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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樱道:“伯父,你要说什么?”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清水正道:“自傅残坐在那里那天起,风就越来越大了。他明明丹田破碎,经脉尽断,到底在修炼什么武功?”
清水樱皱眉道:“据他说,是叫先天造化功。”
“先天造化功?没听过,大明武学博大精深,我也不甚了解。但没有经脉,没有丹田,也能修炼吗?”
清水樱眉头微皱,忽然道:“他虽然没有内力,有时候却总是能做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噢?”
“比如那天柳生长义一刀向我斩来,我本以为没命了,却莫名其妙出现了一阵大风,化作气剑,硬生生把那道刀芒击散了。”
“大风?气剑?”清水正喃喃低头,忽然脸色一变,惊道:“不好!”
“怎么了?”
清水樱抬头一看,只见前方骇浪滚滚,狂风呼呼,已经到了不得不重视的地步了。
清水正大声道:“傅残,快醒来!在这么下去,船受不住!”
话音刚落,前方视野的尽头忽然出现一道白线,刹那间涌上高天,疯狂席卷而来。
清水正瞪眼道:“怎么唤醒他?”
清水樱皱眉道:“我也不知道,但现在强行叫醒他,会不会对他产生巨大的影响啊!”
那一道惊天巨浪越来越近,恐怖的气息已经蔓延在清水正心头,
他咬牙道:“我去!”
他豁然提起长刀,一股强大的气势破体而出,耀眼的白光形成一道巨大的气墙,朝着巨浪疯狂而去。
而就在此时,一动不动的傅残忽然伸出了右手,右手食指中指伸出,捏剑诀,仿佛在比划着什么。
下一刻,那滔天巨浪一个起伏,竟然直冲天霄,几乎要遮住夕阳。
那不可估量的海水,忽然化作一道道巨大的水剑,在空中盘旋,一股强大的极致的剑意骤然迸发开来。
只见方圆百丈海水都是平静下来,仿佛一切的棱角都被剑意斩得一干二净。
清水正和清水樱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骇然。
而傅残此刻,则沉浸在自己的先天造化功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他站在宇宙星空之中,俯身而望,看着脚下星辰大海,不断律动。
于是心有所感,用手不禁划了起来。
他已不知道自己在这片星空之中呆了多久。
无昼无夜,无冷无热,一片漆黑,又有着些许光亮的点缀。
感受不到时间,仿佛只过了顷刻,又仿佛过了千年。
他痴迷在星辰运转,诞生湮灭之中,无法自拔。
而外界,那滔天巨浪化作道道巨大的水剑,在空中不断盘旋,好像正绕着某种轨迹,有规律的划动。
清水正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惊骇道:“没有内力!没有内力的气息!他怎么做到的?”
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阵更加剧烈的狂风刮过,散发着恐怖的锋芒朝浪水卷去。
几乎在瞬间,风水顿时击撞在一起,发出轰然爆炸,无数无形的锋芒激射而出。
清水正脸色一变,内力狂涌,打出一道白色气墙,把船体护住。
而此刻,傅残已然缓缓睁开了眼。
他看着周围,眼中一片清明,接着深深叹了口气。
清水樱脸色煞白,结巴道:“傅残,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傅残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锁,先天造化功,到底该怎么修?
一幅幅奇妙的山川锦绣图,一幅幅星河宇宙,一幅幅太极八卦,到底该怎么修炼?
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运用自然之力?
他相信,能自己完全掌握自然之力,可以用这股力量,修复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
“如何?”清水正实在忍不住问道。
傅残缓缓摇头,豁然站起身来,道:“太多的迷惘,太多的不清楚,太多的道,一切的一切,都要等清水雄前辈指点。”
清水正点了点头,忽然眉头一皱,朝前望去。
前方,已隐隐看到大阪的码头了。
而令他皱眉的当然不是这个,而是,那边正有打斗发生,气息波动已经传到的船上。
傅残脸色微变,立即道:“樱子,全速前进,我好像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清水樱没有细问,直接点了点头。
而傅残,心脏却一直跳个不停,甚至连热血都不禁沸腾起来。
好熟悉的气息,但又想不起是谁。。。。。。
船渐渐近了,岸上的情况也愈加清楚,两道身影,一红一白,正和七八位忍者拼杀。
两个人都是剑客,看不清楚境界,但却把七八位忍者击得连连后退。
“好强大的剑客!”清水正瞳孔一阵紧缩,沉声道:“那些忍者,都是地忍中期以上的存在,此刻却仿佛毫无还手之力,正苦苦坚持。”
而傅残,却笑了,笑的极为开心。
他看着岸边,神色无比兴奋,忽然大喊道:“司空揽月!江南公子!二位,很久不见了!”
他没有内力,声音跨越数百丈,隐隐传了过去。
但岸上之人都是高手,自然顿时听到傅残之语,两位剑客勃然变色,仿佛看到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一般,脸上尽是难以置信。
傅残大声笑着,疯狂的笑声伴着风浪,在空中席卷。
司空揽月与江南公子对视一眼,一剑斩出,逼退七位地忍,接着豁然回头。
内力及眼,瞳孔射出两道精芒,顿时便看清楚了傅残的模样。
司空揽月死灰色的眼中忽然涌向勃勃生机,激动大吼道:“傅残!好你个傅残!你竟然活着!”
