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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寒城的宗旨,就是仙人绝对不会插手凡人之事。这个先例不可开,一旦开了,以后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列外”情况发生。以后仙人插手凡人之事就会显得越来越频繁,并且失控,这样下去,我们广寒城和其他的门派又会有什么两样?)
陶寨德的视线依然看着那边正在互相战斗的两个念力团,面色冰冷:(我的脑子很笨,我也知道,这样可能并非最好的答案。我也知道,我的徒弟刚刚失去了相依为命二十二年的母亲。可即便如此,广寒城,绝对不能因此而打开缺口。否则,恐怕我今后也会给自己找借口,用某种理由对凡人出手。)
既然陶寨德已经决定,欠债知道,现在这个爹爹已经不仅仅是自己的父亲,更是以广寒城主的身份在说话。当下,她咬咬牙。对站在门口的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的店小二喝道:“去!快点叫城市巡逻队来!”
“是……是!”
那店小二慌忙答应,屁滚尿流地去了。
另一方面,秦可可看着昏迷不醒的秦月思,咬咬牙。顾不得下半身的月事,连忙站起来趴在窗台看着下面。欠债在稍稍处理了一下秦月思之后也是同样冲到窗口,望着下面。
此时,秦无月已经占尽上风,他从下面的后院中提起一把铲子。直接对着秦紫烟的脑袋砸去。
秦紫烟向旁边打了个滚,带着哭腔地大声道:“爹爹!你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想要杀我?!我帮我们杀了那个可恶的女人啊!我替娘亲报仇了呀!为什么啊?为什么!”
秦无月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抬起头,看到了正在窗边看到的欠债和秦可可,随即低下头,对着那边手持匕首护身的秦紫烟喝道:“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你我不过是同居一所监牢,我看你十岁就因为杀人而被关入监牢同情你,所以才对你多加照顾!你身上有病我也不怪你,整日幻想我是你爹,你还有一个娘我也不怪你!我那时不知素素有子嗣。所以也是将你当成义子看待!但是你今日……你今日!你今日竟然杀了素素?!你竟然……杀了素素!!!”
说吧,秦无月举起手中的铁铲再次狠狠敲落!秦紫烟或许是被秦无月刚才的话给吼住了,抬起手,手臂重重地承受了这一铲,立刻整条右臂脱臼,他也是就此倒在了地上,脸上现出痛苦之色,抽搐不已。
此时,房间内的秦月思的情绪终于稍稍平稳些许,她咬着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想要走向窗口。秦可可看到,连忙上前来搀扶住这个堂姐,将她移到窗口。望向下方。
秦紫烟捂着脱臼的手臂,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来的惊讶:“爹……爹您说什么啊?什么监牢……什么生病?您就是我爹……您忘了吗?我就是紫烟啊!那日京城被破,我们一家三口出逃……结果路上遇到强人,娘被杀害,孩儿也是差点被杀啊!”
秦无月高举着铁铲:“胡说八道!哪里来的什么强人?你说的那些强人在哪里?!”
秦紫烟看着那高举的铁铲,情绪紧张起来:“那些强人……那些强人全都被路过的百药门的人杀了!爹!我真的是紫烟啊!我真的是您的儿子啊!您不认识我了吗?!”
“胡说八道!你只不过是幻想是我孩儿。我收你为义子,你自称为秦紫烟而已!你十岁时犯病在外杀了人,然后被关入监牢和我同住一囚室!随后我们一起上了战场,我担心你有病产生幻觉会死的更快,就把百药门随机给我们的轩金狮子盾给了你,让你防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幻想了你的娘,然后幻想我是你的亲爹?然后你就跑来杀了素素???!!!”
“我真是后悔……我真是后悔!如果不看在你年少的份上对你好,你也就不会杀了素素!我也后悔不该把轩金狮子盾给你!这样你就会早点死在战场上!!!素素……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说罢,高举的铁铲随之落下。
那一刻,秦紫烟脸上的表情究竟代表了什么呢?
他的瞳孔中充满了恐惧,不解,惊讶与怀疑。
那沾满他满脸鲜血的血水还没有干涸,面前这个被他称之为“爹爹”的人,手中所举起的铁铲却是已经迎头落下。
在那铁铲触碰头颅,伴随着头骨碎裂之声响起,鲜血混合着脑浆爆裂的瞬间,这个男孩的脸上依然写满了不敢相信。
他的身体向后倒下,那一声“爹爹”还没有等到喊出口,就已经被永远地堵在了喉咙口,再也发不出来了。
身体,倒下。
那双充满了绝望与不敢相信的眼睛,也是渐渐地开始变得模糊。
在视线的最后关头,这双眼睛越过了铁铲,看着那扇窗户。
窗户中,正是双手捂着嘴巴的秦可可。
双眼,最后的一抹对视……
随之而来的,就是那再也化不开的黑暗,永远,永远……
第028。广寒城高层会议
夜色,深沉。
今天的夜晚,注定了是一个充满了血腥,与冰冷的夜晚。
秦紫烟的尸体就在那里,脑袋已经完全裂开,红的白的黄的东西溅了一地。
秦无月呼哧呼哧地直起身,看着这个已经注定不活了的秦紫烟,扔掉了手中的铲子。
随后,他从酒楼的后门走上来,回到房间内。看着那被摆放在一张干净毛毯上,遮住身体的萧氏的遗体,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放声大哭。
而秦月思,现在也是在秦可可的搀扶下跪在了旁边,同样的,对着母亲的遗体磕头,泪流满面。
……
…………
………………
葬礼,被静悄悄地安排在了广寒城的一角高地之上。
木料架起的柴火堆上,萧氏的遗体被恭恭敬敬地摆放在上面。
许多知晓这件事的人都赶了过来,面见这位待人和气,十分友好的美妇人最后一面。
恐怕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最后的一面竟然会来得这么快,来的那么急。
葬礼之上,秦月思整日以泪洗面,秦无月则是充当起了葬礼的主要支持工作。没有办法,秦月思实在是太过伤心,根本就没有力气去和其他人一一道谢见面。也就只有秦无月不断地和来宾见面,感谢,致辞……虽然这位秦无月只不过你刚刚来到广寒城,但是至少现在这一次的葬礼,倒是让广寒城中许许多多有头有脸的人都认识了这位女儿是广寒城二徒弟的男子秦无月。
至于秦紫烟的尸体,则是被欠债拖走,拉进药炉解剖起来。到底能不能够解剖出些什么东西,暂时也就不知道了。
在葬礼之后。秦可可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开始询问秦无月关于秦紫烟所说的话的一切。
但是,对于秦紫烟所说的萧氏之前是**,秦月思不是自己的女儿,以及其他那些相国府千金,逃离的时候遇到强人家破人亡等等的情节全部表示否认。
即便是当秦可可询问自己的父母的时候。那两人的答案也是和秦无月一模一样,一口咬定秦紫烟完全就是在撒谎,那个孩子就是一个病人,满脑子都是自以为是的幻想,结果害死了萧氏,最后还惨死在秦无月的铁铲之下。
母亲逝世,换成只有父亲和自己相依为命,几乎是一夜之间,秦月思的生活进行了如此大幅度的转换。这让她的身形在短短的几日之内迅速消瘦下来,连饭也吃不下,只能够进食一些简单的流质食物。
那么……这件事结束了吗?
