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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小船上。
小船上的几个水手无不大惊,双方距离那么远,李文轩却是凭着一只木桨就跳了过来,着实骇人,众人这就要抽刀向李文轩砍杀,可李文轩盛怒在心,不等这一船人的钢刀出手,人就已经从船头掠到了船尾,只见其间几道紫光闪过,便见这十来名水手纷纷倒向两侧,落入湖水之中。
其余船上的见状无不人无不大惊,他们来时已经得到了夏诚的叮嘱,说是要追杀之人功夫了得,只可远远的放箭,不可接舷作战,这些水手尽管都是点头答应了,不过心里头却都是打鼓,不晓得这人究竟有多么厉害,己方有百十来号人,就算对方是三头六臂,只需二十个人一拥而上也定能将他拿下,直到此时时刻,李文轩如鬼魅一般的一剑撂倒了这一船人,他们才算是晓得了这人是真的厉害,当即李文轩近处的几艘小船纷纷拼力划水,向远处散开,生怕李文轩跳上船来杀人,而远处的船只则是避的更远了一些,一时也顾不得放箭。
李文轩一眼扫过,见自己跳到其他的那些小船之上已是不能,却又不甘心,便随手抄起一柄木桨,向七八丈开外的一艘小船掷了过去。
这一掷的力道极大,起先听得噼噼啪啪的裂空之声响个不停,跟着就听轰的一声,这一木桨刚巧打在了那船的正中,硬是将那小船的船底撞了一大窟窿出来,跟着就见湖水滚滚而入,不一会功夫,那船就沉入湖中,总算是船上的人水性都是不错,落水之后都游到其他船边,被同伴救起,算是抱住了性命,但一个个却是都被李文轩的这一掷吓的面无血色。
岳盈已经划船到了李文轩的身边,说道:“文轩,快,咱们趁机脱身!”
李文轩会意,向寒儿落水的地方又望了一眼,知道寒儿这一去是再也回不来了,叹息一声,捡起了几只木桨跳上小船。
方才那些被吓退的人,起初尽管害怕,可不一会之后也都缓过神来,再次追上将小船围在中心,李文轩想要故技重施跳上船来杀人,可这次他们都学了乖,一看李文轩的船有冲着自己过来的意思,就早早的主动避开了,且他们的船快,李文轩两次进攻都是无功而收,且险些害的岳盈中箭。
那些追击的船,原先是围成了一个扇形,但到后来见李文轩与岳盈被己方的箭矢压住,两人无暇划船,便改成了一个圆形,箭矢便从李文轩与岳盈的前后左右四面而来。
李文轩知道这般情况难有生路,便说道:“盈盈,你怕不怕?”
岳盈尽管身处死生之地,却是咯咯一笑,说道:“你害怕了是不是,你要是怕了,就叫丘兄我来护着你。”
李文轩听她此时还能说笑,也不由得跟着笑了一声,说道:“咱们与其被他们困在船上射死,倒不如跳下去,你敢不敢!”
岳盈一边向后退,一手拉住了李文轩,说道:“好,不过你这手不能松开,咱们不管去哪都在一起!”
李文轩点点头,心想自己有岳盈这般的知己,当真是死而无憾了,这就要拉着岳盈跳下去,可他脚下刚要运力,哪知道岳盈却是猛的向后一扯,说道:“慢!等一下!”
李文轩问道:“怎么了?”
岳盈向着远处一指,说道:“你看!”
此时不光是岳盈与李文轩,就是那些射箭的水手也向远处望去,只见远处有三十多艘小船正向自己这边飞速驶来。
围困李文轩的船上,有一人便向着来船朗声说道:“来船是哪个寨子的,湖上行船,为何不按规矩打上旗号!”
