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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光芒。
那是金属的光芒!他的目力何等敏锐?立即看出来每一道光芒都是一根铁刺!
这大校场上哪来的金属刺呢?他下意识的就往其它场地上看去,只见韦贤达和凤南渡、慕容乾和洛丽妲两对已经开始了交手,但不论是他们的马蹄下还是脚底下都没有这些金属刺。
难道这些金属刺只是冲着我白胜来的?
他刚刚想到此处,张俊已经策马冲了过来,手中挺着一杆镔铁点钢枪。
看见这杆枪,他就心头一震。因为他曾经听郭盛给他讲过这镔铁点钢枪的来历。
郭盛曾经说过,说此枪是由镔铁精钢打就,枪头至枪尾长一丈二,通体漆黑,重六十三斤。
枪名点钢,意思是一枪刺出,即便是百炼精钢也能一点即透,足见此枪枪尖的锋利。
别看王氏赌坊把张俊的赔率设的那么高,白胜却从来都没有小瞧过张俊,因为他留意过张俊最后两轮的战斗,发现张俊的磕磕绊绊是故意装出来的。
而且张俊对敌的兵器一度只是一根齐眉棍,到了这一场却突然换了一根镔铁点钢枪,这是想要扮猪吃虎么?
他却不知,这个张俊其实真的大有来历,此人日后会成为一员抗金名将,与岳飞、韩世忠、刘光世合称“中兴四将”!
这是一个能跟金国兵对兵将对将的死磕,能跟岳飞相提并论的人,这样的人能很差么?
白胜重视张俊的另外一个原因在于,别看这已经是八进四的对决,可是他白胜却是实实在在的骑战初体验!他并没有经过马上交锋的训练,也没有骑着马冲锋陷阵过。
虽然他曾经拿着金兀术那只金雀开山斧把縻賙一劈为二,可那不是玉狮子练前空翻么?虽然他曾经追赶原野上奔逃的敌人,那不是追杀步卒么?这些都算不上正规的骑战经历。
除此之外,他对骑战的一切印象和理解,完全来自于观看完颜兀露和萧凤的马上英姿,再就是之前三轮淘汰之中每个骑将的表演。
御拳馆倒是有这方面的教学练习,可他不是没来得及学么?
所以他真的不敢看轻张俊,因为他心里没底。
所以当张俊跃马挺枪向他冲过来时,他再也顾不得查看地上的金属刺,连忙将他的铜棍掣在手中,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看枪!”
转眼间张俊的战马已经冲到了玉狮子旁边,两马一错镫,镔铁点钢枪带着一股凛冽的寒风向他怀中扎了过来。
白胜不敢怠慢,双手抓住铜棍的头尾,将内力灌入铜棍之中,模仿着之前许多人使过的一招“怀中抱月”,奋力往外一搪,心想只要那点钢枪与这铜棍一接触,就可以使用隔物传功攻击张俊的双臂经脉。
但是张俊哪有这般实在?他早知白胜可以力举万钧,虽然他手里的大枪也有六十三斤,却不敢跟白胜硬碰硬。
就在那枪尖堪堪碰到铜棍的一刹那,忽如毒蛇吐信一般缩了回去,白胜这一搪就搪就搪到了空处。
但几乎眨眼的工夫都不到,那枪尖就再次攒刺过来,这一招才是实打实的杀招!
白胜瞬时急出了一身汗,连忙将搪出去的铜棍往回压,同时运了一部分内力在胸腹,准备万一压不掉这一枪时便以内力护体硬挨这一下。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里,他的闪念并没有计算谬误,这一压果然慢了半拍,压的确是压到了,却没能将枪尖砸落更多。
眼见那枪尖就要挑到他的小腹,玉狮子却神一样的往旁一跳,那枪尖勾起了白胜的战袍,向上撩去,那战袍的襟摆竟然随着枪尖翻起来蒙向他的头面!
