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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荒剑残经》之剑道,竟如内功心法一般,让人心中澄澈。
傅残冷声大笑:“还要继续吹曲儿吗?”
一阵狂风刮过,枯树摇摆,夕阳已自埋山下,只留天空一片残红。箫声随着狂风吹过,戛然而止。
木一刀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顿时轻松起来,瞪大着眼睛指着傅残,刚要说话,身体忽然又倒了下去。
傅残笑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痛呢!”
木一刀双眼微眯,喘着粗气,看了一眼左肩上的伤口,道:“刚刚还能忍住,听了个曲儿,迷糊了,现在实在忍不住了。”
傅残道:“咬紧你的牙,现在可别睡过去了,不然就不容易醒来了。”
木一刀满脸的大汗,道:“我懂,我懂。”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时刻了。”一个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
傅残侧脸一看,只见一人缓缓走来,他一身白衣长袍,左腰佩剑,右腰插萧,手持白扇,黑发高束,整个一翩翩君子打扮。
他一步一步缓缓走近,白扇轻轻摇动,傅残仔细一看,只见他剑眉入鬓,丰神如玉,一脸淡然,倒是颇有几分颜色。
傅残微微眯眼,冷笑道:“你莫非就是那院里吹箫的粉头?”
这人淡然的表情一变,然后又恢复自然,缓缓道:“你是将死之人,我会饶恕你对我的所有不敬。”
傅残心中暗笑,明明不是淡然之人,却非要装出一副出尘模样,当真有意思。随即笑道:“将死之人?你对你的**儿这么自信?”
这话说的极为阴毒,连木一刀都不禁道:“傅兄弟你、你别这么嚣张啊!看对方这模样,有点像传说中的江南公子啊!”
“江南公子?”傅残脸色微变,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听得名字不少,这江南公子便是其中之一。
据说此人乃天纵奇才,剑法超绝,十六岁进入暗境,二十岁剑法大成,连败江南数位成名的年轻高手。
这些年来,他一直被公认为是江南青年第一人。而前年此人北上中单,挑战青年高手,却能全身而退,身上已隐隐有江湖青年第一人的气势。
他喜穿白衣,配竹箫白扇,腰悬长剑,举止淡然,行为稳重,一直被江湖年轻一辈追捧,更是女子的理想对象。
傅残心中猛跳,看眼前这人的样子,还真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江南公子!完了!江南公子十六岁进入暗境,和楚洛儿一样,而自己才刚刚练出内力,尚不及暗境。
这人摇了摇白扇,淡淡道:“将死之徒,唯逞口舌而已,本公子这就送你们上西天!”
傅残连忙大叫道:“慢!你真的是江南公子?”
这人冷冷一笑,收起白扇,道:“怎么?江南公子需要冒充吗?不错!我就是江南。。。。。。”
这人话没说完,忽然脸色一变,身体连忙一侧,躲过傅残致命一剑。傅残冷冷一笑,长剑横斩,紧紧贴着这人颈脖。
“卑鄙小人!竟然偷袭!”这人怒吼一声,慌忙一躲,长剑不知何时已经抽出,自下而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直刺傅残腰间。
他剑法奇快,显然不是等闲之辈。
管你什么公子,敢和老子比剑法,老子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傅残心中冷笑,破风剑奇异一转,挡住这人长剑的同时,剑身一弯,直刺他手腕动脉。
这人清喝一声,右手一震,长剑猛然一颤,在傅残即将得手的瞬间,震开了傅残的破风剑。
傅残只觉手臂一麻,接着就是一股剧痛传来,不禁闷哼一声,连退数步。心中骇然,他妈的,这恐怕不止暗境吧?怎么比当初林霄的内力还强?
这人脸色极为难看,道:“竟敢偷袭我!”
傅残咬牙道:“江南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这人一脸傲然,刚要说话,忽然又是一个声音从林中传来:“他不是江南公子。”
这声音也是温润淡然,但音色却和眼前这人完全不一样。
这人脸色一变,道:“谁?”
“江南公子。”
“什么?”
傅残脸色猛变,连忙回头一看,只见又一道白色身影徐步而来,又一个江南公子!
第二十一章 江南公子
傅残豁然回头,只见一人白衣飘飘,徐徐而来。还是腰佩长剑,身挂长箫,手执白扇,面容英俊,丰神如玉。
又是一个江南公子!
到底谁才是江南公子?
傅残心中一笑,看来假李逵碰见真李逵了,接下来的戏,应该由他们来演了吧!
这人缓缓走近,对着傅残道:“他不是江南公子。”
傅残一愣,心道,你不找那人说话,非找我说话干嘛?无奈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江南公子?”
这人低头腼腆一笑,道:“在下苏礼之,江南苏家长子,正是江湖朋友口中的江南公子。”
不愧是书香门第世家,取的名字都有一股墨水味道,傅残道:“你说你是江南公子,那他呢?”
苏礼之轻笑道:“他叫王辰,是燕山剑派的弟子,被赶出山门后浪迹于西南地区,经常用我的名头办事。”
傅残愣道:“你一面之词,怎么让我相信你是江南公子?”
苏礼之微微一怔,随即轻笑道:“你不需要相信我是江南公子,但你需要知道,在江南公子面前,你是不可能做到偷袭的。”
傅残苦笑,又一次被鄙视,难道自己真的很弱?就像他们眼中的蚂蚁,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
苏礼之深邃的眼睛看着傅残,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我没有看错,你不久前才领悟内力,刚刚进入明境而已。”
傅残心中一震,此时他离自己尚在十丈之外,竟能看清楚自己的修为,而且,这么准确!
