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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这嘴。”秦氏叹了一声道,“就算急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说了一阵,让莲蓉收下了账本,却看也没看一眼,还说了许多客气话,吴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秦氏露出乏意,阮氏察言观色,起身告辞,吴氏也忙跟着起身,一副生怕被秦氏叫住的模样。
明玉送她们出门,回到屋里,秦氏略翻了账本,竟然和楚云飞一样的口吻,道:“你拿着去略看看,晓得到底有多少东西就罢了,别的不用细看。”
莲蓉和莲月均有些不服气:“就因为夫人和爷这么不计较,进项才一年比一年少,有时候还要夫人自己拿银子出来补贴!”
秦氏很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她们拿去就拿去,总比……”
说罢又打住了,莲蓉和莲月皆垂下头,低声道:“是奴婢们多嘴了。”
到底还有什么事儿是自己不晓得的?明玉深吸一口气,秦氏和楚云飞不说,她去问勾起那些事,反而会破坏心情,楚云飞时时刻刻叫她不要想以前的事儿……可是不知道,就好像有什东西在心里挠。
明玉收下账本,秦氏想了想朝明玉笑道:“现如今看了心里有个底,等明年开了春,其他的都送来了,咱们重新立账。若是不明白,就问我,我虽眼睛不好使,到底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明玉点头应下,明白秦氏叫她看得不过是大体有多少东西罢了,但明玉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回到屋里也无心午睡,随手拿了一本账册从头看起,看到最后,她终于完全理解了秦氏和楚云飞先见之明。
一个比她陪嫁还大的庄子,收益竟然还没有在四太太手里时的一半!
明玉吃了一口茶,冷不防耳边传来楚云飞的说话声:“不是叫你不用细看么?”
明玉一惊,才发现楚云飞貌似在跟前站了一会子了,香桃她们都退了出去。
“我闲来无事,便想着看看后面的,剩下的我也没心情看了。”
看多了大概会吐血吧。
楚云飞坐了下来,随手将几本账册略翻了翻,还一副放了心的样子:“在三伯手里这几年,总算没流失太多。”
明玉差点儿喷茶,捂着嘴咳嗽起来,楚云飞很好心地替她拍了拍背,道:“看这些做什么,不如陪我睡一会。”
明玉这一呛,半天都没缓过来。咳嗽的脸都涨红了,好容易缓过来,楚云飞就拉着她往里间去。
------题外话------
上午去医院,所以更新完了,不过好在今天回来多写了一些……呵呵……
☆、072:欠条
明玉并不困,睁着眼盯着床幔上绣着喜上眉梢的承尘发证,秦氏和楚云飞对那些产业财物的态度竟然这般不在意!
阮氏突然交出来,也表现的十分大方,但暗地里应该也气得不轻吧?毕竟,在她们手里时,每年都有一笔数额不小的进项,或者,阮氏还有后招。明玉正想着,冷不防楚云飞的清淡的嗓音传来:“不用想了,即便这些东西都没了,我也不会让你跟着我吃不饱穿不暖。”
信心饱满的话使得明玉收回目光,楚云飞眯着眼缓缓道:“也算是失财保命吧,若是没有这些……”
明玉心头一紧,若是没利可图,他们也不会管当年尚且年幼的楚云飞,和年轻守寡的秦氏。明玉涌起一阵心酸,楚云飞说得越发风轻云淡,却愈发叫她觉得难受,她忍不住伸出手抱住眼前这个男人,仿佛用这样的方式给予安慰。
这样的小动作让楚云飞忽地笑起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明玉额头上散落下来的发丝,虽然亦是很小的动作,却让明玉不觉红了脸。楚云飞目光灼灼,深邃的眸子蠢蠢欲动,明玉忙侧过身去,道:“你要睡就好生睡!”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低浅的说话声。
“……我们姑奶奶才睡下。”
三奶奶吴氏听了,便轻轻叹了一声,道:“既然这样,我等会再来吧。”
明玉听出是吴氏的声音,忙坐起来道:“我去看看。”
楚云飞晓得她平常面皮薄,本来也没打算怎么着,偏她吓成这样,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望着她颇具深意地笑道:“快去吧,我等着你回来。”
明玉愈发羞得无地自容,理了理衣裳从里间出来,便叫了一声香桃。香桃应声进来,吴氏本来打算走,听到了又顿住步子,落英便请她先去了侧间。
香桃给明玉重新梳了头,这才去侧间见吴氏。那吴氏见丫头们将她请去侧间,便晓得是楚云飞在屋里,愈发觉得不好意思。这会子见明玉出来,她倒先红了脸,忙站起身道:“这会子过来,怕是打搅四弟妹了。”
“三嫂客气了。”明玉请她坐下,自己才坐了下来。
吴氏陪着笑,等丫头将明玉的茶送来,才鼓足了勇气问道:“四弟妹可看过拿着账本了?”
