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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纵使你白胜身有千般光环,万般荣耀,不还是我白晟的手下败将么?
他已经在设想今后如何跟人吹嘘今天这段光辉时刻了。他觉得这事儿绝对够他吹一辈子的。
毫无疑问,白胜就是不会武功的,至于射箭,那完全是两码事,是个人就能练习弓箭,练得久了自然就射的准,这跟武功没有任何关系。
“拿出你的真本领来打!若是敢作弊,休怪本宫无情!”郑皇后森然警告白晟。
白晟心说我没打算假打啊,刚想向郑皇后表明时,却听蔡京说道:“比武不是拼命,要讲究点到为止,能分出高低来即可,若是你失手伤了白胜,就是你父亲也保不了你!”
白晟被蔡京的威胁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刚才的踌躇满志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爹就是靠蔡纠上去的,他如何敢违背蔡京的意思?
刚想向赵楷申请换人时,只听郑皇后冷然道:“不要怕,就给我狠狠地打!不论打死打伤,都有哀家保你没事!”
蔡绝得胡子都撅起来了,却拿郑皇后没辙,总不能治郑皇后什么罪吧?
或许只有当初的包拯才敢抬着龙头铡吓唬吓唬皇帝的后妃,不过也仅仅是吓唬而已,不敢真铡。他蔡京可没包青天的魄力。
只要赵佶不说废后,谁都拿这些后妃没辙。蔡京的官做得再大也管不了后宫之事不是?真说起在后宫的影响力,他比当初的杨戬以及现在的梁师成和童贯可就差多了。
有皇后撑腰还怕啥?白晟胆气顿壮,走进了场中央,与早就等候在对面的白胜互相抱拳为礼。
御拳馆三四两代众弟子列阵围观,郑皇后及其拥趸,蔡京、李格非以及李碧云等人也都站在了圈子里层观看。
随着赵楷的一声号令:“开始!”白晟疾行三步,一记冲拳直捣白胜的胸腹,正是红拳砲锤中的一式“长驱直入”,引得众弟子彩声一片。
白胜并不识得白晟的招数,本以为白晟会使用“流星”作为进攻手段,却不料白晟似乎根本不会流星拳法。
只不过他抱定了只挨打不还手的策略,眼见对方拳来,就摆出来一个极其古怪而又笨拙的姿势,整个身体形如一块丑陋的顽石。
御拳馆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白胜这是什么招法?怎么看上去好像等着挨揍呢?
韦贤达更是脱口而出:“缩头乌龟么?”
就连本场比赛的大腕级裁判赵楷都在摇头,因为他也看不懂白胜这是在干什么。
其实就是白胜自己也不知道曾经跟林冲学来的这招叫做“它山之石”,他却知道这一招极其抗打,有坚若磐石之功。
就是跟爆发的林冲对撞都不会受伤,又何惧区区白晟?白晟与林冲相差了何止数倍?如果说林冲是一流高手及以上,那么白晟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三流好手,还是偏弱的。
然而就在白晟拳面甫一接触白胜胸前的一刹那,白胜的身躯却陡然向后飞出,看上去竟是被白晟这一拳给打飞了。
场周一片惊呼响起。
倒飞的过程中,白胜自己也已大骇,因为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脖子被一只无形大手攥握其中,将他的身体硬生生的拉向后方。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不由自主,任凭他挥臂踢腿,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身体的平衡,更无法让自己的双脚落在地面。
白晟也惊呆了,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拳头,仿佛不认识一样。这是我的拳头么?这是我打出去的一拳么?怎么感觉没吃上劲呢?可若说没吃上劲,白胜为何会倒飞而去?而且还能飞得那么远?
白胜足足飞了将近两丈才双足落地,他刚要拿桩站稳,却觉得那股力道余势未衰,硬生生将他扯得后仰倒地,摔了一个极为狼狈的仰八叉。
没奈何,只好顺着后仰的力道仰头,想看看是什么力道控制了自己,果不其然,李碧云就站在自己身后,只是在她的身前还并肩站着两名轿夫。
白胜的眼力何等敏锐,只一瞟之下,就看见这两名轿夫正在贴紧的双臂中间,那只正在缩回的、极其隐蔽的玉手。
于是心中有了数,这是师父在帮助自己,既要给人造成一个自己远非白晟对手的假象,更不想让自己落败时受伤,于是就瞒过众人的目光使了这招擒龙控鹤。
回味着刚才的情形,他仿佛回到了穿越前的现代,有一种拍打戏时被钢丝绳吊着飞来飞去的感觉。
的确是李碧云在出手。
李碧云将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在白晟拳到之际将白胜拽得倒飞向后,任是谁都感觉不出白胜这摔跌里含有半点虚假。
这情景,就是白晟一拳打出来的!
观众已在为白晟这一拳轰然喝彩,同时也为白胜的不堪一击而感到无趣。还能更弱一写?果然是四代弟子里的新人,这根本就是不会武嘛!这架没法打下去了。
在白胜摔跌在地的同时,李碧云身前那两名轿夫不约而同地抢在白胜的身边,一人两手搀住了白胜的手臂,同时问道:
“你没事吧?”
“有没有伤着哪里?”
“嗯?”白胜吃了一惊,这声音不对啊!左右扭头看了看两名轿夫的容貌,均是一副生面孔,但是声音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左边的是萧凤,右边的是方金芝。
“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怕你吃亏,就跟着师父来了。”两名轿夫打扮的美女异口同声,男人的脸孔配着娇嫩的女声听起来格外别扭。
这边白晟趾高气扬,伸出小手冲着白胜招了招,“起来啊!别躺在那里装死行不?”
“够了!胜负已分,你可以退下了!”赵楷终结了比赛。
郑皇后却不同意:“郓王,你如何知道白胜不是在作伪?如果他是自己故意摔倒的呢?”
