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子还是笑嘻嘻的,似乎根本没有看见。不过林沉分明看见那二掌柜的脸上已经泛起了一层冷汗,清晰可见,却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见着这位……林沉小兄弟,我心情很好!你便先下去吧!”二掌柜闻言,松了一口气,身子似乎都轻了几两似的,急忙下了楼去。
“小兄弟好文采!却是不知,对这诗书画懂得几样呢?”男子淡淡一笑。
林沉微微一愣,看来此人真是喜欢诗书画之类的东西。
“林沉不才,诗算是略微懂的一些,书法,也算的上是登堂入室。至于画,却是一窍不通!”
“却不知,这位……朋友尊姓大名?”
男子闻言一愣,左手拍了拍额头大笑道:“是苏某的错,是苏某的错,小兄弟一进来就自报姓名,我却是忘记了。我名苏幕遮!”
“小兄弟的诗也算极妙,却只说略微懂得,而那书法,以小兄弟这般谦虚,却也说登堂入室。不教人笑话,苏某一生最爱这些门道,若能一窥小兄弟书法之妙,苏某不胜荣幸!”
接着,拍了拍手,一位身着粉霞锦绶藕丝罗裳的少女端着文房四宝莲步轻移的走了进来。苏幕遮眼神扫了扫,少女如蒙大赦的俩开了此处。
不言而喻,这是要他动笔了。
林沉却也不怕,微微用手捻了捻纸张,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上好的金箔宣纸。铺开来,用镇纸压住,林沉将砚台放好,却发现墨竟然没有研开!
拿笔在手,已不能松!未写一字,若放下笔。林沉今生,绝对再写不出一个字来。于是朗声喊道:“苏兄!为小弟研墨!”
若是其他时候,见着所有人对这位苏幕遮的态度,怕是不会说这种要求。不过此时,笔握手中,天地有何惧之?
苏幕遮闻言一愣,左手拍了拍额头,却是不在犹豫,转而大笑。他却是极为爱书法之人,眼见林沉如此,却是不由更加期待。
当下也不吩咐其他人来帮忙研墨,自己动手,开始帮着林沉研墨。
林沉也闭上双眼,回味着自己心中的书魂。直到某一刻,苏幕遮笑道:“林兄弟,这墨,已经磨好了,你还要等到何时!”
蓦然睁开双眼,淡淡的扫了一眼苏幕遮。
“多谢苏兄!”
苏幕遮竟然被林沉双目中的神光刺得有些发晕,心下暗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浩然正气胸中藏,天地欺我又何妨?
来到这里,林沉第一次动笔,似乎是又回到了前世,笔在手中,有我无敌!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摘得桃花换酒钱。”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笔未收,转为凌厉之极的笔锋落在诗的下方,林沉二字龙飞凤舞,虽小,无人敢轻视!猛的端起桌上的寒香墨,一口饮尽。
“——噗!”林沉将之全部喷洒在了纸上,墨竟然未被冲散开来,反而像是活了起来。在宣纸上游走,渐渐的茶干了。
一股属于寒香墨的冷冽茶香,在纸上缭绕,久久不散。
林沉方才收笔站定。
苏幕遮只看一眼,顿时惊为天人!天客来三字是他所提,要知道,他题字的时候可是动用了自身修为的啊。这林沉,这林沉竟然只靠着一杆笔,就能写出如此书法,让一向自傲的苏幕遮简直无地自容。
“天人之诗,天人之字!此刻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林兄弟大才!幕遮甘拜下风!”若是让他人听见恐怕把眼珠子都要惊叹的掉出来。
林沉淡淡一笑:“苏兄见笑!字是我的字!这诗却非我所著!他的主人叫做……唐寅!诗书画无一不精!小弟这才,到了人家那儿,只是班门弄斧罢了。”
“唐寅?”苏幕遮啧啧称奇:“真有那等人物?小兄弟可能为我引荐一番?”
“不是小弟推辞,那唐寅,已逝去多年!”林沉叹道。
苏幕遮倒也非常人,林沉的书法已经让他见识到了一番,所以倒也不在强求其他。只是淡淡笑道:“小兄弟谦虚了!谢谢你的字!”
林沉听得此言,方知对方是送客了,请他来,只是为了见识他的字罢了。转身方要离开,苏幕遮拍了拍额头,将一块玉佩递给林沉——
“我也不能白受,小兄弟接着此物,万勿推辞!我许你一个人情,若有急事,弄碎玉佩,落雁城中,吾顷刻便到!”
林沉点头,转身离去。
身后轻飘飘的传来飘渺之极的一句话——
“我号……一念成魔!”
第十章直系选拔
“一念成魔……”林沉除了天客来的门,还在略微琢磨着,不过想来想去,估计是说那苏幕遮性情无常吧。
回到家中,却也无心再想其他,今天的事情,委实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怎么会跑去天客来傻兮兮的写字作诗。
不过——似乎是自己占了便宜呢!林沉摸了摸怀中的玉佩,暗自盘算道。从旁人的态度上看,这苏幕遮绝对极为惊人,无论是实力,还是势力!
坐在破败的小床上,林沉心下又是泛起了一阵阵的哀愁。蓝伯却是已经不在了,那林岩,为何会如此狠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他也下得去手?
明天似乎就是家族选拔了,然后自己就可以堂堂正正的露面了。
那林岩,不要以为我林沉不知道此事是谁干的,你的命,暂时先留着。
修炼似乎是最为容易忘掉其他事的方式,林沉一经修炼,顿时发现自己体内灵气的欢畅,不由略略有些奇怪。
转念一想,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苦笑了起来,怎么让自己一口给吐了啊!