张俊骑战功夫高绝,本已算准了这一枪将会扎在白胜的小腹,至于往上那一撩,根本就是想要枪挑白胜的节奏,这是以枪为兵器的武将最常应用的杀招!
但是偏偏白胜坐骑的这一旁跳突如其来,导致他只挑起了白胜的战袍,正打算趁着白胜视线被战袍所挡、撤回长枪重新攒刺之时,突然间胯下战马唏律律一声长嘶,竟然马失前蹄了!
说时迟,那时快,从张俊挺枪诱刺到马失前蹄,也不过是双马一错镫的工夫,但是他这战马一双前腿这么一跪,他再想杀伤白胜已经非常不易了。
好一个张俊,纵然遭此变故,依然沉着冷静,在上身随着马头往前扑跌的同时,回枪就是一记横扫,直取白胜的头颈,这一枪若是扫中,定能把白胜的脖子扫断!而蒙在白胜头脸上的战袍还没有落下。
就在这危急时刻,白胜的听风辨器发挥了奇效,他根本也不用等到战袍落下,也不必费力将战袍裹住的铜棍掣出,只一个俯身就避过了这致命一扫,同时左手疾出,打出来一记初涉红尘!
这是带有劈空拳力的初涉红尘!
张俊本来身体就是前倾的状态,被这一拳的劈空拳劲隔着两尺击在了后背,只觉两眼一黑,喉头一甜,一个前空翻就从马头上栽了下去。
话说张俊的战马是禁军提供的,这马再怎么惯于征战也不会前空翻,所以张俊就只能自己玩个前空翻,还是被白胜一拳给揍出来的。
张俊心头震骇于白胜的内力,却仍处变不惊,在头脸即将撞向地面之时腰腹急收,着地一滚,打算顺势来个前滚翻起身再战,却忽然感觉到背部数处刺痛钻心。
他暗道一声不妙,站起来时,伸手往背后一摸,却摸了一只铁蒺藜出来,顿时大怒,运起内力向着全场喊道:“考官!白胜作弊!”
第300章 惨遭淘汰
在张俊狂喊考官的同时,白胜的战袍也已落下,看见了手里举着铁蒺藜的张俊,心中也是杯,这特么谁啊?怎么这么坏!
这铁蒺藜分明是冲着我的玉狮子来的啊!
这也就是照夜玉狮子,若是换了别的马,早就跟张俊的坐骑一样了,此刻张俊那匹马正躺在地上哀鸣抽搐,四只蹄子上居然扎了三个铁蒺藜,再也站不起来了,而且貌似那马身上也被铁蒺藜扎了,只是压在身下看不见扎了几只。
他当然不会趁人之危去攻击张俊,他认为眼下第一要务必须要找到布置铁蒺藜的元凶!于是他的目光向附近的看台上扫去。
他觉得这些铁蒺藜极有可能是韦贤达布置的,但应该不是韦贤达亲自布置,那么谁会是韦贤达的帮凶呢?
他重点看向西看台和北看台,因为西看台上不乏巴结韦贤达的京城举子,而北看台上则是一群拍韦贤妃马屁的人。
他唯独没有去看东看台,当然不知道这些铁蒺藜其实是东看台上的李俊所发。
早在确定了比赛场地之时,李俊就趁着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其他三十一场对决之机,用暗器手法在白胜的比赛场地上布下了铁蒺藜。
他的暗器功夫不弱,每只铁蒺藜都打进土里大半部分,只留下蒺藜刺藏于浮土之中。
白胜在两个看台上寻找可疑之人,看台上的观众却已是哄然大乱,刚才张俊那一嗓子早已引起了轩然大波。
“白胜作弊?白胜怎么可能作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白胜这块场地,甚至连正在对决的慕容乾与洛丽妲,韦贤达和凤南渡都没人看了。
一众考官立即来到了张俊附近,有几个还被地上的铁蒺藜扎了脚,甚至连询问张俊的过程都免了,直接质问白胜:“这铁蒺藜是不是你埋下的?”
