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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京城阔少,总之他们都是一伙人。
却见居中一人突然说道:“谁说他在樊楼里吃霸王餐就可以了?那是我不在樊楼,如果我在樊楼,只要他敢吃,我能打得他嘴里吐出屎来!”
白胜于是把目光定在了这个人的身上,这人也是一副贵公子模样,但是不论从他就坐的位置还是说话的语气又或是他人的目光来看,这人都是这帮人的核心。
这人是谁?难道就是曹正所说的郓王?宋朝从没有封过异姓王,但凡是王爷,除了皇帝的叔伯之外,就是兄弟或儿子。
如果这人是郓王,那就很棘手了,打是打不得的,只能忍。如果一定要打,那么很有可能就没法在京城混下去了,蔡京能不能捞得动?很难说。
就在他刚想垂下目光暂且忍耐之时,这人也把目光回看过来,撇着嘴吐出一句:“怎么着?你不服气啊?看什么看,找打是不是?”
两人目光相碰,白胜若是再躲就未免显得太过窝囊,已至忍无可忍!心说去你马勒戈壁的,管你是谁,先过去揍了再说!
在这种情况下,他觉得说一句都是废话,不如直接动手,大不了打完了人说声“哎哟我不知道你是郓王”,然后再等蔡京来捞就是了。
有凌波微步做保障,他相信在这些餐桌的空隙中一进一出应该不是问题。
就在他心念稍动,准备进袭之时,忽听门外一声冷喝:“你们在这里嚷嚷什么?吃顿饭也不能消停一会儿么?”
这一声冷喝极其有效,室内众人纷纷起立,白胜也回头去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面如冠玉的英俊青年,眉宇之间与赵佶有三分神似。却听见室内人们齐齐问候了一声:“参见郓王。”
白胜不禁一愣,原来这个才是郓王,那么里面那个人是谁?不过随即就想明白了一件事,里面那个人绝不可能是郓王,因为郓王是他们的师叔,是跟林冲同辈的第二代弟子,如何能跟第三代弟子一起聚餐?
郓王微微点头,训斥道:“都坐下吧,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饭,嚷嚷什么?不知道论语里面‘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么?都说过几次了?不要只知道练武,平时多读一些圣贤之书,你们就是不听,如此不识礼仪,将来如何能成大器?”
教训过众人,转过头来看见了白胜,见白胜不曾向他行礼,就很是不悦,问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速速”说到此处,发现餐厅里并无一处空位摆着饭菜,便已知道白胜不是这里的人。
白胜连忙抱拳道:“在下白胜见过郓王,回郓王,在下来这里是找曹正的。”
“你是白胜?”郓王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之色,“你就是蔡太师的门生白胜?”
白胜点头:“正是在下。”
郓王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意味深长道:“既然是太师门生,应该是满胸锦绣文章了,为何也来御拳馆学武?”
白胜急忙谦逊:“在下空有报国之志,而无杀敌之技,所以来此。”
郓王微露笑意:“听起来是不错的,倒是与我投缘。这样吧,过两天我闲下来时会来找你,咱们探讨一下天下大势,嗯,你先准备准备。”
一屋子人立马呆滞,这白胜是走了狗屎运了么?怎么就被郓王看重了呢?而且听郓王这话音,大有结交之意啊!
很明显,白胜和郓王是素不相识的,这一点通过刚才两人的对话就可以听出来。
如此一来,再想明打明的收拾白胜就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给他玩阴的了。
第217章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由于有郓王的介入,中午这一架没能打起来。不过白胜也终究没能吃成午饭。
不仅没能吃成午饭,而且还吃了一肚子的气。因为他被这些三代弟子奚落了半天却没能报复回去,心中极度不爽。
他却不知道那些三代弟子们同样很不开心,因为他们预谋的要给他白胜来个下马威的计划破产了。
这个中午过后,白胜弄明白了很多事情。
首先,御拳馆竟然是一所“寄宿学校”,没有“走读生”一说。不管你是否家在京城,学徒进来之后若非馆内组织活动,就不许随意出去。除非能把武功练到曹正那样的水平及以上才能出门。
与寄宿学校相似的另一个共同点是,御拳馆也是有寒假的,或者说是春节长假,从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开始放到正月十六,每年只有这一个假期。
“寄宿制度”是周侗亲自制定的,要来御拳馆学拳,就别想再出去招摇。
这众多弟子一个个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主儿,若是撒出去了,只怕随时随地都会给闯祸惹事,最终还不是把祸水引到御拳馆来?
周侗自认为他没有能力摆平这么多祸事,不仅他周侗摆不平,就是蔡京都摆不平。
既然是寄宿学校,白胜就无法出去了,或者说硬闯出去也行,但是出去以后就别想再回来,当年史文恭就是硬闯出去的,结果至今周侗不认他这个二徒弟。
白胜倒是无所谓周侗认不认他,因为周侗本来也没收他,他在意的只是要尽量把红拳学完整了才行,来这里干嘛来了,不就是为了学拳么?
但是这样一来他的饮食就成了问题,御拳馆不是太师府,不可能按照他白胜的口味开小灶,中午饿了一顿也就罢了,总不能顿顿都饿着吧?
