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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叶临风活命,一丁点儿,却也足够了。
红药慢慢感觉到事有蹊跷,叶临风口中所念的诗句绝非临终遗言,更不可能是在弥留之际的诗兴大发。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也只能有一个原因。
如果说叶临风的命够硬的话,这个原因也就显得理所当然。
红药现在意识到自己错了,而且是一个极大的错误,但是这个错误放在她的身上却显得有些匪夷所思。
试问葬花阁的弟子哪一个不是训练有素并且极为冷血的杀手,面对这种情况,她怎么能够给叶临风一丝喘息的机会。
但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想这个问题的话,这个错误却又显得不那么匪夷所思,甚至有些理所当然。
红药是姬十七的未婚妻子,虽然姬十七目前还尚未知晓那个一直跟他行事有些相仿并且穿着红色衣衫的少女就是他的未婚妻子。
但是总有一日他会知晓,即使他不想知晓但是总会有人想让他知晓。
即使他不同意,但是一直深爱着他的红药绝对不会笨到把他的师弟给杀了。
在混元仙宗中的青年一代弟子中,叶临风与姬十七的关系最好,可以说是情投手足。
就是这样一个错误,也许最后会演变成难以挽回的大错,她想的很简单,把昏迷的叶临风送到葬花阁,交由葬花阁的那些个大人物处置,到时候姬十七也不会为难她,毕竟她是奉命行事。
有些事一开始就是错的,可只有到最后才不得不承认。
但是她没有想到,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叶临风竟然施出了一门秘术。
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寂寞真的无行路吗?春归来,又觅得春天的踪迹,心头的寂寞如那天边的云,风来,一抹而去。
风来,云去,鸟儿百啭,春赋予的希望,播撒在绿叶青草上,纵使在炎炎的夏季,也会有春意,哪怕是一丁点儿。
之前反复念着诗句,自有原因,春归的一旦施出,就要消耗不少的念力。
叶临风念了多遍,但这每一遍并不是施出此术,而是一个引子,只是在这个引子快要引爆火药的时候被叶临风强行熄灭了。
每念一遍,按理说需要消耗不少的念力,但是被叶临风强行收了回去,那么混元仙精在叶临风的念力即将枯竭之时所往他的识海之中灌输的念力就形成了一个叠加。
这个叠加不大,但也不小。
最后这个叠加形成,春归一术就施了出来。
等到春归之术施了出来,那么一切就晚矣。
说一切晚矣太绝对,不过对于红药来说,此时是对叶临风的春归没有办法的。
叶临风依然趴在地上,嘴角依旧挂着血迹。
但周围的环境与事物却发生了变化。
红药耳中依稀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河水逆流的声音,树叶飘飞的声音,岩石崩裂的声音;;;;;;最后这些声音混为一起,已经辨析不出究竟到底是何物发出的声音。
叶临风的面色比之前还要苍白,又吐出了一口血沫子,还冒着泡。
他还在坚持,他始终坚信:最艰难的时候,就是最接近成功的时候。
看来春归此术确实不易施出,也亏得叶临风识海中有混元仙精。不然,绝对会是另一个结局。
红药听着一个最终由多种声音混合起来的声音,心中默然。似乎并不恐惧,并不慌张,有的只是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最后这种沉默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真的沉默还是在深思。
有些事,做了才知道。有些事,错了才知道。既然已经做了选择,那么不必再惆怅。
蓦地,红药扬起一头乌黑的秀发,红衣翩翩,如花的脸上写满了从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桃花玉簪,她紧紧地攥着这枚桃花玉簪,好似把它看作自己的性命,甚至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意念起,春归来;春归来,意念生。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响声渐盛,自四面八方涌来的天地元气夹裹着枯草碎木、破石岩屑而来,虽然距离春归一术大成还有比较遥远的一段距离,但是像叶临风这般年纪能够把春归一术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施出来也实属不易。
红药不去看那狂涌而至的天地元气,她听也听得到。
叶临风依旧像只王八趴在地上,但是纵使是只王八,他胜了,就是一只好王八。
汇聚了一部分天地元气的气流,如同爆发的小型山洪一般,浩浩而至。
红药没有躲逃,她知道自己此次无法避开,再做别的事也是徒劳的挣扎,她十分肯定的认为并且判定,对于叶临风的春归一术自己拿它毫无办法。
既然错了一步,那就继续错下去吧。
叶临风不知怎的,脑中的一缕意念微微抖了一下,继而恢复正常。
暴躁而至的天地元气形成的气流以不可阻挡,红药依旧紧紧握着手中的桃花玉簪,眉头攒着,似有一丝不甘。
不知这一丝不甘是恨自己没有狠下心来不给叶临风一丝喘息的机会,还是没有大声的对姬十七说出自己的身世。
很明显,是后者。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个人,想着这个毫不知情的人。
紧抿的嘴唇,挺翘的琼鼻,光波流转的桃花眸子,浓密乌黑的秀发,她,依旧完美,即使死了也依旧完美。
如果你开心和悲伤的时候,首先想到的,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最完美。
但最后她还是落泪了,一行清泪划过脸庞。
叶临风趴在地上,望到这一幕,并没有吃惊,反而显得有些平静,更进一步验证了他的猜想。
那日红药与姬十七对战时,叶临风看的最为仔细。那日的景象跟今天有些相似,同样的人,同样的簪子,落了同样的泪水。
拼今生,对花对簪,为伊泪落。此等痴情,当今,几人可为?