他们之所以这样粗暴直接,是因为他们和张俊都成了受害者。
白胜怒极,大声反驳道:“你们眼睛瞎么?我也在这满是铁蒺藜的场地里,难道我会布下铁蒺藜扎我自己的马么?”
这话本来很有道理,但是急怒之下的考官们却不这么想,主考官随即就质问道:“还在狡辩!我且问你,你和你的马为何好好的没有被扎?”
这句话还真就把白胜给问住了,这事儿怎么解释?你告诉他们我这匹马是神马,能够提前发现铁蒺藜从而避免被扎,人家信么?
看见白胜哑口无言,主考官更来劲了,直接大声宣布:“这一场对决,张俊胜!”
听见了这个结果,全场众人都惊呆了,他们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是吧?这样就算张俊胜了?
不过也有一酗战的行家当即指出,在张俊马失前蹄落地之前,似乎真的是张俊占据了上风的。
“哄”
人们呆滞了半晌,然后爆发出一片嘈杂,这嘈杂是因为几乎人人都在后悔自己错过了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
如果刚才买了张俊赢问题是人生没有如果。
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后悔的想要自杀,多好的暴富机会啊!就这么失之交臂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开始默念那句俗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白胜气得不行,却毫无办法。你说是韦贤达布置的铁蒺藜,证据何在?没有证据就是诬陷,那才叫找不自在!
问题是这特么找谁说理去?找赵佶么?根本不可能!除非蔡京相招,否则自己根本没资格上北看台。而且就算通过蔡京上去了,他也不想让赵佶给他主持这个公道。
在办理李师师之前,他可不想欠赵佶任何人情。至于赵佶已经金口玉言敲定了他这个武状元,那是你自己愿意,你不许我武状元我就拿不到么?
不过他转念又想,单以今天这场骑战的结果来说,似乎若无赵佶和童贯点了他这个武状元,他还真就拿不到了。
见白胜没有上诉的意图,考官们拍拍屁股回归了考官席,当然,有好几个是被喊来的禁军抬下去的,禁军们一边清理土中的铁蒺藜,一边把考官们送了出去。
白胜就这样被淘汰在四强之外,虽然他还是武状元。
白胜被淘汰,不仅是令那些观众们坐失了暴富的机遇,同时还很有可能导致那些购买三甲彩票的人们美梦破灭!
人们原本竞猜最终的前三名是白胜、韦贤达和慕容乾、凤南渡、展人龙之中的一个,但是白胜这一被淘汰,三甲的名次恐怕就要变了。
最终白胜这个状元还会不会荣登榜首?这是一大悬念;而淘汰白胜的这匹黑马张俊是否还具备一战之力,去参加第五轮的淘汰?如果他参加,胜负如何?这又是一大悬念。
白胜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关心这些悬念,北看台上韦贤妃的笑脸令他无比厌恶,西看台前展人龙的一脸春风令他产生了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而他却没有脸去面对东看台的京城百姓。
“走人!”这个念头一经产生就再也遏制不住,反正已经是武状元了,何必留在这里遭这个罪?
他遥遥向西看台后排的狄烈挥了挥手,因为后者正在用一种关切而又疑问的目光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怎么就被淘汰了,似乎想要听他解释一下。
但是他不想解释,他只是挥了挥手,然后冲着台下的展人龙说了句:“你说话是不是放屁?初八那天你说当天就把湛卢给我送过去,为何到现在还没有送到?”
当着着许多人,白胜这句话说得很是响亮,有意要打展人龙的脸,打完脸就走,反正现在展人龙身上也没带着湛卢剑。他记得展人龙说过的话,他的宝剑只可能在挑战剑神的时候才会出鞘。
他撂下这句话就走,展人龙却不干了。没错,刚才他笑呵呵地看着被淘汰的白胜,就是想说两句风凉话来着,可是没等他说风凉话,白胜却先打了他的脸。
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当即恼羞成怒,冲着白胜的背影说道:“那时候整个汴梁都传说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