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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仅仅相隔千里之地的江州,就有个灵根天资,都不逊于北堂婉儿的虞安君。而此时的修为实力,较之北堂婉儿还要强过数筹。
擂台之上,那虞安君依然是狂傲不改,志得意满的扫视着擂台之下诸人。
最先落目处,正是盖千城与东离寒二人。目泛凶光,挑衅的一声嗤笑吗,却并未出言继续挑战。
夏苗不禁哂笑出声:“果然是个识时务的,并非蠢人。这家伙,看来是准备到离尘本山,改易了功体之后,再挑战这两人。不过那时的他,也有这个资格,真让人不爽。”
道试之后的山试,才真正决定名次。排位的高低,能够选修的功法,每年领取的供奉,入选真传的机会,都有不同。
不过山试,却在一年之后,已足够虞安君改易功体。以此人天资,寻个金丹师长,简直再容易不过。
那虞安君接下来,却已将视线,从盖千城与东离寒二人身上移开。出人意料,最后定在了庄无道的身上,满眼都是讽意。
“我听说某人,已被宣灵山节法真人收录为门人。想必也是天才横溢,修为不凡。却不知此人,敢否与我虞某一战,以印证所学?”
庄无道双眉紧锁,这虞安君会来挑衅他,是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心内亦微微生恼,更战意升腾。却知自己,并非是此人对手。
若真要战,那就只有借云儿之力了,恰恰也是他最不愿的——
溪灵谷一役,只是无奈,不得已而为之。
虞安君见他犹豫迟疑,不禁又嘿然道:“不意元神境门下,就也如此胆怯。宣灵山这一届的秘传弟子,就是你这么个废物?”
话音还未落,整个校场中,就响起一阵阵的哄笑。便连远处维持秩序的离尘弟子也被惊动,或幸灾乐祸,或讥嘲,或同情的看了过来。
夏苗似笑非笑,目光闪烁,难知心意。北堂婉儿则柳眉微蹙,隐透忧容。
庄无道则微微一叹,既然已涉及到节法真人的声誉,那就已由不得他。再不迟疑,庄无道跨步而上,只一个闪身,就上了擂台。
稳稳立在了虞安君的对面,不丁不八的站着。
“排位四十七庄无道,挑战第四位虞安君。”
那虞安君顿时哈哈大笑,似乎开心之至。而就在旁边裁判的道馆教习,摇响铜铃的刹那。整个人就已迫不及待的前扑而至,蓄势已久,整个人宛如巨山,而一双手则如巨大的玺印,直压而下。
道真印之洞真!
庄无道任由云儿带来的热流。掌控全身。而后撤步抽身,连退三步,同样是一掌拍出。
大摔碑手,碎山!
轰!
似乎周围一小片天地都晃了一晃,下方的铁木擂台,再支撑不住。彻底碎散了开来。
二人身形坠下,都稳稳落在地上。庄无道未退分毫,虞安君却身形晃了晃,脚步滑移了大约半步之距。
周围诸多观战的弟子,都一时禁声。那就连一直稳坐的盖千城与东离寒,皇甫第三人,亦都透出了讶色,纷纷起身,移步过来。
虞安君更是不甘的一声怒吼:“再来!”
语音还未落,庄无道就已是跨步冲掌,再一掌迎面拍去。
大摔碑手,裂石!
