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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究竟是怎么样了呢?
陶寨德不知道,也不清楚。
只是方自行的脸上时不时地出现些许的痛苦之色,让他也是不由得捏起拳头,显得有些按耐不住。
情况,可能会变得很糟糕……
是不是小欠债死了太久了,所以已经救不回来了?
这个念头在陶寨德的脑海中刚刚浮现就立刻被他给否定。
小欠债会活过来的。
一定一定……一定会活过来的!
至少现在,那个将手按在小欠债胸口上的水铃兰。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种十分轻松的微笑,不是吗?方自行会觉得痛苦。或许是由于他本身念力的不足所造成的吧。
这样的等待一直持续了一整个夜晚。等到四周再次从黑暗变成了那还算看得清人的灰暗之时,方自行的额头上已经充满了豌豆般大小的汗水。他咬着牙,好像在拼命忍耐着……
然后,终于……
“呼~~~!成功~~!”
水铃兰终于松开手,脚下的仙法阵也是在这一瞬间消失,淡化。那边的方自行现在也仿佛虚脱一般,啪地一声,直接摔倒在地。
“少主!”
“少主你没事吧!”
“少主!少主!”
那一边,沧澜门的人立刻涌上来,包围住方自行。
不过,这对于陶寨德来说并不重要,最为重要的是……
那个孩子,躺在地上。
然后,当一片薄薄的黑色雪片想要落在她那小小的鼻尖上之时,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往旁边一偏,落在了一旁的门板上。
这个小丫头……她的眼皮也开始慢慢,慢慢地颤抖着,眼皮上连接着的睫毛也开始快速地互相碰撞。
见此,陶寨德几乎是开心的一下子浑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势!他快速地跑过去,一把将小欠债抱在怀中,带着紧张和害怕,手指颤抖着,抚摸着这个小丫头的脸庞。
之后……
眼皮,睁开。
那双乌溜溜的黑色大眼睛里面,开始倒映出陶寨德那一张包含着泪水,鼻涕,和口水的邋遢脸。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欠债!欠债啊!!!我的欠债————!!!”
陶寨德再也遏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将这个小丫头紧紧地楼在怀中,用力地抱着。
而刚刚醒过来的小欠债似乎也是被陶寨德直接吓住了,她拼命地挣扎,用手推着陶寨德的肩膀,想要挣脱。但是奈何,她已经有小半年没有动弹过了,力气一下子好像还没有恢复,怎么样都无法把陶寨德推开。
“爸爸,你,好脏啊!好像,欠债尿裤子之后的内裤,一样脏。”
“欠债啊!哇啊啊啊啊啊啊——————!!!”
陶寨德不管,继续紧紧地搂着这个小丫头,蹭着她那散发着温热的脸庞,放声大哭起来。
广寒宫的小宫主,现在终于复活了!
这也意味着长久以来一直困扰着广寒宫的那种几乎可以说是无人可以生存的酷寒也是终于可以到头了!
陶寨德将这个小丫头抱在眼前,看着她那一张嫌弃的表情和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爽的拳头,还是抬起嘴,想要用他那沾满了口水,鼻水和雨水的嘴巴去亲小欠债。这样的对待当然让小欠债觉得有些不太舒服。看到陶寨德这样一张脸凑过来,这个小丫头直接不客气,捏起的拳头上立刻燃烧起那许久未曾升腾的黑色火焰,对着脸,直接就是一拳!
碰————————!!!
“我?的?欠?债?回?来?啦——!”
带着那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喜悦,带着那快速划过长空的口水、鼻涕以及眼泪的混合物,陶寨德的身体直接一头扎进旁边的黑雪地之中,沉默了。
“哼!爸爸好脏!比欠债的内裤裤还要脏!再也不要抱抱爸爸了!哼!”
小欠债嘟起嘴,这个小丫头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反正,对于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除了需要这种自得其乐的活着,开心之外,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就连陶寨德也是挣扎着从那雪地里面爬出来,看着自己的这个依旧生龙活虎的女儿,开心地笑着。
“嚎——————————!!!”
但,空气中,却是突然产生了一股狂暴的嘶吼声!
伴随着这些嘶吼声起来的,就是那些沧澜门的弟子如同雪片一般向着四周飞散的场景!
这一声嘶喊让陶寨德脸上原本的开心和喜悦一下子一扫而空。那边刚刚苏醒的欠债好像也是被吓了一跳,本能地跑到陶寨德身后,躲着。旁边的丁当响也是吓得连忙压低身子,拔出双剑警惕。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丁当响的问题很快就有了一个答案。只见那原本应该是耗尽念力,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方自行,现在却是傲然地站立在那里!
原本梳成发髻的头发现在已经完全披散了开来,连同他上半身的那一身宽大的沧澜门长袍也是片片破碎,露出下面那一身看起来肥胖的几乎就等同于一个圆球一般的臃肿身体!
第064。浴血重生
念力……可怕的念力,仿佛是不受控制一般地从这个人的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中散发出来!念力风胡乱吹拂,将他那一头散乱的长发也是无止尽地不断吹散!那些黑色雪片根本就不用说靠近,甚至早在非常遥远的高空就向着两边分开,生怕落在那可怕的念力狂风之中!
“我……好痛苦……好痛苦啊啊啊啊啊——————!!!”
身处这念力风暴中的方自行剧烈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伴随着那些念力的发散,他的痛楚好像也是显得越来越剧烈!
