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齐给姜家初的鉴定结果是“精神崩溃”。所谓“精神崩溃”和普通人理解的“疯了”还是两回事。再很多时候,它甚至是调查审问人员所追求的结果,意味着心理防线的崩溃。被调查人或多或少都有反侦察手段以及抵赖心理,往往崩溃之后才会顺利交代问题,甚至要他们交代什么交代什么。
估计姜家初已经吃了不少苦头,最后精神崩溃了,所谓的疯疯傻傻,有很大程度的表演成分,同时是潜意识最后的防备心理,另一方面还是外部环境压力造成的情绪反应,丁齐给出的报关总结得非常详细。
这次内部的非正式精神鉴定结论,并不会拿到法庭,也不会对姜家初的判决造成影响。姜家初在犯案的时候,精神状态是完全正常的,进来之后想疯也没有用。
对于丁齐而言,他也清楚这是导师布置的一次教学检验任务,所以干得特别认真细致,前前后后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有过多次观察会谈。甚至办案人员后来发现的很多罪证线索,都与丁齐和姜家初的会谈记录有点关系。
今天朱山闲特意对邻居提到了姜家初的案子,还强调了丁齐的身份。丁齐很好地问道:“隔壁住的究竟是什么人?”
朱山闲意味深长道:“隔壁这栋小楼,是市城建局宋局长家的。宋局长原先也在雨陵区工作,和我还在区城建局做过同事。五年前姜家初从雨陵区区委书记提拔为副市长,过了两年,老宋也从雨陵区提拔到市城建局当局长。宋局长住市里,他家房子也多,现在是儿子和儿媳妇住隔壁。”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他俩谈论去年夏天姜副市长的案子时,厅里其他人却起了另一场争论。话题是尚妮挑起来的,是关于算命的,范仰也在一旁起哄,结果越说越热闹。
尚妮和庄梦周抬杠道:“庄先生,那天你给我算命,算得准不算本事,因为您早知道我是谁。假如是个偶然相遇的陌生人,你事先根本不认识、也不了解情况,还能算的准吗?”
庄梦周反诘道:“这种问题真是无聊,我想问问你,人为什么会算命?像你次碰到我那样,纯属没事找事!人对未来有疑惑,期望有人告诉他一个答案,说明他正在经历什么、有很现实的问题要解决。既然是这样,他会主动说出来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想解决什么问题。”
谭涵川在一旁点头道:“是的,人有所求,是因为遇到了事情,希望能够有人提供咨询意见,没有谁会莫名其妙地去找算命先生,除非纯粹是抱着娱乐的目的。”
尚妮却不依不饶道:“干说没用,前辈您救给我们展示展示吧。要不这样吧,咱出去在小区里摆个摊。假如有邻居走过来找你算命,我们看看算得准不准,要不要先写个幌子?”
尚妮的嘴快,石不全的手更快,马跑进书房裁了一张大白纸,书“神算”两个大字,放在庄梦周的面前道:“庄先生,您拿这个出去试试!我们也跟着当托,帮您拢拢棚。”
庄梦周瞪眼道:“你咋不敲锣呢?又不是耍猴的武棚,算命的棚不用这么拢!”接着又连连摇头道,“真是瞎胡闹,怎么可以跑到小区里算命,对朱区长的影响多不好!”
朱山闲也走过来道:“确实影响不好,你们别胡闹。”
范仰却在一旁起哄道:“也没必要跑到小区里摆摊嘛,刚才尚妮师妹不是说假如偶然遇道一个陌生人,想看庄先生能不能算准吗?待会丁老师有一个朋友过来,那给她算呗!”
尚妮眼神一亮道:“这个主意不错!”
前院门外突然响起汽车喇叭声,丁齐绕过屏风出门一看,刘国男正停好车走了下来。他有些意外道:“你这么快?”
刘国男打开后备箱道:“地方正好离这里不远,东西有点沉,你多叫几个人来搬。”
不用叫,大家已经出来了,七名男士呢,总共才六个箱子,一趟全部搬进了屋,暂时都堆在厨房里。见屋里这么多人,刘国男好地问道:“你们在搞聚会吗?”说话时还特意多看了冼皓和尚妮两眼。
丁齐答道:“是的,这些都是心理学爱好者,我们大家搞一个沙龙。”然后给众人做了一番简单的介绍,有物修复专业的高材生、有剧作家、有博慈医疗的负责人、有营销公司的总裁……这里的主人是雨陵区的朱区长。
刘国男很吃惊,又很不解地问道:“这位庄先生,您这是在算命吗?”
刚才大家去搬东西,六名男士一人抱一个箱子,没有让庄梦周动手。庄梦周坐回来了,先前石不全用了一张书画纸写了“神算”两个大字,趁刘国男进屋的时候,尚妮把它放在了庄梦周面前的茶案。
庄梦周苦笑道:“我们是在研究算命心理学。”
刘国男:“算命心理学?”
庄梦周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对呀,人为什么要算命?”
刘国男:“要么是对未来感到好,要么想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帮助和指引,总之是心里有事。”
庄梦周:“人为什么渴望得到神秘力量的帮助?”
刘国男:“因为人总有未知,可能是因为现实有想不明白的事情,或者解决不了的问题。”
范仰趁机说道:“那么刘小姐有没有什么困惑,或者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机会难得,可以找这位庄大师好好问问。沙龙活动,卦金免费!”