温饱问题亟待解决。
其次,他弄明白了御拳馆中的权力结构,以及三代弟子针对他的原因。
如今的御拳馆里,权力最大的就是郓王赵楷,虽说在他头上还有个未来的宋钦宗赵恒,但是赵恒不是不常来么,所以赵楷就是如今御拳馆里实际上的一把手。
赵楷是一把,周侗呢?周侗根本不问下面弟子的事情,就是曹正这样的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都没有得到他亲传的一招半式,原因很简单,曹正的资质达不到他亲传武功的标准。
周侗平时根本不露面,就在他的独院里闭关练功,就是给他送饭送菜的弟子都见不着他的面,而且周侗进出御拳馆从来不走正门。
甚至有时候他已经离开十天半个月了,馆中的人都不知道。因为他未必每餐都吃馆内弟子送去的饭菜,所以无法从饮食方面判断他的人是否离开。
赵楷是第二代弟子,再往下就是第三代弟子里的曹正了。
曹正其实只是一个名义上的三代话事人。他负责着御拳馆的后勤工作。与其说他是同辈弟子中的老大,不如说他是个大管家。主抓厨房业务,肉菜采买,煎炸烹饪,当真是行家里手,人尽其才。
说曹正只是名义上的老大,是因为第三代弟子之中,颇有一些皇亲国戚和高官子弟,有这帮人在,曹正敢跟他们充老大么?他最多也就是管管轮流看大门的那些师弟罢了。
这帮皇亲国戚和高官子弟来头极大。只是国舅就有六七个,另外王黼的侄子,梁师成的外甥,李邦彦的儿子,等等官二代不胜枚举,甚至还有一个白胜的堂弟——白时中的儿子。
与白胜作对的最核心的那一位,就是险些逼得白胜过去动手的那个公子哥是郑国舅,名叫郑肃。同样是国舅,御拳馆里却数这位郑国舅最牛逼,因为他姐姐是当朝皇后!
郑皇后有多牛逼?不说别的,只说赵佶最为宠爱的韦贤妃和乔贵妃两位,从前都是郑皇后身边的普通侍女!
这一比较高下立判,樊楼的老板韦国舅跟这位郑国舅一比,就好像是奥拓比奥迪,虽然都是车,可是性能就差远了!
是这些人真心喜欢练武?还是皆有报国之志?屁都不是!这帮人都是奔着赵恒和赵楷来的,只盼能像当年的高俅那样、跟着当初的端王赵佶混出一个水涨船高。
可谁能想到赵恒只是象征性的来挂个名就撤了,寄宿学校当然挡不住太子随意进出,所以这帮人就如同被关进了监狱一般出不去了,只能从曹正等采购人员的嘴里得知京城里每天的新闻。
当然,他们之所以没有想尽办法出去是因为还有一个赵楷在这里充当典范楷模。
能跟赵楷混一混也是好的,谁说太子将来就一定能登基大宝?古往今来夭折的太子多了去了,就算无病无灾,也还有被皇帝废掉的危险呢。
太子赵恒是当今皇帝的长子,在赵恒之下,虽然还有个次子赵柽已经死了。若是今后赵恒出个什么三长两短,继任太子的基本上就是皇帝的三儿子赵楷!虽说九皇子赵构也是比较受皇帝喜爱的,但终究赶不上赵楷。
白胜起初还搞不懂为何郑国舅会跟他过不去,毕竟他跟郑皇后毫无恩怨,可是随着他的深入了解,得知这府里也有一位韦国舅是外面被白钦打断腿的那位韦国舅的亲弟弟时,他就明白了。谁规定韦贤妃只能有一个弟弟了?
合着这位郑国舅是被小韦国舅当枪使了。当然,恨他白胜的还有王黼的侄子王芳亮,偷了他伯父的玉马么,恨一恨也是可以有的。至于其它一些皇亲国戚官二代,也只是站在他们狐朋狗党的一边起哄罢了。
别人也就罢了,让白胜最不爽的却是白时中的儿子白晟,你爹都巴巴的跑到太师府找我认亲了,你还帮着这帮傻逼跟我作对,我是收拾你还是不收拾你呢?
收拾你吧,未免显得我白胜六亲不认,不收拾你吧,你小子是在欠收拾!白胜觉得应该给白晟一个幡然醒悟、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他始终执迷不悟,就只能施以教训了。
白胜之所以能够了解到这么多的信息,多亏了操刀鬼曹正。曹正如此详尽的给白胜解惑,是因为他也想问白胜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山东做生意的?
他如果不问明白这件事情,只怕晚上觉都睡不着。
其实他本来还不是很怕。白胜知道这件事情自有白胜的消息渠道,而白胜能够传播的范围却很狭隘,不过是四代弟子的范围罢了。
可是当他看见郓王与白胜相约的时候就真的怕了,怕得要死。
话说曹正虽然没能学到林冲那一身高绝的武功,但是心眼子可比林冲灵活多了,他通过笼络师弟王芳亮,从而结交了王芳亮的父亲,也就是王黼的弟弟王牧。
他从王牧手里拿了两万贯巨款,准备趁“放寒假”的时机跑到山东,等到武举结束之后再回来,到时候入伍也躲过去了,钱也赚了,何等美妙?
若是御拳馆内有人问起来,只需随便编个谎言,只说返回的路上遇见了某种意外,谁还能追究他的罪过?
但若是现在白胜把这事儿捅给赵楷,那就一切全砸了!而且按照赵楷的脾气,非得把他送到开封府不可。
赵楷可是要求御拳馆的弟子踊跃参加武举,倾力为国捐躯的,岂能容忍他这样的人和事存在?
所以他对白胜也是百般的巴结,虽然不敢冒着得罪郑国舅的风险给白胜单开一个小灶,但只要白胜提出的要求,能够满足的一定满足。
所以当他问起白胜这件事时,白胜只说:“你先给我送个信到太师府,回来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第218章 周侗棍
下午的操练是弓箭和兵器,白胜跟着荀四等四代弟子到了西前院。
大家在数条长木凳上坐成行列,由荀四点名,依次出列练习开弓射箭,荀四在一旁指点纠正,同时讲解要领。
因为白胜是新人,所以荀四只给了他观摩的资格,无需下场开弓,白胜也无意在这些四代弟子的面前秀他的弓箭神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