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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呢?”
萧延当即连脸色都沉了下来,“齐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质问了之后,又自说道:“太子是我哥哥,难道他就不想我拜得明师么?”
齐世武也懒得拐弯磨角,“太子当然想,可太子身边的人就未必想!”
萧延冷笑了起来,“是吗?这么说来,齐大人是要向太子报告此事了?”
齐世武摇头道:“臣绝无此意。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迟早为朝野所尽知。臣想知道,到那时殿下将如何应对?”
“坦然应对!”萧延不假思索地答了出来,拱起手道,“父皇英明,太子哥哥仁厚,便是大臣们胡乱猜疑,于我何伤?”
“殿下在自欺欺人吧?”齐世武也不看萧延的脸,继续道:“此事一旦传开,便是皇上不疑你别有用心,太子身边的人也会上本参劾。皇子结交江湖异人,还拜其为师,嘿嘿,便是殿下能够自辨,怕是皇上也会提前让你就藩吧?”
萧延的脸色顷时白了下来,“齐大人是在吓我么?”心下怒气暗涌,却又猜不透齐世武的来意,不好发作。
“不,我只是在提醒殿下,做任何事前,应该想想自己的身份!”
“你教训我?”
“臣岂敢?臣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谏言殿下不该结交这等江湖异人!”
萧延长身而起,强忍着胸中澎湃的怒火,“本王就要结交,那又如何?哼,满朝之上,谁人不知我顽劣不堪,品行秽乱,便是我作出这等事来,也有自辩之道,也就不劳齐大人费心了!”伸手就去端茶碗,作势要打发齐世武走人。
齐世武又道:“可如此一来,太子殿下必然多心。一旦太子多心,今日之楚王,便是明日之殿下了!”
萧延听了这话,手又综了回来,嘿嘿一笑,“是吗?那倒也未必。父皇春秋正盛着呢……”
这话虽然没说完整,但藏在后面的意思齐世武也懂得。也正是听了这句话,他觉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站起身来道:“既然殿下已经想得很清楚,那就是臣多嘴了。臣告退!”
看着齐世武那灼灼的眼光,萧延心下一凛,顿时明白了什么,问道:“怎么,你还要去向师父报告么?”
齐世武没料到萧延竟看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就不加掩饰了,“是。”
萧延挥了挥手道:“好,你去吧!”
该安排的事情已经安排妥了,该收拾的也都收拾了,关天养决定明天请大家奎元阁聚聚,然后就东去千阳山,赴鲁长恭之约。
走之前唯一还担心的就是关帝庙长久没人住的话会破败掉,就想着去柳家说一声,让他们经常帮着照看一下,脏了就扫打,漏了就修补。
虽说只是一座破庙,但这却是关天养的家,而且还是最温暖、留下最多回忆的家。之所以有了钱也没有大规模的改建,就是想留住那份感觉,留住所有的回忆。
柳家最近是门庭若市,不但是九夏城的权贵们排着队的来拜访,三楚行省数得上号的头面人物也都来了。柳大龙到底是小市民出身,着实闹了不少的笑话,不过慑于陈朔如今的身份地位,也没人敢笑。
关天养到的时候,正见着柳大龙送一位身着红袍的官员出来。能穿上红袍最起码也是五品官了,可他在什么都不是的柳大龙跟前混像奴才,前鞠后躬,说不尽的好话、奉承话,那副谄媚的嘴脸,让关天养心底没由来的涌起一股子说不出的厌恶,差点照面就一脚踹了过去。
“柳大叔……”见那官员有说不完的话,柳大龙却又害怕得罪他,不敢打断,就不停地点头嗯嗯着,关天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就上前道:“我有点事跟你说!”
那官员见突然冒出来个其貌不扬的野小子,满脸的不悦之色,只当是来打秋风的,就沉声一喝,“你是什么人?”官架子立即就出来了。
关天养理都懒得理他,只对柳大龙道:“柳大叔,明儿中午我请大家在奎元阁吃饭,你和大婶还有长生早点来!”