旁边的尚妮等人也跟着敲边鼓起哄,定要怂恿刘国男找庄梦周好好算一算。刘国男也饶有兴致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我最近还真有件事,一直在琢磨该怎么办呢?今天本来想找丁老师做个咨询,听听丁老师的意见。”
她指的不是心理咨询,是生活的一些事情想请教丁齐的看法。心理医生或心理咨询师,都应回避与治疗对象在生活发生关系,但像刘国男这种情况又是回避不了的。所以从理论来讲,丁齐不再适合做她的心理咨询师,可这并不妨碍在他们在生活成为朋友。
求助者往往在治疗过程会对心理咨询师产生一种移情现象,对其有某种期待或依赖心理,在治疗结束后,咨询师一般都会设法解除这种移情现象。但有些时候,并不是想怎样能怎样的,刘国男遇到什么事情,还是想找丁齐咨询。
叶行也说道:“问丁老师莫不如问庄先生,庄先生可是大师级的呀!”
庄梦周见众人的热情如此之高,也从了,和颜悦色地问刘国男道:“小刘啊,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需要找人算一算吗?”
058、基因工程
058、基因工程
刘国男:“不是心理问题,是吧,我最近想买一套房子。手机端
丁齐插话道:“你家里不是已经有两套房子吗?”
刘国男:“其实是我父母想换房……”
刘国男属于独生子女这一代,父母虽然也是工薪阶层,但坐地户家里并不缺房子。他父母赶了福利分房以及后来的房改时代,在市心有一套老房子,后来用积蓄给刘国男在工作单位附近买一套新的小房子。
刘国男的母亲已经退休了,而父亲明年要退休,他们打算退休后和刘国男一起住。当然了,更长远的打算是等刘国男结婚后帮她带孩子。可是先前给买的刘国男的新房子是两居室,面积不到八十平米,这样的话恐怕住不下了。
老房子倒是三居室,可位置离刘国男的工作单位有点远,而且户型有点老了,在市心位置虽然不错,但周围是商业区,环境较嘈杂。
刘国男的母亲前几个月一直在到处转呢,在刘国男的新房子附近又挑了一套大房子。是套商住两用房,面积有一百二十五平米,三室两厅两卫,厨房也很大,而且小区环境很不错。刘国男和父亲后来也去看了,几乎是一眼看了。
这套房子的售价是一万六一平,总价恰好二百万。刘国男的父母后悔了,觉得当初应该一步到位,直接帮刘国男买套大房子,如今手头的存款也都用掉了。后来他们商量,把市心的老房子给卖了,那边的价高,算着急出手,老房子也能卖二百八十万呢。
这样足够把大房子买下来,手头还能多出八十万存款,算以旧换新了。可是再一想,他们又都觉得太可惜了,市心的老房子假如留着,将来也许会更值钱。刘国男琢磨把自己住的那套小房子卖了,拿钱付个首付,然后每月还贷款,父母的老房子可以留着。
但是商住两用房没法申请公积金贷款,只能用商业贷款,而且首付例至少是百分之五十,最长年限只有十年。假如贷款百分之五十是一百万,每月差不多要还一万零六百块钱的按揭,负担有点大。刘国男不希望再花父母的退休金,可她自己的收入还不太够。
一家人举棋不定,所以刘国男还真想找个明白人好好问问,怎么做更划算?
听完之后,庄梦周盯着刘国男看了半天,好像她有脸有朵花似的?刘国男一头雾水道:“庄先生,您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庄梦周:“说了半天,你问我这种事情?”看他的神情语气,意思分明是——我堂堂惊门前辈高人,难得免费帮你算算,你问我这种破事情,根本不值得一算嘛!
刘国男听出意思来了,解释道:“庄先生,这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是很大的事情了。我也没必要算什么命,能解决大事情行。”
买房子,对普通人家而言的确是大事情,有时候甚至是最重要的大事。庄梦周有些无可奈何道:“我不是说这件事对你们家不重要,而是它根本不需要咨询嘛,很好解决,再简单不过了!”
刘国男:“哦,怎么解决?”
庄梦周:“你家现在这两套房子,欠不欠贷款,都在谁的名下?”
刘国男:“都在我父母的名下,包括两年前给我买的小房子,也都是以我父母的名字,都不欠贷款。”
庄梦周:“那太简单了,其实只要老房子没贷款行,把它卖了!”
刘国男:“这倒是最简单的,但我们一家人都觉得太可惜,用市心的一套七十年产权的住宅,换一套位置不在市心、只有五十年产权的商住两用房。”
庄梦周:“我没说卖给别人,卖给你!”
刘国男一愣:“卖给我?”
庄梦周:“你既然要算,那拿笔拿纸来,我给你好好算算!”
尚妮跑进书房拿来了纸和笔,庄梦周提笔边写边说道:“我一步步讲给你听。老房子的市价是二百八十万,卖给你。你可以申请公积金贷款吧,而且可以申请三十年。百分之三十的首付,你们手里还可以剩下百分之七十的卖房款,也是一百九十六万。”
刘国男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道:“哪来一百九十六万?”
庄梦周瞪了她一眼。她这才想通了,又一拍脑门道:“是剩下了一百九十六万,再添点钱,可以直接把那套大房子买下来了。”
庄梦周接着算道:“全款买,不用还商业贷款。你买下父母的老房子,按公积金贷款三十年算,每月还款应该是八千多。老房子既然不住了,也没必要空着,在市心的商业区,假如租出去,每个月能租金多少?我不是镜湖本地人,不太清楚情况。”
刘国男答道:“我父母问过介,那个地方租金高而且很容易租出去,每月租金能万呢!”说到这里很兴奋地站起来道,“这样的话,每月还房贷的钱有了,手里还有节余呢!”
丁齐提醒道:“岂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