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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得了至尊保甲便可横行无忌。没想到栽这么大个跟头!
大师兄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他。不能让他失望,不能给落剑宗丢脸!
可是究竟要怎样才能冲破这片落雪?
他憋得满脸涨红,全身肌肉暴涨,感觉就要把金甲撑破,但浑身被挤压的酸痛,仍是动弹不得!
正百般焦急怒不可遏的时候,一月雪负手仰首看了看天色,看了看手指的秀戒。戒指的表面有个极小的圆盘,里面有根金针在缓缓转动,已经两圈了,她也有些不耐烦了,平时只要一圈就能让灵剑王修士惨死,看来苏沐身上那件护甲果然厉害。
到了第五圈的时候,她也坐不住了,毕竟落雪阵对灵力的消耗太大,心中急切的她不由缓缓在落雪阵周围游弋巡视。
不过法阵正在内缩,她也不敢贸然出手。如果连落雪阵都奈何不了那件保甲,那她出手也是无济于事。
苏沐看着她那副悠来转去的样子心中大怒。就像一只秃鹰在等待他死亡,而后去啃噬尸体一样,骨子里透着嗜血与贪婪。
“还不肯屈服吗?你若此时认输,将灵力收回,还可保一个全尸,再抵抗下去就会血脉凝固,成为一个大冰块,而后渐渐崩裂,惨不忍睹。”
苏沐冷哼一声,想开口嘲讽却发现声带收缩得厉害,说话都有些困难,他心知之所以体内血脉仍旧畅通,是因为自己烈阳血脉的缘故,落雪一时半刻奈何不了他,更别说冻成冰块了。
动弹不得只是冰雪太过坚固,将金甲冻住了而已。
但是经过以往的几次血脉暴怒,他也有了一些心得,那就是在受到强力压制或者生命危险的时候,到临界点的那一刻是要把心放平静的,然后血脉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开始急速酝酿,直至爆发。
他屏住了呼吸,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滔滔不绝的怒火将自己吞噬,他一直谨记师父的话,不要让自己因为烈阳血脉失去理智,可是每到这个时候他都渴望能激发烈阳血脉,像个暴躁的野兽一样碾压一切对手,尽管理智沦丧得越来越厉害,但他还是渴望,因为总比死了要好。
金甲上厚厚的冰雪开始松软了……就像初冬早晨凝结的冰霜,到了中午被阳光融化一般,碎裂成一块块的,顺着光滑的金甲向下掉落。
他浑身蒸腾着热气,雪花再也落不到他身上,不是被熔化就是被热气冲撞到一旁。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一月雪脸色变得很难看,情不自禁的狐疑道:“怎么可能……”
嘭的一声,困在原地的苏沐忽然喷出火焰,从落雪阵中一步步走了出来,身上像是扛了一座山,很是吃力。
一月雪眉心一凝,对此也是早有准备,两手结出手印,控制着幻雪剑继续施加威力。
但是再大的雪也困不住他,反而越走越快。
他冲出了落雪阵,祭出一把金光闪闪却火光四射的巨剑,劈山般大吼一声,斩向大惊失色的一月雪。
一月雪急忙召回幻雪剑抵御,两剑相撞,金剑顿时断成两截,但是苏沐的身体依然向前冲,一月雪却被那股蛮横的力道撞得向后飞了数丈。
一进一退,若是不论气剑,显然一月雪在本体的力量上竟然扛不住境界比她低了一大截的苏沐。
她像被风吹落的花瓣一样旋转一圈,幻雪剑几个摇摆之后,强大的剑芒挽出无数剑花,把苏沐围得水泄不通,一下就拦住他的去路。
趁此时机,一月雪再次展开攻势。
幻雪剑当真神奇,闪动之间,所经之处,皆有冰霜痕迹,由点及面,组成了四面冰墙,正好将飞来的苏沐困在里面。
冰墙在缓缓收缩,眨眼间就缩小一倍。
一月雪松了口气,她深知一个人暴怒时最重要的就是一鼓作气再而竭次而衰,只要大乱对方的节奏,那股劲一消,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冰墙内一阵凌乱的冲撞,苏沐疯了一样左冲右突,大吼大叫。
“我早听说了你怒极会喷火,早就有所防备,这一招叫凝冰,乃是幻雪剑冰魄所化,你休想脱逃!看我不把你挤成肉酱!”
