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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白了令狐冲一眼,道:“黑木崖离这里少说也有千里。顺路?”
“不怕,既然认识路那就好办了!”令狐冲一把揽住盈盈的腰肢,脚下一踏地面身形便拔地而起。
盈盈一声惊呼,却发现两旁的树木在脚下不断的倒退,快到了模糊的地步,令狐冲在树梢上纵跃。身轻如燕,如同箭失般的往急掠!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令狐冲脚下再次提速,两旁的景物已经快得盈盈双眸看不清也睁不开的地步了。仅仅是半柱香的时间,令狐冲便停了下来,盈盈睁开眼睛,眼前的景物几乎瞬间切换到了那百尺危崖!
“黑……黑木崖!”盈盈觉得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不太真实。
“对呀,已经到家了哦!”令狐冲轻笑道。
“这么快!”
“那是自然!抓紧我,又要上了!”令狐冲抬头看了看曾经可望却不可及的黑木崖顶,柔声道。
盈盈依言紧紧的搂住令狐冲,后者脚掌一踏地面,足尖轻点崖壁,身法变幻莫测,直至盘旋上了黑木崖顶峰。
“什么人?”一名负责侦察守卫的日月神教教众手持单刀大声问道。
“你猜?”令狐冲打趣的说道。
“甭管你是什么人,擅闯黑木崖者,死!”一边大声喊着,该守卫挥舞着单刀砍向了令狐冲。
“你个有眼无珠的混帐,圣姑都认不出来?”令狐冲屈指一弹便将守卫的单刀震断了半截,余下的半截抖动的频率和守卫的手臂的震率保持一致却是未曾脱落!
“嗯,不错的臂力,你的刀法基本功练的不错,不过出刀的速度太慢了。”令狐冲有模有样的教训道。
“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便在这名守卫惊疑不定之际,一道摄人心魄的大笑声翻滚而来,紧接着人未至,剑先到,一把漆黑的剑罡划破虚空劈向了令狐冲的胸口,后者无鞘剑瞬间出鞘,带起一道寒芒,“铛”的一声,双剑交接!
任我行后退了七八步方才站稳,令狐冲持剑而立闻丝未动,经过这短暂的交锋,二人的高下立判!
见教主处于下风,那名守卫惊得合不拢嘴,手里的半截单刀再也拿捏不住,“铛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好小子,想不到数月不见你的武功又有所长进!说,我女儿盈盈这些天都被你拐到哪里去了?!”任我行没好气的问道。
“爹,您说什么呢?女儿哪里会被这家伙给拐走!”盈盈不依道。
守卫这次反应过来自己貌似得罪了教主的女儿和乘龙快婿,赶紧跪下来哀求道:“小的该死,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圣姑、姑爷……”
令狐冲正欲做好人赦免,盈盈却伸手拦住了,红着脸嗔道:“谁让你喊他姑爷了?我们还没……没成亲呢!”
“那还不一样……”令狐冲话未说完便被盈盈狠狠地掐了一下,赶忙改口道:“圣姑冰清玉洁,岂容你这奴才出言诋毁,鉴于你表现恶劣,一个月不用来上班了!”
守卫迟疑了片刻,赶忙磕了个头,旋既弓着腰跑了进去。
“冲哥,你这是在奖励他还是在罚他啊?”盈盈幽幽的问道。
“当然是……奖励了,谁让人家会说话呢!”令狐冲哈哈大笑。
“你这人……讨厌死了!”盈盈俏脸一红,娇羞道。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任我行哈哈大笑,笑到一半却突然岔了气,猛的咳嗽了起来。
任我行脚步开始虚浮了起来,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噬魂剑往地上一插方才勉强稳住身形。
“爹,你怎么了?!”盈盈大吃一惊。
令狐冲伸手搭在任我行的脉门,只觉得其内真气驳杂乱撞,内息迥异,想是“吸星*”使用过度,吸来的真气相互冲击所致!
虽然在西湖水牢一十二载时光任我行参悟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不能像令狐冲那般收放自如,毕竟“吸星*”乃“北冥神功”的残缺版,漏了许多细节,所以时不时会遭到内力的反噬之苦,其根本问题并没有得到完美的解决!
事实上,这种症状伴随任我行多年了,既然找到了根源所在,令狐冲便伸手点住了任我行的谭中穴气海汹涌的交界处,紧接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龙眼大小的丹药喂入任我行的口中,正是前几天从那几名无脑跑来打劫的黑衣人身上搜刮出来的“大还丹”,没想到现在到还派上了用处!
“冲哥,我……我爹他怎么了?”盈盈急切的问道。
“他是练功出了些岔子,不过别担心,有你冲哥在,一切没意外!”令狐冲温暖的笑道。
任我行眉头紧缩着说不出话来,令狐冲将其扶在地上坐正,双掌抵在前者后心,“侠客神功”随着《太玄经》的运行路线在任我行的体内流窜,归引,纳入……
一个时辰后……
在盈盈焦急的注视下,令狐冲缓缓的收掌,这时已经有许多的人将此地围拢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皆是不尽相同。
“令狐兄弟,教主他怎么样了?”向问天一脸担忧的问道。
来到这里时,向问天已经问过了任我行的情况,他知道后者是多年落下的老毛病又发作了,连号称杀人名医的平一指也只能以药物暂压不能祛除根本,这次如果不是令狐冲恰巧碰上,教主能不能撑得过去都是非常难说!
“冲哥……”盈盈希望从令狐冲的眼神中得到自己所希望的答案。
第二百四十二章 华山的羁绊
“放心,任教主已经没有大碍了!”令狐冲坦然的笑道。
听令狐冲说完,盈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胸口压着的一块巨石也消失无形,全身上下都是一轻。
令狐冲想了想,道:“大概一个时辰左右任教主就会醒来,向大哥,还要劳烦你把任教主背进教内,一大群人围在这冷冷清清的天台也不是个办法吧!”
