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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残和楚洛儿更是面露疑惑,二人对视一眼,显然都看出对方不知情。
傅白景面无表情道:“既然是来祝贺,当持贺礼,自大门而入,为何踏上屋顶,竟动起手来?”
谢护法表情一滞,微微低头,说不出话来。
傅残倒是微微一笑,看来自己这个堂哥,还算是聪明之辈,竟是完全没有相信这护法之语。
而楚洛儿却是眉头紧皱,像是预见到了什么,远远看着街道,脸色不禁苍白了起来。
傅白景清了清嗓子,环视一周,身影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无比伟岸,他忽然大声道:“还有哪些前辈高人到场,都请现身吧!”
声音在内力的助长下,传遍半个大理城,常人只觉音浪不断在脑中徘徊回荡,经久不绝。武林人士更是表情严肃,心中震惊于傅白景内力的深厚,恐怕,他已快要突破暗境巅峰,达到真正的强者之列了吧?
话音一落,十数道身影顿时从各处飞速跃出,他们各自散发的气势,无不证明着他们强大的实力。
而一些看热闹的武林人士,却缓缓退开,几十位高手齐聚,对他们的震慑实在太大。
傅白景道:“想不到西南大半豪雄竟齐聚于此,诸位,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
众人互看几眼,相视一笑,道:“我等都是接到请帖,说是楚总镖头长女出嫁,务必到场祝贺。”
“噢?我楚鹰不过区区一镖头,也能有面子请动诸位?”一个沉稳的声音忽然响起,伴随着声音,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出大门。
他身穿武服,长发高束,一双黑眼无比深邃,像是要把众人看穿一般。
他的身后,数十位镖师整齐而立,眼中杀意腾腾,面对数十豪雄竟然面不改色。
楚纶见总镖头现身,终于松了一口大气,连忙走到傅残跟前,扶起重伤的楚洛儿。楚洛儿摆了摆手,擦了擦嘴角血液,表情竟是无比平静。
此时,林护法忽然道:“楚总镖头,你广发请帖,邀我等前来沾喜,此刻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楚鹰淡淡道:“楚某从来未曾发过请帖,女儿也并未许配人家,诸位前辈是不是接错消息了?”
一人直接举起手中鲜红的请帖,道:“楚镖头,我们可不是不请自来,请帖在此!”
楚鹰冷冷一笑,刚要说话,忽然街道的尽头传来一阵喧嚣。接着,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唢呐花鼓之声不绝。
众人转头一看,只见一大队人马身穿红衣,抬着花轿缓缓走来,竟是不知从谁家而来的迎亲队伍!
难道,楚洛儿真的要出嫁了?
第七章 剑鸣匣中
街道一阵躁动,众人面色疑惑无比,而在场的强者,像是知道此事一般,皆面带笑容,眼中精光偶射。
楚洛儿脸色有些苍白,几乎是站立不稳,傅残连忙扶住她,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回房,治伤,这里有父亲,出不了事。”傅残沉声说道。
楚洛儿喘着粗气,道:“不行,我没事,这里。。。。。。啊!放我下来!”她话未说完,便被傅残直接背起,径直走回房间。
楚洛儿的身体远比看起来更加纤细,傅残将她背在背上,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与温热,那若有若无的幽香隐隐约约,那因为受伤而粗重的呼吸,让傅残有一种难言的感受。
这种感受说不清道不明,只觉身体有使不完的力气,想要这样一直背下去。
傅残眉头一皱,把楚洛儿缓缓放了下来,道:“你进去休息一下,外面不必担心,我这就去看看。”
楚洛儿脸颊有些发烫,嗯了一声,连忙踉跄着进屋。
傅残察觉到她的异样,心跳不禁加速,相处半年有余,竟是第一次发现出路而也有这么女人的一面。
想到这里,傅残不禁缓缓转身,脸色也不禁冷了下来,今日,到底是谁在搞事?他又要做什么?
这么多的高手,若居心不良,楚家镖局根本没有抵抗能力!
说什么名门正派,不会被群起而攻,这种话傅残当然不会信。利益面前,哪有什么狗屁正派邪派?
但楚家这样的小蚂蚱才多少肉?怎么会引来这么多大苍蝇?肯定有其他事!
傅残深深吸了口气,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少爷,众强者与林家人已在练武场就坐了。”
“林家人?你说什么!刚刚那个迎亲队伍,是林家人?”
阿坤道:“不错,看样子是来提亲的。最好的媒婆,最厚的彩礼,还有西南数十位豪雄助阵。”
傅残心中一跳,一股前所未有、无法形容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提亲,当然是来娶楚洛儿的!
“提亲!”傅残沙哑的声音缓缓念出,脑中忽然惊起一个事实,这几个月上山练剑,想必一定会被林家耳目发现!
他妈的,林家的王八蛋难道发现了傅寒风的坟墓,知道了老子是傅家的种?
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做了楚家的女婿,再拆穿自己的身份,然后名正言顺继承楚家镖局。
他们正大光明提亲,又邀来这么多的豪杰,目的就是要让楚家无法拒绝。一旦拒绝,面临的可能是灭顶之灾!
怎么办?逃?让楚洛儿逃!她一定不想嫁!
傅残额头已经有了冷汗,他未曾发现,他前世多次面临死亡之时,都未曾如此紧张!
是因为敌人太强?还是楚洛儿太重要?
但他明白,楚洛儿一定不会走,这个傻女人,一心只为镖局,像是从不在意自己的命运!
可她却不明白,一群男人!一群热血男儿!决不会靠牺牲女人来换取安定!如此,还不如洒血而死!
