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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没见过姐姐嘛?”
傅残微微一笑,道:“看过,但以前可没觉得你漂亮。”
何问月轻哼道:“别以为拍我马屁我就不收拾你,夸我漂亮的人多了,姐姐会在乎多你一个?”
傅残道:“别讲那些没用的,说吧!要带我去哪儿?”
何问月道:“当然是带回黑莲魔山,也算挽回当年我任务失败吧!”
傅残道:“还失败?楚家林家死了多少人?就剩我跟楚洛儿,外加一个林方越生死未卜。我告诉你,这个仇我可没忘,迟早要上黑莲魔山算账。”
何问月实在忍不住笑了,道:“就你,还上黑莲魔山算账?杀了个南宫阳就这么膨胀,我看你也不会有大进步了。”
她说着话,缓缓朝前走去。
傅残跟上,道:“少刺激我,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黑莲教已是众矢之的,未必需要我亲自动手。”
何问月道:“想的倒天真,黑莲教没那么简单的,否则大风堂作为江湖四大门派之首,为什么还是奈何不了黑莲教?”
“魔教之徒,毕竟狡猾许多嘛!”
何问月看着傅残,摇了摇头,道:“可别把桂林那群宗师当傻子,他们一直喊战却没动手,就是因为他们也猜出这件事不简单。”
傅残道:“你不会真把我弄去黑莲魔山复命吧?”
“那还有假?你以为我找你是为了什么?”
“不行,我不能去,我得去万毒山庄。”
何问月皱眉道:“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知道你的小情人什么身份吗?别说你区区化境,就算是宗师人家也未必看得上。”
傅残无奈道:“我又不是去找辜箐的,你可别瞎八卦。”
何问月轻哼道:“当我看不清手绢儿上的字么?人家可是把你当情人呢!”
“说到这里,我倒奇怪了,她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姑娘,你们干嘛要对她动手?”
“刚叫我别八卦,你就开始了。”
“我确实好奇嘛!”
何问月道:“你跟我走不会就是为了问这个吧?”
“当然不是,我还想知道黑莲教当年为什么会灭林楚两家?”
何问月看了傅残一眼,道:“想知道的还不少,姐姐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傅残道:“我也有秘密交换啊!”
何问月连忙道:“停,别在这儿说!你要没秘密姐姐才懒得抓你呢!”
“那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去我家!”
“嘶!”傅残倒吸了口凉气,道:“去京城?那么远我可拖不起!”
“你有什么拖不起的?”
“我要去万毒山庄啊!参加天青武林大比!”
何问月冷笑道:“就算你夺得天青绣球,万毒山庄还是不可能把辜箐嫁给你的。”
“冤枉啊!我是为了阴阳子母丹!”
“卖钱?”
“俗气,我中毒了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让你小情人给你治了就是,她可是国手级别的医道高手。”
傅残叹了口气,道:“这是这毒她也治不好啊!”
何问月顿时皱眉道:“什么毒?”
“天山雪蛇、漠河水蛭、极地冰蚕,三大极寒融合,形成三寒绝命之毒。”
何问月脸色微变,连忙看向傅残手臂,只见漆黑一片,寒意逼人。
她手指顿时闪出红光,以内力包裹着手指朝傅残手臂摸去,刚一相触,便只觉一股寒意汹涌而来,几乎要穿透她的内力。
她连忙收回手指,道:“果然是三寒绝命之毒,你这小子,倒是够倒霉。”
傅残道:“别把自己叫这么老行不行?”
“行,叫你小弟弟总可以吧?”
“我弟弟可不小!”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何问月轻轻道:“到地方了,我巫山镇的家。”
傅残抬眼一望,只见一排小屋整齐排列,虽然干净,但早已有颓圮之色。
这家,未免寒酸了些。
但何问月脸上却没了笑容,只剩深深的怀念。
第五十六章 何时问月
天已大亮,初春的暖阳沐浴着大地,街头细柳随风飘扬。
到处都是勃勃生机,唯独这个小巷死气沉沉。
因为这里没人,一个人都没有,显然已荒废多年。
主街上的喧嚣不断传来,这里显得愈加死寂,连傅残都不禁觉得有些发寒。
“这真是你家?”傅残不禁问到。
何问月笑道:“怎么?太简陋觉得不习惯?”
傅残一阵无语,道:“如果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就不会这么问了。”
“噢?”何问月推开门,坐在椅子上,道:“我倒很好奇,说说看。”
傅残看向屋内,只见青石铺地,一桌四椅,都是陈旧的老东西,上面划痕破口无数,而朱雀却坐的很踏实。
窗口的一串铃铛吸引了傅残的目光,因为所有东西都是干净的,而风铃却布满灰尘。
“很多年没擦了吧!这风铃?”傅残不禁问道。
何问月笑道:“不久,就两年而已。”
“你两年没回这里?”
“上一次从洛家出来之后便来了这里,两年多了。”
傅残道:“可其他东西都是干净的。”
何问月道:“因为其他东西他们可以擦,但风铃绝不能碰!”
“他们?”
“我雇的人,常年帮我收拾屋子。”
傅残道:“我看这街道没人,不会都是你的房子吧?”
“对,这里快拆了,我在拆之前都给买了。”
“风铃有什么秘密?”