见此,一些沧澜门人连忙爬起,跑到水铃兰的身旁大声问道:“喂!你把我们家少主怎么样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水铃兰现在则是显得更加的六神无主起来,她有些胆怯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让他做的绝对是任务较轻的那一种,怎么可能……看起来那么痛苦呢?啊!难道是……”
“难道是什么?!”沧澜门弟子简直就快要疯了!他们的少主现在生人勿进,这可不是开开玩笑就能够说的过去的事情!
“可能是你们这些野蛮人的身体太弱,对我们来说很轻松的事情,对你们的身体却会造成相当大的负担!所以……所以……”
“所以怎样?!你到底快点说具体点啊!”
水铃兰吞了一口口水,胆怯地说道:“所以……可能会导致我在发动仙阵之前让他服下的药物。?以及我服下的药物中所蕴含的念力,我发动仙法所使用的念力,以及这个仙法阵所动用的这附近区域大地里面的念力……全都……全都进行逆流。最后,一股脑儿地,都涌进他的身体里面去了。最后……你们野蛮人这羸弱的身体将会承受不住这些念力,最后……直接爆体而亡……”
狂乱的念力继续从方自行的皮肤中蜂拥而出,这些念力却并不消散,而是在他的身边停留,汇聚。成为了一道足以阻挡任何人进入的屏障!
在听到水铃兰的话之后,这些沧澜门人个个都是吓傻眼了。他们看看那边根本就进不得身的方自行,再看看这边同样目瞪口呆的水铃兰。终于……
“你……你这个魔女!魔女!”
一名沧澜门人大喝一声。直接拿出剑指着水铃兰的胸口,大声喝道——
“快点救下我们家少主!不然,我就要你偿命!”
一呼百应,顷刻之间。唰唰唰唰!十几名沧澜门弟子纷纷拔出武器对准了水铃兰。不过。身为天香国的一员,水铃兰显然不可能那么弱。她的身子一晃,原地留下了朵朵星光之后,她整个人就已经出了包围圈,来到了那翠胧烟屏之前。
“这个……这个真的和我无关!是你们野蛮人的体质……体质太弱的关系!我没有想过你们会那么弱!和我……和我无关!”
说着,那屏障的大门立刻打开。看到这个女人想要溜,沧澜门弟子立刻涌上去,想要抓住这个女人。
“魔女!想逃?!”
“抓住她!”
看到那么多沧澜门弟子全都涌过来。水铃兰终于不敢再说什么,立刻大叫一声缩进墙里。很快,翠胧烟屏也就随之合拢,将这些“野蛮人”再一次地挡在了这下着黑雪的荒凉之地。
“魔女!出来啊魔女!!!”
“快点来救下我们少主!不然我们沧澜门就要你们魔国尸横遍野!”
“你们都给我滚出来!滚出来啊啊啊啊啊啊——————!!!”
屏障前,争吵声不绝于耳。
而陶寨德看着那已经浑身都鼓成了一个球的方自行,不由得咬了咬牙,走上前去。
“爸爸,你干什么啊?”
陶寨德咬了咬牙,努力地朝着那念力屏障迈出一步。之后,他抬起手,霜寒念力快速释出,在那念力风四周筑起了一道缓缓向内压缩的冰墙。
见此,丁当响也是急了,说道:“陶兄!你干什么啊?这个人本来还想要杀我们来着,你救他干嘛?”
陶寨德咬着牙,回应道:“因为,他是因为……欠债……才变成这副样子的,所以我也……至少……维持一段时……”
轰——————!!!
话,还没有说完。
伴随着一声让人肝胆为之一颤的巨响,红色的鲜血和碎肉就像是泼墨一般地飞了出来,挥洒在这黑色的天地之下。
而那些原本想要用来压制的冰墙,也是在这一爆裂之下完全破碎,根本就起不到一点点的作用。
红色,在这一刻成为了这个世界唯一的颜色。
包括那些站在屏障之前的沧澜门弟子,现在也都是停止了叫嚣,不再说话了。
每一个人,都是默默地看着那散列的血花,混合着那黑色的雪片,玷污着这片黑色大地上的一切……
……
…………
………………
血水,从陶寨德的脸颊上落下。
他那伸出的手,也是依旧没有放下。
他的眼睛看着前方……看着那爆裂成一滩血池,被所有的碎肉和骨骼包裹起来的地方。
那里,有着一个肉团。
一个正在不断蠕动的肉团。
噗通——噗通——
肉团之中,传来类似于心跳的声音。
在这片寂静的世界之中,颜色成为了红色,而唯一的声音,似乎也就只剩下这单纯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刺——
伴随着一声破裂的声响,这个肉团,裂开了。
伴随着一些脓血被挤出,紧接着,一条胳膊就从中伸出。
渐渐地,就是那背脊,两条腿,另外一只手,还有那被红色的脓血所湿透的长发。
这个“人”,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浑身的血污。也看着自己的双手,捏了捏。
片刻之后……
“喝——!”
猛然间的一声爆喝,大量的念力如同狂风一般从他身上吹开!
这股念力实在是太强,强大的让陶寨德甚至都站立不稳,直接被吹飞,再次在雪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住。而小欠债也是用双手死死地抓住地面,才免于被吹走。
他身上的血,被吹散了。
在那黑暗的雪片的衬托之下所展现出来的,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满了健硕却匀称的肌肉,有着一头长发的男子。
他的脸,虽然还有着之前方自行的脸庞。但是,这是某种错觉吗?总感觉他的五官比起之前要更加精致,更加帅气了一点。
此外,他的眉宇间也是多出了一条红线,宛如第三只眼睛一般。但是这条红线镶嵌在这张帅气而英俊的脸上,却是平添了一份神秘和邪魅的色彩。
“看起来,我还活着啊。这个,就是我的新身体吗?”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