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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霆出乎意料的没有回嘴,宋实年输得一干二净,有点气性也是正常,至于他怎么收拾苏沐,她的确管不着,也确实跟她毫无干系,她虽然想学苏沐的雷电术,但也不能过分干预,不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宋实年真敢跟她拼命。
“你应该清楚,掌门虽然不关心他的生死,但他终究是天一道长的亲传弟子,是与薛师妹订过亲的舞央宫女婿,动手你也要有个分寸。”
湘霆终究不放心,公约地之内虽然不能杀人,但是以两人悬殊的地位,宋实年真要把苏沐打成残废,也没人追究什么!
宋实年冷冷的瞥她一眼,“我还不至于那么没品,他也配我动手?”
转而怒瞪苏沐,声音冰冷的问道:“史狄富没有回来?”
苏沐到现在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所有坎门弟子都愤恨的看着他,就连大师兄宋实年也是如此,自己一个菜鸟营弟子,怎么会得罪宋实年?这明明是头一次见他!
但他不怕,不是因为这里是舞央宫,不是因为这里是公约之地,因为他从小就没怕过,不怕恶人,不怕鬼怪,不怕飞兽,不怕寂寞,不怕死亡。看书多了就会把心看空,他的心已经空了,一个空心怕什么?
烈阳血脉对他的影响从出生一直持续到现在,无论是弱是强,心底那头猛兽都嘶吼咆哮,每次面对外来压力,他首先要做的不是对付敌人,而是先克制心中的野兽,不让它把自己的理智吞没,如果控制不住就会陷入疯狂,谁都不喜欢迷失自己,他当然也不喜欢。
小时候因为天一道长管教太严,师徒俩大吵一架,苏沐揪住天一的胡子不松手,直到全部拔下来,天一下重手打了他一巴掌,便一发不可收拾,苏沐像头小野兽般跳上跳下,将落剑宗砸了个稀巴烂,天一只能摇头叹气,而他的怒火才刚刚开始,要不是最后天一施法困住他,落剑宗差点被苏沐一把火烧掉。其后半年,天一道长为了压制他的心火,每日将他绑在柱子上,为他读经宣道,世间各种大道小义讲了无数遍,嘴皮子都磨破了,才将他心火控制下来。
诸多细节他不记得了,只知道那半年的记忆是空白的,说明迷失的已经没有一丝主识,谁会希望自己的过去是一片空白?要说他唯一怕的是什么,恐怕就是这个了。
“我和史狄富同时去了雪园,只能回来一个,我回来了,他自然就回不来了。”
苏沐目不斜视的看着宋实年,没有一丝惧意。
“雁翅军一个也没回来?”
“能被叫去的,都是他的死党,我为何要留隐患?”
宋实年点头冷笑道:“好小子,你一个初期剑师,就是给你同属性全装,又怎么能打得过十几个剑师?老实告诉我,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
“对付卑鄙之徒,用尽肮脏也不过分。”
“别跟我唱高调,我是在问你,凭什么打得过雁翅军?
宋实年身上的灵气突然强盛起来,他很不满意眼前苏沐的这副姿态,他堂堂一门大师兄站在这里,这小子不毕恭毕敬就罢了,还敢冷冷的回瞪他!
“宋实年,别说我没警告过你,有些人你最好不要得罪,因为有些事是你预料不到的。”
湘霆和宋实年多年杠头,颇为了解其心性,说此人心胸狭隘绝不过分,受不得一点委屈,尤其是吃了这么大的亏,她真怕他一时冲动动起手来。
苏沐对湘霆投去一眼,不管她出于何种目的,总归是帮他说了话。
“大师兄,如果你和史狄富有交情,我无话可说,如果你是真的疑惑,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因为我打得过他们,就这么简单。”
“一派胡言!”
宋实年不知用了什么法术,瞬间就移动到苏沐面前,一股强大的气势将苏沐完全笼罩,只听他怒喝道:“我不还手不躲闪,用你最强的手段打我!”
