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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贤达和方金芝一问一答之时,萧凤已经悄悄站起,走到了李碧云的旁边耳语两句,李碧云随即叫停了正在和郑皇后辩论的蔡京,低声说了几句。
蔡京眼睛一亮,立即对郑皇后道:“皇后娘娘,咱们不妨移步去听听韦国舅如何说话。”
郑皇后就很奇怪,韦贤达是看在他姐姐韦贤妃的面子上帮我的,你去听他说话能听见什么对你有利的话呢?
奇怪归奇怪,脚下却跟着蔡京走了过来,三堂会审的官员们也都跟了过来。
却听见韦贤达正在诉说着往事:“这郑肃不论是在御拳馆外还是御拳馆内,总是欺压孩儿一头,孩儿早就想收拾他了,只是一时没有好的机会下手。”
方金芝诱导道:“那你为何会在今天才动手呢?”
韦贤达道:“正好白胜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村夫进入御拳馆,孩儿就想来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郑皇后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许多,不由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就想冲上去撕碎韦贤达,却忽觉周身一紧,身边的空间仿佛变成了铜墙铁壁一般,令她的肢体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非但肢体无法动弹,就是想要张嘴说话都做不到了。
韦贤达献宝似的给方金芝讲述着他的得意之作:
昨天夜里,他伙同白晟和王芳亮,跟随郑肃一起,先去西前院拿了弓箭,然后又到了四代弟子的宿处。
郑肃站在漆黑一片的院子里喊了白胜多声却喊不出人来,他就在郑肃的身后点了后者的穴道。
王芳亮和白晟并没有发现郑肃穴道被点,见郑肃不再喊叫,以为他想要在黑暗中静等,这时韦贤达让他们两个先回去,他自己在这里陪着郑国舅。
王白两人早就困得不行,当即就回去睡觉了,无人之际,韦贤达就放倒了郑肃,让郑肃俯卧在地,居高临下往郑肃的背后射了一箭。
没有人知道韦贤达为何会主动供述他的犯罪过程,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韦贤达绘声绘色地讲述的同时,李格非的手下已经将笔录做好,方金芝最后做了一个总结:“那你就在笔录上画个押吧。”
众人惊愕地看见,韦贤达的脸上带着一种怡然自得的神情,毫不犹豫地接过毛笔,在供状上画了押。
直到此时,李碧云才放开了束缚在郑皇后身上的内力,郑皇后如同一只突出牢笼的母狮子,离弦之箭一般扑了过去,一口就咬在了韦贤达的耳朵上。
白胜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合着这擒龙控鹤还带憋劲功能的,在憋劲的过程里,郑皇后身体的力量似乎一直在释放,却被内力的束缚给压缩在身体之中,就好像爆炸原理,又好比越上越紧的发条。
郑皇后这一口咬在韦贤达耳朵上,跟刚才方金芝的嘴唇轻触白胜的耳朵大相径庭,韦贤达当即痛的大叫一声跳到一旁,半边脸上都溅满了鲜血,耳朵竟然被郑皇后给咬掉了。
第226章 庖丁解牛刀法
真相大白之时,唯有韦贤达懵逼当场,因为所有人都听见他供述了犯罪过程,也看见他亲笔画押,却只有他本人茫然无知。
“我说什么了?我啥时候画押了?”
没有人理睬韦贤达的追问。
这种时候再想翻供已经不可能了,在所有人的眼里,韦贤达已经是一个死人。
李格非等人喜笑颜开,说道:“没想到此案竟然破得如此容易,我们可以去禀明圣上了。”
蔡京老怀大悦,点头道:“现在你们都明白了吧?老夫的门生岂能做出此等作奸犯科之事?”
说到此处,又有意无意地看着满嘴鲜红的郑皇后道:“这件事发人深省啊,给了我们这些执掌朝纲的国家栋梁一个重要的启迪!那就是在断案时一定要多从人性的角度出发,只要一开始定下了正确的侦破方向,就一定不会造成冤假错案!”
