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灭口了?”
三人转头望去,却见那人正是骆三元, 正提着一个篮子向他们行了过来。
黄羽翔嘻嘻一笑,对单、任两女道:“他便是马痴骆三元了!”见他走近,朝他所提的篮子中睢了一眼,道:“骆兄,你莫不是这几天都没有吃好,今天要好好补补,怎得竟买了如此多的好菜?”
骆三元苦笑一下,道:“大哥,我可没有你那么运气!好不容易才抓住一个伙计,与他换过衣服,却被那掌柜的使唤出去买菜,到了此时方才……回……来……”他说到最后两句时,已然看到了单、任两女,一张大嘴顿时张得老大,双眼之中露出迷醉之色。
他的眼神触到任雨情的脸上,神情更显痴迷,喃喃道:“没想到,真得有这么个人!”
单钰莹听黄羽翔说过他的故事,对他的性子颇感好笑,虽是见他死盯着自己与任雨情两人,却是没有动气,只是微笑着瞥了他一眼,道:“骆大哥,以后小白就是我的了!”
“什么?”骆三元立时从美女的震撼中清醒过来,道,“大哥将小白送给你了?”
“他敢不给吗?”单钰莹瞄了瞄黄羽翔,吓得后者立时将到嘴的话收回了肚中。
骆三元立时满脸堆笑,道:“大嫂,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单钰莹被他叫得面红耳赤,狠狠地啐了他一口,躲到黄羽翔的背后,再也不敢向他看上一眼。
黄羽翔道:“骆兄,你刚才说什么真得有这么个人,难道你以前见过任姑娘?”
“没有,”骆三元将眼睛转到任雨情的身上,双眼之中再度露出迷醉的神色,道,“舅舅的书房中挂着一副画像,上面画得人与任姑娘几乎一模一样!我曾经问过舅舅那人是谁,结果被他拉着陪练武功,害得我在床上躺了几有半月!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问他了!”
任雨情淡淡一笑,道:“骆兄,令舅是谁?”
“百败刀王倪英!”
“竟是倪前辈?”任雨情失声叫道。随即恢复了镇定,道,“黄兄,我们还是先回客栈一躺,我想见一下陈前辈。”
“对啊对啊,我也要去看一下你的‘楚楚’!”单钰莹的醋意就是隔着十里,也能闻得清清楚楚。
黄羽翔点点头,道:“我们还是要先回客栈去吧,免得让楚……陈前辈担心!”
四人向客栈赶回,不过一柱香的时候,便到了客栈门口。却见南宫楚楚正站在了门口,见四人过来,已是迎了出去。
行到四人跟前,南宫楚楚欢声叫道:“大哥,我好担心你啊!”猛然之间,已是看到了单、任两女,一时之间,却被两女的容光所慑,过了好一会儿才到,“大哥,这两位是谁,莫不就是梦心与钰莹吗?”
“我是单钰莹,她却不是张家妹妹,而是任雨情任姑娘!”单钰莹看着南宫楚楚经过化妆,却仍是掩不住秀色的俏脸,道,“你便是南宫楚楚吗?”
两女对视一阵,空气弥散着激烈的对抗与酸酸的醋意。
卷七 第四章 削发明志
两个美丽的姑娘相互对望的景象其实是十分动人的,就好像两颗灿烂的明珠,相互辉映之下,更显明亮晶莹。
黄羽翔的心脏不停地乱跳起来。他是个只顾眼前之人,当时情绪一激动,就下了娶南宫楚楚之心。可见到眼前的景象,却不由得有些惴惴,想道:“莹儿,你可要忍住啊!楚楚是个可怜的姑娘,你若怪她的话,我可要帮着楚楚说话了!”
骆三元无聊地打了个哈欠,道:“我去看看小白。”说着,便往店中走去。
黄羽翔暗骂一声“不讲义气的死马痴”,只是两女却似对眼对上了瘾,竟是谁也没有理一下骆三元。
转头到任雨情这边,轻声道:“任姑娘,你说几句话,帮我劝一下!”
任雨情轻轻一挥衣袖,道:“黄兄,若是你连家务事都管不好,如何治霸天下呢?”
黄羽翔耸然一惊,道:“任姑娘,你说什么!”
