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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等人的身体聚的愈发紧密了，手中各自拿出他们这些年来最为得意的法器，警戒地看着那人，却是用行动回答了那人的问题。
并非不怕死，只是像老乞丐这种人，最为认死理，这人杀死了老孙头，老孙头是他们相交多年的挚友，所以不能为这人效力，就这么简单。
“可惜了。”
这人叹息道，就要出手将老乞丐等人杀死。
“等一等！”
就在这时，老乞丐突然开口。
“怎么，回心转意了？”那人笑着问道。
“我虽然修为低微，但也能略微看出来，你的实力恐怕要比我们曾见过的那些金丹期大高手还要强得多，恐怕已经是宗师的修为，而你们宗师，所使用的不都是法宝吗？为何还要我们给你炼制法器？”
不愧是炼器成痴的老乞丐，死到临头了，心中所想的也是炼器的问题。
那人却不熟悉老乞丐的性格，还以为老乞丐打算为他效力，心中不由一喜，手上的动作也是略微一缓，笑着解释道：“所谓的法宝，就是法器进化而来，所不同的，只不过是法宝中加入了宗师对天道的理解，孕育出了器灵，并且加入了一些很玄妙的东西。总之，法器是法宝的基础，我正是想要炼制出一些法宝，所以才会用得着你们，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你究竟是谁？”老乞丐又问道。
“这个问题我不回答。”
“那我没有了。”
说话间，老乞丐突然喝道：“出手。”
随着老乞丐的声音响起，顿时，十余个炼器高手们纷纷控制着自己的法器对着那人进行攻击，或者一条钢铁巨龙凭空出现，或者几颗珠子跌落在地上，快速的吸收着土灵气片刻之后就化为数个岩石巨人，又或者一道七彩光幕流转着将老乞丐等人护在其中，更有那些善于炼制“霹雳弹”的炼制高手接连将威力惊人的爆炸类法器向着那人丢去。
这般攻击，凭借着数量和法器的玄妙，就算是金丹期的大高手，也要手忙脚乱一段时间。
只是，面对眼前繁杂的攻击，来人却只是微微叹息一声，说了一声“找死，可惜了”。就对着老乞丐等人一指，顿时，老乞丐等人惊恐的发现，自己所处的空间竟然瞬间凝固了起来，钢铁巨龙和岩石巨人力大无穷，但却是动也不动，丢向那人的“霹雳弹”就那么停滞在半空中，而他们，更是身体丝毫无法动弹，甚至连声音也无法发出。
“真是可惜了。”
说话间，来人再次一挥手，顿时无尽的血雾凭空出现，就向着老乞丐等人卷去，眼看着老乞丐等人就要像之前那些人一样在片刻间化为枯骨，但突然，天地间出现了一阵莫名的波动，老乞丐等人身体一震，顿时重获了自由，而眼前的无尽血雾，却是停滞在老乞丐等人面前不足一丈处再也无法移动。
“你究竟是谁？”
重获自由后，老乞丐嘴边憋了多时的问题再次问出。
那人却没有回答，只是惊讶的抬头看着天空某处。
“他是张华陵，九华的掌门。”
一声叹息响起，并回答了老乞丐等人的问题。
同时，那人所盯视的地方，空间一阵波动，一个浑身黑气环绕之人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决裂（中）
那个突然出现之人，正是终于赶到“荣华山”的徐清凡。
当有了大乘期的实力之后，徐清凡已经有能力在外部亲自打开护山大阵了，而不是必须要借助内部让人帮忙打开。
当徐清凡赶到“荣华山”之时，就发现了情况的不妙，实在是太安静了，“荣华山”周围的凡人纷纷聚在一起，却是丝毫不敢移动，而“荣华山”上的修士更是纷纷收敛气息，连各自的院门都不敢出。
接着，徐清凡就敏锐的感应到在“荣华山”山脚之处，传来阵阵莫名的波动，这般波动徐清凡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片刻之后却是终于想起，这般波动，正是九华至高绝学《代天诀》施展时所独有的波动。
想到这里，徐清凡一惊，却是匆忙向着波动传来的位置赶去，却是正好将老乞丐等人救下。
从徐清凡出关到赶来，前后过了大约十天的时间，此刻“魔珠”已经有一半彻底融入了徐清凡的体内，“圣灵舍利”与“魔珠”两者力量相当，然而“圣灵舍利”与徐清凡融合的程度只有三分左右，却是已经彻底被“魔珠”所压制，此刻徐清凡身周的黑色魔气更甚，将徐清凡的身体面容完全包裹了起来，不见面容，所以即使是老乞丐这般与徐清凡熟悉之人也无法将徐清凡认出，看着徐清凡那魔君降世般的模样，还以为是张华陵的帮手，心中更加绝望，仅仅一个张华陵他们就不是对手了。
等等，张华陵！？那不是九华掌门吗？
反应过来的老乞丐等人纷纷转头看向张华陵，不过张华陵自加入正道联盟以来一向深居简出，露面极少，所以他们却也不辨真假。
然而下面的话，却是更加让老乞丐等人吃惊了。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徐清凡，张华陵眼中闪过惊讶之色，良久才说道：“徐清凡，你来晚了。按照你和张华陵的约定，在他彻底入邪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杀死他的。而现在，我的灵魂已经补全，你手中的魂珠已经奈何不了我。”
“出现了一点意外，所以来晚了。也没想到你竟然就这么突然进入邪道了。至于你的魂珠”
徐清凡解释道，一问一答，相互之间似乎依然是长辈和晚辈一般。
“出了点意外吗？是有点意外，我看出来了。”张华陵打量着徐清凡浑身魔气缭绕的样子，语气中却是多了些讥讽。“至于入邪道其实并不突然，他为了抵抗我，已经辛苦坚持了上百年的时间，早已经达到极限，任何时候崩溃，都不会让人意外。”
“其实现在也不晚。”徐清凡没有理会张华陵的讥讽，接着缓缓地说道：“虽然牺牲了很多人，但现在将你杀死，也是一样，只不过我没想到，我这般模样，你竟然能将我认出来。”