之前在秦氏屋里,她就是一副生怕被秦氏询问的样子,没想到这会子竟然主动过来问。
莲月冷冷瞥了吴氏一眼,轻轻哼了一声道:“那么多,这才多少时辰哪里就都看过了?”
吴氏不由得浑身一抖,讪讪笑道:“是我着急了,四弟妹慢慢看也使得。”
说来说去,吴氏和三爷也不过做了阮氏的敛财的傀儡罢了,明明嫁进楚家的日子比自己长,年纪也比自己年长,见了弟妹却无半点儿嫂子的摸样。即便是庶出的媳妇,做到她这份上,也真叫人叹为观止。
明玉暗暗地叹了一口,微笑道:“都看过了。”
吴氏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忙道:“短的那些银子,我们会想法子补上!请四弟妹宽限些时日……”
后面一句说得没有半分底气,明玉早就听莲月说过,吴氏把自己的嫁妆都赔进去了,她要补,拿什么来补?
但比起阮氏,吴氏诚恳的态度让明玉生出几分好感来,至少她的想法是好的,明玉看了莲月一眼,来不及说话,吴氏已从袖口里拿出一张折纸来,苦涩地笑道:“这是我们三爷打的欠条,三爷说就按照外面钱庄里的利息算,这两年兴许没法子还,但能还上的时候,连本带利一定都还上!”
态度已不像刚才那样,反而多了几分信心,明玉不由得愣住,莲月也诧异地看着吴氏。
吴氏见明玉不说话,又道:“上面我和三爷都画了押。”
明玉说不出婉拒的话来,虽然秦氏和楚云飞根本就不在意,但对于吴氏和三爷来说,他们是在意的,并且拿出了诚心。但明玉毕竟还没接手,她不由得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吴氏身边连个跟随的丫头婆子都没有。这会子整个府里大多数都在午睡,她选择这个时候来……
“既然三嫂这样说了,我就姑且收下了。”
吴氏这才松了口气,神色比刚才自在了一些,将那欠条展开,推到明玉跟前,笑道:“这个数额是按照之前的数额算来的,庄子上的事儿都是我们三爷在管,我虽不大经手,倒也时常听三爷说起庄子上的事。四弟妹大概也晓得,我们家从前是商户,后来弃商从文,几乎都置办成了田产地产。四爷这些庄子,有些大概有八九十年了,那时候置办田产地产的价格比眼下便宜,只是后来堂叔公意外身亡,婶婶难免悲伤过度,无心这些庶务,这么些年下来,也从来没丈量过一次……”
絮絮叨叨说了一阵,吴氏才紧着告辞,明玉却不由得琢磨起吴氏话里的意思。陈家太老爷去世三年孝期过了之后便分家,家里三兄弟都是嫡出,除开祭祖那一分历来由族长长房一脉继承,另外便是陈老太太颐养天年单独的一份,其他都是平均分配。
分家之时,陈家便将所有的田产地产都丈量的一回,丈量结果竟然比账面上多出了许多,后来细查,才晓得是庄子上有些管事,利用主家强卖周边的老百姓手里的土地。这样的事儿可大可小,若是有人因此上告,难免不落下仗势欺人的隐患。
后来查出,陈老太太当即便将那些管事撵出去,甚至亲自拜访了那些土地原来的主人。好在,那些管事卖地时给的价格还算公道,只是那些没了土地的百姓,便只能租地来种。种地靠天吃饭,一年收益不好交不上租金,便跟着移到下一年,最后落得卖儿卖女……
吴氏这些话大概是提醒明玉,那些庄子也该丈量一回了。但就是不晓得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
莲月见明玉低头沉思,反而无心看那欠条,便拿起来看了一眼,不由惊呼出声。惹得香桃也凑上来瞧,香桃虽不认得几个字,好歹跟着四太太见过四太太算账,看了那数字也惊呼一声。
落英不免着急忙问:“到底是多少?”
