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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林中豹大声道:“我不管你是哪个门派的人,先想一想,云南是谁的地盘!“
白虎微微一愣,仔细一想,身体猛然一震,一个如雷灌耳的名字忽然涌入脑中——沐英!
云南是西平侯沐英的地盘!
这人可怕之处不在爵位,而在于他本身就是半个江湖人,一身修为通天彻地,开国之前便勇冠三军,无人可挡。
后多次进入江湖与成名高手过招,汲取百家之长,成惊世内力,是江湖威名赫赫的绝世强者,有数的循道兵解境界高手。
当年中原宗师邱七成大闹云南,连杀数名武林高手和县令,最终还是西平侯沐英出手,追杀其整整十四天,活活将他杀死与断天崖边。
此人,确实是江湖任何门派都不敢招惹的人物。
白虎开始犹豫,但另一个粗矿的声音却从远处传来:“白虎,你糊涂了!咱们现在还有退路吗?”
伴随着声音,一个伟岸的身影自枯藤之上飞来,他身材高大,比林中豹还有魁伟几分。但轻功却十分不俗,脚步在空中轻踩几下,瞬间便落到场中。
“玄武,你怎么来了?”白虎眉头一皱,神情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我再不来,恐怕这两个小鱼就真的要跑了!”玄武冷冷一哼。
林中豹和楚残对望一眼,神情凝重,两人眼中已有退意。只是二十余黑骑包围,两大化境统领在场,怎么退?
玄武冷冷看着傅残三人,寒声道:“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竟然惹到了圣母头上!”
白虎深深吸了口气,道:“好!事不宜迟,众黑骑听令!杀!”
话音一落,众马齐嘶,黑骑手中长戟闪烁,瞬间就要围杀而来。
此时,一个高亢的声音划破夜空:“江南魔教之人,也敢在我西南武林作祟!老夫第一个不服!”
伴随着声音,一个瘦小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上方悬崖,身影如大鹏一般,踩着悬崖树梢,飞快掠下。
黑骑身影未停,此人还未落地,手中长剑便已然出鞘。黑夜中,一道白光照亮四野,剑气纵横,前面四位黑骑首当其冲,顿时人仰马翻。
这个身影缓缓落在地上,只见他一身黑袍,身材矮小,须发花白,竟是当日林家逼亲之时露面的玉龙派长老——余定衫!
“你是谁?”白虎惊呼一声。
玄武怒道:“还问个屁!再不动手,恐怕再无机会!我去拦住这老头,你率黑骑杀人,快!”
他说完话,身影顿时拔地而起,全身内力激涌,右拳紧握,朝着余定衫轰然砸去。
化境强者全力一击,傅残在一旁都感觉到那汹涌澎湃的拳劲。
余定衫狂笑一声,道:“正要领教江南魔教的功夫!”
说话之间,长剑白光再起,一道雪白的剑芒快到极致,顿时迎上这股如巨浪一般的拳劲。
白虎再不犹豫,直接飞身而起,提起手中黑骑,从上而下,直接朝傅残劈来。那漆黑的锋芒,直冲额头。
傅残心中一惊,连忙滚到一旁,只见那道黑光斩在傅残身后的洞口,一时间滚石落下,整个山洞都被堵了起来。
还好楚洛儿跟着自己出来了,傅残心中一缓,却没办法解决这眼前四局。
只是天道冥冥,暗中注定,就在白虎再次提戟杀来,黑光涌动之时。一道惊天掌力从天而降,那浩瀚的内力就如同在傅残眼前,硬生生挡住了锋芒毕露的黑戟。
一个身影忽然从傅残身后站住,身材魁梧,胡渣满脸,正是之前的昆明铁拳门谢护法!
看来他们依旧在这几片山域,《荒剑残经》,他们依旧在找,只是缘分使然,让傅残找到。
林中豹大喜喊道:“谢师兄!你果然在此地!”
谢护法大声道:“何止是我,你王师兄、张师兄都在此地,想必很快就到!”
余定衫和玄武在空中交手数十招难分上下,此刻退下身来,道:“江南魔教连灭我西南两大家族,我等若不杀上几人,岂不是让天下武林笑我西南武林无人?”
谢护法道:“不错!我西南武林虽然暗自争斗,但也容不得江南来欺负!如今西南数十位长老护法皆在此地,你等休要想逃!”
白虎和玄武对视一眼,不甘吼道:“撤!”
接着,二十余黑骑连忙掉头。
林中豹连忙起身,怒道:“贼子休走!”
“师弟!”谢护法低吼道:“穷寇莫追!”
他说着话,忽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林中豹心中一惊,道:“谢师兄,你受伤了?”
余定衫连忙过来,在谢护法胸口点了几下,道:“我跟他都受了重伤,刚才只是硬撑罢了。”
“你们?怎么会有人伤到你们!”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露着恐惧,道:“青龙!”
第十八章 分道扬镳
“青龙!”
林中豹道:“谁是青龙?”
谢护法道:“黑莲教黑骑共有四位统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其中白虎自负,玄武嗜杀,朱雀貌美,青龙最强。”
傅残道:“能同时伤到你们,难道青龙已是宗师之境?“
余定衫苦笑道:“非但是宗师,估计在宗师之中,也是强者!若不是他害怕节外生枝,无意追杀,恐怕我们连逃都逃不掉。”
傅残深深吸了口气,抱拳道:“两位前辈,当日多有得罪,今日之恩,他日涌泉而报。”
余定衫喘气道:“别他妈婆婆妈妈的废话,老子也不是为了救你,我是不想西南江湖同道指着我脸骂我孬种!”
