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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众人修成隐峨境之后,已经可以把镜湖里的很多东西带出来,如那柄金如意,如山庄的很多古董,哪怕搬一件明代家具出来都是很值钱的。但是没人动过这种念头,他们没有从境湖往外拿什么东西,反倒又搬进去不少东西。
境湖是一个仙家世界,他们所拥有的共同世界,这是多少财富也无法拟的。碰到一件珍之物,有人的第一反应是拿出去能卖多少钱,但有人的反应是它有什么用、是否值得拥有与保存?这是观念的不同。
这世的大部分宝物,都在第二种人手,第一种人得到了往往也留不住。
大赤山有的,境湖并不缺,而且只多不少,他们连境湖一大半的区域还没有探索完毕呢,又何必贪求大赤山。况且大赤山并不算无主之地,那是魏氏兄妹的家,哪怕魏凡超该死,而且已经被众人杀了,也并不代表大赤山不属于魏家人了。
大赤山唯一让众人感兴趣的地方,是“兴祭主之神”这个独特之处,丁齐已经解释清楚,头可以再找机会去体会。但大家目前也都是刚刚修成隐峨境,还是等到需要感觉兴神境的时候再吧。
一见众人都不话了,丁齐也只得苦笑。他站在江边想了想,趁着手机还有点电,拨通了一个记忆的号码。
不得不丁齐的记忆力非常惊人,系统地修炼方外秘法之后,那更好了,别忘了方外秘法入门是从心册术开始的。这个号码是涂至的,涂至当初找丁齐做心理咨询时,预约登记留了手机号码。对于位有特别意义的求助者,丁齐对他的信息当然记得特别清楚。
时间是下午五点左右,涂至好像有点忙,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声音也有些无精打采:“喂,是哪位?”
丁齐:“涂至吗,我是丁齐,刘丰的学生,给你做过心理咨询。”
涂至:“丁老师啊!您找我有事吗?我现在正在开会,过半个时再联系您好吗?”
丁齐:“好的,您先忙,我只想告诉一声,我找到你梦那个姑娘了。”
“什么?你真的找到她了!”涂至的声音陡然变高了,人也好像突然精神了或者神经了,丁齐甚至能感觉到电话那边的他已经从椅子跳了起来,在对什么人大声道,“散会,散会!下午到这里,晚饭后由郑总主持继续讨论。我有紧急的事情要立刻处理,不参加了。”
又过了几秒钟,估计涂至已经跑出了会议室,在电话急切地追问道:“她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对象丁老师,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丁齐:“在你的梦里曾经见到她的那个地方,我找到那个地方了。她的情况有点特别,三言两语不清楚。如果你近期有时间境湖的话,我当面告诉你。”
涂至:“近期?我现在在广州,从广州飞境湖晚有航班,马看看有没有机票。赶到境湖市区的话,估计快半夜了。”
丁齐:“那好吧,我们境湖市见。你到了再联系我,我在境湖大学北门附近等你。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急,先休息一夜,明天早再见面也不迟。”
涂至:“这话的,我哪能睡得着?哎呀,是不是耽误丁老师您休息了?”
丁齐:“我倒没关系,你想半夜半夜吧,但见到她估计得等明天白天了。我总不能大半夜带着你往人姑娘家跑,她家现在已经没有别人了,只有她。”
涂至:“那我更应该过去关心了,马去机场,明天早明天早吧。丁老师,我们先加个微信吧。”
心理医生一般不会给求助者或患者留私人联系方式、不在心里诊室以外的地方打交道,所以丁虽然知道涂至的手机号码,却没有主动联系过。现在情况不同了,丁加了对方的微信,发现涂至的名是其姓名的谐音兔子。
兔子的速度很快,当晚十一点五十分赶到了丁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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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挑担子
105、挑担子
“你相信这世有寻常人看不见、也发现不了的神秘未知之地吗?”这是丁齐问涂至的话。!
涂至很认真地答道:“我相信!”接着又补充道,“我一直认为,我是在那样的一个地方遇到的她,而不是仅仅是在梦里。但是这种话,出去也没人信啊!”
丁齐在观察涂至的反应,他曾是他的心理医生,了解这位游戏策划人的脾气。涂至往往能把很搞笑甚至很荒诞的事情得很认真,这不是故意装的,他是真的很认真。另一方面,他又能把很严肃的事情得很搞笑,一本正经地搞笑。
既然这样,丁齐也一本正经地道:“那么我要恭喜你,猜对了!”
丁齐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大致解释清楚了魏凡婷住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如今是什么处境。他当然没有提魏凡超被杀之事,更没有提自己和朱山闲等人的隐秘,只是尽量解释了什么是方外世界,而大赤山又是怎样一处方外世界?
他还告诉涂至,原本是兄妹两人住在大赤山,可是魏凡婷的哥哥一个多月前外出至今未归,很可能是遇到了意外,恐怕不去了。
涂至有些发懵,在发懵之余,他更是充满了迫切的期待,迫切想见到朝思暮想了好几年的魏凡婷。假如换一个人,可能很难相信或者很难理解丁齐的话,但是涂至本人的经历不同,而且丁齐的身份好像也不一般。
丁齐能理解涂至此刻的心情,和他当初一样,有种解开世界谜题、实现人生夙愿的感觉。最后丁齐问道:“涂至,你能保密吗?为了她的安全。”
涂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谈话过程已经被丁齐催眠了,仍然很认真地答道:“那是当然,我听丁大师的!”
丁老师晋级成了丁大师,丁齐暂时也没有纠正他的称呼,又问道:“我次给你的那块景石,带来了吗?”