一月雪两臂微颤,努力的维持着冰墙,半恐吓对方半安慰自己。
咔——随着一声脆响,冰墙接连不断出现裂缝。
一月雪脸色煞白,连续施展幻剑术的绝技,已经让她体力耗费一空,这把剑胃口太大,施展招术时吸收灵海中的灵力就像大象在小池塘吸水,很快就会枯竭,尤其是落雪阵与凝冰这样的绝杀招术,顶多施展一次就无力为继了。
“你到底是人还是兽!从来没有灵剑尊能从凝冰中逃脱,你区区一个灵剑王哪来这么大力气!”
她愤怒的叱道,心中充满了忌惮。
咣一声震响,苏沐将冰墙撞了个窟窿,狠狠的盯着她,手握巨剑一个跳跃杀了过来。
“岂有此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一月雪咬一下嘴唇,心中太气,将嘴唇都咬破了,跺了跺脚赶紧逃了。
她虽然灵海枯竭,一时间无力再战,但是幻雪剑仍是靠着自身灵气,带着她飞行时速度丝毫不慢,苏沐竟追赶不上。
两人就在这大阵之上,数万目光中你追我赶,不停的兜着圈子。
两军阵营皆是傻眼,苏沐明明被一月雪完全压制,眼看就要败了,却忽然情势陡转,竟成了她被追杀,着实惊住了不少人。
圣殿那边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舞央宫弟子则开始欢呼起来。
到最后一月雪实在受不了这种羞辱,她堂堂扬威使者之首,被一个灵剑王追得狼狈逃窜,圣殿威名何在!
双方比武,境界高的一方若是逃走自然是奇耻大辱,不过她顾不了这么多了,她要逃离这个地方,哪怕被人耻笑也不愿再让圣殿蒙羞了!
但是已经晚了,苏沐哪里容她逃走,咬牙奋勇追赶,将她截住,端平气剑,直往她心窝刺去。
“好!若是杀了一月雪,圣殿就等于少了一条臂膀,看他们还嚣张!”
湘霆在阵内看得万分紧张,她跟一月雪交过手,也是险些被她这把剑给困死,现在苏沐从中脱逃,也让她出了一口气。
苏沐双目火红,两簇火焰在眼中跳动,面目凶狠的将气剑插入她胸口。
但是肌肤相接那一刻,苏沐甚至已经听到她骨头被剑尖击碎的声音,可是刚进入她身体寸许,身侧忽地涌来一股局里,排山倒海般将他击飞出去。
顿时把他震得七荤八素,眼中金星乱冒,世界都模糊不清了。
“我侄女的命你也敢碰,找死!”
一个身穿金色盔甲的修士鬼魅般冒了出来,击飞苏沐,一把抱住一月雪,疼惜的看她一眼,冷冷一声喝道。
“残剑!他竟然也来了!”
圣殿上空,道柔与一干长老正在观战,忽见残剑出现,不由心头一震。
“我们这边只有空明大师能与他勉强抗衡一番,但空明大师上次为了救人,不慎被魔宗打伤,现在仍在疗伤,这可怎么办啊?”
震门长老道相焦急的说道。
他们几人都是灵剑尊后期顶峰,圣殿联军中境界最高的也不过如此,但是残剑一来就糟了,灵剑皇的本领他们可是不敢领教的。
“残剑已经出手,我们这边也需得过去一人,不然苏沐会很危险。”
乾门长老道尊严肃的沉吟道。
“我去!”
道柔目色一凌,挺身而出。
“不可,你是舞央宫掌门,若是有失,这些弟子们就更加没有主心骨了,还是我去吧。”
“已经来不及了!”