第一百一九章连战连捷
虞安君同样双手肌肉膨胀,正面迎击。然而就在接掌的刹那,双目却顿时一凸,目眦欲裂。整个人前踏数步,口中也咳出了一团血沫。
庄无道在心念内,同样是震撼无比。云儿这一掌大摔碑‘裂石’,看似声势浩大,刚猛无俦。然而根本就不曾用力,接掌的刹那,身躯就已往后飘飞。使虞安君那二十二象巨力,全打在了空处。反而使自己,肺腑震动。
飘荡至十丈之外,刚刚稳住了身形,庄无道就再一次前掠。又是一掌印出,却是轻飘飘,声势全无。然而当与疯虎一般撞过来的虞安君再次双掌硬撼之时,却是再一次山崩地裂。
周围的碎乱铁木,都被狂风卷动排开。下方一丈宽长的青石板,也都开裂了十数块。
不止是虞安君被那汹涌而至的反震之力冲撞,身躯如破麻袋般倒飞出去,庄无道也同样往后漂荡,然而仅仅一丈,就又再次踏足地面。足尖与地下青石板接触的刹那,立时间无数条深难见底的裂痕,‘咔嚓擦’的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庄无道已经彻底麻木,此刻的‘云儿’,对他身体上下,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骼,每一条经络,乃至每一点血肉,都能控制自如。就在方才足尖触地的瞬间,把虞安君的掌力,轻松导引到了地下。
而当他的身影如灵猫般,往前滑行之时。虞安君依然是飞在半空中,仍未将掌力化解,那铜铃般的眼中,也全是惊诧不敢置信之色。
二人力量,相差仿佛,庄无道只胜出三象之力。然而仅仅三掌,云儿就已将这虞安君,逼迫到了绝境。
然而下一刹那,虞安君又是一声虎吼。口中再次一口鲜血吐出,身形却也强行止住的退势,半空中如流星般往下急坠。
浑身罡劲勃发,使二十丈外所有观战之人,都能感觉劲风扑面。一双肉掌,也膨胀到了极致。掌势未至,然而仅只是排出的掌风,就使地面凹陷了三尺。
“伪无双,全真印!”
就在庄无道以为云儿必定要施展玄术神通来应对时,云儿的身影果然骤止,却不避不闪,也不硬抗。反而是用出降龙伏虎拳的架势,变掌为爪,使出了摄劲。遥遥扯住了虞安君身躯之后,猛地往右下方一拉!
竟是差之毫厘,使虞安君的掌势从旁偏开,撞击在了地上。一时间是大地震撼,烟尘飞扬。
夏苗在远处望着,楞了好半天,才勉强回过了神。
“虞安君这家伙我虽看不惯,然而他的本事,也是实打实的。怎么对上庄无道之后,却如此不堪?记得十几日前,大比馆试之时,这庄无道虽强,却还远没这么变态——”
孔回亦是一阵沉默,眼中全是不解。此时的虞安君,岂只是‘不堪’二字可以形容?完全可说是戏耍!
仿佛被庄无道当成了玩具一般操控着,完全不是对手!
北堂婉儿漠无表情道:“力量差之毫厘,便是千里之隔。虞安君力不如人,其余招法变化,身法挪移,也都不如对手。败于庄无道之手,也是理所当然。”
北堂婉儿心中却知非是如此,庄无道固然有着些许优势,然而要将这些优势全部发挥出来,却并不简单。
今日这一幕,也让他想到了渡船之上的那一战,庄无道击败自己时的拳法,一如今日一般,使人惊艳。
反倒是几日前,两人在北堂家的那次交手。庄无道尽管也将她击败,却更多的是凭借自己深厚的修为与根基。
烟尘渐散,诸人也慢慢能望清楚远处的情形。地面多出了一个十丈方圆的深坑,虞安君正摇摇晃晃的站起。嘴角旁滴出的血液,已将他胸襟染成了通红。
而还未等他站稳,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已迅闪而至。一只手抓住了虞安君的脖颈,然后就是一个狠狠的倒栽葱,将他的整个头,生生砸入了地面!
