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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赵海若虽然修为极高,但比之摩珂罗来还要差上好多,随着兵刃的交触,她娇躯一颤,立时被震了回去。而摩珂罗吃了两人的全力一击,也是气血一阵翻腾,换了是其他人的话,早就一命呜呼了!
“嘿!”黄羽翔再度轻喝一声,重整旗鼓,傲天剑在瞬间变得一片黯淡,猛然向摩珂罗划去!浩然一剑的心法已然展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冷傲感随着剑气的纵横,铺天盖地地延展开来!
此剑来势太猛,若是不招架的话,恐怕会将自己的逃逸的身形一劈为二!摩珂罗须发皆张,满头灰发突然逆风而舞,手中双棍划过两道优美的弧线,不差一毫的同时架在了傲天剑上!
“腾腾腾”,摩珂罗吃亏在先前连挡黄、赵两剑,气血未复,而“浩然一剑”又是世上最是威猛的进攻之术,吃黄羽翔剑上狂猛无俦的巨力,顿时连退七步!每退一步,地上便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第四个脚印陷得最深,几近一尺!
他开始受力甚大,是以先前几个脚印越陷越深,而到第五个脚印之后,便以体内强大的内力将黄羽翔的力道硬生生地化去,到得第七步的时候,已是进退自如。
想不到黄羽翔除了能使出这种奇速无比、连肉眼也捉摸不到的剑法外,居然还能将“力”发挥到如此淋漓尽致的程度!虽然他的剑艺差得是不堪一提,但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够将“快”、“力”两者结合在一起,已是根本就用不着什么技法了,光凭着挥剑便能纵横天下!
摩珂罗长吸一口气,平复下心中的激动,但杀意却是越来越盛!如此厉害的对手,若是不趁眼前这个良机诛除的话,等他羽翼丰满,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赵海若一击之后,立刻翻身后跃,向多迦纵去。她右手一展,脸上闪过一道紫气,袖剑之上顿时光华大盛,如同匹练一般向多迦扫去。
多迦光是对付单钰莹一人,已是拾掇不下,两人堪堪战成平手!此时赵海若这一加入,多迦立时招架不住,身体如同水波一般晃动不已,已然脱出了两女的包夹。
整个营地已是响起了惨烈的撕杀之声,浓重的血腥气散布在夜空中,激烈的酣战正持续不已!
蒙人原来留在营地的一万骑兵在人数上自然是大大地占优,但对上五百余武功高强、轻功卓绝的好手却是见效甚微。这些高手在帐营中左窜右闪,蒙人的马术难以展开,撕杀良久,也才杀了他们两人,伤了数十人,蒙人这方倒是死了几有五六百人!到得左总兵率众而出,与蒙人撕杀一起,形势反倒难测起来。
蒙人乃是天生的马上好手,论到骑战,再没有哪个民族能与他们一较高下!他们虽然砍杀众武林高手极为困难,但对付大明的士兵却是绰绰有余。才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大明这方已是折损了两千余人,而蒙人却只死了一千多人!
不久之后,蒙军的一支两万人的军队驰回,大明这方顿时落入了绝对的下风。好在大明兵士这些年屡经征战,都是沙场老将,也没有被对方吓破了胆汁,攻守之间颇有章法,在左总兵的指挥下,大明的兵士都是聚在一起,结成阵势抵抗蒙人!外围之人力抗,内圈中的士兵则以盾牌护身,招架敌人的飞矢。这么一来,虽然蒙人在兵力上大占上风,但实际能够参与撕杀的人数却是有限,大明这方的伤亡立时减少了很多。
黄羽翔初时尚不明白左总兵为何会行此好心,但想到摩珂罗的话,立时醒觉过来:若是这两万人覆灭太快,大同府便不会派出援兵,只会一昧死守!虽然蒙人有十万之众,但要攻下一座三万人把守的城池,倒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蒙人分出了两万人将大明兵士前后夹击,另外一万人却是将中军帐营团团围了起来。一个个都是张弓相向,便是黄羽翔三人想要从天上突围,也要饱受箭雨之灾!
