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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伯父我就先谢过了,时候不早,我先去太傅大人家了,您要不要一起也去?”
“我就不去了,他没找我,我就不便出面,我想他也不愿意让这件事弄得谁都知道。”
“这倒也是,那小侄就先告辞了。”
“去吧,有事儿尽管来找我。”
“多谢!”
离开金驰那里之后,池中天就带着秦殇和冥叶的人往京城太傅府赶去,他之所以先去一趟烟云堂找金驰,也不是闲得无聊,而是他要看看金驰是不是知道这个消息,然后想多打探一些做个准备,只是他没想到金驰居然不知情。
太傅府对于他来说是轻车熟路,所以很快就到了。
只不过他聪明了一些,没有走正门,他知道这个关头,朝廷一定有人在盯着这里。
后门处没有别人,只有几个守卫,看到池中天之后,其中一个马上就进去回禀,不出片刻就将他请了进去。
雍门震这阵子是哪儿也没去,但是他知道消息,雍门子狄已经到了京城了,现在被皇帝下旨扣在兵部之中,有禁卫军的人看着。
越是这样,雍门震越是提心吊胆,在官场混了一辈子的他,这时候是怎么也琢磨不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而且得知内幕的几个大臣,都是平时和他没交情的,就连龙云,现在也探听不到消息了,似乎皇帝也在刻意瞒着龙云。
“见过太傅大人。”
“哎呀,免礼免礼,池将军,你可算来了,快坐快坐。”
雍门震一听说池中天来了,心情马上好转了许多,不管怎么说,池中天算是自己人。
“我一接到消息就彻夜赶来了,怎么样,贤弟现在在哪儿?”池中天也没有废话,直接就问了一句。
“唉,听说已经回来了,但是人被扣在兵部了,是禁卫军看着,其余的消息就没了,我也不敢出去打探,对了,你是从”
“您放心,我从后门来的,没有人盯着。”
“那就好,那就好!”以池中天的本事,他要是不想让人看到,那谁也看不到。
“贤弟怎么会得罪桓王呢?”
“我也纳闷儿啊,这桓王和我交情一直很好,我还当过他的老师,于情于理他也不能这么做啊。”
“会不会是贤弟得罪他了?”池中天猜测地问道。
“现在不知道啊,唉,子狄这个孩子,秉性一向刚强,我实在拿他没办法!”
看着雍门震愁眉苦脸的样子,池中天忽然又问道:“对了,龙将军那里怎么样,有消息吗?”
“别提了,就是他最早给我报的信儿,但是后来恐怕就让皇上知道了,所以现在他也得不到什么消息了,据说,这次派去看管子狄的禁卫军,就是皇上亲自下令,没经龙云的手。”
当听到这个的时候,池中天忽然觉得,事情有些麻烦了。
这明显是皇帝在动真格的。
“麻烦。”
“是啊,麻烦了!”
“太傅大人,咱们也不是外人,您就直说,需要我做什么?”
一听池中天这么问,雍门震赶紧一拍大腿说道:“池将军,我知道你在皇上面前还有几分薄面,不如这样,你能不能替我到处打探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武功高强,办法也多,而且我也信得过。”
“好,这件事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
“哎,你可要小心啊。”
“您放心吧。”
“对了,我还带来几个手下,为了不声张,我就不回我那大将军府了,您给安排安排。”
“好,你尽管去,我来安排!”
第一千七百六十九回…王府探询
。5。
从雍门震那里出来之后,池中天却一下子犯了难。
刚刚答应的挺痛快,可是忽然一下子他觉得似乎又不那么容易了。
这是京城,是要去查朝廷的事,哪那么容易。
这不是在江湖上,池中天很多本事都是施展不出来的。
不过,既然答应了,那他就得去做。
这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找他,兴许有办法。
想起来,那就赶紧去办吧。
池中天打定主意,正要前去,但是马上又折了回来,继而到一家卖文房四宝的铺子里,花重金买了一块徽山古砚。
一个时辰后,他就来到了德王府的外面。
“请通秉一声,就说神武龙扬卫”
“池将军是吧,小人知道了,这就去通秉。”
池中天话还没说完,门口的守卫马上就进去了。
这还弄得池中天有点尴尬,难不成是自己已经“恶名远扬”了?
没一会儿,护卫就出来回禀,说德王在花园等他。
很快,池中天就被护卫带到了花园,刚一进去,他就看到德王正站在一处花丛间欣赏着什么,旁边有几个侍女,不远处还有张石桌,上面有一壶茶和两个杯子。
“下官见过殿下。”池中天马上跪在地上说道。
德王心里正在嘀咕,这池中天怎么突然找上门来了,所以就故意装作不理他,想看看他先说什么,可是没承想,他居然来了这么一套。
这池中天,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池将军,稀客稀客,快起来吧,请坐。”
“多谢殿下。”
德王将池中天请到石桌旁之后,亲手给他倒满一杯茶,然后挥挥手打发走旁边的侍女,接着对他说道:“池将军怎么想起来找本王了?”