江南公子望着傅残旁边的清水樱,大笑道:“非但活着,好像还活得很好!”
司空揽月大声道:“你个王八蛋!害老子白醉几场!”
望着熟悉的朋友,傅残忽然有一种从地狱回到人间的感觉,一时间不禁热泪盈眶,大声笑道:“两位,别来无恙啊!”
此话一出,司空揽月和江南公子忽然不说话了,两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傅残眉头一皱,凝眼一望,只见司空揽月哪里是一身红衣,分明是鲜血把白衣染成了红色!
再看他的眉间,充斥着无尽的怨气,几乎无法化解。
傅残心中一沉,司空揽月生性洒脱,桀骜不羁,不可能有这么重的怨气!
再看江南公子,傅残心底顿时凉了,一向淡漠的江南公子,此刻脸上也是无尽的怨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船已靠岸,傅残在清水樱的带领下飞身而下,一望司空揽月,顿时心头猛然一震,连身体都不禁颤了一下。
他瞪着眼,死死盯着司空揽月,心中已然泛起滔天巨浪!
我的天!宗师巅峰!
不对!更高!比宗师巅峰更强!
循道兵解吗?
傅残不断打量着他,只觉一股强烈到极致的杀意扑面而来,仿佛整个天地都寒冷了起来。
清水正眼中精芒一闪,惊异道:“好强烈的杀意!好浓血腥味!”
傅残微微眯眼,司空揽月到底怎么了?
到底是杀了多少人,竟然郁结了如此多的杀意!
“怎么回事?”傅残沉声道。
司空揽月看了一眼身后的忍者,双眼忽然变得血红,寒声道:“月月死了!”
“什么?”傅残脸色一变,南宫月死了!她可是司空揽月的心头肉啊!
司空揽月道:“你走之后一个月,木村家族的忍者来了,来报仇了,月月中了一掌,不治身亡,连尸体都被偷走了!”
他的语气并不激动,但听起来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怖。
傅残脸色极不好看,他明白司空揽月的心情,他经历过。
“木村家族!忍者!”傅残的语气中也不禁带着浓浓的杀意。
他眼神往前一扫,七位地忍不禁后退几步,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浓浓的意外。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没有内力的人,眼神却如此恐怖,令人心底发寒。
傅残没有说话,眼神看向江南公子。
江南公子缓缓道:“越之死了,头被挂在江南剑派山门前。”
傅残闻言一震,深深吸了口气,咬牙道:“木村家族,木村家族!”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叙旧
大阪码头,三位天才青年再次相遇,只不过,已然物是人非。
洒脱不羁、眼中随时带着自信的司空揽月不见了,现在的他,满身都是杀意,一举一动都令人毛骨悚然。
沉着淡漠的江南公子也不见了,他眉间有郁结不开的怨气。
两位强者,分别之时,都是宗师中期的强大剑客。
才过了几个月,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们遭遇人生巨变,道心破碎,执念增加,武功不退反进,竟然达到了一个不可估量的地步。
傅残看不透,但至少明白,他们两人都已超越的宗师巅峰。
但不是循道兵解境界,他们有自己的路,他们在自己的门里越走越远。
傅残咬牙道:“是不是因为木村拓之?”
“是!”江南公子道:“我杀了木村拓之,所以他们报仇,而司空当年助我一剑,也被算在了复仇行列。”
傅残双眸若电,往前一望,看着七位地忍,寒声道:“既然如此,就先灭了木村家族!”
司空揽月咧嘴一笑,脸色尽是阴森,冷冷道:“木村家族在大明的人,已被我俩全部屠尽了,嘿!若不是跑得够快,估计我俩已然死在了两大天忍刀下。”
此话一出,清水正的脸色却有些阴沉了,两大天忍!这是什么概念?
两个年轻人,都不到三十岁,却能在两大天忍的手中逃脱!
他们该有多强?
他虎目一扫,顿时双眼一瞪,眼中透着不可思议!
竟然看不透境界!难道这两人已经突破了地忍巅峰?
他倒吸了口凉气,心中惊骇无比,到底是大明武林,深不可测啊!
但他却不知道,这两人,在大明,也是青年之中最顶端的存在。
傅残历经生死搏杀,才不断突破,而这两人,光靠感悟就能跟上自己,天资之卓绝,天下难有媲美者。
司空揽月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道:“说说吧!你小子怎么回事?竟然活了下来,但好像情况并不是很好。”
江南公子道:“何止是不好,全身没有一丝内力波动,难道武功废了?”
“是!”傅残道:“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武功就不指望了。”
“说说看。”
傅残皱眉道:“这七人?”
司空揽月嘴角微翘,眼中透着不屑,道:“不用管,他们不会走,我可是他们木村家不可放过的仇人!他们在等人!”
“等人?那就等!”傅残拉过清水樱,道:“我妻子,清水樱。”
清水樱脸色一红,连忙施了个礼,轻声道:“樱子见过两位。”
傅残道:“这两位是司空揽月和江南公子。”
清水樱点了点头道:“两位剑客名震大明江湖,无所不知,樱子当然也听说过。”
“大明?你去过大明?”司空揽月的表情很古怪。
傅残笑道:“归日谷。”
司空揽月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傅残道:“这位是樱子的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