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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说话,干咳了几声,嗓子终于通了,低吼道:“有人在吗?”
他的声音变了,再不像以前明亮,再不像以前清晰,而是无比沙哑。
“啊。。。”一个短暂的惊呼声自外面传来,一个身穿武服的女子慌忙跑了进来,还未近身,眼泪便刷刷流了下来。
她看着傅残明亮的眼睛,顿时停住,捂着嘴巴,泣不成声,连身体都猛然颤抖了起来。
她弯着腰,泪水不断滴下,不断发出呜咽之声,谁也不能体会她的心情。
除了傅残。
谁也不能明白她这几个月的苦,除了傅残。
她面容精致,肤若凝脂,就像是初开的鲜花,是生命中最美好的年龄。
傅残知道,她姓吴,是帮渔村打退匪徒的女侠。
傅残曾见过她,她很漂亮,而且很熟悉。
难怪道爷跟她说自己会回来,这个老王八,什么都算到了,却是守口如瓶。
傅残看着她,看着这熟悉的场景。
他终于想起了。
想起了吴姑娘,想起了她是谁。
她叫吴小错,在三年多前,自己身中剧毒,深受重伤,倒在孤绝山下的村口。
是她救了自己,照顾自己,直到自己醒来。
自己狠心走后,她也走了。
她流浪江湖三年多,武功已达到了暗境。
命运就是这么巧,仿佛冥冥之中注定一般,竟又让历史重演。
她哭着走来,白手死死抓住傅残的手,仿佛要融入他的手心。
她的手并不是很细腻,甚至有些粗糙,她生长于农家,从小干遍农活,又照顾了自己几个月,当然不会很细腻。
但,很温柔,很暖和。
傅残看着她泣不成声的模样,想要捏她的手,却使不出力气。
想要对她笑,却也做不到。
他只能沙哑这声音,缓缓道:“小错。”
听到小错这两个字,她身影猛颤,顿时抬起头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残。
傅残缓缓道:“我想起了,我想起你了。”
“哇!”吴小错瞬间大哭了起来,趴在床上,身体不断颤抖。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终于抬起头来,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锦囊,低声道:“这是道长前辈留下的,他说,等我们下次相遇时给你,想来应该就是这个时候了。”
妈的!这老王八!最讨厌就是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这种感觉。
他缓缓道:“我动不了,你帮我打开,给我看。”
“嗯。”
吴小错打开锦囊,取出白纸,缓缓打开。
傅残瞳孔一阵紧缩,只见这微黄的白纸上没有具体的内容,只有一个个名字。
熟悉的名字。
分别是:楚洛儿,辜箐,何问月,朱宥,清歌,洛惜。
傅残眼眶有些湿润,心中叹道,还是道爷了解老子啊!王八蛋!
他缓缓闭眼,一行热泪不禁流出。
他灵魂飘上天空,穿过世界,看到两世一幕幕画面,一起仿佛重新来过。
那一切的一切,让他早已燃起重生的希望。
他绝不能辜负她们!
不过,道爷把清歌写上去,是他妈什么意思?搞事情啊?
想到这里,他忽然又想到黑莲魔山脚下,清歌那含着热泪的双眸,那内里的温柔,几乎可以融化世间的一切。
“你。。。。。。”
小错的声音传来,傅残缓缓睁眼,道:“几岁?”
“嗯?”
“你几岁?”
“二、二十了。”
“我二十三,叫傅大哥就好。”
小错脸上生出晕红,低声道:“傅大哥,那张纸上的名字,我几乎都听过。。。。。。”
“噢?说说看。”
“洛惜是洛家的二小姐,清歌大师是悬弥寺的方丈,据说奇士府八仙何仙姑就叫何问月,辜箐是万毒山庄的天才,朱宥是燕山剑派第一天才,只有楚洛儿,我不知道。”
傅残淡淡道:“很快,你便会知道她,她将惊艳江湖。”
小错低头道:“我、我出生不好,长得也不如他们好看,更没有她们那么优秀。。。。。。”
“你想说什么?”
“我、我想、我也希望,那白纸上,有我的名字。”
傅残没有意外,甚至没有犹豫,直接道:“你本就在上面。”
“没呀!”
傅残道:“那些名字,都在我的心里。还有你。”
第二百一十五章 送信
傅残不是为了安慰她才说出这种话。
也不是因为此刻身残体废,容易被感动。
而是穿越过来,唯有她,在同样的情况下,两次把自己从死神的手里硬生生抢了回来。
这种冥冥之中轮回注定的感觉,让他认定这个人能够陪自己走一生。
她付出的不仅仅是精力,而是面对自己所爱之人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痛苦折磨。那种感受,傅残深有体会
第二百一十六章 执着
船上时间无计,傅残与小错已习惯夜夜相拥而眠,这几天,渐渐的,傅残的手也能动了。
右手的断臂已被接上,但经脉不通,骨骼仍未完全愈合,已经不能用力。
但左手,已然恢复到常人的力道。
感受到左边温热细腻的娇躯,傅残忍不住心中动摇,开始动起手来。
“唔。。。。。不要,大哥。。。。。。”小错低呼一声,感觉一直冰冷
第二百一十七章 出海
两月之后。
晴空万里,白云如棉花一般在飘荡在天空,清风拂过,把白云撕成一丝一缕的纱线。
宁波港上,一艘巨大的商船在水手的号角下,缓缓驶出。
这标志着一个传奇的离去。
离去不是逝去,他终究会回来。
等他回来那一天,整个江湖都必将为之颤动!
