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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底下潜去,他猜这里八成没有鲸鱼或者乌贼,有的话早就去见阎王了。
肌肤与冰冷透彻的海水相贴,那种奇妙的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试过游泳游到海底下去的朋友大抵能够体验和感受得到。
略作停留,老沐眸子坚定地望过去,他的前方就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撂下义薄云天的话语作为男子汉的见证后不再有丝毫犹豫窜了进去。
“新世界喲,不管你是好是坏,我沐苍泷,来了!”
173,无希望,新人区,两年多(上)。
沐苍泷依靠自己达到准规则境界的高超实力,关闭呼吸系统,不再靠肺部呼吸也能在几万米深的海底下潜游,还游得那般潇洒肆意,两手摆动着往波光粼粼的头顶上盘游而上,过了那个洞就相当于是进入了新世界“无希望”的边境,很奇怪,他感到有些奇怪,自己在海里并未发现其他同去无希望的伙伴,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游…
“可能是我到的比较迟,而他们领先我几年或几个月。”老沐再一个海豚喷射将整个身子都射出水面,短暂地滞空,飞快地扫了眼视线的四周,左右两边是个岛屿的轮廓,前则是一座乌烟瘴气,呃,或许该换个形容词,黑暗元素遮天蔽日的宫殿建筑群,恢不恢弘还不去论,你盯得久了便有种上古纯黑凶兽匍匐的感觉。落回水里,仅仅剩一个黑色短发的脑袋留在外边,闭眼细细打探一番,没有天地元力。也没有真气,更没有神力或超越神力及规则之力,怪不得听长圣人说外来的强者会很吃亏,原来如此。
都没有各方面的力量加持,当然会给子弹击伤,普通人的刀或剑也能轻轻松松让他血流如注,他骂的太恶毒了吧,什么玩意,出了新世界就能重新拥有百毒不侵的肉体和飞天遁地的伟力,而相反,进了无希望就变成几乎任人宰割的平民,沐苍泷眼含一丝无奈瞧了瞧浑身的肌肉,顶多就算是一个比较壮的平民罢了。
“趁现在身体里还残留着些许,赶紧把它们挥散。”
沐苍泷隐隐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席卷而来,并且伴随着他体内的四股强悍力量的流失而显得愈发加大,使劲地晃晃脑袋,他非常讨厌处于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应该不止自己一个人,所有初来乍到无希望的高手都要面对。
“难道是那些贵族搞的鬼?”
同为一个成熟的规则体,如果无希望也存在某种规则的话他是能够察觉并与之建立起良好沟通的,可是现在,任他如何扩大呼唤范围也没有引起对方的一点共鸣,无疑有些不安。
“八九不离十,这个新世界,恐怕并没有“规则”的存在。”
那就有些猫腻了,没有规则试问这个世界是怎样形成的?长圣人刚刚也说过有sss级的清道夫,他们的修炼方式又和大众有哪些不同寻常之处?
沐苍泷有点懵圈,连续发出的十几次呼唤无果后四股力量也慢慢衰退减弱,片刻后,腹部的丹田跟识海就彻底枯竭,空空如也。
“走一步看一步,总不会是没了力量就要了命。”
男人都是有点自暴自弃的狠性,平时表面上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暗地里却未必如此,也会因为烦躁和对人群的恐惧大声对着无辜的墙壁咆哮。
踢掉皮鞋,老沐悄无声息地在彼岸搁浅,鬼鬼祟祟的模样甚是滑稽,采取俯低短跑的方式窜进谷滩,在一束探照灯即将落下来之际猛地起跳扑进灌木垛子里,其中一只手不小心拍到仙人掌上,另一只摸到了黏乎乎的秽物…
“卧槽!”
