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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依言围成了一个圈子,苏阳又道:“扶着伤者,保持阵形,缓缓向幽冥山庄走。此处离山庄最多还有两里地,两三刻也就到了,我倒要看看鸟上的那个怪人还有什么办法!”
说完,苏阳带头先缓缓的后退,整个防御圈也随着苏阳的脚步,保持了一个面朝外的圆形在雪地上一动。
还没走出两丈远,苏阳快要退到巨鸟尸体边的时候,忽然猛地举剑指向东北方,大吼一声:“滚出来!”
他这么一吼,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朝这个方向集中了过来,风雪之下,那片地上果然凸起了一块,似乎下面有什么东西。
接下来,苏阳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动作。
他根本不再向那里多看一眼,反而猛然转身,甩手对准脚下的巨鸟尸体就是一剑,青钢剑嗤的一声穿透鸟尸,直插入地面。
巨鸟尸体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死的了鸟怎么会叫?
一剑刺出,苏阳毫不犹豫朝后急退,连青钢剑都来不及拔出来。
几乎与此同时,巨鸟的尸体动弹了一下,从尸体下射出两根近乎透明的暗器,呼啸着砸向苏阳面门。
任图似乎早就有所准备,天地巨笔从上而下写了一竖,打在两枚暗器上,就听咔一声脆响,两枚暗器居然被打的粉碎。
众人这才看轻,原来这哪里是什么暗器,而是两枚冰锥!
怪不得刚才司马流云中暗器之后,查验伤口暗器却消失不见了,原来冰锥入体遇到热血,很快就融化成水,当然发现不了。
巨鸟下陡然钻出来一个如同鬼魅的人影,居然是一个蓬头披发,状若鬼魅的枯瘦的女人,看她的衣着打扮,正是刚才骑在巨鸟身上的那怪人,这女人的腰上,正插着苏阳的青钢剑,鲜血汩汩而出。
刚才对外额包围圈,现在正好却把这女人堵在中间,像一只困兽。
“你,你,怎么知道我这里?”女人重重的喘息着,她的声音如同鬼哭,尖锐而怨毒。
苏阳叹了口气:“你错就错在太过聪明了,周围的雪地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你要是真有踏雪无痕的绝顶轻身功夫,只要靠着身法在我们中间穿梭一阵就能把我们杀光。又何必逃跑?既然如此,就只能说明在还在这里,这里唯一能掩盖住人的,就是这巨鸟尸,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推理了。”
“三十老娘倒绷小儿!”
女人吐了口血,缓缓的拔出插在腰上的长剑,随手丢在雪地里,扭头望向艳无忧,凄然道:“二师姐,你也要杀我吗?”
艳无忧眉头微蹙,眼中有些疑惑道:“我得了离魂症,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你是我师妹?”
“离魂症?”女人一愣,随即惨笑道:“好好好,这也算解脱了,省的像我一样活受罪。”
“你怎么了?有人逼你吗?到底是怎么回事?”艳无忧问。
女人苦笑了一下却不再说话。
肖离沉声问:“我儿子是不是你杀的?”
“我杀了这么多人,谁知道哪个是你儿子。”说完,她森冷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众人,阴森森怪笑道:“死了五个给我陪葬,我值了!”
叶冬举起虎头刀当头就砍,大喝一声:“还我哥哥命来!”
普陀三僧和阳道人也是同时出手,枪戟双魔怪笑着从两边同时攻去。
肖离却大喝:“留她命!”