李格非深有感触道:“太师所言极是,只要我们一开始就坚信太师师生的人品,又何至于绕了这许多弯路,争来争去的,真是荒唐可笑!”
当下有公差衙役将韦贤达戴上手铐脚镣,扭送大理寺监牢。至于王芳亮和白晟两人,虽然算不得从犯,但他们至少犯下了包庇主犯,知情不报的罪行,一并押回另行审理。
郑皇后余怒未消,气呼呼地跟着众人,护送着尚在昏迷之中的弟弟郑肃,一起离开御拳馆。只有送众人出馆的白胜很是不甘,大声抱怨道:“这人真不懂事,我特么救了她弟弟,又帮她找到了真凶,连一声谢谢都没有的”
郑皇后却在想着如何回去在赵佶面前告韦贤妃的状,对白胜的抱怨充耳不闻。
李碧云等人也随着蔡京离开,站在御拳馆的门口,萧凤回身拉起了白胜的手,轻声说道:“今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多保重自己。”
说话时眼中似有泪光闪动,说罢转身匆匆而去,不再回头。
碍于馆规,白胜不能出馆,站在赵楷的身后大惑不解,萧凤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像是话里有话呢?
他的直觉告诉他萧凤说这话一定另有深意,却一时想不到意所何指,只有“放寒假”之后才能回到太师府相询了。
经此一案,白胜在御拳馆弟子们心目中的地位骤然提高,虽然大家都知道他身无武功,但是在朝堂上的背景实力实在是雄厚无比,惹不起!
就算是曹正和荀四都没能想到,他白胜竟然真的能扳倒郑皇后一彦白!他们一度已经抱了必死之心,打算陪同白胜死在一起了。
第二天,腊月二十一,再有两天就该“放寒假”了,白胜仍在紧锣密鼓地跟着曹正学习武功,除了学全周侗棍之外,他还学了红拳砲锤和一套“庖丁解牛刀”。
值得一提的是这套庖丁解牛刀法,据说周侗早年征战时,在一次大战后与主力失散,在西域一片沙漠中遇到了一座神奇的地下古城,在那古城之中得到了一卷《南华经》,经文之中绘有刀谱,即为这套庖丁解牛刀法。
这刀法招式精奇,变化繁复,令周侗痴迷不已,一度舍了他的惯用兵器长枪,改练一柄金刀,并且凭借这柄金刀创出了“金刀无敌铁臂膀”的美名,直至他以金刀败给了好友谭正芳,才改为修习其它武器。
话说十年前曹正拜入御拳馆,跟林冲学艺,一次在厨房中抡刀砍牛肉时,恰好周侗经过,见曹正勤快,一时高兴,就传了这路庖丁解牛刀法给曹正,说这路刀法用于厨房才是最合适的。
这算不上是正式传授武功,而只能算是指点,因为以曹正的天赋实在达不到接受周侗本人传授武功的标准。
事实证明了这路刀法果然适合解牛杀猪,曹正将它练得精熟,用在了本行上,竟然获得了“操刀鬼”的名号,这里的“鬼”可不是贬义,有鬼斧神工之意,意指凡人不可能练就如此精熟的刀技。
由此可见此路刀法之精妙无方。
白胜在拿到神刀之前就曾一度使刀的,当然他不懂得任何刀法。而后虽然神刀形如铜棍,导致他对周侗棍有了兴趣,但是他还是乐于接受庖丁解牛刀法。
这或许是因为他二十岁才开始练武,乐于接受一些易于速成武技。而刀这种兵器比其它兵器更容易练成,所以深受他的喜爱。
本来这路刀法是曹正从不外传的独家之秘,即使是他的师父林冲都不会这路刀法,按理说也不应该传给白胜。
但是经过了郑肃一案,曹正跟白胜已经是生死之交,生死之交岂能吝啬?更何况曹正对白胜的背景实力膜拜得一塌糊涂,已经抱定了这辈子就跟白胜混的信念了,又何况传授一套刀法出来?
