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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也没人让你耍啊,只有傻鸟,已经脱离了人类社会。
心机手段没了用处,学识和技能却显得更加重要。进来的八个人当,谁最“有用”?当属谭涵川、石不全、范仰、朱山闲这四个。朱山闲看似是个养尊处优的领导干部,但跟随师父也学过不少东西,居然连草鞋都会打,这玩意已经多少年没人见过了?
小境湖有衣服却没有鞋,总不能赤着脚到处跑吧?石不全和范仰居然也会打草鞋,而且打的样式与朱山闲不同,石不全还能编出各种‘花’来。可能是小时候老头子不送他课外辅导班,阿全在家里闲得没事憋出来的手艺。
草并不是稻草,因这里没有稻子,众人试过很多种草茎之后,选择了一种最合适也最舒服的软草茎。大家都很聪明,没几天都学会打草鞋了,为了走山路方便,还特意把底打得很厚,还往鞋底和鞋窝里衬了皮料。
打猎可以获得皮料,但是加工工艺很简陋了,至少目前还无法鞣制,因为没有碱和硝。算众人有制碱和制硝的知识,也得有原料、有工具、有作坊啊!
很多人都意识不到,我们身边看似平淡无之物,是多么地难得与珍贵,它是不知多少年、多少代人创建的明社会积累。尤其是现代工业体系,凭丁齐他们八个人,在小境湖无论如何是建立不起来的。
但他们毕竟生活得不像原始人,因为已有现代明知识、掌握了各种技能,这是见知的重要‘性’。而且他们并不是被封闭在小境湖,还可以自由出入。这座方外仙家世界,成了众人共守的秘境,也是玩赏、探险、修炼之地。
若没有切身经历,是很难体会这种感觉的,大家皆乐此不疲。
每次出入小境湖,在世外仙境和现代明社会之间穿行,恍如隔世,对心境也是一种历练。众人并不能长期待在小境湖,不是那样做不可以,而是小境湖缺乏大家已经习惯的生存以及生活物资,而且一不小心出来后会失去某段记忆。
如想吃一碗片儿川吧,野鸭子是有的,竹笋也能挖到,可是哪儿‘弄’四川泡菜和各种调料呢?从头再来一次神农尝百草,然后去培育各种作物?小境湖没有面粉,谭涵川倒是发现了一种野生的燕麦,可惜产量太低、采集加工不易,也只是暂时记录下来。
其实算有了面粉,也能找到油料作物榨出油来,小境湖眼下还缺了一种很重要的东西,是盐。没盐做什么片儿川?这里暂时还没有发现盐矿,众人也不可能徒手打出一口盐井来,更不知道在哪儿打井啊!
小境湖的各种发现,刚开始谭涵川是用宣纸记录的。后来石不全觉得太心疼了,那可是明代的古宣啊,而且外面的东西带不进来,里面的宣纸可是用一张少一张,到后来不让用了,换成了一种类似芭蕉的树叶当纸。朱山闲笑称,这是在作贝叶经。
为什么山庄所在的这座山峰以及相邻的两座山是相对安全之地呢?估计在古时被人清理过,并没有什么凶禽猛兽栖息,而且小境湖世代繁衍的凶禽猛兽也保留了这个习惯,不会轻易靠近这一带。
谭涵川还发现了一个现象,是围绕这三座山峰的边缘,生长着一圈特殊的灌木。
这种植物很像黄杨木,但众人从未见过这个品种,木质异常坚韧。树干有碗口粗、展开的主枝差不多有胳膊粗。范仰曾想取这种树枝做根棍子,结果一砍刀下去,只留下了一道很浅的切口,反而把砍刀的木把给崩断了。
此树不同寻常,后来谭涵川费了老大力气,才砍下了这根树枝,然后又砍倒了这棵树,砍刀的木把断了好几根,砍刀也重磨了好几回。众人研究树桩的断面,发现其质地非常光滑细腻,‘肉’眼几乎看不见木质特有的棕孔,假如打磨光滑,简直像老象牙一般。
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年轮的,只有碗口粗的树,居然有将近六百年的树龄。后来众人再没砍过这种树了,不仅是因为难砍,而且他们也意识到这种树特别珍贵,应该是古人特意种下的,好像标明了某片地界。
而且砍刀只有一把,木把坏了可以再换,假如砍刀也坏了,暂时可没法再拿新的进来了。算大家有炼钢的知识,在这里也没法完成采矿、冶金等整个工业体系啊。
这种植物肯定不是普通的黄杨木,众人干脆称它为境湖木,尚妮也叫它妖王木。砍倒的那株境湖木被拿回庄园了。范仰用一根枝子做了根棍,说是可以在小境湖打狼、打獾、打鸟防身,谭涵川也用这种木头做了一个新的砍刀把。
经过观察以及对照试验,众人还发现了境湖木的另一个特点。这种木头的断面会散发出一种清香味,与服用月凝脂之后出的汗液气息又有不同。木头难砍断,但是树皮还是能砍开的,特别是砍在有结瘤的地方,树身会分泌出一种浅黄‘色’的树脂。
如果将这种树脂涂抹在身,可以驱退虫蚁,也能让小境湖的凶禽猛兽退避。这可是个重大发现,但冼皓觉得将东西涂在身实在难以接受,便建议大家都涂在衣角。
谭涵川并不是第一个在小境湖以树叶写字的人,丁齐才是。丁齐曾经给冼皓留过一片树叶字条,冼皓当时也看见了……可是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连他们自己都忘记了。
那次从小境湖出来后,丁齐曾忍不住问过冼皓:“我给你留过一张树叶字条,你看见了吗?”
冼皓纳闷道:“有这回事吗?我不知道啊!”