刘恒、李梓新等人已经开始向包围圈展开攻击,向黄羽翔三人冲击而去。但五百余众武林高人虽然武功远在这些蒙古战士之上,但沙场麈战却是不同于武林中的拼斗,此时他们一旦脱离了游斗,以阵地战进攻时,立时举步唯艰!在蒙古人的弓箭、长矛下,转眼间便死伤了二十余人!
黄羽翔突然长啸一声,道:“雨情,快回大同府告诉心儿她们,绝不可派援兵相救,这是蒙人的圈套!”他们三人被围困在阵中,想要脱围的话,还要看时机,只有任雨情尚在阵外,况且她已然修成了“千里一瞬间”,脱围而回应该不是件难事!
摩珂罗缓步上前,道:“黄羽翔,你可敢与老夫一战!若是你赢的话,我便放你和这些武林人士一条生路,就是这万余士兵,我也可以对他们大开生路!”在他的眼中,黄羽翔已成为威胁蒙古入侵的最大障碍,若是能够将他成功诛除的话,不啻为将来的进一步入侵中原肃清了道路!他说这句话,便是打下了必杀黄羽翔的决心!
单钰莹激战良久,虽然没有惊动了胎气,但久闻沙场中的血腥之气,却是有些难受,退开几步之后,不禁连打了几个恶心。
黄羽翔伸手搭在她的背后,打给了她一道精纯的先天真气,助她平稳住血脉,沉声道:“我怎得知道你会信守诺言,不是说谎来骗我!”
摩珂罗哈哈大笑,道:“我们蒙古勇士最是鄙视说话不算数的人!老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答应你,难道还会反悔不成吗?”他转向周围攻的蒙人,叽哩呱啦地说了一通。
周围的蒙人都是举着长矛在空中挥舞不已,纷纷大叫起来,一个个眼露狂气,显然对摩珂罗充满了信心!要知道,摩珂罗与张华庭一般,都是双方兵士中的神,哪会有战败的道理!
黄羽翔念头电转,虽然仍是不太相信若是战胜摩珂罗后,蒙人便真得会放他们一条生路。但若是能够将摩珂罗败杀的话,蒙人心目中神灵顿灭,必然失去了战斗的信念,肯定会溃不成军,不战而败!
只是这摩珂罗乃是同张华庭一般的当世最强者,他虽然功力精进一日千里,但离这种强手却还有技艺运用上的差距,实是难以取胜!
黄羽翔慢慢向摩珂罗走了过去,心中却已是打下了主意:为了这两万浴血奋战的兵士,自己怎都要试上一试!万一真得事无可为,那就只好寻机脱围、壮士断腕了!
多迦对着这个杀师仇人的“徒弟”当真是恨之入骨,稍一缓下身形,见黄羽翔离开单钰莹的身侧,立时又游移而上。只是单、赵两女并肩一起,他刚才吃赵海若一剑,知道这丫头武功也是极高,倒也不敢冒然而上。
单钰莹向他瞥了一眼,道:“老怪物,你不是要报杀师之仇吗,怎得还不过来?你若是怕了的话,就跪下来磕两个响头,说不定本姑娘心情一好,便饶你一条生路!”
赵海若嘻嘻一笑,道:“单姐姐,你已经不是‘本姑娘’了,应该说是本夫人、本婆娘、本大娘……”
见两女一搭一当调侃自己,多迦却反倒冷静下来,只是拿一双蓝汪汪的眼睛瞪着两女,仿佛一条剧毒无比的眼睛蛇,自要择物而噬!
单钰莹道:“嘻嘻,本姑、本夫人不占你的便宜,便给你一个机会单打独斗,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微微侧转俏脸,低声对赵海若道,“海若,待会你在一边看着,若是有机会的话,帮小贼将摩珂罗杀死!”
她表现上虽然粗枝大叶,但内心之细其实也不会输给张梦心几女,只是她向来不欲抢了黄羽翔的锋头,是以一直隐忍不露。她已然看清摩珂罗乃是蒙人的主心骨,只要他一死,蒙人必然大乱,他们方有脱围之机!
赵海若点点头,大声道:“单姐姐,你一定要将这个家伙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叫苦连天、惨不忍睹!”
单钰莹格格娇笑,道:“不是打,是教训!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他心服口服的!”