柳大龙连连点头道:“好,好……”
那官员却是满脸寒霜,威赫凌人,“柳老爷现在是什么身份,岂是你说请就请的?”转头又一脸稀烂地对柳大龙道,“明儿中午下官作东,也在奎元阁摆一桌,请您老务必大驾光临!”
关天养当真是哭笑不得。好在柳大龙分得清轻重,摇头道:“周大人,客气了,不必破费,不必!”拒绝得很是有些委婉。
周大人只当柳大龙假意客气,又固请:“一桌便饭,怎么能叫破费呢?到时我再约上九夏府的江大人、马大人等几位作陪……”将九夏知府和通判抬出来,无益是显示他交游广阔,背景不凡,从而让柳大龙掂量着不好再推辞。
柳大龙连连作揖,“周大人,真的不必了,真的!草民实在是受之不起……”他兴许也实在烦腻了这位周大人,就拉走关天养道:“天养,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吧?可还有什么遗漏的么?”
周大人一怔,心说:“这小子是谁呀?怎地柳老爷待他比我和气多了?”
恰在这时,柳长生回天了,见关天养来了,就叫道:“天养哥,刚才我去知真斋找你,卢三说你今天没去店里。爹,奎元阁的席面已经订好了,掌柜的说今天晚上或是明天中午都行,天字一号雅间!”
关天养道:“订席面做什么?”
柳大龙道:“你不是要出门了么,给你饯行呀!走,咱们进去说!”
周大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位欺貌不扬的野小子竟然就是知真斋的老板关天养,慌忙抢上前来,一揖拜倒,口称:“下官周仲谋,见过关老板!”
关天养恍似没有听到,拉着柳大龙就往里走。柳大龙见关天养这般不给面子,顿觉得有些尴尬,“天养,这,这位周大人是鄢州知府……”关天养不等柳大龙说完,就抢断道:“柳大叔,你现在身份也不同以前了,以后知府这样的小官,打发管家去见就是了。三楚行省上百个府,若每个知府都来拜,你都亲见么?”丢下一个冷哼,就拉着柳大龙进去说事了。
周仲谋得了个老大没趣,却也不敢发作,只得悻悻地走了。
关天养刚把事情说完,就听柳长生在外叫道:“天养哥,有人找你!”
【二百一十七、江州之行】
关天养不耐烦地道:“刚才那位周大人么?”心下却暗骂这些个当官的也太不知趣,脸皮厚得着实有些吓人了。
柳长生跳了进来,神情极是兴奋,“不,不是,是位神仙一样的姐姐……”
“神仙一样的姐姐?”关天养第一个念头就以为是杜若,但想到柳长生是见过杜若的,断不至于说是神仙一样的姐姐,就奇道:“谁呢?”走将出来,见关卿云俏生生地站在门外,顿时大喜道:“关姐姐,是你呀!”几步抢上去,就是一个长揖拜倒。
关卿云抿嘴笑道:“那你以为是谁?阿若么?”
关天养脸一红,“那个,那个,我哪有了?对了,你怎么来了?”
柳大龙见是关天养的朋友,就往屋里让。
关天养知道关卿云此来是有要事找他的,不方便在柳府说话,就道:“不必了,柳大叔,屋里还有事没忙完,我得赶着去处理呢。”就拉着关卿云走了。
“呵,看来你还真是大忙人呢!”
关天养知她话里有话,就问:“这又怎么说?”
“我先去的知真斋,结果你没在。又去你家,还是不见人。幸得我听阿若说过你和文安巷的柳家要好,所以就来看看,没想到你还真在!”
关天养满心的惊奇,“什么事呢?劳你大老远的跑来……”
“大事!”