有可能她已经看见了,但是忘记了,也有可能是那字条是让别人拿走了。丁齐也不好意思挨个人去问,多少觉得有些郁闷,这是否也算表白未成功?但他总感觉和冼皓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可是发生了又等于没发生。
在旁观者眼,这像在玩一个攻略游戏,明明已经过了关却忘记了存档,结果再打开时,又回档重新开始。
众人天天聚在一起吃晚饭。算进不去小境湖的叶行,在生病感冒期间也从未缺席,还好并没有传染给别人。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转眼已到六月下旬了,尚妮有事得先行告辞了,她得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
尚妮是浙江大学的本科二年级学生,等过完今年暑假要读三年级了,如今这已不是什么秘密。这学期她虽然翘了两个月的课,但功课并没有落下,平时也在房间里自修呢。难怪她的大箱子那么沉,里面装着一整套教材啊。
尚妮依依不舍,与石不全约定每天微信、电话联系,说不定还会关‘门’视频,这是他们之间的‘私’事了。在尚妮离去的前一天晚,趁着众人最后一次聚齐,丁齐讲述了他刚刚总结出的方外秘法。
如何发现方外世界、如何出入方外世界?以小镜湖为实例,如何修炼成“方外‘门’”的一名“界师”?由观身境再到入微境,丁齐已总结出一套看似完整的修炼体系,包含着相应的世界观与方法论。
080、丁老师上课了
080、丁老师课了
为什么说它是“看似完美”的修炼体系,因为丁齐虽根据自己的经历总结出来了,但还需要在另一个人身印证。品書網另一个与他以及在座江湖八‘门’高人都不同的普通人。
此人应该没有修习过八‘门’任何一‘门’的秘术,先前也无法发现小境湖。他通过修炼丁齐所总结的方外秘法,若能成功发现与进入小境湖,方可印证。
这个人选早已有了,他一直坐在大家身边,是叶行。假如丁齐跑到别的地方找另一个人,说是要教对方这样一套秘法,对方可能会把他当成神经病。但是叶行不同,他从头到尾参与了这件事,了解所有的内情,无需丁作任何多余的解释。
叶行这段时间已经被这个团队彻底地边缘化了,虽然没有任何人刻意排斥他,但事实他的确已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丁齐虽然也不怎么待见叶行,但不论怎么说,他还念着叶行当初的“好”。
大年初三的时候,假如不是叶行主动登‘门’拜年、代表博慈医疗特意向他发出了邀请,丁齐没有如今这一系列的收获。虽说‘门’槛后来已经被拆穿了,这些都是范仰在幕后运作,但毕竟是通过叶行之手将丁齐引进了这道‘门’。
叶行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吧,估计心里都快急哭了!
对在座的朱山闲等其他七位江湖高人而言,叶行的讲授也同样重要,起到的并不仅仅是参照借鉴作用。他们在实践已经掌控了观身境与入微境,因为各自都有修炼八‘门’秘术的根基,但是另一方面,他们所修的秘术都不是专‘门’用在这种场合的。
丁齐受到八‘门’秘术的启发,自创了方外秘法,但他可不管什么江湖八大‘门’的秘术,唯一的目的是为了针对这种情况,追求那可探索未知的身心状态。朱山闲等人要想成为一名真正的“界师”,也需要系统地去修炼这‘门’秘法,他们以前所学的秘术反倒只是参照与借鉴。
或许也是受到庄梦周推荐的那本络修真小说的启发,丁齐将方外秘法的每一层次第的修炼也分为入‘门’、知常、圆满这三个境界。眼下只有观身境、入微境、隐峨境这么三层次第,且只有前两层次第总结出了具体的修炼秘法。
观身境如何入‘门’?丁齐先后想到了很多种可以借用的方法,最后确定的还是心册术,这正是他本人的经历,也是他最熟悉的方法。但丁齐为了修炼观身境入‘门’而总结出的心册术,已经脱离了心理医生专业技能的范畴,毕竟他的目的可不为了培养一名催眠师或者心理医生。
所以丁齐今天讲授的心册术,是他自己的心册术,是方外秘法的一部分。它首先是一种锻炼和训练,从一个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开始,要能做到在脑海打开一部“心册”。
所谓的心册可以是一份档、一张地图或一幅场景,但必须与现实事物有关,是对切身经历的观察与总计。如修炼册‘门’秘传心盘术,有一个基本要求,是所走过的山川市井,要在心呈现出一个清晰的立体沙盘,并且还要有动态的变化过程。心册术与之类似。
修炼心册术到什么程度才能符合要求?心理医生对此是没有标准的,但方外秘法却有。将它清晰无碍地东西呈现出来,从现实客观的事物,演化为脑海清晰的存在。假如做到了这一点,便可称知常。
观身境修炼到了这一步,“心册术”变成了“心界术”。
所谓心界术,是身心自有一个世界,或者说身心是世界。传说的很多修炼法‘门’,可能都包含类似的观法,但是丁齐不管那些,他所谓的“心界”,不是在定境观想别的东西,是现实世界。
每个人身处的世界,它是清晰的、明确的,当一个人在清醒日常活动,他当时的‘精’神世界是他所在的现实,通过感官转化为知觉。而心界术的要求,是在心册术的基础,将每个人所处的现实世界亦显化为‘精’神世界。
世界是我的身心,这听起来玄之玄,但丁齐的总结却很简单。
当观身境的修炼从心册术进入到心界术,便需要结合养练功夫。所谓养练功夫与丁齐先前所练并没有什么不同,是谭涵川当初帮丁齐总结的内养与外练之法。这是必须的,否则人无法维持消耗,将来施展秘法时可能莫名是眼前一黑,然后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由入‘门’到知常,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