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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西索阿瑞说,就这点东西,只能吓唬他们,但影响不了什么,与其这样,还不如留着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从城西离开的时候,西索阿瑞心情很复杂,说不出来的滋味,频频回头,甚至都有一种要流泪的感觉了。
愕然难解
固守这么多年的璃江城,竟然就这样拱手让了回去。
朝廷不守诺言,朝三暮四,但如果没有池中天,现在朝廷的人也未必能占优势。
“教主,咱们先走吧。”
“你们带着人先撤回到车里城,我过几天就回去!”
“教主,还是一起回去吧,咱们回去之后,您还得布置指挥呢。”
“没什么可指挥的,从这里到车里城,最近最好走的一条路要经过一片山谷,叫鱼头谷,你走的时候,留下几百人埋伏在山谷两边就可以了,华夏朝廷的人,恐怕这段日子还不会过去。”
“教主,那您去哪儿?”
“我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池中天和蓉妖这两个贱人!”
说完,西索阿瑞就调转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驰骋而去。
“禀报大帅!璃江城已经攻克,请大帅进城!”
“好!”
欢呼声瞬间响成一片,洪大略也很高兴,这么多天,总算是把这南疆乱贼最坚固也是最富饶的城池给攻克了北灵萱他们此刻已经进了城,一进城的第一件事,他们就是到处去打听池中天的消息。
而洪大略进了城之后,没一会儿,就开始担忧了起来,那股子高兴劲全没了。
本来他想着攻进璃江城之后,能多少补充一些粮草,可是没想到,敌人连一粒米都没给他们留下。
而且坏消息是一个接一个。
最先一个坏消息,是那些被迫赶出城的老百姓们的家人,都死了,而且死得很惨。
随后一个坏消息,就是有不少老百姓已经在闹事了,而且闹事的的时候,说的最多的就是责骂朝廷的士兵太残忍,不拿百姓的性命当回事。
最后传来的一个坏消息,更让洪大略心痛。
那些死了家人的老百姓,此刻就抬着自己家人的尸首,齐刷刷地来到了城门前,堵住了城门,席地而坐。
已经进城了的士兵倒是没什么,可那些还在后面的人,自然就被堵在了城门前,因为看着一大片尸首和一大堆妇孺,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洪大略没办法,只能亲自前去安抚,可是安抚老百姓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要么给银子,要么给粮食。
银子洪大略没有,有也不能给。
粮食倒是有,可更不能给,因为那都是军粮。
璃江城里什么都没有,西索阿瑞留给了洪大略一座近似于空城的东西还有一堆怨言漫天的老百姓。
“大家别急,别急,朝廷会想办法的!”
“我们过得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要来!几年前你们就在这里打仗打仗,好不容易打完了,没过几年安稳日子,你们又要来,朝廷要面子,要夺回城池,可苦的是我们老百姓!”
一个老者站起来说了这么一番话。
“你们要打仗,想过我们吗?你们现在倒是痛快了,可是我们呢!我们的家人都死了,都是因为你们!”
洪大略想着,自己是朝廷前来收复失地的将领,当他带着士兵踏进当年朝廷自己的土地时,一定会受到当年那些老百姓们的夹道相迎。
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
非但没有欢呼声和赞美声,反而还引来了责骂声。
似乎那些南疆的乱贼才是好人,而自己反倒成了大恶人。
洪大略是个将领,他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虽然当了南路大营的大将军之后,脾气有所收敛,平日里也更加注重用谋略和道理去服众,可骨子里,他还是个粗人。
一个粗人忍耐,绝对不是他真想忍耐,而是一种被迫无奈。
当这种被迫无奈的忍耐到了极限的时候,就是他爆发的时候了。
比如,现在。
“都给老子住嘴!”
洪大略看着面前这些指责自己的老百姓,顿时怒上心头。
“璃江城是朝廷的!当年被乱贼窃取,你们这些人非但没有奋起反抗,反而还当了朝廷的叛徒,如今本将军费劲千辛万苦收回城池,你们居然在这里百般辱骂,来人!将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谁敢多嘴,全部处死!”
“是!”
洪大略一发火,他手下的士兵也早都忍不住了。
“干什么!你们不能抓人,不能抓人!”
“大将军,请您三思。”
就在这时候,洪大略忽然听到一个人在他身边说话。
扭头一看,是一个身穿道袍,手里拿着一柄剑的中年男子。
这个人身后还跟着一群道士。
洪大略认识这个人,知道他是一个武林高手,但是却叫不出名字。
对这些武林义军的人,洪大略还是要客气的,谁的面子不给,池中天的面子也得给。
“这位道长有何高见?”
“南疆之地,偏远之极,这里的老百姓,贫道看得出来,他们其实都很淳朴,心中所想,不过是一日有三餐饱饭吃,夜里能有一个不被风吹雨打的居处安睡,至多再养上鸡鸭牛羊,他们对于国家二字,只明白家而不明白国,对他们来说,皇帝也好,朝廷也罢,都不如一顿饱饭来得实际。”
“道长的意思是?”
“他们如此激动,情有可原,还望将军看在都是同族之人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了吧,帮他们早点安顿好家,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再有怨言了。”
“唉,道长是出家人,心地善良,说的话也有道理,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朝廷的士兵死伤那么多,为的不就是收复失地吗,可他们居然唉!”
“洪大略!”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喊了洪大略一句。
洪大略很少听到有人敢用这种口气直呼他的名字,扭头一看,竟然是北灵萱气冲冲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洪大略!池中天呢?你现在进了漓江城,为什么不去找池中天?”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你看这里乱成一锅粥,我实在是忘了,真是对不住!”
