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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李厉海看来,黄沙前辈虽然隐晦,但刚才那一手,其中隐晦的寒气,凭借直觉,这瘦小的身体内隐藏着庞大的力量,自己不是对手。
李府一干长老将黄沙老者带至客厅,吩咐下人上茶。
盏茶工夫后,大长老李厉海拍了拍手,自内厅走出一个小厮,手上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个非常古朴的黑色锦盒,约莫成人巴掌大小。
李厉海起身将锦盒拿起,对黄沙老者说道:“前辈常年在黄沙谷苦修,我等平素也无法拜访,这是一株百年黄精,还请前辈笑纳。”
黄沙老者动容道:“哦,一甲子的黄精也是珍品,这百年火候的黄精可是天材地宝。”
他接过黑色锦盒,打开一看,只见是一株业已成人型的人参,四肢五官俱清晰,一股浓浓的药香弥漫开开。
黄沙老者轻吸一口气,顿时觉得整个人无比精神,这可是一株货真价实的百年人参,也叫黄精。
这株百年老参对黄沙而言用处颇大,服下去后瞬间就可以增加修为,更为关键的是,在生死之际,此物可以吊命,尤其对他这种年迈的老人来说,更显价值。
他对李厉海点点头,说道:“有心了。”
这等天材地宝他没有理由拒绝。
李厉海随意的笑了笑,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心中在滴血,这等老参以李府百年的传承也不多见,若不是为了请这老者出手,他才不会如此的大方拿出此物。
“此次劳烦前辈远道而来,晚辈实属惭愧,还望看在雪凝长老的份上助我李府一臂之力。”
李厉海拱手说道。
黄沙老者轻轻一笑说道:“此事来龙去脉,我已经听李赫说了。不过是小辈们之间的恩怨。不过你的忧虑也并非没有道理,雷横庄近年来的跋扈我也有所耳闻。”
李厉海苦笑道:“这雷横庄出了个先天高手,我李府势单力薄,实在惹不起啊!”
黄沙老者摆摆手道:“你等无须担心,既然我肯来,自然是要出面的。这雷冲昔年与我有过一面之缘,想来老夫这点薄面还是有的。若是真的亲临此地,老夫应下了。”
老者眼中精光一闪,浑身上下露出自信之极的气势,这给予李府一干长老无比大的信心。
李厉海振奋道:“传闻多年前您老已经触摸到先天边缘,这些年过去,您老想必”已经突破壁障,达到先天了吧!”
李厉海试探的问道。
他这个问题同样是很多人想知道的,在座的长老们都是一脸期待的望着老者。
黄沙老者哈哈一笑,却是未置可否,对李厉海说道:“带我去雪凝的墓地看看,这么多年未来,也不知道啊……”
说到最后却是浓浓的叹息。
李厉海虽说心中失望,却也不敢继续追问,连忙在前带路,将黄沙老者带去家族墓地。
这是一片位于李府后山之中的山谷,谷中幽静,种满了柏树,常年有人打扫修剪,显得干净整洁。这里是李府历代长老们的歇身之所。
李厉海将黄沙老者带到一处墓地前,按着墓碑上的一处地方,一阵“咔咔”沉闷的机括之音响起,墓碑的左边的青石板上裂开,露出一条往下延伸的甬道。
李厉海说道:“前辈,墓室在下面,雪凝长老的遗体就在里面。”
“好了,你等退下吧,我想静一静。”
黄沙老者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李厉海一干长老纷纷拱手,离开了墓园。
黄沙老者径直的下了甬道,来到地底的墓室。墓室内挂满着长明灯,一点也不显得昏暗,一具水晶棺材置于墓台上,棺材里面一名容貌秀丽的中年女子沉睡着,她的遗体上包括睫毛都被一层薄薄的青霜给覆盖着,似乎是极度的寒冷凝结的寒霜,保持着她遗体的不腐。
黄沙老者抚摸着棺材,眼神温柔的看着那沉睡的女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些伤感,他的思绪不由回到数十年前,那时候的自己风华正茂,与叫雪凝的女子携手江湖……那段岁月啊,真的美好。
只是后来出现了变故,雪凝成了如今的状态,而自己也成了耄耋之年,这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雪凝啊……雪凝啊……那段岁月,我可一直没有忘记啊!”
老者的思绪似乎回到了过去,他轻轻的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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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杜鹃之死
李府的地牢内迎来了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仪态甚美,衣饰华贵,眉宇中洋溢一股属于上位者的冷漠与傲气。
她正是李赫的夫人李休戚的亲母,李府的主母秦夫人。
秦夫人看似年轻貌美,实则年龄不轻了,已近五旬了,只是平素驻颜有方,看上去不显老。
地牢这个地方关押的都是李府的一些犯了罪过的族人和下人们,当然也不乏一些仇人。
本以当朝律令,私人家族不得私设刑牢,擅处犯人。
但雪月帝国历朝以来,在这个以武为尊的国家中,这一条刑律形同虚设。
莫说李府这等地方豪强传承百年的武林世家,便是一些地主豪绅或者有钱的大门大户都有设立私刑,只是规模上的大小罢了。
朝廷对此也是无可奈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以阶级为统治的国家,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处置可谓是太随心所欲了。
以秦夫人的身份地位,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或者说亲临这里。这种阴暗潮湿充满绝望的地牢,哪怕多呆一息她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但是事关自己的儿子,她尽管厌恶此地,可却也只能忍受。正如她一如既往的歹毒,心中暗自发狠,若是那贱婢在不说实话,便将她送进关押男犯的牢房,让她在无尽的凌辱之中痛苦死去。
或许感受到了秦夫人的怒气,负责地牢的牢头一言不发,生怕触了眉头,一言不发的向前带路。
这是秦夫人第三次来此,目的很明显,牢头无需多问,卑谦的在前带着路。
只是他心中莫名的可惜,这叫杜鹃的丫头长的水灵灵的,这遭了几次大罪身子骨抗不住,怕是挺不了几天了,真是暴敛天物啊!
