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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杨吃完了最后一个肉包,肚子还没全饱。一听十溏关新开了家酒栈,正好去喝点小酒,吃点小菜,顺道打探消息。
“多谢大叔!咱们今后就是朋友了!不知您怎样称呼?”姜杨一抱拳道。
“你就叫我肉包叔吧!”肉包叔边笑边说:“朋友咱们交定了,能和名震辽东的盗侠交上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哈哈。。。。。。”肉包叔的笑声爽朗豪迈。
自己还没说,对面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姜杨越发觉得肉包叔这人,真不简单。
“大叔,小可这就告辞,去那酒仙小栈坐上一坐,再见。”姜杨道。
“好!有空再来啊!”肉包叔送走了姜杨。
一去五里,便到了十溏关。稍一打听,就找到了“酒仙小栈”。
两家门脸中间有块丈二见方的小空地。几根木板几块布帘,便搭成了一个小棚。小棚也无门,冲外挑了一个白底蓝边的幌子,上书“酒仙栈”三个字。
酒仙栈,只是一家小酒栈。因为它小,大家都管这里叫“酒仙小栈”。
这三个大字写的飘洒洋溢灵动非凡,好似大家手笔。
抬眼望去,栈内四张方桌,桌旁坐了七八个江湖中人,正坐着喝酒聊天。
紧里边还有个简单的柜台,后面摆了三个大酒坛,酒坛之上放了三个盖着盖子的大瓦盆。柜台之内,坐有一人掌柜,此人年纪三十左右眉清目秀,一身白衣,书生打扮。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人,门外的幌子多半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柜台之上,放了一碟炒黄豆,一个白瓷酒壶,一个白瓷酒盅。他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径自坐喝,好不惬意。
靠紧里边还有一整张空桌,姜杨捉了长凳坐下。
刚坐稳,掌柜就笑脸相迎,道:“这位豪客,此桌已经有人预定了,劳烦客官可否和大家一起拼个桌子?”
“不必了!”说话间,一位身高八尺,一身浅绿色衣,头戴斗笠,背被黑色长条布包的人迎面而来。他坐在了姜杨对面,道:“我和他来拼这一桌吧。”
“这。。。。。。好吧。”掌柜的不说话了。原来,这位客人就是订桌之人。
“照旧!”刚坐下的这个人边摘斗笠边说道。
一小碟卤牛肉,一小碟卤青瓜。一壶烧刀子,马上就摆上了桌。
掌柜笑迎姜杨,问道:“您来点什么?”
“我头回来,不知道有什么酒,有什么下酒菜?”姜杨问道。
“我家的酒只卖三样。闷倒驴十文一壶、烧刀子二十文一壶、还有人参酒三十文一壶。菜也只卖三样,卤牛肉、卤青瓜、炒黄豆。牛肉一碟三十文,素菜十文一碟。”白衣掌柜道。
“一碟烧刀子,一碟炒黄豆。”姜杨笑道。
“好嘞!”顷刻间酒菜也上了桌。
“老王!一起来坐吧!”姜杨对面的汉子冲着掌柜朗声说道。
“哈哈哈!好呀!”说话间这白衣掌柜端了自己的酒菜一起摆在了桌上。
“原来这二人本就是好友。”姜杨寻思道。
“兄台贵姓?”对面的汉子问道。姜杨一看对面人的脸,普普通通的一张脸,但是脸上有道刀疤。正是因为有了这道刀疤,才尽显此人的英雄气概。
“我姓姜,羊女姜。”姜杨道。
“哦,我姓李,木子李。”说罢王姓的掌柜,和对面的李兄都满上了一杯。
白衣的王掌柜又道:“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今日共坐一桌也是缘分,李兄姜兄,来!小可先敬二位一杯!”说罢,王掌柜先满上一杯,一仰脖,烈酒入喉进肚,一口哈气喷出。
对面的李兄和姜杨也一起举杯共饮。
江湖就是这样,一杯酒过后,就成了朋友。
三人同饮,互通了名号。这掌柜的姓王名唯。对面的汉子姓李名逸风。当此二人知道和自己同桌的这位兄弟就是大名鼎鼎的“江洋大盗”时,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震,随后你一杯我一杯三人打的火热。
酒到酣处,李逸风掏出一块碎银拍在桌上道:“老王,把那一坛烧刀子都搬上来吧,我请客。”
“好!”王唯回身拿酒。
此时饮酒的客人起哄了:“掌柜的!给我们耍套醉剑吧!”
