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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了吧?”
“当然,我现在就告诉你,把山洞朝后面打穿,幻境就破了。”
他指着黑漆漆的山洞,嘿嘿笑道。
“这么简单?”
苏沐微微皱眉,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不简单,我要不说十年你也想不起来。”
苏沐不知该如何形容心里的滋味,封脉丹已经服下,自己的命现在掌控在别人手中,就换来这么一个简单的让人有些难过的方法,不过也无暇多想,这人就要与世长辞,还是尽快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才是最重要的。
“界门中的法阵又该如何规避?”
提起这个,那人的口吻明显变得愤怒起来:“那些法阵也不知是哪些缺德货弄出来的,而且大部分都是隐形法阵,最可怕是还隐藏着一个极为狂暴的摄灵大阵,如果被它吸中,轻则功力消失,重则直接殒命。这也是每次界门开启,并没有多少人选择穿行的原因。”
“摄灵大阵?你遇到过?”
对于这种可以将体内功力吸走的法阵苏沐也颇感头疼。
“我有个同伴被吸了进去,好在我们抢救及时,但也让他从灵剑王跌落到剑狂境界了。”
“这么强的法阵,即便它隐藏起来,也是有迹可循的吧?”
“会有一些蛛丝马迹,当你在里面察觉到起风时,一定要顶风前行,因为那阵风正是摄灵大阵的吸力。你既然能来到这里,应该懂小无相吧?”
“懂一些。”
“那就好办多了,只要淌过这个法阵,其他的不足为虑,无非是一些九连环、龙抬头、凤求凰之类的,你懂小无相就能看懂它们。”
苏沐将他所说的话一一记在心里,道:“你还能坚持多久?我就要破阵了,如果你能坚持的话,我不介意将你带到血域。”
“我已毒入膏肓,回天乏术,大限之日就在今晚,你不用管我,走你的就是了。这块翡翠是我与夫人定情之物,一人保留一块,你拿着它便没有人怀疑你。另有书信一封,前几日我便写好了,看到这封信,她也就明白这一切了。”
苏沐接过翡翠与书信,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眼,如他所言,他这副样子实在是没得救了,两人在此相处了数月,虽无情谊,倒也没有仇怨,所做交易也是双方自愿,没有什么可抱怨的,虽说自己去了血域就会受制于人,可是没有他的帮助说不定猴年马月才能走出幻境,也许一辈子也走不出去,像他一样骨瘦如柴的死去,说到底,恩是恩怨是怨,他不想做的太无情,道:
“我等你,过了今晚将你掩埋之后再破阵。”
“你想看着我死去吗?多谢了,不用如此,你尽可破阵,若不是牵挂妻小,我早已自行了断了,这生不如死的日子过够了,对了,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苏沐。”
“原来是同姓……”
他淡淡一笑,脑袋轻轻一歪,带着笑容昏迷了过去。
苏沐也不想多做停留,这里虽然没有摄灵大阵,但是同样在不断的吸走他的法力,少待一刻是一刻,祭出寒剑,往山洞内走去。
置身洞中,看着外面大雪肆虐,苏沐才明白越是简单越是让人困惑,这样一个处境,人们第一个念头一定是想办法从洞中走出,谁会在洞内打洞?
他像个小老鼠般开垦起来,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洞穿了山壁。
随后,原本片状的雪花渐渐变成颗粒状,大有就停的趋势。
两个时辰后,雪终于停了。
幻境底部忽然起火,瞬间成为一片火海。
幻境成了一个大火炉,熊熊燃烧,直至氧份燃尽,变为真空状态,继而开始剧烈膨胀。
洞中的苏沐也变得焦灼不安,从幻境膨胀那一刻他就祭出了灵光盾,神情严肃的戒备起来。
同时又提心吊胆的等着那巨大的爆破,虽然他已不是凡人之体,但身体能不能承受那股冲撞力心里还是没有底。
随着火势渐小,将要燃尽时,幻境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嘭的一声巨响,上方原本灰蒙蒙的天空整个被掀了起来,谷中的一切都被压力挤得腾空而起,苏沐所在的山洞也高高射入天空。
阳光随即入谷,幻境中重又燃起大火。火势还未蔓延,幻境突然弥合,只瞬间便凭空消失了。
苏沐疲惫不堪的从山洞中飞出来,灵光盾早已破了,全身被炸得黑乎乎的。
他无力的平躺在地上,看看左右,幻境早已消失不见,这是个正常的世界。
天空是晴朗的,一片云彩也没有,让人心生感激。
“我知道你会出来的。”
就在这时,一个平淡得有些冰冷,但是冰冷中却又隐含着温暖的声音,在他身后缓缓传来。
第一二六章 都来了
苏沐先是一惊,灵光盾应声而出,转头一看,来人让他大感意外,竟然是薛冰琴。
他心有不甘,他背叛过舞央宫,但是舞央宫所有人,除了蛮牛和小珊瑚,都在不同程度上背叛过他,包括那些在他弱小时嘲讽,强大时欢呼的人,都是一种假惺惺的背叛。
虽然知道这件事与薛冰琴无关,但是她好端端站在这里,想当然的是,宗伯琳和湘霆也平安无事,他坠入了幻境,虽然没有身死其中,但是却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因为血域中等待自己的一定不轻松。
若是他们不抛弃他,他怎么会有这种遭遇?
“湘霆和宗伯琳呢?”
