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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李文轩不退反进,看那双锤来袭,左脚暗中向前挪出了半步,跟着突打然出左掌,竟然是去接对面过来的大铁锤。
铁锤上有百斤的力道,按说这么用一肉掌去拦截,非得折断手腕不行,并且纵使如此也决计拦不住,可李文轩的手腕眼看就要被大铁锤扫到的时候,手腕突然向上抬起,划了一道弧线,绕道了铁锤之上,跟着用力向下一拍,李文轩虽说拦不住铁锤,但是改变一下方向还是能做到的,只见那铁锤当即便向下落了半尺,不能再奔着李文轩胸口而来,反而是与旁边扫来的那一柄铁锤撞了个正着。
两人的中间一声炸响,两个人居然都被这双锤碰撞的力道震退了几步防尘盖停下,那青年手握双锤,更是虎口疼的厉害。
那年轻人说道:“真有你的,竟然敢空手来接我的铁锤,再试试我下面的招式如何!”
那少年说着,左右手的铁锤微微斜向下悬着,然后铁锤身子划了半个弧线,等到手臂快到尽头不能再转的时候,就运力将双锤围着自己伤身引起来,如此一来,就见那年轻人周身的尘土草叶尽皆被铁锤上的力道所牵引,几乎是形成了一个小旋风,跟着那年轻人一声怒吼,这小旋风像是突然没了主心骨,四下里尘埃乍落,而双锤似乎已经化作万千柄铁锤,前后交错连绵不绝的向李文轩招呼了过来。
李文轩看这铁锤上的力道,怕是比方才还要大上一倍不止,并且来势也甚急。便随着对方的攻势一步步往后退,对方来一锤,便用青霜剑从旁轻轻拨上一剑,叫那铁锤的力道稍偏,好缓下那少年的出手速度,并趁机扰乱他的套路。
可那少年似乎也看出了李文轩的用心,李文轩越是出剑拨打,他的双锤反倒是更加来劲,势头更猛,这两柄铁锤越打越快,近乎在那年轻人的身上幻化成了一个圆圈,而李文轩的青霜剑就像是一条绕着圆圈缠绕飞舞的青龙,两者一触一离,离者入时光远逝,近者如流火流光,叮叮当当的饿撞击声中,两人交手只见是火花四溅,到最后这火星实在太多,就连火星也化作一条火龙,好似在两人的中间翻腾挣扎,而这火龙每一次想要逃离两人的绞杀,必是被青霜剑与铁锤同时压制,两人此时都是各施展本事,却始终不能将这火龙推进对方半点,更不要说谁有把握取胜了。
胶着之下,已经过了四十多招,两人皆非庸手,也都暗暗佩服对方了得,大有惺惺相惜之意,只是斗到这般程度,不分个高下实在是遗憾,若是用太危险的杀招来做一拼,万一伤了谁的性命,都是叫人可惜。并且两人都知道如此争斗下去,始终是个平手,若想要出现变化,除非有人先出奇招,只是奇招并非一定能制胜,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与弃兵刃落败无异。
两人此时都盘算着自己心中的奇招,一时谁也不敢先动,又过了十多招,那年轻人忽然大吼一声,左手铁锤与青霜剑相交的时候,手指轻轻一拨,铁锤居然在他手中咕噜噜的转了起来,李文轩的青霜剑没有防备,竟是被铁锤上面旋转的力道给带到了一旁,一剑刺偏,被铁锤的劲道压在了下面。如此一来,那只铁锤便是如入无人之境,径直向李文轩胸口打来,跟着另一只铁锤也已经落下,与那铁锤并拢出击。那年轻人的这一招可谓是叫对方避无可避,李文轩的整个伤上身皆在双锤力道之下,更为厉害的是,那年轻人更出手的同时,并且也将自己的前胸要害守住,尤是难得。
那年轻人正自得意,心道自己已然胜出,却不料就在自己的已经并拢的双锤之中竟然兀的冒出一道青光,也奔着自己的胸口而来,这叫他下了一跳,想他的铁锤有八十斤重,若是合在一起,莫说是一把长剑,就算是拿去给铁匠用大锤砸也不好分开,若说有兵刃能一剑刺穿他的擂鼓瓮金锤,他是万万不相信的,可事实摆在眼前,却又不得不信。