“少爷?少爷!”阿坤的声音再次传来,傅残猛一晃头,连忙道:“阿坤!你,现在马上去练武场,把那边的情况打听清楚,然后来我房间!”
阿坤猛然抬头,看向傅残,只见他的表情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凝重之中,仿佛又有一种决绝。
“是!少爷!”
傅残缓缓转身,回到自己房间,颓然坐在椅上,不知何时,汗水已打湿了衣襟。
他想到了很多东西,想到了前世的自己,想到的楚洛儿的生平。
她自小天资卓绝,乃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败尽同辈,十六岁便跨入暗境。如果不出意外,她必是一代宗师,甚至可能是傅寒风式的强者,只是天妒英才,恰好就出了意外。
身患奇症,内力尽失,成为江湖人口中的不祥女人,二十四岁还未出嫁。但她坚强,她把松鹤爪法练得炉火纯青,她把镖局打理的井井有条。
她已经够坎坷了,却又要面临这样的命运?
想到了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却又要承受另一种痛苦,而这种痛苦,仿佛比前世种种,愈加难以接受!
天已漆黑!屋外嘈杂不断!
众强者还在练武场,彻夜长谈,当然不是谈话,而是谈判。
林家势在必得,楚洛儿必将下嫁!
傅残忽然猛喘粗气,几个大字忽然映入脑中——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若连楚洛儿都守护不了,还谈什么武学精进?就算活下去,此事也会成为毕生心魔,把自己活活卡死在强者之下!
他豁然站起身来!眼中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他缓缓走向墙边的木柜,一步一步,走的极慢!
接着,右手轻轻抚上扶手,猛然拉开柜门,一个古老的剑匣,正静静躺在柜中。
剑匣中,似有奇异的嘶鸣!
匣中有剑,剑鸣匣中!
傅残屏住呼吸,缓缓打开剑匣,一把古朴的长剑终于又重见天日!
他粗糙的右手轻轻抚摸着古老的剑鞘,抚摸着上面神秘的雕纹。
屋外的喧哗忽然停止,火光忽然熄灭,一切都在消失,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傅残和剑。
接着,他骤然拔出长剑,只听一声清脆的颤鸣,这把三尺有余的长剑已全完拔出!剑身暗淡无光,锈迹斑斑,甚至布满青蓝色的霉点。
它是这么的普通,甚至破旧,但它绝不是一把平凡的兵器!
因为它曾饮过血!
因为它曾杀过人!
因为它曾跟随过一个不平凡的主人。
傅残静静地看着这把长剑,看着它古老的锈迹,眼中透着奇异的光芒。
农历七月十六,黄道吉日,宜出行、嫁娶、开业。
阳光明媚,微风习习。
练武场众人早有倦意,林家家主林霄,脸上早有不耐之色,强行笑道:“楚镖头,该说的话我已说尽,你我两家联姻,大理便再无争端,对西南江湖的和平也有极大的促进。今日豪雄齐聚,皆为见证林楚联姻而来!”
楚鹰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道:“大风堂傅白景傅少主,你也是来见证联姻的吗?”
傅白景眉头一皱,冷冷道:“我来喝茶。”
此话说的傲慢,楚鹰也不生气,道:“这句话倒是曾经有个人也说过,也姓傅。”
“噢?”傅白景有些惊讶。
楚鹰面无表情道:“他的名字叫傅寒风,想必傅少主熟悉得很。”
“什么!”傅白景脸色剧变,握着茶杯的手竟然有些颤抖,一时间不再说话。
楚鹰不再看他,对着林霄道:“林家主,小女的情况大家也知道,身患奇症,乃不祥之人,我怎敢把她许配给令公子。”
林霄道:“所谓不详,不过是江湖传言,等楚侄女儿嫁来林家,我亲自跑一趟万毒山庄,替她求得阴阳子母丹一枚,治好奇症。”
众人脸色纷纷一变,想不到这林霄口气竟是这么大,万毒山庄医毒双绝,万毒子母丹更是万金难求。别说他小小林家,就算是大风堂总堂主傅寒雨亲至,也不敢保证能求到此丹。
楚鹰也没想到林霄会这么说,脸色微变,道:“小女。。。。。。”
话刚开口就被林霄打断:“楚总镖头,我林家彩礼媒婆一应具有,见证者更是西南诸位豪杰,还答应求神丹为令女治病,如此诚心诚意,楚总镖头还要推辞,是看不起我林家,还是看不上西南诸雄?”
此话一出,场中骤然寂静一片,所有目光全部聚集于楚鹰身上。
楚鹰环视一周,冷冷道:“今日豪雄皆至,我楚家镖局蓬荜生辉,当然以最高礼仪相待,何有轻视之意?只是男女婚配之事,当有小女自己做主。老夫虽愚,却也不愿强迫于她。”
林方越一身大红长袍,高声道:“那就请伯父让楚小姐出来,我们当面说清楚,相信我一定可以打动她的!”
余定衫冷笑道:“就是,把姑娘叫出来,听听她的意见!”
楚鹰刚要说话,一个淡淡的声音忽然传来:“不必叫了,我已出来。林家主,你刚才说,要亲赴万毒山庄,求万毒子母丹,治我奇症?”
众人望去,顿时眼前一亮,只见楚洛儿一袭白衣,秀发披肩,星眸细眉,琼鼻高挺,丹唇紧闭,莲步轻移,缓缓走来。
众人从未见过楚洛儿穿女装的样子,此刻一看,那精致的脸庞,纤细的身姿,犹若仙子下凡,神女降世。
林方越紧紧握着拳头,心脏不可遏制的跳动起来,他紧紧咬牙,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这个曾经败过自己的女人,依旧国色天香!
林霄哈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