老沐的脸马上拧巴成一团,首先给仙人掌的刺扎到,条件反射地用另外一只沾满秽物的手捂住嘴巴,不能让巡逻的人听到,如果让他们发现就功亏一篑了,顿时,一股似有若无的恶臭在口腔内蔓延开来,没有直达味蕾的顶级享受,也没有使胃部发出欢呼的畅爽体验,有的,只是臭上加臭。
“我沐哥的英明一世全毁在这一坨便便里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搞到大便就把它弄掉,何必这么纠结呢,沐苍泷的内心如是想到。
“他们还有吉普车,是几个特种兵吗。”
老沐的眼挺尖,一下子就看到那些坐在车上绝尘而去的巡逻兵挂在胸前的冲锋枪,这玩意对他的以前的肉体零伤害,现在的肉体么,保守估计挨上几颗子就得死无葬身之地,除非狮子被猎人逼入绝境,否则肯定不会想要用自己的命去拼条活路。
“有空档,我钻进去就可以。”
想到这种结果,沐苍泷抿嘴,忽地目光从一个个营帐上移,怔怔地望着前方险峻的十万大山,那里连接了一架桥,防守是此处最为薄弱的,只有区区的三四个兵,但是,老沐的眼里微缩,两筒六口的黑红色加特林像是宣示领地权一样赫然立在桥体。
“这样很难办。”
缩回灌木垛子,沐苍泷抱着双腿,按他的策略方式来讲略微有点漏洞,但也不能怪他,实战经验他很丰富,而本身则没有经过多少大脑的开发,无法匹敌军师诸一类的超级神才,此刻也有点黔驴技穷了,还是和以往一样拣块底部凸起的石子,大致画出这个沿海要塞的兵力部署和库房结构,画完后扔掉石子,双目专注地盯着,眼球或往左移或往右移,嘴唇翕动。
冷静下来把不利的因素逐一排除,你像特种兵林立聚集的主营是绝壁不能引发骚乱的,不提那些荷枪实弹训练有素的大兵够他受,营长阶别的可能更难缠,说不定也是练过古武,单挑谁也犯不着怕谁,老沐的修为断了但一身浑厚的武功底子还在,太极、咏春加散打,样样拿得出手,就怕群殴,以一敌百压力不大,敌千就呈几何倍数上涨,敌万就要掉头跑路。
“我要想办法绕过去,就算被抓到也不能激怒他们,不然一时兴起将老子爆头就呵呵了。”没有了逆天的修复自愈能力,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要经过慎而又慎的周密判断。这样的滋味很是憋屈,想他堂堂风骚霸气的终极宇宙沐苍泷居然沦为避而不战的草包…
他能忍吗,能忍吗,不能,好吧,为了那个与四大规则的誓约,还是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不得不冒一次险,尽管无可奈何,但这就是生活,美好且热血。
有了完整构思出的计划,沐苍泷也就等待着机会,白天不好行动,夜晚才是最佳的,这个灌木垛子给他的感觉有点像是蹲坑而他又两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蹲着,这个动作明显让人看了侧目,怎么样都会在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拉翔…
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另寻他处,这次是找了一个刚好能够将整个军营基地一览无余的视角,嘿嘿,没想到碰了狗的便便后就真的走运了,啊呸。
“营长,来嘛。”
忽然,一道酥的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娇滴滴声音响起,不大不小刚好被卧底的路人沐听个正着,顿时有些心潮澎湃,看来是桃花运,喲嚯嚯嚯!
“你个磨人的小妖精,这不来了吗。”
忽然,又是一道粗的令人无言以对的男中音响起,像是头压抑已久的…狼,沐苍泷撇撇嘴,好白菜就是这么被拱了又拱的。
“这事的结局不用猜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撤!”
沐苍泷刚欲缩回去就被一阵阵靡靡之音震得当场倒下,鼻孔里的温热缓缓流出,没有道侣的日子还真是无法忍受,这营长想必也是忍无可忍了。
“嗯呐嗯呐。”
沐苍泷耳边时不时传出两道砸吧砸吧的声,一道是欢愉的女颤音,另一道就是营长的厚重喘息,不能再坐怀不乱了,反正也不是正人君子,色眯眯地瞄了一眼,老沐立刻石化,我擦,预想中的床笫大战没有出现,居然是在洗鸳鸯浴…
好吧,是在下输了!