如此一来,铁锤在李文轩面前三寸之处,李文轩的青霜剑也点到了那年轻人的衣衫,双方各有杀招制住对方要害。
那年轻人突然笑道:“好啦好啦,兵刃上咱们平手啦!”跟着双臂猛的用力,用力将双锤向两边上分开,而李文轩的青霜剑拜托了双锤的束缚,手腕一压,剑尖上扬,在空中潇洒的转了个圈,跟着落回了腰间的剑鞘。两人刚才都的凶狠,看样子几乎是同归于尽的状况,而这一下子的功夫,就相互罢手,全都是安然无恙。
那年轻人将双锤全都交在左手,上前拍着李文轩的肩膀说道:“好,你当真厉害,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一剑刺穿了我的铁锤,险些要我性命啊。”
李文轩看这个年轻人说话的时候是一脸的高兴,没有因为自己刺了他的铁锤而有半点怒意或者不愉,便也说道:“你那双锤上的本事才是高明,好几次我都险些坏在你手里了,而我的这一剑却是投机取巧了,按说我弄坏了你的兵刃,可还得向你告罪呢。”
那年轻人诧异之下,将自己的双锤拎起来,不由得“哎呦”了一声,只见他左手的那柄铁锤上不知道何时竟是被李文轩的青霜剑给削出来了一道将近三寸深浅,一指来宽的凹槽。叫道:“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李文轩说道:“惭愧啊,我这柄剑锋利之极,所以方才交手的时候,我觉得你双锤力道沉猛,挥舞起来更是罩的周身密不透风,我想胜你极难,须得找出一个漏洞才是,但有找不着,自能自己下手了,便在方才过招的时候,我趁着你不注意用剑在你的贴上上连削数剑,削出了这样的一道口子,没想到最后还是真的派上用场了,不然我又哪里来那么大的本事,一剑能刺穿铁锤呢?。”
那年轻人哈哈大笑,又道:“原来还有这种办法,我可是当真受教了,这比试是我输啦,咱们方才那般交手,我丝毫不敢大意,你却有功夫能在我的兵刃下功夫,我却丝毫不知道,我不及你,哈哈!”
李文轩看这年轻人虽说好斗,但十分好爽,对胜负看的并不上心,心中已经是大有亲近之意,说道:“哪里,我不过是凭着宝剑锋利,若是你给我一把寻常的兵刃,怕是不等我来削你的铁锤,便先行被你给震断了。”
两人只顾着惺惺相惜,李文轩问了那青年几招方才铁锤招式的妙处,那青年也问了李文轩方才的哪个剑招是如何使出来的。两个年轻人都是年纪轻轻武艺便有大成,竟是十分投机,又都是好武之人,一谈之下,互相敬佩,竟是将此行为何而来给忘到了脑后。
“咳咳!”
打不远处互听得有人咳嗽,两人都是一怔,转身望去,这人原来李文轩认识,正是杨再兴,李文轩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面了,自然十分高兴,那年轻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囧,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往常面貌,笑道:“杨叔,你怎么来啦!”
李文轩见到杨再兴,本想喊一声“杨大哥”的,可听这年轻人不光认识杨再兴,还叫他“杨叔”,显然是十分亲密的关系,李文轩话到嘴边打了个转转,又吞回去了,心道:“这人与我年纪差不多,我要是喊杨再兴一声大哥,不是摆明了占他便宜吗?怕是要让他生气呢,可使不得了。”
李文轩上前行礼,说道:“文轩见过杨将军,咱们这么快居然又见面了。”
那少年对于李文轩认识杨再兴倒是丝毫不觉得奇怪,倒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杨再兴笑着冲李文轩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冲着李文轩身边的那个年轻人说道:“小云子,看来你是屁股不疼了,在这里捣乱,一会看我回去叫你爹打你板子!”