赵楷眉头轻皱,不悦道:“白胜被打飞时,膝弯是直的,身体是站姿,全然没有任何向后跳跃的准备动作,母后若是不信我的话,可以问这里任何一个习武之人。”
郑皇后环顾左右,果然没有人对赵楷的评判提出质疑。
蔡京捻须微笑道:“好了,如此便可以证明白胜不是杀害郑国舅的凶手了,真凶另有其人!当然,咱们决不能任由真凶逍遥法外”
在蔡京说话的同时,郑皇后却看向了身后的小韦国舅,见小韦国舅有话要说的样子,就示意他过来说话。
白胜听见小韦国舅对郑皇后低声说的是:“谁知道是不是曹正点倒了郑国舅,然后白胜用弓箭射杀?”
只见郑皇后连连点头,又听韦贤达说道:“也许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此案从头到尾都是曹正干的,白胜就是一个买凶杀人的幕后主使!”
郑皇后更是笃信不疑,抬头就阻止了蔡京的总结:“太师,哀家觉得你这结论下的未免太早,此案尚有多处疑点存在。”
以蔡京之老谋深算如何不知此案的真相还有多种可能?他刚才那样下结论,也只是想捂盖子罢了,只是这盖子着实难捂。
无奈说道:“就请郑皇后说说疑在何处。”
郑皇后就把小韦国舅的低语复述了出来。
众人听了都在点头,觉得很有道理,这两种可能的确存在。
第225章 移魂大法的妙用
毫无疑问,曹正身为三代弟子的大师兄,武功自然是没的说,只在郑肃之上。尤其是在偷袭的状态下,更易得手。
这是一个根本不用测试的命题。
于是案情的审理工作就回到了刚才的环节,用刑。
按照郑皇后的意见,无需测试曹正的武功高低,直接用刑,直到他招认是白胜指使他杀死郑肃的事实为止。
蔡京当然不会同意郑皇后的屈打成招策略,面向三堂首脑以及赵楷问道:“你们想一想,一个刚刚进入御拳馆一天的学徒,如何能够指使得动他的师父替他杀人?即使他真的这样指使了,他的师父又如何会接受指使?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老蔡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众人纷纷点头,就是赵楷也不信曹正会替白胜去杀郑肃。毕竟曹正是一个比较圆滑的人,善于攀附强势。
郑肃在御拳馆里地位极高,曹正平日里没少巴结,却还巴结不上,新来的白胜能有什么本领操纵曹正铤而走险?
谋杀当今皇后的亲弟弟,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只怕不论白胜开出什么报酬来都不足以打动曹正行凶。
所以说白胜指使曹正行凶这个可能性也是极小的,甚至从道理上根本讲不通。
这边蔡京和郑皇后辩论得脸红脖子粗,那边小韦国舅却走到了白胜的身边,白胜躺在两名美女的臂弯中并没有起来,因为起来就意味着刚才白晟那一拳徒具其形。
但是韦贤达明显不想就此放过白胜,站在白胜身前居高临下说道:“你以为你装死就能躲过一劫么?须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哪怕你现在已经死了,也逃不过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结局,下辈子给我记住了,京城就不是你这种山野村夫能混的地方!”
与刚才的情况不同,韦贤达和白胜所处的位置是演武场地,距离三堂临时设置的公堂较远,所以韦贤达也不怕蔡京再治他的滋扰公堂之罪,因而趁着蔡京辩论之机来打击白胜。
白胜冷冷地注视着韦贤达,说道:“你不觉得你得意的太早么?郑肃可是会醒过来的,你不怕么?”
韦贤达狞笑道:“他会不会醒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肯定活不过今天了!”
按照郑皇后的脾气,如果白胜能够活过今天,她就能回去当着赵佶的面上吊,不是威胁,而是真的没法活了。
堂堂皇后的亲弟弟被一个秀才打死了,居然不能惩办凶手,这皇后还怎么活下去?
白胜懒得再理韦贤达,正要琢磨一条良策时,忽觉耳垂一暖,却是方金芝的嘴唇贴了上来,只听她耳语道;“你能不能确定这个韦贤达是杀人凶手?”
白胜也不转头,保持原来的姿势回道:“八九不离十吧。”他不怕这话被韦贤达听见,因为即使韦贤达听见了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觉得非常无奈,因为他找不到韦贤达杀害郑肃的任何证据。
却听方金芝忽然抬高了些许声调说道:“那就好办你怎么说?”
白胜闻言一惊又是一惑,惊的是方金芝似乎有办法帮他解决麻烦,疑惑的是方金芝的后半句没头没脑。
却听萧凤悠悠说道:“就按之前你说的办呗。”
白胜这才知道方金芝那后半句话竟是对萧凤所说,但是听这意思,之前她们之间似乎有过什么商量,商量的是什么却又不得而知。
萧凤和方金芝的男装女声引起了韦贤达的注意,韦贤达有墟怪的打量着这两名轿夫的脸,却忽然被其中一名的眼神吸引住了。
这是什么眼神?韦贤达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
这轿夫的眼神无比柔和、亲切,仿佛汇聚了千种关怀,万般怜爱,让他觉得回到了童年里母亲的怀抱,忽然间产生了一种冲动,只想把长大后这许多年的事情像她诉说。
忽然,“母亲”开始问话了:“你现在是不是很欢喜?”
他不由自主地回答道:“当然很欢喜。”
“为什么欢喜呢?能不能告诉我?”
“可以啊,因为我的仇人都被我做掉了,从此以后我就是外戚中的王。”
韦贤达和方金芝一问一答之时,萧凤已经悄悄站起,走到了李碧云的旁边耳语两句,李碧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