“楚楚妹妹,”单钰莹突然笑语如花,一张春花般的俏脸上满是明丽动人的笑容,道,“那小贼有没有欺负你啊?你跟我说,我定帮你教训他!”
敢说教训黄羽翔的女子,恐怕就仅有单大小姐一人了。她虽是比南宫楚楚小了一岁,但既以黄家大妇自居,自是不能对将来的妻妾称之为“姐”。
南宫楚楚也是笑语嫣然,仿佛两女刚才的剑拔弩张全不存在一般,道:“单姐姐,大哥每日都惦着姐姐,茶饭不思的,想来必是爱煞了姐姐!”
“嗯,妹妹,我们到房中说会话!”单钰莹伸出纤手,将南宫楚楚握住,两女谁都没有理一下黄羽翔,径自往店中走去。
“她们是怎么回事?”黄羽翔见刚才还势如水火的两女此刻竟是蜜如调油,不禁大是惊讶,回头看了任雨情一眼,不禁奇怪地问道。想到当日与司徒真真春风一度后,单钰莹也是拉着她进了房中,结果司徒真真立刻“背叛”到了单钰莹的阵营。单钰莹虽然粗枝大叶,但在管家方面确实有一手,不可小窥,黄羽翔若是再大意的话,恐怕日后必要被众妻联合起来欺压!
任雨情淡淡道:“黄兄,她们不都是你的爱妻吗?你自然应该清楚的了!”
“你不也是女人吗?”黄羽翔对女子越来越是不了解了,道,“真不明白她们在想些什么?”
任雨情脸上仍是挂着轻笑,道:“黄兄,雨情乃是跳出红尘之人,这些俗事,雨情也是不懂!黄兄还是替我引见一下陈前辈吧!”
黄羽翔苦笑一下,道:“好,任姑娘请随我来!”
两人也向客栈行去,进到店中,任雨情的相貌自是引起了一片惊呼。店中诸人刚才就为单钰莹的美貌震惊了半天,没有想到又会遇上一个在容貌上兀自胜她一筹的美女,个个都是张口结舌,过了好半天,才将艳羡的目光投到黄羽翔的背影之上。
两人行到陈天劫的房门前,黄羽翔停下道:“便是这里了!”
还没等他敲门,任雨情突然身形一动,已是破门而入,一道耀眼之极的亮光突然从她身上发出,随着的她身形猛地扑到了房中。
房门轻轻一颤之际,一道凌厉之极的杀气顿时从房内急涌而出,铺天盖地向两人涌来。
黄羽翔大惊,忙跟着任雨情蹿进门内。
身形才落,便见任雨情已然与陈天劫相对而立。从任雨情身上发出亮光的却是她手中的那把古色古香的宝剑,仿佛一道道水波在荡漾,剑身似是在不停地扭动着。
陈天劫的血影剑已是出鞘,双眼一片血红,凌厉的杀气已是将任雨情罩住,丝毫不因她是个绝世美女而稍减杀意。
任雨情的脸上展现出从所未有的慎重,猛地一声轻叱,长剑挥洒如波,圈圈涟漪顿时往陈天劫身周传去。
黄羽翔轻咦一声,任雨情这一招的剑意,却是与水之道不谋而合,只是她的攻势更为系统,更为慎密。不像他,那些招式只是临时想出来的而已。
陈天劫身影飘乎如风,间或还上一剑,必能压得任雨情剑势一窒,水之道连绵不绝的意境顿时破坏无余。两人的攻势都是凌厉快捷,转眼之间已是过了七八十招。房中的家俱在两人有若实质的剑下侵袭之下,都是化为了一团碎屑。
黄羽翔还是第一次看到任雨情正式出手,不禁骇然叹服,心道怪不得她敢孤身行走江湖,不仅是仗着问剑心阁的名头,本身的武技更是足列一流之境。
他虽是领悟了水之道,却还没有真正的融会贯通,看着两人的交手,不禁在心中暗自印证,颇觉获益良多。只是一个是娇滴滴的美人儿,自己不管有没有那条赌约,都要将她变成自己的小娇妻;另一边却是日后打天下的得力助手,有此人的一把剑,胜过十个一流高手。他自是不希望两人出什么事,只是两人的攻势实在太急,若是自己出声妨碍了他们,反倒要累得他们分心,失手错伤了人。
任雨情突然一挽长剑,连续点出了三十六个剑花,齐齐往陈天劫飞去。
陈天劫的眼中显出狂热的战意,虎吼一声,血影剑顿时迎了上去,“血影千杀”已然发动。
“血影千杀”不愧是陈天劫两大绝技之一,一经使开,万千道血红的剑影顿时将任雨情团团裹住,从声势上讲,当真是大占上风。但任雨情的攻势却是胜在集中,明丽的剑花所过,血红的剑影无不一一破开。
“千杀归一!”随着陈天劫一声暴喝,所有的剑影都纷纷向任雨情刺去。万千道剑影,仿佛水银泻地一般,当真是无孔不入!