赵海若这才退到一边,突然秀臂一振,高声道:“单姐姐加油!”
多迦如同流水一般地向单钰莹滑了过去,两只眼睛越眯越小,只露出蓝汪汪的眼球出来,说不出的诡异。
单钰莹双手一拍,死灰暗灭的杀气顿时狂涌而出,秀眼之中赤光频闪,猛然娇斥一声,已是向多迦攻了过去。右掌带出的时候,积雪几有数寸的地面一下子融解开来,瞬间便被炽炎的真气烘得一片焦黑,而左掌却是将附近的雪面冻积得愈加厉害!
赵海若回头对身后正观战的蒙人看了一眼,喃喃道:“嫌着也是嫌着,不如跟他们去捣捣乱,反正臭小子一时半会也分不出胜负来!”脑中念头转过,身形已是如飞般地疾扑而出,袖剑如练,立时有好些人被她削落马下!
蒙人的军纪甚是严明,立时姐织起来,向她围击而去。不过小丫头无论是剑艺、内力、轻功都已臻至绝顶境界,格格格地娇笑声中,在蒙人阵中游窜自如。
“老夫一直期盼着与张华庭再战一场,以老夫大成的‘碎星大神通’与他一拼高下!想不到,现在的对手竟然换成了他的女婿!”摩珂罗将双眼闭了起来,仿佛正在跟一个亲密无间的好友说话。
黄羽翔知道他虽然眼睛闭合,但神意却是将他锁得牢牢的,半分也不会遗漏了对自己行动的把握!他轻轻抚拭傲天剑,道:“若是能换个场合与前辈切磋技艺,实是晚辈之福,但此时此景,却少不得要以生死相搏了!”
摩珂罗猛然睁开双眼,仿佛睛天中闪过的霹雳一般,竟是刺得黄羽翔有种双眼生痛的感觉。“嘿!”他轻吼一声,高大的身影如同大鸟般窜起,猛然向黄羽翔落去。
虽然自己被摩珂罗紧紧锁住,但同样的,摩珂罗的一举一动也全在他的掌握之下!况且以黄羽翔精神力之强,对摩珂罗举动的把握更还在对方之上!傲天剑在头顶划过一道弧线,奇快无比地向摩珂罗迎去。
“当当”,摩珂罗的身形在空中一个翻折,立时弹回了地面之上,古朴的脸上隐隐有一层淡淡的白色之气。
黄羽翔暴喝一声,反守为攻,脚踩重步,猛然向摩珂罗急奔而去。
他每一步踩出,必然发出如同雷鸣般的巨响,随着他的脚步越踩越快,巨响之声也是越来越密。他的脚步声带着某种奇怪的韵律,竟是让人不自禁地想要将呼吸、心跳与他的脚步声同步起来,一时之间,好多观战的蒙古士兵都觉头晕目涨,顿时从马上摔落下来。
摩珂罗的神意圆满自如,自然不会为他的脚步声影响了本身的功意。他突然大吼一声道:“咄!”黄羽翔原本流畅的身形顿时显出一丝不应该出现的滞涩,脚步声微显凌乱。摩珂罗鼓足真气,连续喝道:“咄!咄!咄!”
黄羽翔的身形终是大涩起来,到得最后一个“咄”字出口,他已是被迫停了下来。黄羽翔微微一笑,道:“前辈果然是当世有数高人,竟然只凭四声大喝,便破了晚辈的功法!”
适才的脚步声中,他已然用上了“大悲明王咒”的心法,只是换成了脚步踩出声音而已。周围好多蒙古兵士都是脸色一片煞白,若不是摩珂罗喝斥及时,他们的心脏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运动,必然会心力衰竭而死!
虽然吃他赞捧,但摩珂罗却是一点高兴的意思也没有!以他的见识之深,自然知道刚才黄羽翔用得乃是问剑心阁“大悲明王咒”的心法。只是从来都没有人会将此门心法用在脚步声中,这小子行事不依常规,思维如天马行空,端得新意屡出,实是一代武学宗匠!
他脸上的白色光华已是强盛了好多,终是挺棍向前,心中却是暗暗惋惜起来:中原后继有人,但本族却是没有一人堪以继承自己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