苏沐当然不会出手,正因如此,对他来说这才是昭然若揭的羞辱!
“不敢动手就说明你心虚隐瞒,你入门堪堪半年,纵是运气好也不可能全歼雁翅军,只能说明一件事,你一定是耍弄了卑鄙无耻的手段!”
“我赢的光明正大,不明真相的话,请大师兄不要乱说。”
嘭的一声闷响!苏沐胸口忽地如遭重击,巨痛顿时袭来。
“不知悔改,还敢顶嘴!”
原来是宋实年电光火石间用手背拍了一下他的胸口。
苏沐强撑着挺直腰身,嘴角淌出一缕鲜血,眼神瞬间出现了一层怒火,脸色却冰冷至极,无论宋实年出于什么理由,无论他有多高的地位,在他眼里已经无法被饶恕。
第五十四章 无语的首胜
他看着宋实年那张愤怒的脸,显得格外冷静:
“我叫你一声大师兄你就是大师兄,我不叫你你什么都不是。”
湘霆没想到在盛怒之下的宋实年面前苏沐还敢顶嘴,果真是高门子弟,底气十足。
宋实年在舞央宫虽不是一人之下,但也是名副其实的万人之上,加上为人气量狭隘,当着外人的面,如何能忍受本门一个菜鸟的顶撞。
“你知不知道,你此刻之所以还活着,只是因为我不屑杀你。”
“我也可以告诉你,十年之后我会把生死契约送到你面前。”
宋实年冷冷一笑,“你敢挑战我?贱如蝼蚁一般的菜鸟,你有什么资格挑战我?”
“等你跪在我面前求饶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为什么。”
宋实年又向前走了两步,精致的黑色皮靴每迈一步,都会在青岩石板上留下一个深达寸许的脚印,一字一顿的道:“我等你十年,十年后的今天,我亲手把你埋葬。”
宋实年不愿久待,他输得一干二净,被一个菜鸟营弟子挑衅,他忍着怒火接受了他的挑战,在他看来一个菜鸟提出十年之期就是莫大的羞辱,他们地位悬殊,实力天囊之别,他竟敢开出短短的十年,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他一走,偏院正院的弟子也都无精打采的走了,只是从今天起,每个人心里都记住了苏沐,不是因为他曾经是薛冰琴的未婚夫,也不是因为他让他们输掉所有,而是因为他以一个菜鸟营弟子的身份,破天荒的为舞央宫开创了一个先河,菜鸟挑战大师兄,疯狂的没有一点余地。
坎门菜鸟营弟子一时间都不愿靠近苏沐,一齐向后退去,他们心里不管是冷笑还是敬佩,至少其后十年里不敢再与他亲近,他是不详的,因为得罪大师兄,早晚都是一死。
坤门的人却不走。
湘霆表现得还好,远远的看着苏沐,但是那些坤门的少女全都不淡定了,她们之前不过是出于盲目的信任大师姐而选择了苏沐,待听到雁翅军十几个弟子要在雪园诛杀苏沐,顿时便没了信心,老早就以为这全部身家要白白送给坎门了,方才看到苏沐走来那一刻,她们放佛蛰伏在黑暗中的鼹鼠忽然看到了曙光,顿时觉得天高地阔,心胸开朗。
几百个少女围着苏沐,央求他雪园中如何打败雁翅军的。
问了一个女修,苏沐才知道,原来自己被人当成了博弈的赌注,输的是命,赢的是坎门所有人的敌意。
湘霆这么做,一下子为他拉来了数千人的仇恨,任谁都无法坦然接受。
“你这么做让我在坎门怎么做人?”
湘霆笑道:“过不了几天,舞央宫便满门皆知你在雪园的辉煌事迹,你名声现在很坏,但是这件事之后一定会有所改变,我这是帮你。”
“你一向这么厚颜无耻吗?”苏沐除了冷笑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你已经得罪了宋实年,难不成还想和我定个契约?”