174,无希望,新人区,两年多(中)。
没有过那方面的沐苍泷擦掉鼻血,淡定地坐着转过身,两手合十,心里百万只羊驼子呼啸而过,将基地营长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挨个问候一遍。
渐渐的,镇守沿海一带的军营迎来了黄昏时期,浮云徐徐飘过,天际泛着橙色,有几只变色龙探出扁扁的脑袋左右张望几下又伸回去,将修长的肢体的转变了另一个颜色后爬走。
还是那视角极佳的位置,沐苍泷打了个呼噜,抓抓一丝不苟的短发,双手枕头靠在树背上,望向下方吆喝着口号整齐划一路过的士兵,其实也有点羡慕军旅生涯,这是多少批心怀大无畏热情的七尺男儿的志向,咬着笔杆子喝了文墨水都不如切切实实地挥汗如雨,在毕业前夕,空无一人的操场上,夕阳也是这样倾斜下来把戴着眼镜的瘦小男生笼罩,那个男生就是老沐,没有学生会再来踢足球打篮球,每个人都准备将自己投入到半夜狂欢中,反正精力旺盛到无穷无尽,永远也不会累。
现在,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已经物是人非,他是个老怪,活了万亿年,这个数字有多恐怖和漫长,而在从很久以前的正武大陆回到地球时老同学就创业致富的致富,穷困潦倒的潦倒,轨迹就在高中那个幻想意味十足的时光缝合起来,他们的年华不曾后悔过什么,毕竟该做的想做的都已经做了。
深吸一口略带燥热的空气,老沐笑笑,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人生的路上有苦有甜,是高兴或者泪水都只能打碎门牙往肚子里咽,不过啊,也很好。
“我倒要去当头凶猛的野猪来拱一拱这新世界,这是最后一战,最后一场开荒者的旅途!”
自我勉励总是能够很好的把劳累释放出去,徒留下仰望夜空时看见希望冉冉升起,沐苍泷尽可能蜷缩,让他这种一米八八的大长腿弯腰都有些费劲,更别提大限度的弓成一个球,为了不被傍晚的一波地毯式搜查里的热感应仪器捕捉扫描到只能委屈委屈。
而在又一次震天的钟鸣声后,夜幕终于降临,躲在树干上的沐苍泷心头一次提到嗓子眼,不能紧张,要临危不乱,妈的都过去几个小时了,没洗澡浑身汗酸味,伏下身,明亮锐利的双目扫视大前方,两辆装甲坦克旁边正站着三个唠嗑的健硕教官,彼此小声交谈,借着探照灯短暂的移过去还能发觉他们的下流动作,啧啧。
随身捡起十几个石子揣进口袋,猫腰匍匐前进,经过小草原的时候又是一个列队的士兵军姿笔挺地行过,等这一队过去,沐苍泷也就趁探头方为调转时几个前空翻翻进另外一边的两米多高台,两手砸了砸地势陡峭的围墙,遂不再犹豫地穿过电网荆棘,轻灵地跃下,加速冲进卡车的轮胎下滑出。这一系列的动作迅速而又高效,让人仿佛产生了一种看矫健的突击犯越狱的错觉。
“现在,就只剩下…”
沐苍泷仰头望向占据一半黑夜的雄伟桥梁,做了个扩胸,之后,噌地消失在原地,这不是瞬间移动而是他自己将腿部力量发挥到了极致,如风似火地奔跑起来,在就要撞上桥的支架时不刹车反而加速,常人或许见到这一幕那种叫肾上腺素的玩意会急剧飙升,类似于跑酷的一种,不过那平坦的地面换成了垂直的支架,老沐的气势很盛,像头亢奋的鲨鱼一般。
“果然,当速度提到极限就能够飞檐走壁,走桥的支架和楼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