向问天道:“这本来就是我的义务,谈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招呼了几个人,向问天随着他们抬着任我行回去日月神教教内,盈盈正要跟上去却发现令狐冲并没有动身的意思,回眸望向后者的双眼中充斥着疑惑。
令狐冲笑道:“盈盈,你去陪你爹爹吧,他已经没事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去办,恐怕要离开你一段日子了。”
盈盈并没有细问,轻声道:“好,你去吧。”
令狐冲缓步走到盈盈面前将一个瓷瓶递到她的手里,“这是一十二颗雪莲子,就放在你这里吧,带在我的身上万一一不小心弄丢了可就麻烦了!”
“给你一天的时间。”盈盈接过瓷瓶道。
“一天太少了吧?十二颗雪莲子怎么也能买十二天吧?”令狐冲苦笑道。
“好啊,你就那么不喜欢留在我身边啊?好,就给你十二天的假期,十二天后你要是敢不回来我就把这瓶雪莲子都给磕了!”盈盈幽幽的说道。
“随便你!”令狐冲笑着回应了一声身形一晃之下便带起一连串的残影跃下了黑木崖。
“你试试!”盈盈大声冲黑木崖下喊了一声。
……
北岳恒山,尼姑庵外
令狐冲嘴里叼着一根草棒,站在尼姑庵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派掌门人的作风!
令狐冲之所以会选择暂时离开黑木崖一来是不喜欢那里的环境。二来是想要看看恒山派数月未见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如果时运不济的话那可真就是有负三位老尼姑所托了,眼前这一副井然有序的模样让得令狐冲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至少没有辜负三位师太所托,保全了恒山一脉!
“令狐掌门!”一名扫霜的小尼姑发现门前站着的令狐冲,惊喜的叫道。
她这一声惊呼顿时引来了许许多多的尼姑聚拢。都是令狐冲熟悉的面孔,一齐叫道:“令狐掌门回来了!大家可都念着你呢!”
令狐冲有些受宠若惊的走进尼姑庵,问道:“三位师太现在如何了?”
仪玉答道:“回掌门,师父师伯她们已经痊愈了,现在只是精神有些衰弱,仪琳师妹正在照看她们三位的起居。”
令狐冲笑道:“如此就好。等我去见过三位师太就可以卸下担子了。”
“唉,真希望令狐掌门能一直待在我们恒山派不要离开。”仪和笑道。
令狐冲笑了笑,问起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对了,我小师妹岳灵珊现在在哪里?”
仪玉答道:“自从那日在嵩山派封禅台上一别之后她就被华山派的岳掌门给接走了。”
“接走?”
令狐冲心中咯噔一下。又一次的回想起了两个月前从华山带着小师妹离开的时候满园贴满的“喜”字……
“怎么了?掌门师兄?”仪玉不解的问道。
“呃,没……没什么,带我去见三位师太吧。”
穿过几扇古铜色的木门,绕过几条崎岖的走廊,令狐冲随着仪玉和仪和二人来到了定逸三个老尼姑的禅门外。
“师父,师伯,令狐掌门回来了!”性子向来直率的仪玉向禅房内喊道。
既然已经打过了招呼,令狐冲推门而入。定逸、定闲、定静三个老尼姑同时睁开眼来,正在默诵佛经的仪琳也转头看了过来,“令狐大哥!”
令狐冲向仪琳微微一笑。眼眸快速的扫过了对面的三个老尼姑,相比于两个多月前的气游若丝,如今三人的神态饱满的状态恍如天壤之别!
“令狐冲。”定闲师太道:“这些日子,多谢你替我们照看了恒山派!”
令狐冲笑了笑,道:“师太不必客气,我这次来就是卸挑子的。一个多月前在嵩山派封禅台晚辈擅做主张把下一任掌门人传给仪琳师妹还请师太莫怪。”
仪琳赶忙道:“令狐大哥,我是做不了掌门人的!”
定静师太笑道:“当日你是为了保我恒山一脉。此番深情厚谊老尼永世不忘,再说老身三人早已经内定仪琳为接任恒山一派下一任的掌门人了!”
仪琳急道:“师伯。我……我武艺低微,真的做不了掌门人……”
定逸斥责道:“让你当你就能当,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呃,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那晚辈就先走了,三位师太保重!”令狐冲说了一句见三位师太都没有挽留便退了出去,返身下了尼姑庵。
……
“师姐,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问问当日在嵩山派封禅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定静问道。
“仪琳已经尽数的与我们说了,再问也是一样。”定闲气定神闲的说道。
定逸道:“只是我实在很难以相信令狐冲能凭一己之力屠戮了整个嵩山派数百条人命不留活口!”
“师妹,佛家中人不要老是在脑海里思考这些问题。”
“是,师姐教训的是……”
……
华山派
令狐冲离开恒山之后便向着华山一路赶来,身形迅捷如风,在沿途掀开了街道两旁门帘和少妇衣裙之后便到了华山脚下。
熟悉的树木上覆盖上了一层严霜,铁匠铺依旧还是那么的熟悉,依稀间令狐冲仿佛看到了儿时的自己与小师妹二人趴在窗台上静静地看着打铁的大叔锤炼、锻造兵器……
不知道小师妹现在怎么样了……
令狐冲踌躇着脚步犹豫了,究竟是上去看一看还是悄悄地转身离开?令狐冲害怕看到他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经过一番犹豫,令狐冲最终还是踏着坚毅的步伐上山了,尽管不知道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