“自从上次和殿下齐力扫灭金竹山的乱贼之后,下官一直对德王殿下心怀敬仰,一直想找个机会和殿下聊聊,无奈山野之人,俗务太多,这才耽搁下来,今天恰好路过京城,就想着来拜访殿下,顺便,我还准备了一点礼物,请殿下笑纳。”
说着,池中天就把手中的一个锦盒放到了桌子上,随即就打开了。
德王只瞄了一眼,心里就有数了。
“博雅斋的六十年徽山古砚,池将军,你这可是厚礼啊,本王无功不受禄,可不行。”
“哎,这东西,如果放在不懂行的人眼中,那是一文不值,犹如一块烂石,但是若是在殿下手中,那就是一块宝砚,俗话说,宝剑赠英雄,这东西,也只有殿下您配得上了,区区薄礼而已,也算不得什么,请殿下收下吧。”
“池中天。”
这时候,德王忽然叫了一声池中天的名字。
“下官在。”
“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但我想一定是一件大事,不然,你演戏可是演不了这么好的。”德王笑着说道。
“殿下这可误会了,下官不敢演戏。”池中天恭敬地说道。
“池将军,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本王了解你,知道你的性子,能让你这种姿态,那一定是你遇到了什么难事了,说出来,本王能帮的自然会帮,帮不上的话,你也不会为难本王,你说呢?”
德王心里有数的很,池中天什么性子他可是领教过,别看他身为皇长子,可是他知道自己这个身份对池中天没有丝毫的震慑力。
“殿下,既然您都明白,那下官就直说了。”
“你说。”
“殿下,不知道您可知道雍门子狄的事?”
池中天一说这话,德王马上就笑了。
而且,还不是笑了一声,而是笑了好几声,但声音不大。
“殿下为何发笑?”
“本王是笑,早该想到的。”
“哦?”
“实不相瞒,这件事我插不上手,这件事是皇上亲自过问的,除了皇上指定的几个大臣,其余任何人不得过问,也不能打听。”
“难道殿下您也不行?”
“本王若是真想插手,也不是没办法,但是本王从来不做没有理由的事,雍门子狄和本王非亲非故,本王何必要帮他?”
德王的话,似乎也在理,而且,池中天忽然记起来,这德王和雍门子狄之间,似乎还有张素那么一件事从中作梗呢。
“殿下,下官只是想让您帮忙问问,看看雍门子狄究竟是什么原因被扣住了。”
“这个本王可以告诉你,桓王说雍门子狄私通武林中人,合谋放走了敌军主将迦腻甘元,并且有在场所有将领的署名,其中,还有跟随他一起去西平城的禁卫军副将麦俊。”
“那勾结武林中人,究竟具体是勾结的谁呢?”池中天问道。
“这个本王也可以告诉你,雪鹜宫。”
“雪鹜宫?”
“没错!”
“不可能,雪鹜宫的人下官和他们再熟悉不过了,和他们的首领也是好朋友,他们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池中天听到居然和雪鹜宫扯上了关系,那简直是惊讶不已。
“这事儿你跟本王说没用的,本王也只知道这些。”德王点点头说道。
“好,多谢殿下,下官告辞了!”
“怎么,这就走?在这里吃顿便饭吧。”
“不了不了,下官还有急事!”
说完之后,池中天就马上离开了。
德王看着池中天走了半天之后,才笑着说道:“先生,看来雍门震坐不住了。”
话音一落,一个人忽然从不远处的暗处走来,正是齐赋。
“殿下,雍门震肯定坐不住。”
“这老东西,倒是下本儿,不远千里把池中天给请来。”
“殿下,雍门子狄的麻烦,似乎还有火炮的事,殿下不知道您是怎么打算的。”
“这件事我正想和先生商量,南疆的那伙人,办事不牢靠,好在我也没太认真。”德王笑着说道。
“这件事与您无关,咱们前后都收拾的很干净,就算是那个老东西亲自来对质,我也有办法让他哑口无言,只是这件事,殿下您一定得想着把他坐在一个人的头上,不然的话,总是个顾虑。”齐赋劝道。
“当然,先生的意思是?”
“您看雍门子狄怎么样?”
第一千七百七十回…密谋坐实
。5。
听到这话,德王忽然转过身来,口中略带惊讶地问道:“雍门子狄?”
“对,这小子这一次是正中桓王的逆鳞,明眼人都知道,桓王对战功那是看得比命都重要,为了积累战功,他什么事做不出来,而雍门子狄这小子偏偏就让桓王丢了这么一大功,您想,桓王能不恨他吗?而且火炮的事既然已经出了,咱们干脆就来个顺水推舟,安排一个局,把这火炮的事儿也砸在他雍门子狄的脑袋上,桓王是一心要除掉雍门子狄,而咱们也确实需要一个人顶这个帽子,这两下都好,何乐不为?最关键的是,殿下是不是还记得,前不久雍门震的女儿办婚事的时候,那个什么雪鹜宫的女首领,可是来送过贺礼的,而这次桓王说的就是雍门子狄和雪鹜宫互相勾结,简直天衣无缝啊!”
“先生的话,有几分道理,但是这样做,对本王来说,便宜并不大,您也说了,火炮的事,跟本王是八竿子扯不到,那个带着他们去西平城的人,本王也早就不动声色的除掉了,更何况要是除掉了雍门子狄,那就”
就在德王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间脑子里好像被雷劈了一样,登时愣在了原地。
而齐赋,此刻却面带笑意。
“啊!”
德王紧跟着拍了下额头,然后开始不停地走来走去,仿佛是大彻大悟了一般。
“殿下,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想必您也想到了,不过这有上中两策,中策是借机帮桓王除掉雍门子狄,您知道,雍门震可是桓王的一条老狗,这狗都很忠厚,要让狗反咬主人,那可不容易,不过,如果雍门子狄死了,您想,雍门震那老狗,是不是得反咬桓王一口?您别看雍门震老了,可是那一口牙要是真使劲儿,也能咬下桓王一块肉来,更何况,雍门震还有龙云这个帮手呢。”
“对对,先生接着说,本王刚刚也想到这一层了,那上策呢?先生只说这是中策啊!”
“上策可就难了,先想办法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