那年轻人嘿嘿一笑说道:“我是来这里交朋友啦,我们很要好的!你说是不是。”那年轻人一边说,一边伸手搭住了李文轩的肩膀。李文轩知道他是怕被杨再兴埋怨,寻求开脱,于是便向帮他一把,说道:“杨将军,我与这位……这位……只是以武会友,大家打了个平手,是好朋友了。”李文轩只说是这位,因为方才只顾着过招了,竟是还没来得及问出他的性命。
那年轻人听到李文轩替他说话,更是高兴,眉毛一扬,有道:“再说了,每次爹要打我板子,不都是杨叔在给我讲好话,要是杨叔生气了,想要教训侄儿,那就在这里打我一顿出气吧!”
杨再兴哪里会真的揍他?只是在那年轻人脑袋上轻拍了一下,说道:“下回看你爹要打你,看我帮你说好坏才怪!”
那年轻人做个鬼脸,又向李文轩说道:“走吧,要是再晚些,我屁股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李文轩看他们言谈十分亲密,对自己又是神神秘秘的,便向杨再兴问道:“这要见我的人究竟是谁啊?”
杨再兴微微一笑,只是指着前面,说道:“马上就到了,你自己亲眼一见岂不是更加清楚?”
李文轩觉得也是,三人便一同上马向前,杨再兴的马与李文轩齐头并进,可那年轻人的马是难得一见的良驹,加上他又是少年人耐不住性子,向李文轩说道:“我先去啦,你要记住,我姓岳,单名一个云字!”说话之间,只见那匹白马已经将李文轩与杨再兴落下了十多丈。
“岳云……是他!”李文轩在江湖上是听过岳云的名号的,岳云虽说不是江湖中人,可他的少年英名却是足以盖过任何一个武林大豪。
岳云的父亲是当朝名将岳飞,可岳云的名号不是靠着父亲的关系换来的,而是凭着自己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岳云十二岁从军,做了军中的一名普通小卒,在十六岁的时候,便在随州、邓州的战场上立功,随后更是大小战功无数,连获嘉奖,若不是岳飞怕他少年轻狂,许多战功拦着不给他上报,岳云名声怕是还要再大一些。
岳云勇猛善战,文武双全,大有乃父之风,是故江湖中这几年来,也多有传诵岳云的事迹,李文轩自然是知晓的,此时听那年轻人自报名号,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少年将军岳云,李文轩又如何不惊?
李文轩生怕是自己听错了,亦或是重名重姓,又向杨再兴问道:“杨大哥,这人当真是当朝岳元帅的公子,岳云将军?”
杨再兴笑道:“自然是的,如假包换,怎么,你看他不像?”
李文轩忙道:“像,像,像极了!我方才与他过招的时候,看到他的双锤如此厉害,我就在想,当世有什么人的能将一对双锤练的如此出神入化,只是我光顾着在武林中人里面寻思了,竟是忘记了行伍之中的高手,当今世上若是单论这双锤上的本事,怕是没人再胜过岳云将军了。”
杨再兴笑道:“你的剑法也很厉害呢,方才我都看见了,你们平手嘛,不过你倒是十分老实,没用怎么用你那一身的轻功呢!”
李文轩抓抓脑袋,口上不说,心中是十分欢喜的,想到今天自己能与这位少年将军斗了一个平手,那已是心满意足了,至于轻功这一说,李文轩见岳云是诚信与自己比试,不是来找茬,更非寻仇,生怕是朋友的朋友,或者与自己有莫大牵连,倘若自己用轻功跑来跑去的一味用狡猾手段来过招,总是是稳居不败之地,却不免让人面子上不好看。
两人向前走了没多远,便听到前面不时的传来一些“嗖——嗖——”的破空之声,李文轩问道:“杨大哥,这是什么声音?”
杨再兴说道:“咱们这就到啦,他们正在射箭呢。”
又向前走了一些,杨再兴便翻身下马,将缰绳算在一旁的树上,此时这里已经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