那三十多艘小船没人回应,只是飞速使来,对那汉子的发问就好似全然没听到一般。
方才那人心中恼怒,再次叫道:“总寨在这里办事,不相干的速速滚……”
那人想说“速速滚开”,可还差着一个“开”字没有说,就见从他的脖颈后透出了半只凋零箭,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直挺挺的落入了水中。
其余船上之人无不大惊,这就调转方向,向来船放箭,可对面的三十多艘船是有备而来,不等这些船上的的水手们准备好,一阵箭雨就已经向着他们当头落下,那十艘小船上的水手们猝不及防,当即折去差不多一少半的人马。
这些人见势不妙,立即就要调转船头离去,可那三十来艘船的势头正猛,不等他们向后开船,就已经追到了近前,又是一阵羽箭过去,那十艘小船上的人马已经所剩无几,余下的一些或生或伤,则是丢了兵甲,跪在船上投降。
岳盈问道:“他们是谁的部下?你认不认得?”
李文轩摇摇头,说道:“不认识,这些人我一个都没见过!”
那十艘小船顷刻之间全都被料理妥当,然后从那这一批突来的船中有一艘稍大一些的船向李文轩这艘小船靠了过来。
李文轩拿不准这些人到底是谁,仍是颇为戒备,只见那船到了跟前,有一个高个子颤颤巍巍的走到船舷边上,又十分费力的弯下腰,向李文轩与岳盈说道:“小人马元,奉刘寨主之令,特在此接应两位恩人,只是来的迟了,害的两位恩人受惊,实在是过意不去。”
这高个子唤作马元,便是昨晚李文轩与岳盈在客栈里撞见的那人了,他如此一说,便是再也明白不过,刘衡心里头已经是打算反了杨幺了。
岳盈在李文轩身后轻轻推了一把,李文轩会意,上前说道:“原来是马元马大哥,今日都亏你相救,不然我二人怕是……唉,受我一拜!”
马元惊恐万分,他哪里肯受李文轩的大礼?当即强忍着屁股上的伤痛,说道:“恩人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折煞小人了,小人与众兄弟昨日有眼无珠冒犯了两位恩人,若不是两位恩人不但对我们的过失不错计较,反而还为我们说情,不然的话,我们兄弟今日都已经成了残废,刘寨主感念两位恩人大德,说是两位如此仁义心肠,岳元帅更是可以交付性命的大帅,叫我等从今往后弃暗投明,听凭两位与岳元帅驱使!”
在之前的酒宴上,岳盈就已经看出刘衡神色不对,似有话想对自己还有李文轩说,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当时就料他已经决意反了杨幺,但是没想他办事如此之快,还助得自己与李文轩脱身,当即心中大喜,说道:“好!刘寨主与诸位都是深明大义好汉,只要日后勤勉出力,我爹爹赏罚分明,一定不会亏待了诸位,只是不知道刘寨主如今何在?”
马元说道:“刘寨主在宴会前将消息告知我们兄弟,叫我们离了宝台山早做打算,至于刘寨主……此时想必还在宝台山总寨。”
岳盈沉吟了一会,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马元又道:“此处多有不便,怕后面不多时还有追兵,请两位先行到寨中安顿吧!”
岳盈摇头,说道:“不成。”
马元说道:“啊,可是因为我等反贼……请两位放心,刘寨主与我交代了,叫我传令下去,只要两位到得水寨,便是水寨之主,若有不服冒犯者,杀无赦!”
岳盈忙道:“马大哥,你说的是哪里话,你们的水寨我们去不得,不是因为我不放心你们,而是担心人多口杂,万一走露了风声,我二人是小,可你们寨主的那许多家眷还都安顿在宝台山总寨之中,他们要是有个三场两短,可叫刘寨主往后还如何做人啊?”
马元也是心中一凛,随后深深的拜下去,说道:“两位恩人仁义,小的替刘寨主谢过了,如今如何安排,但听姑娘吩咐!”
岳盈说道:“好!既然马大哥这般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相信马大哥今日同来的这些兄弟,都是刘寨主的亲信,这个应该不错吧?”