这声喝已然迟了。
一刀一剑,一枪一戟已经穿过了女人的身体,三只手掌也重重的打在她的肋下。
女人猛地吐出一口血,喷在面前的枪魔脸上,枪魔一愣,刚要后退却为时已晚,女人十指如钩,狠狠抓入他的胸膛中,紧跟着扑在枪魔的脖子上重重的咬下。
枪魔虽然也号称是“魔头”,可无论是武功还是很辣程度,到这女人还都差的太多,顿时吓得惨叫,却又无法推开这女人。
惨叫声中,女人头一歪,嘴里带出一段白花花的东西,居然是枪魔的喉管。
枪魔捂着喉咙,在雪地里挣扎了几下,双腿一阵抽搐了终于毙命,而这女人先是被苏阳重创要害,又被几柄兵器击中,也终于仰面朝天倒下。
肖离大步上前,一脚踹飞了还要动手的戟魔,死死的按住女人的胸口,厉声喝问:“说,我们中间有没有你们的人!”
女人脸上的神采渐渐褪去,喃喃道:“你们。。。。”还未说完,她脑袋一歪,气绝而亡。
苏阳叹了口气,淡淡的说:“没用的,她就是活着,也不会回答你的问题的。”
“为什么?”肖离问。
“因为她也不知道。”
戟魔忽然说:“你怎么肯定有内歼?”
艳无忧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师兄只是让大家相互照应,可没说有内歼。”
戟魔顿时语滞,内歼这两个字的确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苏阳最多只不过是把大家的思路朝那个方向带而已。
苏阳指了指远处的山坡:“有没有内歼,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马上我们就能进入幽冥山庄,到时候,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风雪已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不远处的山坡上,矗立着一座庄园,如同潜伏在黑夜中的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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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没有内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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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一入幽冥不还乡
一路之上再也没有任何阻拦,很快的到了幽冥山庄之前。山庄依山而建,早已废弃多时,大雪堆积在檐上、瓦上、梁上,隐隐有一股杀气透了出来。
叶三忽然惊叫了一声:“你们看!”
众人望了过去,只见庄园的大门上插着一只鹅卵石粗细的长枪,长枪上已经锈迹斑斑,插在门上想必已经有相当时曰,但枪声上居然还染满了鲜血,滴滴落在雪地上,大门上被人用鲜血写了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一入幽冥庄,此生不还乡。”
肖离沉声道:“既然我儿子的枪在这里,我这当爹的,就没有活着回去的想法!”
他大步上前,抬手拔出插在门上的铁枪,右手一拳击去,早已经腐朽的木门顿时轰然倒塌,那些字也自然不见了。
从门外看去,只见这破旧的庄院深邃阔大,不知至何处终止。前面正有一条长长的通道,已被白雪所覆盖。
苏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扶好受伤的人,我们进去。”
阳道人和龙僧人一人毁容,一人断掌,中雪断臂,新世界中众人初窥武学门径,功力毕竟尚浅,阳道人还能勉强行走,其余两人一路上已经渐渐的神志不清开始昏迷,全靠着其他人的扶持才走到此处。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顺着通道进入了山庄,山庄里黑漆一片,只听到庄外传来北风怒啸,如同鬼哭,各人紧紧走在一起,屏息地戒备着。
叶三走着走着,只觉自己脚下格格作响,似乎踩碎了什么东西,十分纳闷,于是点亮了一支火折子。
顺着微弱的火光看去,叶三惊叫了一声。眼前满地都是白骨,更有些人似死去不久,全身无一丝血色,全身已腐烂了七七八八,极为恐怖,看这些人身旁的兵器,显然都是武林中人。
尸骨中有一柄巨大的虎头刀尤为惹眼,叶冬看见这柄大刀猛然泪如雨下,睚眦欲裂大吼道:“哥哥们都死了,我还留着这条命作甚!”
众人继续前行。这时庄院石阶已经到了,石阶上和石阶两旁,死尸更多,火折子燃照之下,只见三具骷髅,分倚在路边柱子上,虽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依旧能看出他们头戴高冠,腰插拂尘,一副道士打扮。
阳道人恨恨道:“三位侄子果然尽死在此,我们淳于家,算是绝后了,此仇大过天,非报不可!”