木一刀怔怔望着巨大的商船,深邃的目光缓缓收回,整张脸又变得淡然自若,像是胸中有万千丘壑一般,处处流露的都是自信。
他缓缓道:“兄弟,两年之后的中秋,大哥率靖难大军,在此恭候!那时!你无须任何顾忌!”
他豁然回头,双眸若电,寒光急射,厉声道:“走!去成都府!”
“王爷?去成都府?”
木一刀自信一笑,道:“那里隐居着一个盖世奇雄,他熟读兵法,有经天纬地之才,堪称当世卧龙!”
“除了王爷您,当世竟有如此雄才大略之人?”
木一刀深深一叹,缓缓道:“当然有!现在起事在即,必须走一趟了!希望我能够打动他!”
茫茫大海,狂风呼啸,碧波狂涌,水与天接。
旭日初升,把天空和大海同时染红。水映着红天,火烧着碧水,这人间奇景,也只能在大海之中才能欣赏。
傅残双眸深邃,瞳孔闪着奇光,望着茫茫大海,心中不禁涌出几分苍凉。
身残体废,独自离乡,这种感受当然不好受。
尤其是身后还有佳人等候。
想到错儿临走之前,哭得撕心裂肺,几欲晕倒,他的心就像是有刀在割,痛得几乎窒息。
这傻姑娘在这两个月,极尽温柔,把自己照顾的像是初生婴儿。羞涩如她,都放下包袱,任自己轻薄,若不是担心自己身体,可能连最后一步都会走完。
在她的坚持下,两人请木一刀做媒,在军舰上拜了天地,成了夫妻。
照她的话说,这样自己就不会忘了她,就不会不回来。
傅残也是感动无比,有这群傻姑娘爱着自己,他才觉得心情如此沉重。
眼前这无穷无尽的水浪,像是不断拍打着他的心脏,让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珍贵。
自己已不再是截然一身,楚洛儿还在孤绝山等着自己,朱宥还在青城山昏迷不醒,何问月乃是自己的妻子,并还被留在奇士府。还有洛惜,那个傻丫头一直盼着自己提亲。
还有辜箐。。。。。。据道爷说,她在青城山专心修炼,等自己去接她。
还有错儿。。。。。。
还有清歌。。。。。。
他心中猛然一跳,不知不觉,竟然有这么多在意自己的女人。
这些人,他都愿意为她们而死!
但,如今!他必须为了她们和自己,活下去!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这么多的坎坷,这么多的挣扎,他早已学会情绪内敛。
他的脸色虽然不会有变化,但他的眼神却好似包含了天地万物一般,在不断变换。
海风很大,吹起他的衣袍,吹起他的长发。
他依旧如以前一般,长袍,长发,长剑。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
他的脸已然藏住,上面戴着的,是那个洁白的面具。
他现在是船上的怪人。
因为他几乎不说话,不与人交流,也不会摘下面具。
没有任何人招惹他,因为他的眼神,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奇光。
阳光明媚,洒在碧海之上,天更蓝了,海水也更蓝了。
他缓缓转身,回到船舱,他现在的身体,比正常人还要孱弱,禁不起这么大的锋风。
这艘巨大的商船,有独立房间的人极少,但他就是其中一个。
木一刀给了一千两银子给老板,这些钱足够他在船上住五年。
关于这艘船的主人,在诸位水手、商人看来,是个极其神秘的人物,据说武功很高,还是个绝色美人。
这些内容,傅残并不关注,他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到东瀛。
他并没有想好到了那里之后具体怎么做,但想来也是加入一个小门派,做做打杂的活路,感悟一下最底层的人生。
他缓缓打开窗户,大风直接从外面疯狂灌进,比甲板上的风更加强大。在这种力度之下,一个东西是很难保持平衡的。
包括!剑!
用风来练剑!再好不过了!
他看着自己手上古老的剑鞘,眼中露出迷离之色,无论何时,破风剑都会在自己身边,绝不会离开!
它就像是自己的影子,无论何时何地,都跟自己紧紧连在一起。
他现在右臂尽废,几乎不能用力,只能左手握剑!
当他握住剑的那一刻,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顿时传来,仿佛浑身多了一股使不完的力量!
长剑有灵!破风剑跟着自己这么久,早已有灵。
或许它远远不如天下第一神剑青华剑,也不如秦始皇陵刀兵冢之中那柄千年青铜煞器,甚至还不如困魔锁链。
但他却实实在在是自己的剑啊!
这个念头刚起,破风剑忽然轻轻一颤,发出低低的铮鸣。
傅残欣慰一笑,左手缓缓拔出长剑,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雪亮无比的长剑,顿时从剑鞘之中抽出。
没有任何人能想象,这样破旧、古老的剑鞘之中,却隐藏着如此人间利器!
那银白的寒光,那璀璨的锋芒,在没有内力的灌注下,依旧是那么不凡,那么惊心动魄。
他右手在剑锋上缓缓一摸,感受着那股冰凉,感觉浑身毛孔都要张开。
几乎一瞬间,长剑已然刺出!
迎着狂风,刺出!
剑势已尽,一声空气呜咽才骤然发出!
他的剑!实在太快!
比声音更快!
他的左手剑法,不会比右手差,因为他这几个月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