任雨情的娇躯突然盘旋起来,仿佛一个大陀罗一般,握在手中的长剑也随着她身体的转动而幻化出千百道明丽的剑影。
“剑轮舞!”
黄羽翔差点儿便要击节大叹,当日陈天劫使出这一招来的时候,南宫明镜一招毙命,化为一团腐肉,而周启东若不是有“千阳镜”护住身体,恐怕也要落得与南宫明镜同样的下场,这一招的威力当真是恐怖之至。
只是任雨情每旋转一击,必能破去百来道剑影,等她转过十几下之后,袭身的剑影已是被她化得干干净净。
黄羽翔转头向陈天劫看去,却见他已稳稳站定,却不知他是如何将那三十六朵剑花化解得。毕竟他的眼睛只有一双,看了这一边必然要落下了那一头。
陈天劫身随剑动,揉身又向任雨情扑去。
谁知任雨情却像傻了似的,竟是一动也不动一下。
黄羽翔大惊,张口欲叫,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没有料到任雨情竟会不躲不闪,这一下毫无准备,便是想要阻拦也是不可得也!一时之间,心中也不知转过了什么念头,心痛异常之中,身形已然扑出!
陈天劫身形忽停,长剑已是刺到了任雨情的咽喉之上。
黄羽翔心中一悸,眼前突然一阵昏暗,全身真气一阵暴烈的涌动,几如真真受伤的那天。
“你知道我不会杀你?”陈天劫冷冷地道。
任雨情轻淡的声音响了起来,道:“晚辈只是想试试前辈的功夫,前辈识人甚明,当然不会误杀了好人!”
黄羽翔心中一阵激动,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顿时涌上脑门,颤声道:“陈前辈,这位姑娘是问剑心阁的传人,名叫任雨情,是晚辈的朋友!”
陈天劫冷冷地道:“问剑心阁从前的传人不是魏雅心吗?”顿了一下,又道,“岁月催人老,红颜成白发!哼,若不是我感觉到你只有战意而没有杀气,你早就成了一个枉死鬼了!不过,谁都不能辱我陈天劫!”
长剑轻轻一挥,剑气所及,任雨情几缕青丝已是齐颈而断,飘散在了空气之中。
陈天劫收剑回鞘,向房门外走去,经过黄羽翔身边的时候,突然冷冷地道:“小子,她又是你的媳妇?”也不等他回答,径自走了出去。
随着血影剑的归鞘,窒人的杀气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黄羽翔猛地冲到任雨情的身前,道:“你疯了,刚才你为什么不动不闪!你以为你身着‘千阳镜’啊,你以为你是铜人铁塑的啊!你知不知道,你可差点儿把我吓死了!”
任雨情目光流转,微微露出一丝感动之色,随即又是一副万物不挂心头的然样子,道:“黄兄,陈前辈武艺了得,确实是一大良助!而且他已能克制自己心中的杀意,诚如黄兄所言,陈前辈确实已悔过向善!”
“你为了试探陈前辈的杀人之心,竟要以身作饵?不行,太危险了,以后可不准你再这么胡闹了!”黄羽翔一脸惶急的神色,道,“雨情,你答应我,绝不再做这等傻事了!”
任雨情柳眉一皱,似是对他的亲热称呼颇为不惯,冷冷道:“黄兄,雨情做事自有分寸,黄兄不必挂怀!好了,我也该走了,后会有期!”
“雨情,你不多留一会吗?”黄羽翔顺阶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