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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呢？
道不清，说不明。
白染位于柳树下，盘坐而等，同时双目看向对面的古镇。
可以看见，小镇上空，天空色彩殷红如血，时而有九彩陨星划过，时静时动。
过小半日，天空渐暗，夜色渐临，一轮猩红之月缓缓升起。
白染神色一震，这小镇果然不一般，竟有黑夜红月演泽之象。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是小阵法，为何能看见这种后续演变之景？
正是这时，河水波纹荡漾，白染眯着眼睛，看见河东似有一团黑雾笼罩在河面上。
哪怕以真视之瞳观之，亦无法看清真貌，似乎自己的视之大道太过浅显，故而无法看清。
再过半盏茶时间，水面波纹再荡，河面上传来叮铃铃之音。
此音似远似近，忽在耳畔，忽在远处，十分诡异。
正听着间，体内的不朽魂火一抖，娇艳的火红之色，竟摇身一变，转成诡异的绿色之火！
红转绿！
白染心里一凛，再观天空，那轮猩红之月已挂在最中央，时间不知不觉间过了大半夜。
他竟没有察觉到时间的变化。
不知不觉，寒毛倒竖，体肤生寒。
叮铃铃，叮铃铃——
黑雾涌动，一艘黑色船只破雾划出，一位蓑衣老翁，没有形体，全身黑雾，撑着一根木杆，缓缓推动船只游过。
白染瞳孔骤然一缩，缩成针芒之状。
不朽魂火，极度绿，渗人的绿光甚至透体而出，如一盏绿色魂灯，在碧绿的柳树下摇曳。
绿柳下绿灯焰，头顶猩红月，河道黑船老翁，场面静谧，有种说不出的惊悚怪异感。
黑船游到柳树下，突兀地静止在河道上。
那黑雾老翁缓缓抬头，黑幽幽雾气眼眶，似如一口黑渊，看向白染的眼睛。
“这位道友，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绿幽幽的不朽魂火猛然缩小，只有零点一寸之高，疯狂摇曳。
白染心里更加怪异，顿觉不妙，正想退出语法阵法，却现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像是被钉死在原地。
于是他硬着头皮，如实道：“几月之前，曾有一面之缘。”
这黑雾老翁沉默良久，许久未言，等到红月将沉之际，才道：“想必那一天定是白日。”
“没错。”
一分一秒，度秒如年，白染不知道这老翁是谁，但一听到白日二字，便心里闪过灵光。
白日老翁和黑夜老翁！
怪不得那日遇见的老翁有血有肉，原来是白日所见。
猩红之月落到天边，半个头沉下去，似如倒扣的圆碗。
黑雾老翁蓦然低头，帽沿遮住面貌，又一次撑船驶去。
临行时，老翁慢悠悠道：
“少年郎，你之所见，假假真真，如此瞳力，可修不了大阵……”
“老人家，可否指教一番？”
黑雾老翁不一语，黑船缓缓向前驶。
白染心里一跳，魂海内的不朽魂火绿红相间，正朝着红色转变中，这预示着黑雾老翁即将离去。
少顷，黑雾涌现，小船破入黑雾中，跟着雾气一起消失在河面上。
白染突然能动了，却现自己原来坐于一幅壁画前，壁画上正是猩红之月的黑夜小镇景色。
第390章 大成视道
白染目光闪动，再看魂海之火，不朽魂火已经转成娇艳的翠红之色。
检查魂火并无异常之色，他转头一看，轻指一点，空无一处的空间荡起波纹，一个小小的符文摄像鸟显形，飞上白染指尖上。
小鸟羽毛鹅黄，如麻雀大小，小巧可爱。
指尖上，这一符文摄像鸟瞳孔一转，一段符文画面输送进白染脑中。
脑海中，回放着白染进入语法海洋一景。
画面中，白染张嘴放出一只摄像鸟，小鸟隐形跟随白染。
进入大殿之后，里面的景致不变，桃树依旧，小径草丛不变。
唯独白染双目无神，盘坐于壁画前，凝视不动。
也是这时，壁画上画面变动，由白昼转入黑夜，白色的太阳忽然转变成猩红之月。
红月浮现，大殿内部突然变得阴森，一片黑暗笼罩。
过了一日，黑暗褪去，之后就是白染醒来的一幕。
白染看到这里，什么线索也没有。
不过，这一次也不是什么收获也没有。
听老翁一言，醍醐灌顶，点醒了自己的双目，隐约有突破迹象。
闭关消化，或许能使视之大道再上一层楼，达到大成境界。
退去阵法后，白染盘坐于地，立即闭关修炼。
正是退去语法阵时，令牌震动，条条信息流投影出来。
“白染道友，我们研究二所条件优厚，正缺一名长老助理，你愿意否？”
“白染道友，我们研究三所条件肯定比二所优厚，正缺一名长老位。想必颜少爷给的仅是长老助理职位，实际上助理这职位忙得要紧，钱少假期少，不若考虑我三所的条件，当上长老，想干就干……”
“白染道友，我们研究四所条件他们三所都要好，他们的条件就是放屁……”
白染抬眉看一眼，发现没有研究一所的来信，眨眼间一律删光，然而又开始闭关。
对于他来说，研究一所才是正道，并且任务完成后，有机会在研究一所深造，虽没直说，但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无需着急。
嗡嗡。