“一丘之貉。”
看她那副轻佻的摸样,苏沐连话都不想再跟她说,独自往山坡走去。
他仍是回到了那个生活了半年的山洞,安心修炼,不问年华,不问世事。
一晃半月过去,陆陆续续,八门的弟子都回到舞央宫,气氛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每个人都匆忙起来,各个正院偏院菜鸟营都有一个公告牌,正院的公告牌上写的是骄阳榜,比赛的流程、不同名次的奖励,一侧还有一大排名单,记录的是上届的排名。
偏院写的是皓月榜,菜鸟营的牌子上自然是繁星榜。
告示是昨天贴上的,苏沐也是清晨在练武场崖边修炼断水剑时发现的,公告牌下已经围拢的水泄不通,但是发现他走过来,人们自动让出一条路,苏沐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奉承与畏惧,甚至可以说是刻意的疏远。
他看了一眼告示,貌似是塔尖赛制,每一门先自行比武,各门选出一百名弟子,而后再由本门前十对别门前十。他不太关心这个,因为不管和谁对上他都不放在心上,穿戴这一身全装备,就算是剑狂初期也没有资格在他面前狂妄。
他比较关心的是奖励,和去年不同的是,今年前十名的奖励不是装备不是灵剑也不是灵丹,而是仙源山西区洞府一年的居住权。洞中有乌果树,每月结一颗果子,可养气固灵、强化血脉。
仙源山脉他从小就知道,看过的那几本修士传中清楚的记得,他们每个人都在仙源山脉混迹过很多年,那里大的无边无际,因其资源丰沃,孕育了无数修士,故而人称仙源山。
它还有个名字叫绝命山,去那里的人大多是为了奇珍异宝,而这种东西生长的地方不是天险就是竞争激烈,往往要付出生命代价,人为财死的现象司空见惯,无处不是白骨累累。
舞央宫在仙源山有自己独立的区域,就算是菜鸟营弟子去了,只要不随便走动,也会安然无恙。
好处就是这样,缺点同样也很明显,去了仙源山便得不到偏院管理者的指点,不同于菜鸟营,进入偏院之后,会有一个至少是剑狂初期的修士对你进行详细教导,对此苏沐不报一点希望,湘霆利用他害得坎门弟子集体赤贫了一次,他们恨他都来不及,还会对他详细指点?
他已经决定了,拿了第一之后,就选择去仙源山。
其后几天,武试的氛围充斥着舞央宫每一个角落,大家见了面谈论的除了三榜便没有别的话题,执事殿也在紧锣密鼓的同时往各门统筹,将每个参赛者的装备一一记录在案,防止彼此之间借用装备的事发生。
各项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终于在这个花草飞扬的三月,迎来了舞央宫第七百届三榜武试。
苏沐作为坎门菜鸟营老大,按照惯例第一个出赛,对手算是庆世风的好友,也就是坎门轮值门禁的时候,在山腰偏门和庆世风一起把守的那个少年,苏沐到现在还记得他听到当值总领是湘霆时吓得不敢上山禀报的样子。
监场弟子是偏院的两个剑师后期师兄,与一名执事殿弟子。
场地就在菜鸟营的练武场上,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两声短促的哨鸣,比赛结束。
苏沐还没来得及动手,对手已认输。
第五十五章 第一第二
他之所以认输,只因看到了苏沐的眼神比平时无情多了,鉴于他曾经和庆世风关系匪浅,自觉苏沐不会对他手软,何况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干脆认输算了,免遭一顿海揍。
苏沐不是善男信女,的确是想要拿他来个开门红,比赛规则是不准致人伤残,点到为止,但是见血还是可以的,可惜这小子太软和,连个开门红的机会都不给他,略感扫兴的离场了。
第二场是蛮牛,对手是入门一年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