“寒香墨!”
原来是那杯茶的功效,只是嘴中残留的一点点竟然就能给自己带来如此之大的好处,一口吐了出去,实在是亏得有些大。
不在多想,运转起体内功法,何必去在意一经过去之事?林沉一向洒脱。
……
“聚气六层巅峰!”林沉心下更是后悔,这一口茶竟然硬生生的提升了自己如此多的灵气,一晚上的功夫把聚气六层中级的修为给推到了巅峰,却是可惜了。
“直系选拔!”这件事林沉可不会忘了。
虽然天色尚早,不过他也不准备在等了,即便是去拿“斗剑台”等待,也比呆在这里好。心念转动之下,起身洗漱后便走了出去。
离开偏僻的这个角落后,林沉突然发现今天有些反常,所有人都急急忙忙的往斗剑台的方向赶去,不禁摇了摇头,这恐怕也是唯一能让这些少年如此兴奋的事情之一吧。
斗剑台依旧亘古不变的耸立在那里。
林沉却发现,除了斗剑台之下围着的一圈族人之外,上面还站着两人。
一位男子青色锦袍,一位老者面色红润,腰杆笔直,穿着一袭蓝色长袍。
“林战!管事林德!”林沉双目微微一探,顿时知道了这两人的身份。倒也不去多想,只是往前面凑了凑,和众人一起围在斗剑台旁边。周围人都没有与林沉接触过,所以倒是无人嘲笑他。
四处看了看,见已经无人再往此处跑来,林战沉声喝道:“所有年满十六的家族子弟可都到齐了?”
底下立刻冒出来一个声音:“族长!林胥和林韬他们五个人不见了!好久都没看见他们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林战心下自知,不过口头上解释道:“林胥五人外出猎杀五品妖兽,不过葬身野外了,此事我早已知晓!”
底下惊叹声一片。倒是无人怀疑林战的话。
林沉双目一寒,他知道了?但是为何会帮自己隐瞒下来?不过此事却也不必深思,说到底自己还是他的‘儿子’!
“既是如此,直系选拔测验!正式开始!达到聚气六层者,进入家族直系,未达到者,分家不论。直系族人降去分家!”林德接过了话茬说道。
众人面色都是略微有些动容,有的胸有成竹,有的胆战心惊。
唯有林沉,不喜不悲,淡淡的站在广场之上,望着高高的青石台,一眼不发。
“林云,家族直系,上来测试!”林德拿出一份册子朗声念道。
一位面容秀美,神色清冷的少女微微一愣。旋即应了声是,转而踏上了斗剑台。
林德转身看了看林战,林战退后一步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用你全身力气,对着这块石头打进去!”林德指着身前两人高的一块白色石头。
林云照做,一声娇喝,便是一掌拍了过去。
……
白色石头上留下了一个略微有些暗淡的掌印,林德微微点头:“掌印可查,暗淡不清,聚气六层初级,分家子弟,进入家族直系,去库房领取千锻宝剑一柄,聚气丹三枚!”
掌印渐渐的又消失在了白色的石头之上。林云冷冷的面目上也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从另一边走了下去……
“下一个,林风!”
“掌印不全,聚气五层中级,分家子弟,地位不变!”
少年脸上有些失落,旋即慢慢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林格!”
“掌印清晰,聚气六层中级,进入家族直系,去库房领取千锻宝剑一柄,聚气丹三枚!”
……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慢慢转为黄昏,几百名家族子弟都前前后后的接受了一番测试。眼看人已经越来越少,林沉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半响过后,林德眸子中略微有些喜色,没想到此次进入直系的弟子竟然比去年多了一成半。
“测试完毕!我们林家之所以能立族,靠的就是你们!林家无数先祖用自己的生命去战斗,去打拼,方才奠定了我林家落雁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势力!”
“虽然先祖已经逝去,不过幸好,我林家有幸,有了你们这无数的后辈去捍卫家族的荣耀,无论是生或死!”
“家族,就是你们今后,要用一生去守候的名字……”
林德慷慨陈词,林家的族人眼中都有着一抹坚定,只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一个姓氏——林,双木成林,千千万万的木,才可铸就一片森林!
看着所有的族人,林战略微带上了一丝笑意。转而向着老者点了点头,旋即两人正准备离开。
却听见一个孤傲,冷漠到极点的声音在这广场之上响了起来——
“且慢!”
两人微微一顿,转过身来,看向了出声的少年。
林战浑身巨震,指着少年颤声道:“沉儿?……你!胡闹!还不快回去。”
似乎是在油锅里溅了一滴水,立刻让众人沸腾了起来。
“什么?他就是林家那个废物少爷,林沉?”
“怪不得我看见他一直傻傻的站在这里,都没有上去测试,原来是这样啊,聚气一层的实力……”
……
“我还没有测试,我今年也是十六岁!我身为林家一员,如何不可参与这直系选拔?”林沉确实不为所动。
其他人白痴似的望着这个少年,如果不来测试,也许根本没人认识他,也就不用分出去了,可是自己跳出来,那就怪不得他人了。
林战看了看四周的族人,却也知道此事无法挽回了,于是淡淡的说道:“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不在多说一句,林沉大步流星的跑了上去。
站定在白色的巨石面前,林沉微微深吸了一口气。不等林德发话,一掌拍了过去。
……
所有能看见白色巨石的人都傻愣愣的看着巨石上面那个清晰的掌印。
林德咽了口唾沫,这位剑师级别强者此刻有些不可思议的道:“掌印清晰,纹路可查,聚气六层巅峰!”
静!没有了一丝其他的声音。
这种场面很诡异,明明几百个人应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