又是轰的一声闷响,烟尘再起。而当众人再次能看清楚时,只见虞安君的身躯,整整有半截埋入了地下。以头部为中心,地面又凹陷入近丈,周围全是放射性的裂纹。而虞安君的人,也没什么动静,应该是已陷入昏迷,大片的血液渗出。
被迫站立到远处的那位裁判,慌忙唤来几个教习,开始救助。将虞安君从地里挖出,匆匆抬走。
夏苗斜目扫了一眼,而后唇角抽搐。虞安君此时形象,已惨不忍瞩。鼻梁塌陷,右臂骨折,满脸都是鲜血,后脑勺更是浮肿了起来。
“连一式玄术神通都没用过——”
孔回看着场中,那依然毫发未伤的身影,口中呢喃呓语。
不似之前,云博主动退让,庄无道是真正不依靠玄术神通,就力克强敌。
“能见虞安君这样的惨状,这千两黄金,倒是不亏。”
“千两黄金,确实不亏。就不知夏侯家那两万两黄金,能否拿回来?”
夏苗随口答着,眼却微微眯起,看向了另一侧。可以清晰望见对面处,那盖千城与东离寒两人,都是眼现异光。二人同样是在看着庄无道,眼神好奇之外,也饶有兴致。
“最近两年,东吴国内,能使这两个人感兴趣的可不多了。”
此时庄无道,仍旧身形笔直,标枪般挺立在场中。虞安君已败,庄无道却并未收起对身躯的控制权。仍在心念之内,与云儿说着话。
“剑主准备挑战前三甲?不知是哪一位?”
庄无道有些踌躇,之前他是有这样的打算。然而看了虞安君之前的出手,他是毫无自信。
“剑主既不能决断,那么就由我来选择如何?”
“你?”
庄无道怔了,以云儿的武道造诣,自然是有十足把握的。哪怕是盖千城与东离寒,实力较之虞安君,还要更胜数筹。
同样十分的实力,在云儿手中可以发挥到一倍,甚至更多。而换成他自己,最多五六分左右。
“正是!”
在意念交流之时,云儿就已转过了身,看向了某个方位。
“第四位庄无道,挑战第一位盖千城!”
语声落时,校场之后,所有的声音,都迅速的消失。一道道目光,或惊诧,或不解,或兴奋的注视了过来。
先是看向庄无道,之后又集中在了盖千城身上。而后是噪杂之声,轰然四起。却出奇的,无人出言评价,都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
哪怕是在场几十个教习,以及出身吴京道馆的弟子,也无人有讥嘲之意。
盖千城成名吴京,几年内从无对手。天霜寒掌与三冥阴功,都威名赫赫。
然而方才庄无道与虞安君一战,不用玄术,四招败敌,也同样是震撼人心!绝对拥有,与盖千城交手比斗的资格。
甚至可说,庄无道与盖千城的交手,是早在诸人意料之内。
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一战会来的这么早。庄无道才刚败虞安君,就直接提出挑战。
庄无道则是哑然无语,心里是翻腾不休。
“我实力差了这盖千城一截,却窃据高位,怕是有些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人要有压力,才能奋力成长。”
“现在只剩一刻多一点,你时间可够?”
“所以要速战速决,也用不了多久。倒是剑主,这时候说这些,就不觉晚了?”
庄无道苦笑,也早知道无用。云儿以先斩后奏,他总不可能在这时候退缩。
不过——速战速决?却不知云儿要怎么个速战速决法?
“有意思!”
那盖千城神情淡漠,从人群中走出。他中等身材,面如冠玉。气机却是清冷,仿佛是一块冰一般,使人下意识避而远之。
“自从我入练气五阶以来,东吴国内,已经整整一年,没人敢与吾一战。你——”
话音嘎然而止,‘庄无道’不耐的挥了挥手,是表示懒得听他废话的意思。
使那盖千城面色一青,然后加快了脚步,立在了庄无道的对面大约二十丈处。
那位负责裁判的教习,看着眼前彻底碎散的铁木擂台,还有地面上的一片狼藉,却是一阵迟疑。犹豫着往北面殿堂内端坐的风玄真人望去,目含请示之意。
后者依然是一动不动,没什么表示,仿佛根本就没看见。那边‘庄无道’却又发声催促:“可以开始了!”
盖千城虽未说话,却也微微颔首,表示认可,面上兀自冷笑。
裁判教习无奈的叹了口气:“此处场地尚未清理。不过你二人既然执意如此,那我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