牢头想起杜鹃刚送进来的那阵模样,真是俏丽的很,我见犹怜。
若不是秦夫人开过口不准动她,牢头说什么也要尝一尝这颗嫩草。
只是可惜了,秦夫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是绝对不会让她活下去的。
地牢里面黑暗而幽深,长长的甬道看不到尽头,两边墙壁上的火把摇曳着,更显得昏暗。
囚犯们畏缩着身子惊恐的望着秦夫人一行,他们一言不发,唯恐惹来刑法的折磨。
甬道的尽头有一间小牢房,牢房只关押了一名犯人,她的名字叫杜鹃,曾经是李府的仆役,于三天前被关押进来。
秦夫人掩着鼻子来到小牢房前,刺鼻的浊味让她心中更加愤怒。
她朝牢房里声音尖锐的大声喝道:“贱婢,本夫人来了,还不起来!”
牢头立马将牢房的锁给打开,蜷缩在牢房一角的杜鹃听到声音,身子不由的颤抖一下,她蠕动了下嘴唇,可却说不出话来。
这三天秦夫人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鞭刑、水刑、拶刑,换着花样来。
她的身几乎是没有哪一处是完好的,浸了盐水的鞭子将她的浑身添上一道又一道的恐怖血痕淤青,她觉得肺里火辣辣的,有时候一阵咳嗽也是无比的腥辣,这表示她的五脏受到了伤害。
最令她恐惧的是水刑,浑身被束缚的她,绑在长条椅子上,被人在脸上贴上黄色的薄纸,每贴上一张便浇一瓢子的水,薄薄的纸张覆盖在脸上,层层叠加,盖住五窍,不能呼吸,无尽的反复……
那种窒息的味道,濒临死亡的感觉,她真的害怕。
她的双手已经不能动弹了,十指肿的像馒头似的,那两个狱卒用竹子制成的“锣子”套住她的十个指头,用力的朝两端拉,十指连心的疼痛,让她发出歇里斯底的痛苦哀嚎,让她一次次的晕了过去。
原本花一样俏丽的杜鹃连番折磨下已经枯萎了,她已经三天没进水米了,事实上受到这样的伤害,即便有食物她也吃不了。
这朵杜鹃快要凋谢了。
她害怕秦夫人,从小就怕,这种怕是印在骨子里的,反射性的听到她说话,杜鹃就要应答,只是她发不出声音了。
“好你个贱婢,嘴巴这么硬,居然不理睬我!”
秦夫人气急败坏的一个眼色,她身后的侍女意会走进牢房,来到杜鹃身前,蹲下身,厌恶的屏住鼻子,一把抓住她头发,就是“啪啪啪……”的五个巴掌。
“呕!”
杜鹃忽地气息一乱,一口黑血吐了出来。黑血溅到侍女的衣服上,她吓了一跳,随即怒火冲天的上前踹了两脚。
杜鹃“咕咕”的声音自喉咙发出,似乎要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疼痛已经麻木,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因为爷爷昨天在她梦里出现过。
只是公子去哪里了?
真的是秦夫人说的,他畏罪跑了,不要自己了。
杜鹃有些迷糊。
挥了挥手,制止住要继续动手的侍女,秦夫人说道:“贱婢,我在问你一句,李道跑到哪里去了?你要不说,今天我活活打死你,然后把你的尸体送到男犯囚室里去!”
“说!你家公子藏到哪里去了?夫人问你话呢,没听见啊!”
那动手掌嘴的侍女见杜鹃不吭声,恶狠狠的补了一句。
“我……我真的……不知道……”
杜鹃艰难的说道,也许是吐了几口黑血,觉得胸腔里舒服了许多,可以开口说话了,尽管很吃力。
她是真的不知道李道去哪里了,当初她收拾完包裹回到花园等他,却是不见人。直到天黑时,秦夫人派人将她关押进地牢,说她通风报信放走李道,让她说出李道的行踪。
杜鹃根本不知道李道去了哪里,被秦夫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秦夫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之极,森森的说道:“李道平素对你那般宠爱,你这贱婢怕是早和他有苟且了吧,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行踪!还在狡辩,来人,拿辣椒水来!”
秦夫人大怒之下,就要动刑。
牢头匆匆的离开了,过了一会儿端着一盆刺鼻的辣椒水过来了。
秦夫人指着杜鹃骂道:“给我泼!我要看这贱婢嘴硬到何时!”
牢头隐有不忍之色,随即便将一盆辣椒水泼在杜鹃身上,浓郁的辣椒水覆盖在杜鹃身上,渗透到她的每一处伤口,强烈的灼热刺激着她的神经,她那原本麻木的身子开始恢复知觉……
“啊!啊!啊啊啊!”
杜鹃凄厉的嚎叫着,一股火辣的疼痛在她全身覆盖,她的伤口被浓郁的辣汁刺激着,这种痛苦,她恨不得立马去死!
无力的身体没有办法翻滚,只是肌肉自然的在抽搐。
渐渐的她的声音逐渐衰弱,没了生息。
“死了!”
秦夫人皱了皱眉。
牢头凑过去看了看,探了探杜鹃的鼻息说道:“没死,只是晕了过去。”
想了想,牢头又道:“夫人,若是在想审讯,恐怕不能继续用刑了,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