红药也算是一位痴情女子了,此时心痛,她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她在期待在心痛,但不知经过今日还能不能继续期待继续心痛了。
叶临风尽管已经猜到了她给了自己一丝喘息的机会是因为自己的二师兄姬十七,但他经过此战或许更加确定废物的成长会有逆袭的那一天。
气流层夹裹着乱石碎木朝着红药碾压了过去,好似山间发生了一次泥石流。
红药不见,红衣不见,秀发不见,玉簪不见。
一切都不见了,叶临风的嘴角终于艰难的绽开了一个笑容。
之前看着红药,叶临风想起了自己,自己身上有几分红药的影子,也可以说红药身上有几分叶临风的影子,同样的痴情,同样的命运。
莫欺少年痴,不痴枉为人;;;;;;
第三十九章春山长画
春归一术周而复始所蓄积的念力最后被叶临风收了起来,那股如小型山洪般的气流层也已消失殆尽,叶临风及时的把此术收了起来,不然以他目前的身体纵有古碑驻体也难以承受周而复始所蓄积的念力,而且春归一术施出之时对识海会有冲击并对识海的稳固造成不小的影响,这也是春归一术不被所有人所习得的缘故。
这种意念之术也只有**绝对强悍,识海绝对稳固的人才能施用,才能承受突如其来的如此充沛的念力。古碑的大道烙印足够强硬,如果叶临风的身体恢复过来以后,像此次所施的意念之术根本就不会对他的**造成影响,但是他的识海尚未稳固,境界太低。
没费多少时间,叶临风已经恢复了过来,识海之中的念力也算充盈。
缓慢踱步来到一棵粗柳之下,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约摸一个时辰之后,身体渐渐恢复,忽然有两人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
“莫非是红药请来的帮手,或者是天诏院的教习发现了他把天诏院的弟子揍残的事情?”叶临风警意陡然生起,掠到粗柳树干之后,静静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这小骚狐狸,终于落在了我的手中,敢跟我天魔族圣女斗,胆量确实不小。”一位满头火红长发,一双湛蓝色眸子,身穿黑色衣衫的女子一边张望着四周一边小声的对身旁的一位身着蓝衣女子说道。她姿态妖娆、眼神魅惑,显得有些傲气凌人。
叶临风静静的听着,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自粗柳后向前探头一看,目光落在此时正在说话的那位女子身上。
“咦?这应该是天诏院的弟子,这后山除了我不是天诏院的之外其他人应该都不是天诏院的。这女子语气间透露着一种高贵并且高傲的气质,身份应该不俗。”叶临风暗自忖道。
叶临风有定睛一望,见蓝衣女子搀扶着一位正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清丽少女。
随后叶临风将目光定在了这位处于半昏迷清丽少女身上,这位女子虽处于半昏迷状态,但不难看出定是一个绝色美人儿。
眉分蛾月,唇点樱桃,微闭的双眸透出一股温柔淡雅的意味,因为昏迷而略显憔悴的俏脸更加的惹人怜惜。
叶临风愣了愣神,万万没想到竟然被这个半昏迷的小姑娘吸引住了,如镜湖一般的内心一下激起了些许涟漪。
“灵儿,我们这么处置这个小骚狐狸,是把他做了还是在她的脸上划上几道?”蓝衣女子的姿容亦是不俗,不过较之身旁的莫灵儿与半昏迷状态的女子稍逊几分。
“可儿姐姐,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在她的脸上划上几道喽。”莫灵儿眉梢向上一挑,面带玩弄意味的对蓝衣女子说道。
“看这黑衫女子生得也是倾国之色,怎的心肠如此狠辣,在这位小姑娘脸上划上几道简直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啊。”叶临风暗自忖道,心中难掩愤懑。
“前面已经快到山门了,我们行事一定要万分谨慎,这天诏院可不是吃素的,绝对不能被那几位教习发现哪。”蓝衣女子说道,考虑的很是周全。
莫灵儿拔出一柄匕首,匕首寒光毕露,寒的直刺人双目。
她手执匕首,眼看就要划到那位小姑娘的如花似玉的脸蛋儿。
忽然,一柄木剑疾刺而来,刺向莫灵儿的右手。
木剑无锋,却胜似有锋。
木剑非金,却胜过有金。
莫灵儿转而挥动匕首去迎击疾刺而来的木剑,哐啷!莫灵儿手中的匕首被击飞,只是倏忽间便没入山边的一块巨石之中,可见木剑来的是多么的快。
“是谁?敢偷袭你姑奶奶,活腻歪了吧,老娘不发威你当我大姨妈啊!”莫灵儿满口脏话,眉梢上挑,双目圆睁,可见十分恼怒,大小姐的脾气如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
叶临风知道自己躲是躲不掉了,大丈夫光明磊落,一不做二不休,敢言敢怒。
他纵身掠出,收回木剑,昂藏而立。
正欲说话,只见莫灵儿已强行压住心中怒火,向他问起话来。
“这位英俊的小哥,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干扰我行事啊?”莫灵儿见叶临风插手此事,有些好奇,她在疑惑怎么这个人在新晋弟子中毫无印象呢。
“这位漂亮姐姐,小的并不是有意冒犯,只是觉得这小姑娘跟我挺有缘的,而且我见她跟我年纪相仿,不如就把她送给我当媳妇吧。”叶临风只想着把秋月白救出来,所以才出此下策。
“什么?你看上这个小**了?这个小狐狸精可真是骚啊,勾搭上的人可真不少。”莫灵儿听到叶临风想把她讨要过来当媳妇,顿时怒火中烧,把一双大眼瞪得更大更圆。
“这位漂亮的姐姐,你别误会,我名义上是将她娶回做媳妇,实际上我就是把她当作丫鬟使唤,刚才不是不好意思说嘛。”叶临风一听不对劲,他想起了那日比试的时候这两位姑娘有很大的过节,所以急中生智又想了另一个法子。
莫灵儿身旁的一位蓝衣女子对着莫灵儿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