一个小小的酒栈想要有生意,总是需要有点噱头的。
王唯即会书法也会剑术,江湖人称醉剑仙。他偶尔也会露上一手,吸引了不少江湖中人前来小酌。
今天王唯兴致正高,座上又有上宾。搬了酒坛放在了桌子正中放好。先冲桌上的姜杨李逸风一抱拳,又转身向各位好汉都施了礼才道:“好!兄弟借着这酒醉耍套醉仙剑,给大家助兴!”
“好!”李逸风带头鼓掌,姜杨也跟着起哄。这小小酒栈顿时热闹非凡。
只见王唯,走出了醉仙酒栈上了大街。背对众人,一按腰间玉佩,“啪!”的一声,玉佩弹了出来,是个剑柄,王唯一拽,长剑在手。原来他的腰间缠了一柄亮银柔剑。
这柄宝剑,本名“龙吟”。剑一出鞘,剑气不乱,剑芒乱颤,嗡嗡作响。
只见王唯,起手一式“贵妃醉酒”提步弯腰回身一剑直指姜杨,紧接着一正身形舞起长剑。
王唯醉步连连妙剑生花,出剑奇快神乎其神。
此景有句可赞,有道是:醉剑仙,
醉仙剑。
剑仙醉,
剑最先!
众人看的眼花撩乱,叫好声,鼓掌声连连不绝。姜杨看来,此人的剑法的确高超。也是连连鼓掌声声叫好。
转眼间,王唯的那套“醉仙剑”已经耍完。收招定式,气不长出,长剑一收盘旋在腰。
回到桌前,王唯举起酒坛,痛饮三大口。长出一口酒气,豪情万里。
“我们一起敬王掌柜一杯!”有酒客起哄道。
“好哇!”
。。。。。。
小小的一家酒栈,顿时好不热闹。
再热闹的地方,也有那断魂之人。在酒栈最靠边的桌子角。坐了一个土色衣装的年轻小伙子。别人笑,他不笑。别人问,他不做声。
他只要了一壶最便宜的闷倒驴径自坐喝。等他缓缓喝完了酒,道:“结账。”
王唯走到近前说道:“小兄弟,一壶酒只收十文钱。”
这个小伙三根手指攒了十五文钱递给王唯,道:“掌柜的,我的钱不多了,这是酒钱,顺便能不能问您一件事。”
收了钱,王唯道:“兄弟,您请问吧。”
“请问您知不知道,怎样能联系上‘血指痕’的人?”这个少年问道。
这一问,热热闹闹的醉仙小栈,登时鸦雀无声。
“这。。。。。。”王唯打了个停。退给了此人五文钱在桌上,道:“兄弟,一壶酒十文就好,您给多了。”
小伙子没有接钱,拍案而起:“你看不起我?!”
“不是不是。。。。。。”王唯连连摆手。
“这帮恶徒,杀我父亲!我本是薛家庄庄主薛松之子薛亮!我要为父报仇!”说罢,来者宝刀一亮,在场的有位老江湖立马就认出来了,那的确是薛大侠的宝刀。
“你就告诉他吧!”姜杨忽听得对面李逸风说话了。
“好吧,你若真要去寻仇,就去关外三十里的平安镇,那里有家风月楼,你去碰碰运气吧。”王唯摇头说道。
“多谢!”薛亮挎着宝刀,疾步离去。
望着薛亮远去的身影,王唯长叹一声:“哎。。。。。。又是一个前去送死之人。”
第四十二章 风月何物
听闻此言,姜杨诧异:“兄台何出此言?”