淡淡的火光下,阳道人一张被毁容的脸,犹如厉鬼般狰狞。
上完台阶之后,面前是一片水潭,水池上是连绵不绝,错综复杂的长廊,九曲十八弯。每条长廊转弯处,都有一盏宛如若鬼火般摇晃不定的黄灯,远远望去,这些黄火,像为鄷都城的冤魂招引一般。在黄灯照射下,水潭里的池水发出墨绿的异光。
“这只怕是什么阵势。”任图忽然皱眉道。
苏阳点点头:“不是只怕,而是一定。”
“那我们怎么办?”叶三问。
苏阳一笑:“既然敌人摆下了阵,我们就闯阵破阵。不过你们记住,万万不要去碰那些鬼火,也不要掉在长廊下的水池里了,这池子里的水寒冬还不结冰,掉下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怎么可能有一池子的毒水,肯定是故弄玄虚吓唬人,这种事老子三岁就会。”戟魔嘴上这么说,却握紧了手里的短戟,下意识的挪动一步,远离了水潭。
一群人走上长廊,连续转了几个长廊,猛地看见栏上伏两具尸体,头上光秃秃的居然是和尚。普陀寺彪僧人上前一步把和尚的身子翻过来看了看,悲声道:“果然是两位师叔。”
他念了声佛号,双手合十就要为他师叔念经超度,哪知道僧人的袖子极大,合十前双手挥动,袖口带到了边上的一盏油灯,油灯被大袖一带就反了下来,正巧砸在他的秃脑门,油灯顿时熄灭,灯油泼了他满头满脸都是。
苏阳一把拉住了想要前去救人的豹僧人,摇头叹了口气。这一关原来是艳无忧把守,和现在艳无忧失忆留在自己身边,于是这关就成了个死关,只要留心点就不会有大危险,没想到彪僧人居然合十撞翻了有毒的油灯,只能说这和尚倒霉,命中该死了。
有时候人要是走了霉运,神仙都救不了。
一股焦烟从彪僧人的头脸上冒出,他脸上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融化,彪僧人抱着脸惨呼着退后几步,脚下一步踩空,扑通一声落尽了长廊下的水池里。
惨呼声戛然而止,水池里冒出几个气泡,彪僧人缓缓的沉了下去。片刻后,从他落下的位置,浮上一具深黑色的骷髅。
肖离握住长枪,把枪尖朝水里伸去,枪尖可水面一触即收,再看精铁的枪尖上已经被染黑了一块。
还活着的众人面面相觑,都在心里暗想“好厉害的毒!”
苏阳心中暗道当然厉害,炼骨油,化尸水,就连追命这样的大高手也不敢粘到一丝,何况你们。想了想对艳无忧道:“取些灯油和水来妥善存好,我有后用。”
众人见过这两样毒物的厉害,连铁枪都能腐蚀了,万万没想到苏阳居然让自己的师妹去取,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不料艳无忧毫无怨怼不满,反而点点头,掏出两个一寸来高的透明小瓶子,走到一盏灯前小心翼翼的倒了大半瓶子灯油,这瓶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丝毫不怕灯油剧毒的腐蚀,她又背对众人弯腰在水池里取了一瓶水。
做完这一切,艳无忧把瓶子重新收好,朝苏阳点点头。苏阳一挥手示意出发,众人继续顺着走廊超前走,有了彪僧人的前车之鉴,一群人行走之间更加小心。
没料到在黑暗里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仍是廊连廊,水连水,栏连栏的,一层又一层,放佛永无尽时,不远处又看到了普陀寺的两个和尚,又回到了原处。
众人虽然知道必然是进了什么迷宫阵势,但这些人都是新世界里顶尖的人物,心姓坚韧不拔,心想迷宫不过是欺骗人眼睛个感觉的小把戏杂耍罢了,不可能真正的无中生有困住人,只要一路留心,肯定能走出来。
于是乎众人顺着原路继续走,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周围环境的变化,甚至在每一个拐弯处都做了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