张华陵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我对你的了解和熟悉，要比你想象中深得多，毕竟，你也算是我计划中的接班人了。”
徐清凡沉默不语。
继续打量着徐清凡，张华陵突然微微一笑：“不过现在你倒一样是我的接班人，我这个九华掌门进入了邪道，而你这个九华的未来掌门倒好，更深一步，直接进入了魔道。怎么？打算与我联手吗？这我倒是欢迎。”
话虽这般说着，但莫名的，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责备的味道，似乎徐清凡的变化，辜负了他的期望。
徐清凡缓缓地说道：“我和你不一样，虽然我身体被魔气占据，但我的神智依然清醒。而你，却是已经开始祸害无辜了。”
“原来如此，刚刚看你那魔气缭绕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打算要跟我合作了呢。”张华陵笑着说道。“这么说，你是来杀我的了？”
徐清凡又是沉默，良久之后才说道：“这是我们之前的约定。”
张华陵却是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你不应该将我的身份说出来的，让他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就算你能杀了我，对九华也会带来极大的负面效应，你应该能想象到，在你来之前的这两天，我为了补全我的灵魂，杀死了多少人。”
徐清凡目光闪动着，轻声说道：“这些我自然知道，也正是因为你杀的太多了，所以事情已经无法隐瞒，与其被他人拆穿，还不如我自己说出来。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在现在的状态下，竟然还是还会关心对九华的影响。”
“我怎么会不关心九华呢？我和张华陵本就是一体两面，我只是他心中阴暗面的无限倍放大的状态罢了。他虽然消失了，但他的执念和愿望，也是我的执念和愿望。只不过我和他的手段不一样罢了。”
张华陵叹息道。
“仅仅是手段不一样吗？”徐清凡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无法认出的张华陵。喃喃地说道。“或者正因为手段不一样，你才不是他。而现在，也正是我履行当年和他的约定的时候了。”
“这些年你倒是多了些决断。我还以为你杀我之前犹豫一番呢。”
张华陵语气中多了一些欣慰。
“经历了这么多的岁月和事情，我早已经走过了优柔寡断该有的阶段了。”
“是啊，你确实成长了不少呢。”
随着两人说话间，张华陵和徐清凡之间的气势也在不断攀升着，在两人那强大的气势威压之下，轰鸣一声，两人周围的房舍纷纷轰塌，处于两人中间的老乞丐等人，更是纷纷五脏巨震，吐血不已，身上佩戴的诸般护体法器在一阵灵光闪烁后纷纷碎裂，两人仅仅是没有完全施展的气势，就已经让他们受到了重创。
“还不快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老乞丐等人耳边响起了徐清凡的声音，依旧处于惊骇状态的老乞丐等人才反应了过来，纷纷向着远方跑去，再也不敢迟疑，这般持续下去，仅仅是两人的威压气势，就能将他们绞成粉碎。
逃跑时虽然极为仓皇，但老乞丐等人脸上更多的则是不可思议，显然依旧没能吸收刚才所得到的诸般信息。通过刚才两人的谈话来判断，那之前曾杀他们之人竟然真的是九华掌门张华陵，而那个魔气环绕之人竟然是九华下一任掌门，他们所熟悉的徐清凡！掌门入邪道，下一任掌门更是入了魔道，现在入了魔道的下任掌门要杀入了邪道的现任掌门。
九华，这个盛极一时的门派，修仙界六大圣地之一，现在究竟怎么了？
感应到安静的“荣华山”内终于有了声响，这两天以来受尽惊吓的正道联盟低级修士们终于长出一口气，刚准备离开屋中出去探个究竟，但随着徐清凡和张华陵的气势外泄，惊人的威压让整个“荣华山”的修士都喘不过气来，他们却是又快速的打消了心中要出去探查的念头，继续躲在各自的屋中，暗自祈祷着灾难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些修士中，其实也不乏有血性之人，但身为弱者，此刻也只有祈祷的权利了。
就这样，在整个“荣华山”的修士或惊骇或不安之刻，张华陵和徐清凡终于出手了。
……
徐清凡不知何时竟然也得道突破到大乘之境，进度之快远远出乎张华陵之料，但张华陵却毫不惊乱，当两人的气势缓缓攀升至巅峰，而徐清凡的气势还要略微占着优势的时候，张华陵却是突然微微一笑，对着徐清凡就是一指。
徐清凡知道，张华陵要施展《代天诀》，心有顾忌之下，身形一晃，却是当先离开了张华陵的攻击范围，来到了张华陵的身后，并提前出手了。
依旧是最为常用的“生死指”，但此刻修为达到宗师之境再次施展开来，威力却是大不相同。
只见无数道近丈粗的黑白缠绕的光芒突然自徐清凡身前出现，遮蔽了整个天际，带着莫大的气势，向着张华陵攻来。
张华陵没想到徐清凡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待转身之后，徐清凡的“生死指”已经攻到了她身前不远处。
张华陵却只是再次轻笑一声，顺势对着身前的空间一指，顿时，徐清凡惊讶的发现，他面前的空间竟是凝固了起来，“生死指”虽然威力强大，但在那几乎凝固了的空间中依然速度极慢，在他和张华陵这般高手的眼中，并不比乌龟爬行快上多少，给了张华陵充足的逃遁时间。
只是张华陵却并没有逃跑，反而对着面前的空间再次一指，下一刻，“生死指”力所处的空间一阵波动，天地规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