马元说道:“这是自然,这些都是可以托性命的好兄弟!”
岳盈回头看了看自己后面船上绑缚的二十几个俘虏,叹了口气,随后又向马元看了看,眼睛微微一眯,露出一丝杀气,马元当即点头说道:“明白!”
岳盈又道:“此处还得劳烦你与众弟兄们辛苦一些,清理干净了,然后回到寨子中,往常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能叫人看出半点异样,刘寨主回到水寨之后,你转告他,就说文轩与我用性命担保他家人的周全,请他在安心在寨子中养伤即可。”
马元说道:“小的一定禀明刘寨主,刘寨主定会亲自向二位致谢!”
岳盈又道:“不可,不可,你们刘寨主可千万不要来寻我们两人,此时大事未定,咱们得处处小心,等到他日需要刘寨主举事之时,我二人自当亲自登门拜见刘寨主!至于今日,咱们便在此地分开,以免让人瞧见了,十分不妥。”
岳盈所言,马元无不遵守,当即向李文轩与岳盈行礼恭送,岳盈与李文轩则仍旧是划着小船向对岸使去。
李文轩将小船划出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哀嚎,跟着就听见许多“噗——噗——”的响声,回头一看,只见方才被马元擒住的那些俘虏顷刻只见全都身首异处,被推入了湖中。
李文轩心中不忍,自言自语道:“他们与咱们动手的时候也就罢了,可他们此时已经毫无还手之力,这马元却为何还要杀了他们?”
岳盈小声说道:“文轩,是我叫马元杀的。”
李文轩一惊,说道:“是你?你为什么?”
岳盈问道:“你生气啦?”
李文轩低头不语,岳盈又道:“文轩,你想想,这些俘虏不管是放回宝台山总寨,还是说送到刘衡的大寨,十之八九他们都要将方才的事情说出来,你想想,今天丧的是他们十几条人命,可他们若是泄露了风声,你想想,这又会连累多少人流血枉死?”
李文轩长叹一声,说道:“我明白,可是……唉,罢了!”
岳盈说道:“文轩啊,你心地太好了,难怪我爹不叫你跟着他,不然……你总是要吃亏的。”
岳盈顿了顿又道:“跟你比起来,我就是太坏了。”
李文轩忙道:“你这是哪里话,我没有半点埋怨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大家这般打打杀杀,实在是不该,我觉得你比我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
岳盈点了点头,跟着轻轻的靠在李文轩身旁。
两人划着小船往前走,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总算是看到前面有可靠岸的地方,直到此时,才算是都松了一口气,李文轩看那岸上景致十分熟悉,这才想起自己当日离开洞庭的时候,就是在这个镇子上与寒儿分手的,同时也是在这里被岳盈撞见的。
岳盈身上衣衫被箭矢划破了几道口子,而李文轩的身上却有不少的血迹,在小镇中行走十分不便,于是就找个僻静的地方将小船靠边停了,然后李文轩跳在湖水之中,将身上的血迹冲了个干净,将要上岸的时候一回头瞧见船舷下有一柄长剑,正是寒儿用的那一把,李文轩说道:“寒儿为了给我们报信,不幸丧在这湖中,连尸身也没留下,咱们就在这岸边立个坟,将她的佩剑葬了吧!”
两人这就在岸边不远处为寒儿立了一座小坟,之中埋的是那柄无鞘长剑,两人分别拜了几拜,这才向镇子上走了过去。
李文轩说道:“盈盈,如今刘衡答应为你爹爹效力,咱们今天这一趟总算是没有白来,往后咱们应当怎么办?”
岳盈想了想,说道:“在宝台山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刘衡有此心意,但我也拿不准他,不过他今日叫马元杀了宝台山水寨的那许多人,想来是再无差池了,刘衡这边咱们暂且缓一缓,至于至于下一步……文轩,你放心,三日之内,必有人来降!”
李文轩见岳盈说的这般胸有成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