谢护法道:“对,江南的崽子也敢来我西南撒野,我谢江天虽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但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孬!”
楚洛儿道:“无论如何,多谢两位前辈。”
余定衫看了楚洛儿一眼,又望向傅残,忽然脸色一变,惊道:“内力与招式完美融合,你已是明境巅峰!”
傅残微微点头。
“好!”余定衫眼中精光爆射,道:“老夫就猜到你非池中之物,仅仅一月,你便到明境巅峰,不愧是天下第一剑宗的后人!”
谢护法道:“别的不说了,你若真想报答,将来铁拳门与玉龙派有难,便出手帮上一帮!”
余定衫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赶紧逃吧,我与谢护法还要走一趟大风堂!”
傅残对着二人鞠了一躬,直接拉着楚洛儿,向北而去。
林中豹看着二人身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余定衫叹道:“剑宗有后,他日必名震武林!”
傅残走着,刚才余定衫那耀眼的剑芒仍在脑海,在前世傅残也曾见过门中长老的手段,但那只是远望,并不是如刚才般亲历化境强者之战。
而一个身影又出现在了脑海,云南总捕林中豹,那如铁塔般的身躯,撑满武服的肌肉,真是让人望而生畏。
想到他一脚直接击毙黑骑,傅残心中就是一阵猛跳,实在无法估算那一脚的力量。
他叹了口气,来到这个世界,本以为恢复实力之后,可以叱咤江湖,不说一呼万应,至少可以惩恶扬善吧!如今看来,自己真是连狗屎都不如啊!
想到这里,傅残双眼又微微眯了起来,如果有人了解他,就一定明白,当他双眼微微眯起的时候,就是他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
他下意识用眯眼来掩饰情绪的变化,比如此刻。
用傅残师傅曾经的话来说,他太自卑,也太自负。
先天丹田破碎,无法修炼内力,让他无比自卑。这种自卑几乎伴随着他整个人生,深入他的骨髓,成为他不可摆脱的心魔。
正是因为这种自卑,让他一直迫切想要证明自己,刻苦练剑,剑法卓然成家。所以,他刻苦的经历和剑法成就,让他同时极为自负。
他是自卑和自负的矛盾体,一旦他发现自己不如别人,那么自卑就不能遏制地涌将出来,而他的自负也不能遏制地促使他刻苦前进!
不错,傅残此刻心中又自卑起来,但他脑中所想之事,却是如何变强!多么辛苦都无所谓!
楚洛儿或许也是这种人,因为她有类似于傅残的经历,她或许只是缺少一个机会。一旦有那个机会,她心中那股自卑与自负之气将瞬间喷薄而出,再加上她的天分,一个绝世高手很可能就此诞生。
想这一切实在太早,路要一步一步走,功要一层一层练。傅残一步登上一块巨石,眺眼一望,天地一片苍茫间,东方已隐隐散着红光,太阳又要出来了。
它会不会就是我?
楚洛儿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经历剧变的她变得更冷,即使是和傅残在一起,她的脸上也是覆满寒霜。她依旧冷静,依旧想报仇。
她走在傅残前面,一身黑衣紧紧贴身,包裹着她高挑凹凸的身材,长发飘舞,飒爽之姿展露无遗。谁有能看出,她是昨天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女人。
傅残有些失落,又有些兴奋,失落在于恐怕昨天那个楚洛儿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兴奋在于她应该会在接下来的磨砺中渐渐找到自我。
旭日东升,漫天血红,这种红不是悲怆,而是希望。
紫气东来,山下曲折的官道如长蛇一般夹在巨山之中,那是通往四川的官道。
楚洛儿停下了脚步,傅残也停下了脚步,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这么站着。
他们或许都知道对方的想法,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沉默良久,傅残终于说话:“这次你能不能听我的?”
楚洛儿摇了摇头,道:“我想不到比去洛家更好的办法。”
洛家自然是楚洛儿的舅舅家,西南著名的炼器世家,实力不容小觑。楚洛儿一直有这个打算,去洛家,让他们替楚家报仇。
照理说,楚、洛两家关系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如今楚家已没了,对方又怎么可能抛弃家族利益,去和黑骑拼命呢!
而且如此穷途末路之际,把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这不是傅残的风格。
傅残道:“天涯海角,总有一条路可以走通的,洛家不可能拿自己家族存亡开玩笑,去为父亲报仇的!”
楚洛儿缓缓回头,道:“楚、洛两家本就是一家人,舅舅一定为为父亲报仇的,他们本就是好兄弟!”
“可楚家已经没了!”
楚洛儿皱着眉头,看着傅残道:“小弟,你怎么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别说楚、洛两家本是姻亲,就是以父亲和舅舅的朋友关系,洛家也不会袖手旁观!”
好吧!这样的话,明显没什么道理可以讲了,楚洛儿毕竟太年轻,把江湖想的太简单了。她需要再摔一跤,痛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傅残道:“好吧,去洛家,看看他们是否会帮忙报仇。如果他们没有这个意思,咱们一起去青城山,怎么样?”
楚洛儿摇了摇头,道:“如果帮不了,留在洛家,也比去四川好。舅舅至少会全力找人帮我治病!”
傅残懂了,他沉默。
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楚洛儿,毕竟还是不相信自己!
也是,自己又有什么值得信任的呢?孤儿一个,武功浅薄,怎么样也比不上一个大家族。
傅残笑了笑,道:“你去吧。”
楚洛儿一愣,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