他面若冰霜,不甚友善的盯着她。
薛冰琴这次没有闪躲他的目光,静静的看着他,她的心里很少泛起波澜,但是面对苏沐却无法平静,不管是内疚也好,惭愧也罢,她仍鼓起了勇气,想要以平等的立场和他重新认识。
他是舞央宫叛徒,圣殿一级通缉犯,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
在苏沐离开舞央宫之前,两人一同在祭剑阁三层看书的日子里,她对他的看法就发生了变化。
她从来一个人修炼一个人学习。母亲试图给她找过几个同伴,但她们不是羡慕她天赋好,就是夸奖她长得漂亮,只有他是不一样的,他真的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对于他如此不屑的态度,开始她觉得好奇,后来感到失落,最后在他离开祭剑阁后,她有点患得患失。
那天在执事殿,他怒气冲冲说的那番话又让她幡然醒悟,原来他不是对她欲擒故纵,而是从一开始就讨厌她。
对此她没有办法,也打消了再和他说话的念头,可是经过幻境一事,她再次告诉自己,尝试和他成为朋友。
这是她从小到大都未曾有过的念头,她为此感到欣喜,因为她也有兴趣交朋友了。
她不介意他的冰冷,缓缓说道:“他们明天就会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
沉默了片刻,苏沐四下观望一番,界门离此不远,但也不是原来山谷的位置了,为什么自己刚一出来就能碰到她?
“就是一直在这附近。”
她有点不自在,因为她在这里只是在等他而已。
苏沐则认为,如果宗伯琳和湘霆在此,他还有质问的心情,但是面对薛冰琴,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也许她是纯净的,但她母亲不要太势利了,他受不了那样的嘴脸,恨屋及乌,并不想和她有过多接触。
而且,他要走了,要离开骄阳界,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以前熟悉的面孔,他想孤独的离去,这样便少一些牵挂。
他一声不响的转过身去,大步往界门而去,明天界门便会开启,他想赶在第一时间离开,因为迟一些的话,各门各派的人便会赶来,他们要在此守护界门,防止血域的人流窜过来,虽然经过这么多年,血域那边过来的灵修越来越少,相对的,骄阳界这边来守护的人也不多了,但对于苏沐来说,还是不敢大意,他是有一级诛杀令在身的人,那些人看到他群起而攻并不是没有可能。
薛冰琴还在心中酝酿着如何与他说,她想和他做朋友,一抬头忽然发现他走了,提起一边裙角,莲步款款追了上去,说道:“你不要去那边,无极门和万花谷还有圣殿的人都在。”
不用她说苏沐也不会过去,他只是想靠近一些随便找个地方睡一晚,听了她的话也未停留,渐渐没入深林。
那是一片巨木林立的山坡,本是安静,他一进去就惊动了群鸟,叽叽喳喳从树梢飞了出去。
她轻轻咬了一下唇,微微蹙眉,她一直看着他,进入树林那一刻他便祭出了寒剑,寒气蔓延将群鸟惊走……
她能感受他现在的不安,以他的修为,只是面对一片树林便如此防备,可想而知他现在心中多么戒备。
她甚至有些感激,因为看到她的时候他并没有祭剑以对,说明他并没有将她看做敌人。
前些天在舞央宫,她有意无意跟苗月眉打听了一些他的事,得知他从小跟随天一道长修行,出身不详,父母不知,在阳峰那样贫寒的地方,十年如一日的读经念道,她很喜欢这样的经历,也知道了他为何总是那么沉静,她相信他幼年时所读那些书籍的熏陶,不会让他变成一个坏人,可是一进入舞央宫,似乎他的一切都变了,舞央宫给予他多少她不清楚,但是让他失去了什么大家有目共睹,她甚至为他担忧未来他将如何在骄阳界生活下去。
就这么想着,她跟了过去,不远不近,隔着数百米,看到他飞上一颗大树,身子歪在树梢上很快就睡着了。
她也跳上一棵树,安静的坐在枝杈上,双腿垂下,她不像寻常女儿家那么多小情趣,即便两脚悬空也是一动不动,不堪一握的腰身依然挺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虽然没有看着他,但是视野中他一直都在。
密林虬枝盘结,阵阵清凉的风在林间拂过,即便骄阳似火,阳光也穿不透繁茂的枝叶。
随着他的熟睡,寒气早已消退,附近的鸟儿重新回归,莺声燕语的鸣唱。
此起彼伏,一直叫到次日清晨还不停歇。
薛冰琴正在微眯假寐,忽觉一道灵光飞来,伸手一招将其攥入手中,捏碎后传出湘霆的声音:“师妹,你在哪?”
她没有理会,因为她知道他现在不想见到他们。
可是过了半个时辰,一艘灵船缓缓从空中驶来,落在她栖身的那颗树下。
她略感无奈,母亲为了怕她走远,在她身上种下一道灵气,所以在一定范围内,湘霆总是能轻而易举找到她。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灵船上来了好多人,湘霆、苗月眉、宗伯琳,还有那个苏沐从雪园带回来的小美人鱼……还有个女孩,她隐约记得一些,貌似是叫陈巧沁。
第一二七章 求解脱
“她们怎么来了?”
薛冰琴也不寒暄什么,开口就问。毕竟能出现在界门附近的舞央宫弟子都是灵修,偏院弟子来这里的情况从未有过。
“这几个丫头一直吵着过来,趁着这次界门开启,我便带她们过来看看。”
湘霆目光怪异的看了一眼丛林,缓缓说道。
“苏沐被困幻境这么久,是不是已经没希望了?”
苗月眉黛眉紧蹙,急忙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薛冰琴问她,却看向湘霆。
湘霆道:“别看我,我可没有告诉她们。”
宗伯琳叹道:“是我说的,我只跟表弟一人说了,没想到他又告诉了苗师妹。”
苗月眉可不是喜欢跟人客气的人,白他一眼,哼道:“怎么,你们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