明玉这才回过神来,一把将那欠条收去,道:“这件事你们几个晓得就罢了,别拿出去浑说!”
莲月啧啧道:“三奶奶和三爷怎么可能还得上?!”
差几两银子就是一万两!明玉嫁来楚家,也拿过两回月例,据说和阮氏、吴氏、小黄氏都一样,每个月不过十两。这屋里莲月、香桃作为大丫头,一个月不过一两银子,落英她们只有两吊钱。吴氏的嫁妆没了,三爷不管这些事,大概只能干拿公帐上给出的花销。如果和楚云飞的一样,不过一个月二十两银子,平常打赏,出门会客,都要花钱……
明玉不由得看了莲月一眼,虽然莲月不故意藏拙,但性子也未免太外扬:“无论如何,到底是三奶奶和三爷的心!”
回到屋里,楚云飞已在外间榻上坐着看书,见明玉进来,便将书搁下:“三嫂过来找你说什么,竟然去了这许多时候?”
明玉将吴氏送来的欠条递给楚云飞,楚云飞看了一眼,眉头便紧锁起来,作势就要出门。明玉晓得他要去找三爷,忙拦住他道:“兴许这样三嫂他们才会心安一些,你虽不在意,他们未必不在意。”
楚云飞闻言顿住步子,冷笑道:“我若在意,岂止这个数!”
“可我暗暗地算了一笔账,三嫂他们接手只有三年时间,三年中每年应该也有进项送来的,这个数额也相差无几了。”
田产地产的进项本来就不及开铺子做生意,要不四太太也不会学着开铺子做生意。这与当下无关,明玉见楚云飞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想了想又道:“我不大清楚三嫂和三伯的事,不过三伯要去读书,眼下是没法子做别的,说不得有这个东西在,三伯反而更用功!”
见楚云飞神色动了动,明玉转身去将账本搬出来,笑着道:“我在娘家时,家里也请了西席先生教我们读书写字,记得那位教我们读书的西席说过,从一个人的字迹上便能瞧出一个人。我见识浅薄,不过倒也见过六哥的字,老太太常说六哥的字迹大有祖风。你瞧这些账目,虽然潦草,字迹却刚劲有力,下笔如飞。三嫂他们既然说过要还上的话,还打了欠条送来,可见三伯的决心……”
话没说完,楚云飞倒忍不住笑起来:“倒是我想岔了,也罢,巴巴地给他们送回去,倒像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明玉也晓得是什么意思。巴巴地给他们送回去,虽然是好心,说不定反而叫他们觉得楚云飞看不起他们。楚云飞怎么说也比三爷的岁数小,被弟弟看不起,他又会如何呢?
不是所有的庶出都能如明玉这般拥有四太太这样的嫡母,也不是所有的嫡母都能像四太太那样,楚大夫人由着阮氏这般压着吴氏,就可见她对三爷的态度了。
三爷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