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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伏地对行礼,山呼万岁。中年人道:“你便和他好好较量一番。只得用武技,不得用真元!”
武将道:“臣遵旨!”站起身来,冲关天养起手一礼,随即拉开架式道:“请赐教!”
关天养道:“我可以用兵刃么?”
武将道:“随便!”说完,一拳朝关天养当胸捣了过来。既快且沉,隐隐带有风雷之声。
关天养见他并不用法术,心下一宽,展开步伐,后发先至,一拳击在了武将的肋下。
武将噫了一声,显是没料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叫了一声好,一招‘十方无敌’,将又已欺到身后的关天养逼退了开去,纵身往后一翻,抢到关天养的身前,手脚并用,展开了狂风暴雨式的攻击。
一般人要么双手同用,要么双腿同用,但武将却能双手双腿同时使用,最令关天养惊异的是他每只手、每只脚用的招式、攻击的方向全然不同,这样一来,就如同四个人同时发起攻击,令关天养实在疲于应付。
眼下他唯一可恃者便是速度,力量上全然不能与每一击足有开碑裂石之威的武将相提并论。
剑修第要义就是对技巧的运用。此技巧非通常之技巧,而是对当下时间和空间内的变化全面的掌控,以最恰当的方式发起防御和攻击。在实力差距不超出阈值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不可战胜的对手。
武将的攻击速度在关天养看来算不上快,但力量极沉极大,他试探性的接了一招,就感到全身的骨头都差点被压碎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再不敢硬接,只仗着灵巧的身法和迅捷的速度闪躲,寻找着可乘之机。
二十几个回合下来,武将见关天养始终不硬接其招,不免有些不耐烦起来,喝道:“小心了,我要用兵刃了!”黄光一闪,手里便多了一柄斩马长刀。高举过头,霍的一声朝关天养当头劈了过来。
关天养见状,拔出短剑在手,双脚前后错开,身子微微前俯,猛地一蹬,一招【逐日】嗖的一声疾冲到武将身前,挥剑朝其喉咙刺去。
武将虎吼一声,震得关天养心下烦闷难当,忙闪身退开,这才避开了武将的一次肘击。长刀在手,武将的攻击力被加倍发挥了出来,十丈之内,尽是凌厉的刀风,刮得人肌肤生疼,逼得关天养是进退维谷。
中年人站在陛阶之上,饶有兴趣地高着这场以强凌弱的打斗,眼里不时的闪过一丝赞许之光。也不知道是针对武将的还是关天养的。
关天养深知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要对付武将,须得逼进到内圈去,使其长刀威力无法施展,然后再以小巧手段取其要害,方才能够获胜。
但想是一回事,要做又是另一回事。
每拆一招,他就暗恨自己平时把太多的时间用到了不相干的事情上,若每天有一个时辰努力练习,何至于明知有一百种手段可以在三招之内将武将刺翻在地,却就是使不出来呢?再加上身体脆弱不堪,若能正面接得下武将一击,那他早就已经取得了胜利。
原以为有了速度就有了一切,但在同样有速度的对手面前,哪怕是一丁点的差距,那也会让取胜变得异常的艰难。
而眼下已经激斗了一百余招,他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取胜的希望。
纵掠之际,瞥见中年人站在陛阶之上,始终专注地看着这场激斗,显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关天养心念一动,暗道:“我何不这样!?”
嗖嗖,一连使出两个【逐日】,脱出了战圈,冲到了陛阶上的王座之前。大战之下,瞬息万变,武将为了忠实地执行使命,衔尾追来,待看到关天养站在中年人身后的王座之前,心下大惊,撩削而出的长刀顿时一滞。
也就是这一滞,关天养成功地找到了机会,又一个【逐日】纵身疾冲回来,一个肘击将他手中的长刀撞落,短剑也抵在了他的喉头。
中年人拍掌赞道:“好,很好,很妙的取胜方式,连我也没有想到。武毅,退下!”
武将单膝行了一礼,退回队列,金光闪过之后,又成了黄金人俑。
关天养抹了一把额上的细汗,道:“第二道测试呢?”
中年人道:“不急。我来问你,你是怎么想到利用来我取胜的?”
关天养道:“你是主,他是臣,敬畏之心已深入骨髓。见我站在你身后,他焉有不忌惮的?”
中年人道:“不错,你已经明白取胜之道有时候不在战场,而在于人心之中。很好!屈真,出列!”
又一阵金光闪过,排在左侧第二排第三位的文官俑活了过来,疾趋到陛阶之前,一撩袍服,跪拜下去道:“臣屈真见过我王,万岁万万岁!”
中年人道:“第二道测试,下棋!”
关天养道:“下棋?我不会!”
中年人道:“你没得选择。人活在世上,每时每刻都将面前各种未知的挑战,有的你会,但大多数的你都不会。这就需要你随机应变了!”
关天养无奈地道:“既然没得选择,那就来吧!”
中年人大手一挥,一张棋秤和两罐棋子就出现在陛阶之下。屈真行过礼后,走到棋秤前,对关天养起手道:“请!”关天养从陛阶上走下来,道:“阁下想必是棋道国手吧?”
屈真道:“不敢!”连句多余话的都没有,就提了黑子在手。
白棋先行。他此举显是让关天养先着!