王唯道:“兄台您有所不知,也不知什么时候,有人在此留下讯息。倘若有买卖跟‘血指痕’做,就去那平安镇内风月楼上。”
“嗯。”姜杨正在认真的听。
“有去做生意的人,就会有去寻仇的苦主。去寻仇的人,有去无回。刚才的那个少年已经是第十三个了。”王唯说罢,叹了一口长气。
“平安镇,风月楼?新开的吗?”姜杨疑惑。平安镇他已经记不清去过多少次了,从没见过什么风月楼。
“对!新开不久的!”王唯道。
“哈!!!”李逸风长出一口哈气,道:“酒我已经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告辞!”还不等王唯姜杨二人道一句别,李逸风已经捉了斗笠,背了黑色长包袱走了。
姜杨的酒也差不多了。掏出三十文往桌上一放,道:“我也要走了!多谢王兄款待。”
“您慢走,姜兄再来!”王唯赔笑送客。
三十里地,薛亮一路走到掌灯十时分方才走完。进了镇子,不用打听,往前一望,镇子中心最高的那座楼,便是风月楼了。
平安镇(今东港市前阳镇),九大连城的交通枢纽。镇子本不大,约有百户人家。
镇子的正当中本有一大片空地,以作集市之用。几个月前突然来了一群人,以巨额资金把这镇子正中的十亩地皮全部买下,盖起了一座“风月楼”。
风月楼共有三层,第一层名叫九州,里面网罗了天下的各色美酒美食,应有尽有。第二层名为众生,内设各种赌局,什么好玩的都有。第三层为天宫,这里面有最漂亮的姑娘,在那最贵的客房中提供那最昂贵的服务。
这家“风月楼”不开,辽东一带的富家公子有钱还真没处花。他们一夜在这里花上个千八百两的银子,再也平常不过的了。
总之,你想体验一下什么叫做风月,就得先有钱。
风月楼的旁边有一家馒头店,这是一家老店。
薛亮没直接进风月楼,他也饿了,想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这家老旧的馒头店,便是他的首选了。
店门敞开,只有一个老婆婆正在坐卖馒头。
“婆婆,馒头怎么卖?”薛亮问道。
老婆婆喉咙沙哑,缓缓说道:“只卖三文一个。”
三文钱的一个馒头,并不贵。可是薛亮摸遍了浑身上下,只摸出来了两文钱。
他想要一个馒头,如今可真是一文钱憋倒英雄好汉。他低下了头,问道:“这位婆婆,我身上只有两文,能卖给我一个小的么?”
老婆婆仔细地看了看他,伸手接过薛亮的两文钱。又上装馒头的笸箩里,翻了几下,拿出来了一个最大的馒头,递给了薛亮。
“这是最小的,拿去吃吧,孩子。”老婆婆道。
薛亮一整天只喝了一壶酒,这时正饿得发慌,赶忙接过馒头张开大嘴啃了起来,三口两口脸大的馒头就进了肚子。
老婆婆递了一碗水过去,道:“小伙子,您是要去那风月楼寻仇的苦主吗?”
薛亮接水在手,三口两口吞进肚里。放下碗冲着老婆婆一抱拳,道:“多谢婆婆,我正是要去那风月楼!您是怎么知道的?”
“提着刀剑来这的,你是第十三个了。小伙子,不要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老婆婆劝道。
山?都说父爱如山。老婆婆提到了山,他又想起了父亲。
薛松最爱薛亮这个儿子。薛家的其余子女,见父亲一去,为了分家产打的乱七八糟。只有薛亮他没有跟那些哥哥弟弟一样,还记得为父报仇之事。他什么家产都没要,只要走了父亲的刀。
“青山?已经没了。多谢婆婆。”薛亮冲婆婆一抱拳,出了馒头店,往前不远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