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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弟子,早已石化在原地,眼珠几乎都要瞪出来。
号称石女的小姐,竟然、竟然撒娇!
经过广场,走进大厅,洛慎和洛捭横站了起来。洛捭横身影依旧伟岸,强健的体魄把武服鼓鼓撑起,满头长发飘逸,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霸气。
而洛慎,却已然垂垂老矣,甚至连头发都白了大半。
他一身谨慎,人如其名,但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了洛捭横这样一个英才伟绝的儿子吧!
洛捭横大笑道:“稀客啊!傅残,面对整个江湖和奇士府的共同追杀,你是唯一一个能活下来的人。”
他声音豪迈,气势无穷,傅残眼中神光一闪,赫然看出他已然突破瓶颈,达到宗师之境了!
好一个西南豪杰,果然不凡!
傅残微微一笑,道:“能不能活下来,现在还不确定,我能活一天便是赚。”
他说着话,对着洛慎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洛慎气色并不是很好,但显然也对傅残的到来十分高兴,笑着让傅残坐下,神色暧昧至极。
洛惜红着脸不说完,眼神却也是不断打量着傅残。
洛捭横笑道:“女大不中留啊!这极品大红袍是侯虚白前辈送给惜儿的,平时我想喝都喝不到,这次你来了,她就舍得了。”
傅残微微一笑,道:“你洛捭横从来都是喝酒的料,喝茶这事儿你干不来,给你喝确实浪费。”
洛捭横道:“这么说你傅残还是喝茶的料了?”
傅残道:“我不是,但有人觉得我是啊!”
洛慎道:“贤婿啊!这次你来,就和惜儿把婚事办了吧!”
“噗!”傅残直接把口中的茶全部喷了出来,惊愕道:“你叫我什么?”
洛惜双脸涨红,发出一声尖叫,道:“爹!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额?怎么了?”洛慎尴尬道:“你们不是情投意合吗?不如就干脆和司空揽月一起办了吧!”
“爹!我不理你了!”洛惜红着脸低叫一声,眼神却不禁朝傅残而去。
好事不出门,八卦传千里,自己在黑莲魔山和洛惜卿卿我我,竟被大风堂弟子穿了个遍。
洛慎知道傅残乃宗师绝巅高手,又是绝代剑宗傅寒风的儿子,恨不得马上与其攀上关系。
傅残苦笑道:“这个暂时不着急,我现在的处境还很危险,再等等,惜儿你多些耐心。”
洛惜嘤咛一声,红着脸道:“谁心急了,都是爹爹瞎说啦!”
“等等!”傅残脸色微变,道:“和司空揽月一起办了?这什么意思?那小子要娶南宫月了?”
洛捭横笑道:“当然,夜明珠都找着了,南宫老头能不同意吗?就在冬月二十,也就是后天。”
“狗日的,竟然没请老子!”傅残愤愤不平地说道。
洛捭横哈哈大笑,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请帖,道:“昨天知道你到了流云镇,今日一早请帖便到了。”
傅残低头一看,直接朱红的请帖上面印着鸳鸯,打开一看,赫然写着:“来!喝酒!”
整个请帖只有三个字,但这满满的情义傅残却能深深感受到。
是时候去趟巫城了!司空揽月的父亲是巫城首宪,到时候一定英雄云集,热闹非凡。
第二百零七章 窠臼
冬月二十,黄道吉日。
宜出行、嫁娶、动土。
巫城一片繁华之中,街街挂红结彩,处处鞭炮齐鸣,迎亲队伍在巫城绕了几圈,才回到府中。
锣鼓喧天,唢呐吹舞,一个个红妆少女撒着红花,清香四溢。
知府大人独子娶亲,这是巫城多年未见的大事了,宾客齐至,高朋满座,甚至连诸多江湖人士都来凑热闹,讨一杯喜酒。
一份份礼单大声念出,现场的气氛愈加热闹。
“傅残,送长命锁一副,白玉佛雕一对,纹银三千两!”
随着这声高喊,整个院子都静了下来,普通宾客震惊的是礼单的丰厚,三千两白银,这是怎样的天文数字,此人好大大手笔。
而江湖人士,则震惊于傅残的名字。
“傅残!是傅残!那个魔徒,怎敢明目张胆露面!”
“奇士府难道没能杀了他?”
“他敢现身于此,不怕在场的江湖人士合力杀了他?”
“别傻了!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宗师之内几乎无敌,连青龙都不是他的对手,咱们这些人,够人家一剑砍的吗?”
“想想真是不忿,为什么这等魔徒修炼如此之快,而我等正义之士却武功极难进步。”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又大声攀谈起来。
而随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踏入大门,整个场面骤然静了下来。
阳光明媚,直直射在这人脸上,他面如刀削斧凿,轮廓分明,双眼黑而深邃,偶有精芒闪过。
身影笔直,犹如出鞘之剑,锋芒毕露,手中古老的长剑散发着沧桑的气息。
他一脸笑意,大步走进,凌厉的眼神横扫四方,抱了抱拳,没有说话。
四下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伟岸的身躯。
而这时,一声长笑从屋中大厅传来:“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来!”
伴随着长笑,一个欣长的身影大步走出,司空揽月一身红衣郎袍,头戴郎帽,整个人气质不凡,犹若星辰。
“司空兄大喜之日,傅残怎敢不来?”傅残轻笑一声,抬眼一看,忽然脸色微变。
只见司空揽月双眸深邃,全身气势几乎掩盖不住,无形的内力仿佛要澎湃出来一般。
傅残心中骇然,三月未见,司空揽月气势强大了太多,他不但突破了宗师的瓶颈,还连破两阶,达到了宗师中期的境界。
这是什么样的修炼速度?