道尊刚说完,就听道相一叹,只见大阵之外,残剑手中凭空多出一把断剑,就那么轻描淡写的向苏沐刺了一剑。
第一七四章 大败
苏沐一直注意着此人,是个一脸冷漠、皮肤黝黑,中年面目的人,眼睛狭长,透着阴冷的光。
他叫残剑,手中灵剑也是残剑,那是一把普通的灵剑,灵气甚至比他的梦玉剑还要弱上几分。
但他平淡无奇的一出手,断剑却迸发出了无穷剑意,如大江东去,无法阻挡,如水龙闹海,声势浩荡。
苏沐只觉整个天空都弥漫着杀气,犹如千万个人一起对他攻击一样。
他没有躲避的打算,面对这种浩荡的剑意根本无处可躲。
他心中仍是狂怒,身上依然有火焰缭绕,灵海有使不完的力气,可是面对这一剑却忽然有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剑意无处不在,紧紧包裹着他,等到剑意消失的时候,体内的灵力已经全部被耗光。
残剑古井无波的脸上有些讶异,他以为这一剑会将苏沐杀得片甲不留,谁知他却安然无恙。
顿时就有些注意到他身上的保甲,那一定不是凡品。
他这一剑使出了八分力道,威力有多大他心中很清楚,寻常护甲他自然不放在眼里,但是能挡住他杀意无穷的一剑,着实让他有了兴趣。
而就在这时,苏沐那件夜行锦衣因为不堪凌虐,早已成了一件破烂,风一吹便片片跌落,露出了他身上金光微弱的战神重铠。
残剑虽然没有见过战神重铠,但是根据传说中的描述,以及方才那一剑的试探。立刻就确定这是神之武装。
这一刻他眼睛都直了。要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他追求的。只有神之武装了。
“我苦苦寻了多年,想不到竟然在你身上,怪不得两年前你能独自一人对战上百圣骑士,原来如此……”
残剑目光贪婪,缓缓笑道。
他一伸手就将战神重铠吸走,苏沐灵力耗光,根本没有能力抵挡,任由他将金甲夺去。身上的火焰也跟着消失了,瘫软得摇摇欲坠。
“叔父,暂且饶他一命吧,孩儿下次还想与他打一次。”
千黛对苏沐毫无同情之心,只是这次她分明就要输了,叔父出来帮忙,实在胜之不武,佛宗魔宗万花谷的人都看在眼里,传出去天下岂不耻笑她懦弱无能?
“不管是天神还是蝼蚁,我手下从不留活口。”
残剑言语无情。抬手一挥,断剑再次朝苏沐而去。
一月雪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叔父的脾气她很了解,既已如此说就不会放过苏沐,看来是无法亲手杀死他了。
“老匹夫!欺负我落剑宗无人吗!”
就在他挥手之前,大阵内冲出一个杀意无穷的身影。
战天从悬空岛飞身而来,以全身之力凝出一剑,气势上丝毫不比残剑差。
两对对撞,一时间竟僵持在了半空。
阵内,湘霆与薛冰琴站在一处,面有忧色的注视这这一幕。
薛冰琴不知道,但是湘霆很清楚,十几年前,天一道长还是天一阁掌门的时候,手下便有一个亲传弟子,不光是天一阁弟子中实力最强的,就是放眼天下后辈弟子中也足以站在顶端,他年少成名,尤其是那次与魔宗一战,当时已是灵剑尊的他,一人独战五个魔宗高手,皆是与他相同境界,但最后都被他斩于剑下,自此震惊天下,只是那一战之后他便受重伤成了石人,但是没有人将他遗忘,这次他来到舞央宫,立刻受到极高的礼遇,因为他是战天,只要他还活着,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那一个。十几年前他就说过一句话,被后来的年轻修士纷纷效仿:“我叫战天,敢与天斗,敢叫天地在脚下颤抖!”
自从苏醒之后,看到师父的尸体受了极大的刺激,失魂落魄的下山,刻苦修炼,本就有一个好底子的他,经过这么多年的蛰伏,越发奋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