令牌再度震动，白染再瞄一眼，暗道果然不出所料，符运研究一所发来贺信，并表示白染可以进一所深造，可暂做实习长老五年，如若有所成就，可转正成正规长老。
白染用意念回信后，又一次关目修炼，却不料这一闭，便过了百年。
工作人员发现白染再度进入深度闭关状态后，哪怕试练者全部完成任务传走之后，亦没有关闭战场，任白染闭关。
幸好决赛战场的网络时间与现实不同，待白染在醒来时，符运算经提醒他已过百年。
“百年，这么久了。”
白染心中一跳，为什么他还待在星辰网络中，难道还没有比完吗？
本来以为这次的闭关会很简单，却不料此道超乎白染想象，直到领悟透彻后，才发现时间如流水般逝去。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世间之像并不如白染所见，总会真假掺半。
白染悟完之后，观此天地，不再是处处漏洞。
环视一圈，触目所及，满世符文，流动若流，川流不息，井然有序。
那山川，河海，古树，天云等，均由符文幻化而成。
一个由符文构成的世界，甚至掺杂着些许魂力在内。
白染低头看自己，也是密密麻麻的符文，像蜂窝一样密集，在蜂窝里头，有一团微弱的神识，可以见到这团神识中央有一簇火苗，正是不朽魂火的分身。
怪不得魂火会变绿，原来是这不是演习，白染心想。
这也说明，人以分神进入星辰网，带有强制。
同时也解释了为什么炼气境修士不可进，因为他们还没有产生完整的神识与魂海。
白染暗暗记在心里，随后极尽一望，甚至能望穿万里的符文迷雾。
正是这时，他见到一团符文球，似流光划过，各种数据都指向“白染”二字，并在一息之后准确击中。
刷！
自身符文崩解，神识被无限拉长，延着某条线极速移动，出现在一个新的符文房间内。
可以见到，自己的神识被载入一个新的符文载体。
这便是，星辰网络中的瞬间移动。
要不是觉醒了大成视道，白染还真看不到这种细微的变化。
弹指一瞬，发生了上千次变化。
其中，隐晦变化甚至达到亿级。
这星辰网络到底是什么，为何会有如此庞大的符文，数也数不过来。
这计算力，要遍布全世界，更何况每一份计算资源还要均分到每一个载入者身上，想想就觉得非常恐怖。
符运主宗的超算阵列，真的如此强大吗？
想想那日，小黑塔直道“不可言”，仅是提及星辰网络背后的意义，便触发了天道杀机。
……
“白道友，此次闭关可悟得什么？”
一道沧桑的声音，打断了白染的思路。
白染回过神来，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老头，星辰袍，白胡须，和蔼脸，温和笑，是位标准的老爷爷。
这里是某间休息室，位于符运主宗某栋科技高楼上，老头子背后是巨大的落地窗，可以见到金属流光的神秘建筑，道道彩色流光飞梭，甚至有列车浮空出发，从窗外闪电划过。
“视之大道。”白染心思电闪，微微一笑道。
“原来是视之大道，此道乃符文研究大杀器，如若大成，可申报恢复秘传身份。”一老笑道。
刷！
这时，休息室外，一道流光冲进落地窗，出现在休息室内部。
这是一位穿着白领西服的美男子，眉宇刚正不阿，一脸严肃样，在看见白染的瞬间，微微露出友善之笑，并递上名片——符运研究三所！
“我谨代表符运研究三所，向你发出正式的邀请，只要加入我们，便能成为长老会成员，拥有一间独自的开发室，以及免费赠予一只千人规模的六层算经团队。”
吴长老一口气微笑说完，流畅利落，吐字清晰，优雅不失风范。
白染微张嘴巴，正想说话。
唰唰唰！
话音刚落，窗外又有几道流光，火烧眉毛似的冲进来。
“白道友且慢，不若听一下我等的条件再做打算。”
几位迟半步的研究所代表，远远就窃听到这里的声音，知道白染悟得视之大道，双目万分火热，恨不得立刻活捉带走。
“咳咳，大家静静。”白染示意大家静下来。
“白道友，你真的不听一下，我的条件比他们还要好，他们的条件简直是放屁……”符运研究四所的胖子急忙道。
“死胖子你说什么……”
众人目光杀气腾腾扫向胖子，后者缩一缩脖子。
“大家肃静。”
此声一出，全体肃静。
白染一看，原来是一老发话了。
“具体如何，诸位莫急，且来听听白道友的意思。”一老双目闪过淡淡的精光，那是通天境的余光，凡有出声者均被无形镇压。
这时众老的目光，齐齐看向白染。
白染在众人的注视下，腰板挺直，双目明亮，掷地有声道：
“一老，我想进符运一所！”
第390章 大成视道
白染目光闪动，再看魂海之火，不朽魂火已经转成娇艳的翠红之色。
检查魂火并无异常之色，他转头一看，轻指一点，空无一处的空间荡起波纹，一个小小的符文摄像鸟显形，飞上白染指尖上。
小鸟羽毛鹅黄，如麻雀大小，小巧可爱。
指尖上，这一符文摄像鸟瞳孔一转，一段符文画面输送进白染脑中。
脑海中，回放着白染进入语法海洋一景。
画面中，白染张嘴放出一只摄像鸟，小鸟隐形跟随白染。
进入大殿之后，里面的景致不变，桃树依旧，小径草丛不变。
唯独白染双目无神，盘坐于壁画前，凝视不动。
也是这时，壁画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