“你别跟我说对不住,我不听这个,你就告诉我,怎么找他!”
“我马上派人到全城去寻找池将军的下落,你放心,我一定找到他!”
北灵萱刚刚打听了大半天,也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圣湖圣水
此刻,她心里都已经急得不行了。
“北宫主,盟主一定不会有事的,城中没有他的消息,说明他一定已经跑出去了。”
“道长,你就别糊弄我了,他怎么跑出去啊!”北灵萱就差跺脚了。
“唉,这你着急也没用啊”
“我不管!洪大略,你马上去派人找!”
“好,我这就去!”
洪大略知道这个女人是个性子很邪的人,眼下正是乱成一团的时候,再招惹她绝对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公子,咱们歇歇吧。”
“我怎么有点晕头转向了,这是到哪里了?”
池中天此刻带着秋蝉已经走到了一片山谷之中,但是让池中天觉得不对劲的是似乎已经迷路了。
“公子,这地方我也没来过,咱们可能走得太急了,没有好好辨认方向。”
“我刚才看了下方向,应该没错,可怎么越走越觉得不对呢。”池中天担忧地说道。
“公子,要不咱们再往前走走?”
“再往前走?”
“是啊,反正都到这里了。”
“好吧,我是怕累着你。”池中天说话的时候,正好一阵山风吹过,秋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冷了是吧,来,披上衣服。”
“公子,我不冷,你可别着凉。”
“我没事,放心吧。”
池中天将身上的外衣解了下来,给秋蝉披在了身上,随后就背起她继续往前走。
可是走着走着,池中天又发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肚子饿了。
从离开漓江城到现在,一口东西没有吃过,一口水也没有喝过。
自己尚且还能勉强支撑,但是秋蝉肯定要顶不住了,因为现在秋蝉的脸色都很苍白了。
“秋蝉,你坚持一下,前面咱们应该能找到一些吃的喝的。”
“公子,我没事,我不饿!”
“别说话了,来,咱们走!”
将秋蝉背在身上之后,池中天就一步一步朝前面走去。
又走了半个时辰,总算是走出了这片山谷。
当他走出这片山谷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
呈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片湖泊。
这片湖泊看上去很大,至少一眼看不到头。
他赶紧背着秋蝉来到了湖边,将秋蝉放在地上之后,就冲过去用手舀起湖水来使劲喝了几口。
可能是太渴了,所以当他喝了好几口之后才猛然发觉,这湖水似乎很苦。
紧接着,他突然开始狂呕起来。
因为不是似乎很苦。
而是非常苦。
比药汤要苦上几十倍。
“公子,你怎么了!”秋蝉惊慌地问道。
池中天一边摆手一边说道:“没事没事,这水太苦了,简直苦死了!”
“苦?哎呀!那会不会有毒啊!”秋蝉惊叫道。
“不好!”
池中天赶紧盘膝坐下,随后就开始运转周身内力。
几遍内力运转之后,他才放心下来。
没有中毒。
“真是奇怪,这湖水看上去清澈无比,怎么会如此苦呢?”池中天疑惑地说道。
“是啊,哎,公子你看,那边还有几只小船!”
池中天扭头一看,果然有几只小船就停靠在湖边上。
“这里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怎么还会有船?”
“公子,难道说这附近有人住?”
“算了算了,先不管这些了,这水虽然没法喝,但总是没毒,用来洗洗吧,这手和脸都脏死了,我先洗,一会儿我给你擦擦脸。”
说完,池中天就挽起袖子,开始在湖边洗手。
“大胆狂徒,竟敢玷污圣湖圣水!”
突然间,一个声音从附近传了出来。
池中天大吃一惊,赶紧站起来跑到了秋蝉的身边。
一阵威风吹过,十几个身穿绿色长袍的人就从天而降,落在了池中天和秋蝉面前的不远处。
池中天赶紧挡在了秋蝉面前,仔细一看,这十几个人竟然都是女人。
“狂徒!刚刚偷喝了圣湖圣水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玷污圣水,真是活腻了!”一个绿衣女子缓缓走出,用手指着池中天喝骂了一句。
“几位姑娘,恕罪,在下并非故意,只是走的迷路,加之口渴难忍,这才喝了几口水,连日赶路,身上也很脏了,想用水洗洗,请诸位姑娘恕罪!”池中天客气地说道。
“玷污圣水者,需自断三根手指方能离开,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帮你?”绿衣女子说道。
“你们也太放肆了!我们又不是故意的!”秋蝉忍不住说道。
“秋蝉。”池中天用手拍了拍秋蝉的肩膀,然后接着说道:“几位姑娘,在下给你们赔罪了,只是我想问问,去漓江城,应该怎么走?”
“先断了自己的手指,再来问话。”
“无意中喝了几口水,洗了洗手,就要断三根手指,你们是不是也太狠毒了?”
“事不过三,断你三根手指是让你以后长记性,废话少说,再不砍断自己的手指,我可要亲自动手了。”
“哈哈哈,姑娘真会说笑,我手中没有刀剑,如何能断了自己的手指呢?”池中天笑着说道。
“公子!”秋蝉一听这话,脑子里一时糊涂,还以为池中天真要断了手指呢。
“嗯,这倒也是,喏,这个给你。”绿衣女子马上从袖口里摸出一柄短剑,扔到了池中天的面前。
池中天笑着将短剑捡起来,随后就说道:“几位姑娘,以后不要咄咄逼人,我都说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