何问月笑道:“你擦干净了看啊!”
傅残苦笑,看着满布灰尘的风铃,心中却是有些犹豫。这女人,一会儿说绝不能碰,一会儿说让自己擦,真是不知道哪句话是真的。
别莫名其妙惹毛了她,估计没什么好下场。
傅残摇了摇头,道:“它应该由你来擦。”
何问月轻哼一声,笑道:“不敢擦就说正事,当年洛家,我们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你问归问,但是不要笑。”
何问月笑意更浓了,道:“什么意思?”
傅残道:“因为你不想笑。”
“噢?”
“在我面前,你不想做的事都可以不做!”
何问月笑容顿时凝固,她表情极不自然,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傅残摇了摇头,道:“你听明白了,你只是不愿意去做。”
“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不笑我就不笑?”
傅残道:“我不是谁,但我和别人有些不一样。”
“放屁!”何问月有些激动,甚至不禁说起脏话。
傅残眼睛盯着何问月的眼睛,认真道:“因为我能看懂你的眼睛!”
何问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傅残深邃的眼睛,忽然转头不敢看,轻声道:“屋里有茶,我去泡。”
她说着话,连忙起身钻进屋里。
傅残笑了笑,缓缓起身,看向周围。
小屋破旧,木柱已有缺口,傅残微微眯眼,只见这缺口平整无比,犹若刀劈。
再看地板,青石之上,也有刀痕剑迹,这里应该经历了一场大战。
他找到一张抹布,放下破风剑,缓缓走到窗前,轻轻擦起了风铃。
动作虽轻,风铃却依旧响个不停。
声音很清脆,很悦耳,如杜鹃轻歌,竟是动听之极。
何问月刚坐在床边,心中跳个不停,风铃之声便传进房间。
她脸色一变,豁然站起,猛然拉开门,却突然愣住。
只见傅残正踮着脚轻轻擦着风铃,他的表情无比专注,甚至温柔。像是在轻拂着自己最珍惜的东西,慢慢地擦着,一遍一遍,不落下任何死角。
何问月呆呆站在原地,忽然眼眶一红,竟掉下大颗大颗的泪水。
曾经也有一个人站在那个位置,脸含温柔,用心地擦拭着这个风铃。
只是风铃已很旧了,那个人,也死去太久了。
想到这里,何问月的泪水愈加汹涌,她不禁吼道:“住手!”
她连忙拿起桌上的破风剑,剑尖对着傅残,道:“你、你给我停下。”
傅残置若罔闻,终于擦完了最后一个角落,风铃上,四个字顿时显露出来。
“何时问月?”傅残轻轻念了一句,也没转头,道:“何时问月是什么意思?”
何问月浑身一震,厉声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何时月?不对。”傅残自言自语地摇了摇头,道:“是何问月!你叫何问月?”
何问月缓缓低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颓然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傅残缓缓转身,走到她跟前,把破风剑拿了过来,插入剑鞘。
他似乎不奇怪何问月为什么会哭,甚至什么都没问。
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就这么看着她。
何问月深深吸了口气,擦了擦眼泪,忽然点了点头,道:“我是叫何问月,想知道姐姐叫什么直接问就是,搞那么多花样做什么?”
傅残笑道:“反正都知道了,但,你的茶呢?”
何问月俏脸一红,又赶紧起来冲进屋里,把茶叶拿出来冲杯泡上,道:“消停了没有?”
“你有要事要办?”
“没有。”
“那你为什么急,茶不好喝吗?”
何问月一愣,轻轻尝了一口茶,只觉一股清雅之香涌上喉头,夹着淡淡的苦涩,却令人精神振奋。
是啊!茶确实很好喝,但这么多年,奔波惯了,又何曾静下心来品茶?
但安静的日子当然不是那么好过,父亲当年不问世事,不也被惨杀在家吗?
想到这里,她忽然又看向风铃,那个伟岸的身影似乎如当年一般,仍在那里给自己擦拭着风铃。
她已很多年不想这些事了。
记不清是多少年了。
当年自己也就刚到父亲腰间,当年铁拐李还是个精壮的汉子。
若非他极力保护,自己又怎能活下命来?
所以这么多年,也就铁拐李算自己的朋友。
傅残没有说话,每个人都有往事,当人们静下来回忆往事之时,都是不愿意被人打扰的。
他理解这种感受。
没有人比他理解这种感受,因为别人回忆的是往事,而自己,是往世。
可时间在走,茶已变凉,凉意浸透何问月的心。
她顿时又恢复冷静,于是脸上再次露出令人心醉的笑意。
她确实很美,像是一颗熟透的蜜桃,粉脸白面,饱满浑圆。
她轻哼道:“不错!你倒还有这本事。”
傅残笑道:“什么本事?”
何问月道:“难怪楚洛儿喜欢你,连只见了几面的辜箐也喜欢你。”
傅残摇头道:“这些都是不可把握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
“行了,说说正是吧!找你来又不是谈情说爱的。”何问月笑道。
傅残道:“谈情说爱岂非比谈仇说恨好?”
何问月咯咯笑道:“可是姐姐老了,对这些没兴趣。”
傅残道:“当年在洛家,谢江天说你是老女人,你可是气得要死。”
“哼!姐姐虽然老,但也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