苏礼之轻笑道:“不过,你虽然内力不济,但剑法还是不错的,我看你剑法纯熟,虽招式简单,却暗含剑道,不拘泥于招式,显然已在自己的道路上走出很远了。”
傅残微怔,冷笑道:“你看得出来?”
“是的,我认为,每一个刻苦练剑,并走出自己的路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但想要活下去,光这些还不行,你需要聪明一些。”
傅残狂笑,指着木一刀道:“你是说,我最好不要管他,老老实实走人,对吗?”
苏礼之微笑点头,道:“是这个意思。”
傅残叹道:“唉,说了半天废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可是我傅残有个毛病。”
“噢?说说看。”
“就是不喜欢让人失望,他刚才叫我兄弟,我能放下他不管吗?”
苏礼之笑道:“不要回答那么快,你还有一些时间考虑。”
“什么意思?”
苏礼之缓缓回头,看着之前的“江南公子”,道:“做了两年的江南假公子,想必你也满足了,可以安心去了吧?”
王辰再也装不出之前那副淡然模样,张着嘴好久,才结巴道:“去、去哪儿?你、你怎么可能在西南?你怎么来了这里!”
这句话也是傅残想问的,西南荒郊野岭,据江南还有好几百里,江南公子怎么突然出现了。
苏礼之微微一怔,看了傅残一眼,又看了王辰一眼,道:“你们不知道?”
二人同时摇头了头。
苏礼之微微一笑:“我为什么在这里?因为,我就是那第七批杀手呀!”
此话一出,傅残身体顿时一震,和木一刀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脸上的苦笑。如此简单的逻辑,偏偏自己没有想到。
这荒郊野外,除了第七批杀手,还能有谁?只是这第七批杀手,仍旧还是只有一个人。
王辰此刻浑身颤抖,眼中透着惊恐,结巴道:“不、你不能杀我!我们是同一个雇主!”
他的武功本来也不俗,他是燕山剑派的弟子,而燕山剑派,是中原第一大派!是江湖第一剑派!
他本不该这么紧张,这么惧怕。
但当他开始惧怕之时,他就已经输了。
苏礼之平静道:“雇主不会在意你的死活,他只在意任务是否完成。”
“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王辰忽然一下子跪倒在地,竟然磕起头来。
傅残心中大呼白痴,连忙叫道:“快站起来,只有我们联手,才可能保命!”
王辰哭道:“不可能的,你不知道他有多强,我们加起来也一定不是对手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冒充你了。”
看来这王辰扮了两年江南公子,心中不知不觉,对江南公子的畏惧已经根深蒂固了。
傅残深深吸了口气,双眼微眯,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右手微微一震,破风长剑顿时刺入王辰肩膀。
“呃啊!”剧痛下王辰发出一声惨叫,顿时站了起来,傅残一把拔出长剑,微微退后几步,一脸寒意。
“痛吗?清醒了吗?不想死就拿出你的剑了!我们联手,尚有一线生机!杀了他!你就是真正的江南公子!”傅残冷声道。
王辰死死咬牙,面色惨白,左肩鲜血直流,他双唇颤抖,喘着粗气,剧痛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保持清醒和紧绷。
“好!老子就和你拼一把!若是侥幸活下来,别指望老子会放过你!”
“好!你和他正面交手,我侧翼偷袭,一定要拿下他!”傅残破风剑猛然一颤,铮铮而鸣。
拼命的时刻,王辰也不管伤口流血,双手紧紧握着长剑,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脸上已满是汗珠。
苏礼之静静看着这一切,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仿佛一切和他无关一般。
“杀了你!我就是真正的江南公子!”王辰怒吼一声,长剑如光一般刺向苏礼之,速度之快,连傅残都微微一惊。
剑光已至,苏礼之却还未拔剑,他右手一动,提起剑鞘微微上扬,恰好就挡住了王辰的致命一剑。
王辰一剑不成,右腕急转,连连变招,长剑忽左忽右,诡异万端。苏礼之面色淡漠,身体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左手负于背后,右手拿着剑鞘,把王辰所有杀招一一挡掉。
王辰的一切努力,在苏礼之的眼中,好像是儿戏一般。
他到底有多强?
傅残猛一咬牙,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长剑在地上一划,卷起漫天残叶,趁视线凌乱间,破风直刺苏礼之肋下。
这一剑够快,够准,够刁钻,傅残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可以成功了。而就在剑尖即将触及衣服的一瞬间,一道银白剑光忽然乍现,挡住了自己的长剑。
傅残猛退,抬头一看,面色骤然大变,只见苏礼之正一脸淡笑看着自己。
他左手握剑,斜斜挡在他右肋之下,而右手持剑鞘,直直指出,正抵在王辰的喉结处,已陷阱去很深了。
他竟然在自己卷起残叶的一瞬间,左手拔出长剑,挡住自己的致命刺杀,同时右手持剑鞘刺出,击中王辰的喉咙。
好一个江南公子!
好俊的剑法!
此人,绝非浪得虚名!
傅残看向王辰,只见他满脸涨红,青筋暴起,口鼻鲜血几乎抑制不住,猛然喷了出来。
苏礼之瞬间收回剑鞘,微微退后几步,以免沾上鲜血。而王辰瞪着双眼,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身体如僵硬一般,轰然砸在地上。
一鞘碎喉!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