人贵有自知之明,曹正知道自己的天赋不行,因而不论这套刀法有多精妙,他都无法将其练至上乘境界。
与其敝帚自珍,不如慷慨解囊,藉此换取白胜对他的帮助何乐不为?虽然在他看来白胜也不可能练出什么名堂来,但是这毕竟是他仅有的财富。
白胜自然是废寝忘食的苦练,因为在他看来放了寒假之后就没有必要再回到御拳馆了——发生郑肃被杀这么大的事情周侗都没露面,还能指望在这里碰见周侗么?猴年马月的事情,指望不得。
这天下午,赵楷忽然召集了御拳馆所有弟子,齐聚中二院演武场,也就是昨天的三堂会审之地,曹正和白胜也不例外,接到荀四的通知后,立即放下了正在进行的教学,一同赶了过来。
白胜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路跟曹正抱怨赵楷事多,耽误他练武,曹正师徒不敢接茬,白胜抱怨可以,他们可不敢多说一个字。
三人赶到现场时发现其余弟子早已到齐,正围坐在演武场周围的木凳上,而在昨天三堂会审的临时公堂位置,正坐着许多陌生人。原来是有客上门了。
白胜的目光在那些陌生人的脸上逐一扫过,发现其中竟然还有个熟人,巧合的是,这熟人的目光也正看向自己,敌意甚浓。
白胜不禁奇怪,这人怎么来了?难道是专程来找我报仇的?可是御拳馆不是不许外人随便进入么?四大名捕都进不来,怎么会让他进来?
与白胜对视的,正是在建康城翠云居见过的牛逼人物——展人龙。
半个月以前,在建康城内,展人龙被白胜以“特洛伊木马”之计点中了穴道,在他的手下救他离开的时候,又被萧凤射了一记袖弩。
两人对视许久,心中都是惊异莫名。
白胜想的是:看来萧凤那一弩还是射偏了,这货竟然没死,若是今天打起来,单挑没人是他的对手。
展人龙想的是:这厮怎么没死呢?我家传的一笔勾销怎会失灵?
第227章 京城四大门派
赵楷面南背北居中坐在主人的位子上,发现展人龙与白胜对视,不禁好奇,微笑问道:“展馆主可是认识白胜?”
他这样一说,连宾带主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白胜,只见白胜站在四代弟子的后排并未入座,御拳馆的众弟子均想:这白胜当真了得,竟然与南侠拳馆的馆主是旧识。
展人龙与白胜对视之后又在人群里搜寻了一下,没有看到当初在翠云居与白胜同伙的其他人,这才稍稍放心,如今他弩伤初愈,还真的不敢像上次那样狂言以一敌三。
听见赵楷询问,便看向赵楷道:“回郓王殿下,在下跟此人有过一面之缘。却不知这人也是御拳馆的高手。”
赵楷微微惊愕,“白胜是我御拳馆第四代弟子,刚刚收入门墙,如何称得起展馆主口中的高手二字?”
展人龙的武功在汴京武林中赫赫有名。传说五年前曾有一伙江洋大盗来到京城作案,这伙大盗尽是一流高手,而开封府的四大名捕因故未能聚齐,事出紧急,就只好去请当年的天下第一神捕展红绫。
展红绫并未应邀出马,而是派了侄子展人龙协助缉拿。
当时陪同展人龙的是擅长铁砂掌的铁手张应龙,张应龙亲眼看见展人龙孤身双笔与那五名身怀绝技的江洋大盗展开激战,最终展人龙以一敌五险胜敌人。
而张应龙只是带人给那五个被大盗戴上镣铐而已,做了一回普通捕快。于是就有人评价,说展人龙的武功十分了得,一个人比四大名捕加起来还要厉害。
赵楷久在御拳馆,当然知道京城武林的那些事儿,更知道展人龙的武功之高,所以才会心生疑惑,白胜的身手之弱有目共睹,怎么能当得起展人龙以“高手”相称?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