关天养从罐中拿起一枚白子,看着纵横的棋秤,朝着秤中的天元落下了子。
屈真应了一子。
关天养又拿起第二枚白子,看着棋秤,似乎在犹豫着往哪里落。
屈真也安静地看着他,并不催促。
关天养突地一声轻笑,将手中白子往棋秤上一掷,然后拔剑刺向了屈真。
屈真不及闪避,当场就被短剑贯喉而过,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了。关天养收起剑来,道:“这盘棋是不是我赢了?”
中年人道:“连对手都没有,自然是你赢了!”又道:“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人,往往总会笑到最后!”
关天养道:“没办法,为了取胜,我只能用些非常手段了!第三道测试呢?”
中年人道:“看来你很着急!”
“反正都没得选择,倒还不如来得痛快一点!”
中年人道:“很好!”
手一挥,陛阶之下就出现了两道门。
“这两道叫生死门。有一道是生门,入者活;有一道是死门,入者死。你要救了然,那就必须得选中生门。开始吧!”
关天养看着两门一模一样的门,道:“我能不能从旁边绕过去?”
中年人道:“不行。必须得从其中一道门中进去,活着出来才算过关!”
关天养道:“你这是测试?”
“你若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也救不出了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退出。”
关天养轻笑一声道:“生死抉择呀。人一生下来岂非就一直在面对呢?怕也要过,不怕也要过。那我就选左边那道门!”伸手一推,门应手而开,他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门的后面是陛阶,陛阶上是中年男人,正以一种古怪的笑容看着他。
关天养回身一看,见门已经消失了,道:“这是不是说明刚才我选中的是生门?”
中年人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为什么选择左边?”
“感觉!”
“感觉?没有别的理由?”
“现在倒有了。那就是右边的人太难对付,左边的却是轻而易举!”说完,忍不住笑了。
中年人沉吟了片刻,道:“很好,你过关了。跟我来吧!”
关天养问道:“去哪?”
中年人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关天养又问道:“什么地方?”
中年人道:“去了就知道!”
关天养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就道:“好!”迈步朝王座走了过去。
【一百五十六、地狱幻境(上)】
距离越近,关天养就越是感到他身上的气势迫人。这不比楚庸身上散发出来的森寒剑气,它是一种将灵魂桎梏,让人时时刻刻都迫切地感受到死亡触手可及的恐惧。刚才与武将打斗时也两番从他身边经过,却是没有这样的感觉。
中年人拉起关天养的手,道:“闭上眼睛!”
关天养感觉中年人的手寒冷如冰,一丝热气都没有,心中暗道:“他到底是仙,还是鬼?若是仙,为什么不飞升天界?若是鬼,为什么不去冥域?”正想着,就感到一阵轻微的挤压,呼吸也为之一窒。
“好了,可以睁开眼了!”
关天养依言睁开眼睛,见正置身于一处崖壁之下,崖高不见顶,崖壁之上刻满了符文,每一画都在闪烁着淡淡的金光。乍一看,像是道家符箓,再一看,又似佛家经文,仔细一分辨,却又都不是。
中年人问道:“看出名堂来了吗?”
关天养本想说看不懂,可话溜到嘴边,脑子里陡地闪过一道亮光,心下一震,脱口道:“神文……”叫出这两个字后,浑身顿时被冷汗湿透了。
中年人大惊,道:“你识得?”
关天养嗯了一声,嘴里就发出一连串奇怪的声调,中年人越听越是骇然,拉着关天养的手不免用上了几分力。关天养大声惊叫道:“疼……”
中年人松了开来,道:“你怎么会识得神文?”
关天养道:“我若说我天生就识得,你是不是会不信?”
中年人怪盯着他,道:“我看得出来,你没有说谎。但我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关天养懒得多作解释。事实上他也没法子解释,因为他自己都不明白第一眼看着还不明白是什么东西,第二眼就既会认,又会读了。这就跟法宝的强化祭炼一样,之前他从不曾接触过,突然间就会了。他是几番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面封印的是一只暗魔,他从地狱的最深处逃出来,准备毁灭人间,最终被人用大神通封印在了里面!我说得对么?”
中年人点头道:“不错。暗魔以吞噬鬼魂为生,原是地狱的巡狩执法者。这只暗魔不知因何逃了出来,冥廷方面却是毫不知情。但是阳间的力量并不适合它生存,为了壮大自己,它需要不断地吸食生人的魂魄。为了将它封印,无数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只可惜人力到底有限,无法将其彻底消灭,只能封印在此。几千年过去了,封印的力量渐渐衰减,它也将要破印而出。”
关天养愕然,道:“我一直以为……原来,原来是这样!”
“你一直以为封印在里面的是我,对么?”
关天养道:“是。你是鬼仙,借尸灵之气炼成的鬼仙,我说的对吧?我只当了然大师留在地藏庙是为了对付你,现在看来不是了!”
中年人道:“不错,我正是天不收、地不容的鬼仙。了然留在地藏庙,大半是为了封印在这里面的暗魔,小半是为了我!”
“这话怎么说?”
“暗魔就是被化城寺所封印,每一代他们都会派出一名长老坚守于此,以防封印松动。了然正是此代负责看守封印的化城寺僧人。”说着,他走到崖壁之前,伸出双手,大喝一声开。金光闪过,崖壁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洞门。“了然就在里面,能不能救出他,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关天养走到洞门前,朝里一望,幽黑幽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道:“在进去之前,我能问你三个问题吗?”
“你说!”
“你的名字!”
“鄢奚。”说话的同时,关天养的面前也浮现出了这两个字来。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不为难我?”
鄢奚似乎在猜测关天养此问的意图,并没有立即作答,就在关天养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