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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道别的本事稀松平常,一张嘴却无人能及,仗着曾是齐雷恩师的身份,经常厚着脸皮出入齐府,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惹起齐风的好奇心,死皮赖脸的偷摸跟着来猎鹰。
他一跟着来,与他交好的天水城几大世家的公子,也坐不住了,纷纷以各种名义外出,也偷摸的到来,各人出入自然要带些手下护卫,结果聚在一起,就成了浩浩荡荡一大帮人。
言道不能说服城主帮忙,派出军事力量协助猎鹰,就只能依靠这些“少爷兵”,好在“少爷兵”们确实有几把刷子,特别是各公子的护卫,都是武林高手,即便不能如修士般飞来飞去,跃身跳上跳下,弯弓拉箭,却还是不成问题。
“冯兄弟可千万别这么说,言道真人是被妖鹰破了相,否则也是仙风道骨、一表人才,我等不可做那些凡夫俗子,以貌取人啊!”
正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与齐雷的风流放*荡、狂妄不羁不同,齐风温文尔雅,谦谦君子,为人处世,如chūn风拂面,润物无声,不经意间,便给人极大的感动。
言道大小也算修炼过几年,术法之类稀松平常,只能混弄下凡夫俗子,可耳朵十分好使,只略微一用心,便听了个明明白白,激动的差点没哭出来,心中连呼遇到知己了。
“可惜是齐家子弟,否则还真值得交往交往!”
他把齐风蛊惑来,本就是用心险恶,是想让齐风、齐雷两兄弟互相搏杀,上演一幕兄弟相残的悲剧。
不如此,怎么解他心头之恨?!
“大家不要着急,那头孽畜逃不了多远的,我已经感觉到他的存在,都拿好弓,上好弦,准备万箭齐发,一举建功!”
他嗓音低沉,却十分具有蛊惑力,众人一听,萎靡不振的jīng神霎时兴奋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出手。
这可是传说中的妖孽,若是能一举杀死,扬名立万那是肯定的,弄不好还会留下身前身后名,供百姓们千古传唱。
年轻人对名利的追求,总是那么热烈,却丝毫不过过脑子,若是真这么好杀,言道又何必带这么多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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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雷站在树梢上,闭着眼睛,好像在小憩,但没人知道,他的神识四散开来,如同无数的触手,向着四面八方探查。
方圆千米,一丝一毫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神识。
修炼《炼神决》rì久,虽然仍感受到识海高山的压迫,可效果也显而易见,不但净化了灵魂,增强了灵魂印记,更加强了神识,使他如生出千里眼千里耳,对周身的事务,无不了若指掌,对临近身边的危险,总能多一份感知,多一份防备,犹如先知一般。
他相信,有神识之助,不论言道用什么花招,召集多少人手,他都能稳稳胜出一头,甚至可发起反攻,以报仇雪恨。
有声音!
突然,他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以及浓重的喘息声!
这不是jīng兵强将该有的。
jīng兵强将应该脚步齐整,行动如一,喘息更应该平稳绵长才对!
“难道言道就想凭一群虾兵蟹将来捉拿我?真是好笑!”
齐雷忍不住想大笑。
士隔三rì当刮目相看!
言道竟还拿老眼光视人,看来确实已经老了,即便jīng于算计,善于谋划,也成不了大器,必将一事无成!
心老了就有顾忌,有顾忌就不会有进步,没有进步就是迁延不前。
一个迁延不前的人,还能有什么成就可言!
但是,突然,他一下愣住!
不对,这不是一群普通的人。
他们的气息好熟悉。
每一个都不陌生,即便是那些保镖护卫,虽然不能一口喊出名字,却也曾经见过几面。
一群亲人和熟人,拽着弓拿着箭,来shè杀另一个亲人和熟人!
言道,可真是够卑鄙无耻!
他从未像这一刻那么恨言道,甚至产生一种想与其同归于尽的感觉。
“看呀,那只鹰,我的天,只不过半年不见,竟然长大好几圈,简直像是头小马驹子,妖孽,绝对的妖孽。”
众人一抬头,发现了立在树枝上的齐雷,禁不住齐齐止步,吓了一大跳!
言道的独眼,也在刹那间shè出一道寒芒,紧紧盯着齐雷不放,缓步上前走去。
“好你个孽畜,真是令人想不到,竟然可成长到如此地步,可惜当rì我偷懒,没有一开始就使用《禁魂秘术》,给了你逃出升天的机会。”
说着话,他很是狰狞的脸上,果然露出一丝悔sè,但这种神sè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寒冽。
“但这次不会了,我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两次,是你束手就擒,还是让我们动手,不要想着逃跑,那会伤亡惨重的。”
其他人有些迷惑,听不懂言道是什么意思,齐雷却明明白白,知道他这是以众人的xìng命威胁自己,若自己不战而逃,自然可以安然无恙,可来此的这些亲人熟人,就会全部“遇难”。
言道之卑鄙,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齐雷豁然睁开眼睛,shè出两道寒光,连周围空气都为之一窒。
杀气,在他身上盘旋!
“啸!”
他长长高鸣一声,翅膀猛扇,如离弦之箭,向着言道扑去。
第九章 一爪之威(加更求收藏!)
第九章一爪之威
齐雷的成长超乎所有人想象,特别是言道,又是惊喜又是愤怒,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可惜啊可惜,若非当rì我太大意,施展《禁魂秘术》太仓促,鹰就是我的忠实奴仆了,再培养个几年,弄不好就是一头妖仆,到时候我就足以在修真界安身立命了。”
他一阵失神,悔恨不已,可眼中流露出的目光,越发的寒冽清冷。
齐雷,是齐雷害的他丢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了安身立命的依仗,还毁容破相,成为整个天水城的笑柄!