或许对于外界来说,这场家庭悲剧是结束了。
可是在广寒城的最高领导者们看来,这场事件却是远远没有结束。
宫殿高层私密议事厅内,围着圆桌,陶寨德,欠债。慕容明兰,奎蝉。甜彩蝶,行燕,李清幽,以及那终于从房间里面出来的红黑双瞳小邪儿在这里坐下。
除了陶寨德继续在欠债身后飘着之外,所有人的面色表情都显得比较凝重。
“相信这件事情大家都已经听欠债说过了吧?”
陶寨德看着身前,那么多人聚集在一起。让他必须加倍小心不要漏了自己的女儿的身形。
“这件事似乎很简单,并不复杂。眼下,秦可可的父母再次前来要求将秦可可拜入我门下。这个要求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但是我总觉得,让不让秦可可拜入门下。和这件事之间应该有着千丝万缕的消息。不搞清楚这件事,我不能轻易地答应让谁加入。那么关于这件事大家觉得如何呢?请大家踊跃发言吧。”
陶寨德说完,欠债站了起来,拿着手中的一份稿纸,说道:“各位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我调查过那个叫做秦紫烟的哥哥的身体,虽然秦无月一直声称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亲生孩子,并且他脑子有病。不过,我并没有发现他的脑补有任何的病变。”
李清幽哗地一声打开扇子,轻轻摇晃,说道:“如此说来……这个秦无月是在撒谎,而这个秦紫烟所说的话,才是真实的喽?”
欠债摇摇头:“人脑的结构十分复杂,尤其是失心疯的诱因更是千奇百怪,并不统一。虽然说我没有看到任何的病变,但是并不能就此完全否认这个人是一个疯子。他也有可能真的是一个疯子,他所说的话全都是疯话,秦无月伯伯说的话全都是真的,这也是有可能的。”
甜彩蝶想了想后,举手发言说道:“师父!既然那个秦紫烟说他是被百药门给救了,那么我们去百药门问问不就知道了?”
作为专门和各门各派进行交流,负责外交示意的慕容明兰摇了摇头,说道:“因为我们广寒城有冰浆仙果,所以百药门前来和我们广寒城主动联系过。这支隶属于吞雷国的门派就驻扎在吞雷国的京城之中。可是,在第三次封魔战争之中,吞雷国的京城和大部分的领土都已经被摧毁,整个京城更是全城上下男女老少一虫一鸟,都被从天而降的天火焚烧殆尽,无一幸免。所以,百药门基本上等于全灭。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人宣称自己是百药门逃窜出来的弟子,宣扬自己重掌百药门。所以,从百药门入手是没有可能得了。”
最小的奎蝉站在椅子上,双手按着桌子,片刻后,这个孩子开口道:“师父,那么是不是可以使用亚父曾经对我和皇兄使用过的仙法,来验证那个哥哥所说的是不是实话呢?”
对此,欠债摇了摇头:“那套仙法只能够在两个**之间进行联动,用以判断之间是否有血缘关系。如果一方已死的话,那么就测不准了。这也是为什么你的亚父要在你的皇兄还在世的时候让你出来做鉴定。万一以后你的皇兄不小心挂了,你就算想要宣称自己厚土国皇子的身份,也没有办法证明了。”
奎蝉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点点头。不过之后,他再次说道:“那么,二师姐和她的爹爹之间是否有血缘关系呢?”
第029。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欠债点头:“这个倒是测试过了,她们的确是父女关系。”
听到这个答案,奎蝉一下子拍了拍桌子:“那不就可以了?这不就证明了那个秦紫烟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吗?”
坐在旁边的行燕推了推自己的单片眼镜,说道:“这个,倒是未必。这一点,最多只能说明萧氏的确怀上了秦无月的孩子,生下了月思。但是这并不能证明后来两者之间的话到底谁对谁错。”
李清幽闭着眼,缓缓挥动扇子,笑道:“现如今,唯一能够证明秦无月当过山贼坐过牢,上过战场的国家,毁了。唯一能够证明秦紫烟话语正确与否的门派,灭了。唯一能够验证那两人之间究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