司空揽月笑道:“怎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傅残瞪眼道:“连破两阶,怎么可能?”
司空揽月笑道:“一切皆有可能!”
傅残沉默,自己化境巅峰积累了那么久,消化黑铁玄蛇胆,又吸纳了满墓煞气,添加造化,消除因果,降服千古杀剑,经历大悲之苦,才突破至宗师中期。
而司空揽月,打了几场,就这么突破了!
傅残发誓,司空揽月可能是自己见过最有天赋的天才,整个江湖能与他天赋并肩的,可能只有清歌和楚洛儿。
但清歌是天生佛女,拥有赤子之心,楚洛儿是百年难遇的天合之人,她们天赋本就应该如此。
而司空揽月,就是普普通通的习武之人,不是什么天合之人,更没有什么赤子之心,怎么可能天赋如此之好。
十四岁才开始习武,以书法悟剑法,自创威力绝伦的书生剑法,连续破阶,十年时间,竟然已成了宗师中期的高手!
惊才绝艳!这四个字仿佛就是为他而设的。
傅残紧紧皱着眉头,忽然又觉得司空揽月有些不一样,不同于其他宗师中期,他的内力好像有点古怪。
司空揽月把他拉进大厅,笑道:“看出不对了?”
傅残沉声道:“确实不对,你明明是宗师中期,却总觉得你的境界有些缥缈,气势忽强忽弱。
司空揽月道:“我现在不是宗师中期,或者说,我根本不是宗师。”
傅残脸色微变,道:“什么意思?”
司空揽月道:“产生内力并开始与招式融合,渐渐完美,这是明境。内力突破肉体限制,传入兵器,这是暗境。内力出体,化作芒气,隔空杀敌,这是化境。突破瓶颈,内力大增,渐渐接触所谓的道,这是宗师。”
他淡淡道:“至于循道兵解、天合归真,我不太了解,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什么?”
“这些都是别人路,什么明境、暗境、化境、宗师,这到底是谁提出这种境界划分的?为什么江湖人都要按照这条路这么走?”
“你的意思是,你已然不属于这条路。”
“是的,我现在处于另一个境界,不属于这任何一个境界,力量,本就不是内力境界可以总结的。”
傅残点头道:“不错!但凡惊才绝艳的人,都会走出自己的路,或早或晚。”
司空揽月道:“你的父亲,绝代剑宗傅寒风,曾不断跨境杀敌,初入宗师,便一人独战四位宗师同级高手,我敢说,他也绝对不属于这个套路了。”
傅残沉声道:“他应该早就走出了自己的路了,否则再不用禁忌招数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以一敌四,战胜四位同级高手。”
司空揽月笑道:“你又何尝不是,你现在也是宗师中期,但不用禁忌剑法,也可以跨境杀敌了,对不对?”
傅残点了点头,事实如此,他不用《荒剑残经》中的九式剑招,也可以击杀宗师巅峰级别的高手。
但那充满道韵与杀意的太极阴阳图,真的是自己的道吗?
司空揽月道:“我通脉之后,发现内力的运行方式绝不止这一种!人体经脉何其多?为什么一定要如此运行?我想我们都陷入了这个窠臼,无法自拔。”
傅残道:“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但终究还不能深刻去体会。”
司空揽月道:“我改变内力运行方式,发现了很多门路,一步步探索,忽然在半月前莫名领悟,内力直接暴增至宗师中期。”
傅残沉声道:“你这么做,风险极大。”
司空揽月笑了,笑得极为洒脱,道:“习武之人,追求的便是武学的奥秘,有些风险算什么?宋王安石有言,‘世之奇伟瑰怪,常在于险远,人之罕之焉’,人们都沿着前人的轨迹,看到的也是前人所看到的风景,终究无法跳出这个套路。”
傅残笑道:“有道理,大道万千,走别人没走过的路,便能看到别人未曾看到的风景。”
司空揽月道:“我看你的样子,好像也快要摸到那一道门了。”
傅残点了点头,道:“其实我和你一样,已经打开了那道门了,只是差异在于,你开门的时候把周围的风景看了个遍,而我却连怎么走进去的都不知道。”
“有这种情况?”
“有!”傅残叹声道:“我现在宗师中期,但我的战力却远远高于宗师中期,甚至高于宗师巅峰,若非没有跨过那道门,又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司空揽月沉声道:“很有可能,是因为你的门太大了。”
“嗯?”
“我的意思是,你走的路,比我的路更加艰难。”
傅残笑道:“不管了,要突破前人的窠臼,哪有那么简单。我前几天试了一招给道爷看,道爷眉头皱了半天,脸色也不太好看,估计我要倒霉了。”
司空揽月笑道:“道爷那人装神弄鬼,你以为他皱着眉头情况不太好,但说不定他心里早就笑翻了天。”
傅残瞪眼道:“这你都知道,你对他很了解嘛!”
“哈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而宾客也已然到齐,司空揽月与南宫月三拜之后,整个院子便热闹了起来。
傅残这一桌也并不尴尬,洛惜不断给他夹菜,洛捭横、洛慎还有大风堂的林天奇也来了。
饭刚吃到一半,一个缥缈的身影已然站在了门口,他一袭白衣,长发飘散,在阳光下淡淡出尘,飘飘欲仙。
这身打扮的,除了江南公子苏礼之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