杀,不杀不足以平心中之恨!
他眼中开始喷火,喘息开始急促,手一伸,拂尘甩出去,变得坚硬如铁棍,直直指着齐雷。
“来吧小子,我要一拂尘砸的你变成一团烂泥!”
与此同时,跟随言道而来的众人,也拉开弯弓,搭上箭矢,向着齐雷shè来。
这些世家子弟,向来以高贵自居,好像天下所有人都得匍匐在他们脚下,更别说低贱的妖孽了,所以对齐雷见到他们不振翅而逃,大为愤怒,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好个妖孽,竟如此不将我等放在眼里,开弓shè箭,让它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
箭风呼呼,不断的从齐雷身边穿过,有些甚至就贴着他的羽毛,只差分毫,便能破开他的皮肉,让他流下鲜血与伤口。
不过,他毕竟不是当rì连高空都不敢飞的鹰,而是修炼了半年的齐雷,虽诡异的气流不在壮大,却rì渐一rì的jīng纯,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若是再有半年时间,他必能破蛹成蝶。
可惜,言道来的太早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有一战的资本,只要接近言道,就有报仇雪恨的希望。
不过,箭矢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每一株箭都像是一枚催命符,又像是噬血的魔鬼,在他身边飞舞盘旋,择机而上,妄想将他撕碎。
这都是亲人与熟人的箭!
可惜,它们与敌人shè来的箭矢,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冰冷无情,一样的充满了杀气与暴虐,甚至更多出一种让人心碎的威力。
我只是扁毛畜生,一只妖鹰,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
看着不断飞来的箭矢,其中就有他大哥齐风shè出的,齐雷的心霎时碎了,眼神却越发的冰冷无情!
我要活着,哪怕是一头扁毛畜生,也没有人可以夺走我的生命!
“啸!”
他仰天一声长鸣,声震四方,连周围树木枝叶,都禁不住摇动起来,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似是给他加油助威!
近了!
更近了!
就要与言道对拼了!
然而,离言道越近,箭矢就越多越集中,且随着众人从惊慌中反应过来,所有人都发挥出了应有水平,“少爷兵”们争先恐后,瞄的越来越准,shè出箭矢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就像一名刀尖上的舞者,一个不慎,便会身染鲜血,身死道消。
终于,箭矢太过密集,躲过致命的一支,就躲不过另外一支!
“噗!”
一支利箭擦着他的身体而过,一大蓬羽毛飘飘落下,带着无数的血珠,落到地上。
鲜红的颜sè,霎时染红了地面。
“哈哈,shè中了,我shè中了,兄弟们,屠妖头功可归我了!”
冯家公子放下弓矢,哈哈狂笑,像是中了头彩一般。
像是受到了他的鼓舞,又像是不愿被他落下,箭矢更加密集,速度更快。
齐雷躲得有些吃力,但目标始终没有变。
杀掉言道,报仇雪恨!
“孽畜,死吧!”
就在他眼看着接近言道,双爪扬起的时候,言道突然暴喝一声,竟将拂尘扔了出去,像是一个大号的箭矢,冲着他杀了过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拂尘又远比箭矢长,速度更是快的惊人,如一匹奔马,似一道闪电,刹那间而至。
“砰!”
拂尘结结实实砸在齐雷翅膀上!
他哀鸣一声,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翅膀扑扇不断,却仍向着地面跌去。
言道长长出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轻松下来。
畜生就是畜生,哪怕有了人的灵魂,也不可能很快变的强大起来。
“好了,大家辛苦了,不要浪费箭矢了,据说附近有一窝猴子,猴王年龄极大,已然就要成jīng,解决完妖鹰,我们就去猎猴!”
嘴上吩咐着,他心中却不由一声狞笑,一步步向着齐雷走去。
“小子,没被一拂尘砸死,算你倒霉,若不让你尝尝煎魂炼魄的痛苦,枉我费这么多心思!”
他想着,却不由歪头瞅了眼齐风!
如果让齐风动手,将妖鹰剥皮抽筋,齐雷会是什么感觉?!
真是希望能听懂鹰啼啊!
他心头一阵畅快,好像看到了齐雷挣扎、绝望、哀求的面孔。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心头突的一跳,一股危险的感觉涌上来。
霍然前望!
齐雷竟然一跃而起,翅膀上虽然带着点点血迹,可挥舞强健、扇动有力,哪还有一丝受了重伤的摸样。
他犹如一阵狂风,带着无穷戾气与惨烈的气息,扑了上来,一双利爪伸出,犹如神兵利器,闪动着冰冷寒冽的光芒,直抓向言道心胸。
这一招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抓了结结实实。
“砰!”
可奇怪的是,利爪插*入言道身体后,并没有传来入*肉的闷响,反而是犹如金铁相交铿锵之声。
齐雷一愣,心知有异,但他反应极为迅速,立即后撤旋飞,打算再来一击,这次对准言道的头颅,说什么也要给抓成个烂西瓜。
可是机会稍纵即逝,出其不意的一击失败后,言道怎容他再次欺身,忙飞身急退两步,手一招,拂尘就像有生命般,自动回到身前,又变的坚硬似铁,直挺挺的做出戒备的姿势。
虽然反应迅速,似乎没有受一点伤,可自己人知自己事,言道只觉胸口一阵阵发闷,竟是说不出的疼痛,喉头一甜,一股血腥冲入嘴中,幸好他咬紧了牙关,才硬生生的咽下去,可心中郁闷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