“大事?”关天养见她说得郑重其事,反而吃吃地笑了起来,“你眼中的大事对我来说怕就是天大的事了!”
“这事对我来说是大事,对你来说或许不过是小事!”
关天养奇道:“怎么讲?”
关卿云道:“走吧,先回你家再说!”
到梧桐树下坐定,关天养连水也顾不上去倒一杯,就迫不及待地问:“说吧,什么事这么神秘,还不能在外面说了!”
关卿云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见收拾得既干净又整齐,很是点头赞赏了一番。关天养没想到她竟关注些这些边边角角的事来,无奈地叫道:“我的好姐姐,你就说什么事吧,何必拐着弯的吊我胃口?”
关卿云见他着了急,竟乐得呵呵直笑,托着下腮,怔怔地看着他,这才不徐不急地道:“江州的事你听说了么?”
“江州?”关天养噫了一声,想到上回见面时,关卿云也是打从江州赶回。后来在浔阳城遇着李道奇,也是要赶往江州。心下顿时涌起十分的好奇,“江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早在年初我就听说那边有事,这都几个月了,还没闹完?”
关卿云摇头道:“没有,怕还得有一阵子!”又说,“我渴了,有水么?给我倒一杯!”
关天养赶紧去倒了杯水出来,又急急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又有异宝出世?”
关卿云捧着杯子,轻呷了一口,“黄金之王鄢奚的宝藏,你听说过么?”
“鄢奚的宝藏?”关天养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魔咒一般的名字,不由得一怔,实在搞不明白鄢奚怎么又和江州扯上了关系。在关卿云对面坐了下来,敲着脑门,满心里全是不解,“不都在灵泉山么?”
“不!”关卿云放下杯子,神情渐渐变得肃然郑重起来,“灵泉山是鄢奚的陵墓所在,而江州却是他的老家。据说鄢奚为了能够修炼成仙,曾穷尽其力收罗奇珍异宝,这其中有一样东西,几百年来在修行界引起过绝大的风波!”
关天养一凛,脱口而出道:“又是‘通天鉴’?”
关卿云分明有些意外,噫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关天养笑道:“就你还当秘密呢?漫天下谁不知道这事?”
关卿云就以为是杜若或是楚庸告诉他的,哦了一声,“不错,正是‘通天鉴’。此物虽未在典籍之上出现过,但却是一件不折不扣的神器。据说谁能够得到它,就能够不经过修炼,直接飞升仙界,享受永生的福报。”
关天养嗤地笑了开来,“鬼扯……”
关卿云瞟了他一眼,明朗的眼波里分明透出几分质询的意味,神色一正,道:“你不相信,但修行者却深信不疑。三百多年前,玄武宫……”
关天养见她也要说起楼子方的事,就连连摆起了手来,“楼子方的事我也知道,你不用说了。只说江州又怎么会‘通天鉴’扯上了关系吧!”
关卿云倒也不怪他无礼地打断,浅浅地一笑,“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刚才我说了,灵泉山是鄢奚的陵墓所在,江州才是他的老家。据从鄢奚陵中得到的线索,鄢奚一生共得到三块‘通天鉴’碎片。”
“三块?”关天养很是意外,暗道:“灵泉山就有三块。第一块为楼子方所得,从中参悟出了绝世神功。也正是这样,才将修行者的注意力都拉到了‘通天鉴’上来。第二块作了鄢奚陵的阵眼,被我得了。而灵泉山出世的第三块却并非鄢奚所得,而是本来就深藏于此的。若鄢奚真得了三块,那还有一块就是在他的老家了?”
“不错。灵泉山鄢奚陵出世的第一块为楼子方所得,第二块被暗魔劫了去,第三块自然在他老家的宝库中无疑!”
关天养心情顿时紧张了起来,呼吸不免都有些急促,“那找到了么?”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问题。
关卿云见关天养的脸色有些发白,眼瞳微微地收缩,心中不免奇怪关天养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