涂至随身挎了一个名牌男士包,从包掏出景石道:“你特意在电话里叮嘱的,我当然带来了,去机场前专门去取的。”
丁齐:“那好,你先去好好休息,明天早十点,在赤山公园西门见面,知道地方吧?”
涂至:“我知道那个地方,原先经常去,我时候家住得离那里不远。十点,是不是有点晚了?我可以更早的。”
丁齐:“不用太早,十点正好。”
涂至:“那我需要准备一些什么东西,第一次见面,总得送点礼物吧?”
丁齐:“你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的要求,你带着那块景石行。至于你还想准备什么,自己看着办。”
第二天早,丁齐起床出门吃了早饭,饭后一个时来到公园里先练桩后练棍。不多不少正好午十点,他背持长棍来到了公园西门口,大老远看见了正东张西望的涂至。
涂至已等了二十分钟了,假如不是因为早要等商场开门买东西,他估计能来得更早。丁齐一现身,涂至看见他了,背着一个大包、拎着一个大包跑过来道:“丁老师已经来了哈您真有先见之明,连扁担都准备好了!”
扁担?丁齐随即反应过来涂至的是他拿的这根棍子,看去挺结实的,可不正好能用来挑东西嘛!丁齐问道:“你都买了些什么东西?”
涂至:“都是些能用得着的东西,丁老师要检查吗?”
丁齐:“我看一眼吧。”
涂至有些不好意思地打开了两个包的拉链,里面有各种吃的用的,甚至还有两套纯棉睡衣。丁齐感觉颇有些哭笑不得,本以为涂至来见姑娘会送束花啥的,不料净是这种东西,这人可够实在的。
他又让涂至将拉链拉好,用棍子一头挑起一个包,掂了掂,起码有三、四十斤,点头道:“那都带着吧,我们走。”
涂至一把抢过棍子道:“东西哪能让丁老师您挑呢,您是我的老师,应该尊师重道,担子让我挑吧。”
丁齐也不跟他争:“好,你挑你挑吧。”
丁齐背手进了公园,穿过径向西南方向的泾阳江边走去,涂至挑着担子跟在一旁。有了“扁担”确实轻松多了,涂至看去不是很壮,但还算有把子力气,而且显然是挑过担子的。
会不会挑担子一眼能看出来,丁齐这根棍子有弹性,挑在肩膀颤颤悠悠,涂至连换肩的动作都很熟练。丁齐有些纳闷地问道:“涂至,你时候挑过担子?”
涂至:“当然了,我还砍过柴呢。”
丁齐更惊讶了:“你家烧大灶的?”
涂至:“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这一带是郊区,出了境湖大学是城乡结合部了。我家住平房,家里也有大灶,逢年过节走油的时候也会烧。我学之后,平房拆了,住楼房了,也再没烧过大灶了。”
话间已经到了那个浅水湾边,丁齐让涂至将担子放下来。丁齐昨天走的时候,做了一番简单的布置,是为了防止有人再误入大赤山,虽谈不是什么法阵,但也符合某些心理学原理。
他搬来了一些普通人搬不动的石头,放在浅水湾边大赤山的门户处。石头的分布、棱角的朝向都有讲究,使人转身面对这个方向时会感觉到一种潜意识的视觉冲击,会不自觉地避开这个方向绕过去。
到现在为止,丁齐还没完全搞清楚为什么会有人误入大赤山,这当然和魏凡超每次外出时把门户打开有关,但他还不明白确切的玄理,只是隐约有几种猜测。如今只有魏凡婷一个人住在大赤山,他也怕再出现这种情况。
涂至看着水的游鱼道:“这个地方我时候来过,样子几乎没变。我经常蹲在这里看水里的鱼,有时候腿都蹲麻了。”
丁齐:“你看鱼的时候,是不是在想它们好不好吃?”
涂至笑了:“丁老师怎么知道的?我还在这里捞过鱼呢,一指多长的白条鱼,去用粉面子裹着一炸,稍微蘸点盐,那味道简直绝了”
丁齐:“这事我时候也干过,也是在泾阳江边。”
涂至:“不鱼了,您的地方在这里吗?”
丁齐:“不要着急,想进去的话,你得先好好看看这些鱼,看出感觉来才行。你看这些水的游鱼,是不是一道道银光在游动?”
涂至:“嗯,是的,真是一道道银光,好漂亮!”
丁齐:“银光很亮,在水拉出丝线,可以绕到手指。手指一出水面,它便散开了”
随着丁齐的话音,涂至真的将手伸到了水,似用指尖挑起了一丝丝银光,然后看着它们散落。丁齐点了点头道:“好了,你现在转过身看向那丛乱石后面,是你要找的地方。”
涂至站了起来,看向丁齐手指之处,所见不再是赤山公园的情景,而是大赤山的景象。丁齐提起挑着两个大包的长棍,带他走了进去。
怎么才能把涂至带进去?丁齐也是想了很久,他如今已修成了隐峨境,最简单的办法是把涂至给打晕了,像挑包袱那样挑进去。尚妮在昏迷不醒时曾被他们带进了境湖,而丁齐在昏迷时也曾被庄先生从境湖里带出来,这个办法应该是可行的。
但考虑到涂至将会不止一次进入大赤山,假如总是这么干,有点不太合适也很不方便,所以丁齐又做了另一种尝试,他先把涂至给催眠了,像当初催眠叶行那样。
但鱼当初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他是让涂至在潜意识状态下认为前方是大赤山,而且在催眠状态下指令让他走进去。他实际还是等于被丁齐带进去的,因为潜意识是受丁齐的控制。
这么做的前提,当然是涂至本人不会抗拒,而从实际情况来看,涂至是丝毫都没有抗拒的,他的潜意识甚至是迫切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