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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兰果然心头暗凛,白胜既然敢对卓不凡的剑术品头论足,就说明他肯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后手。
她原本是抱着求稳的心态才没有立即跟白胜翻脸,此刻见白胜依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就更加谨慎起来。
从兴庆府到灵鹫宫,这么远的路途、这么非人的折磨都忍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总要十拿九稳的反制成功才行。
只可惜姐夫虚竹子不在灵鹫宫,而姐夫的拜弟段正严却未必能听信自己的鼓动与白胜反目相向。
其余众人听了白胜这句话也都是一惊,均想:原来这卓不凡师徒与白胜竟然是有过节的,而且似乎在曾经的过节中并未占到白胜的便宜。
于是人们就把目光看向了卓不凡身边的两个青少年,只不知白胜说的那个徒弟是哪个,估计是手持软剑年龄较长的那一个。
此刻听过了独孤鸿一番介绍,卓不凡已经对白胜重视了起来,沉声道:“既然白少侠并非灵鹫宫中人,为何要趟这一趟浑水?”
白胜笑道:“我没有帮灵鹫宫的意思,只是想问你来到这天山是为了寻仇还是为了比武,如果是寻仇,就与我毫无干系,但若是比武的话,跟谁比不是比?难道一定要跟这灵鹫宫主比才算是比武么?这灵鹫宫主也未必就是天下武功第一。”
这话一出,整座大厅里各方人员都变了脸色,对白胜这番言辞难以认同。
世人皆知灵鹫宫主一身武功深不可测,他不出世,世间的高手就可以是周侗、方腊、童贯乃至黄裳等人,但若是他进入了江湖,纵使不能称作天下第一,那几位的名次也得再往后挪一挪。
就连卓不凡都觉得白胜这话说得太大了,说道:“灵鹫宫主不是天下第一,难道你白少侠才是么?”
白胜笑道:“在下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山野村夫,而且还是瘫痪之人,如何敢称天下第一?”
他这样一说,满厅众人就都松了口气,原来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有李若兰心中嘀咕,按照白胜在西夏皇宫的表现来看,纵使他不是天下第一也差不了多少了。
除了白胜之外,她不认为世间有任何人能用劈空掌力将她拍飞,而且给她造成严重的内伤。却不知“拍”飞她的乃是龙雀神刀而非白胜。
卓不凡却怫然不悦道:“如此说来白少侠是在消遣老夫了?”
白胜道:“那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还不够向天下第一发出挑战的资格,说得再明白些,就是你连天下第二的水平都没有,如何可以挑战天下第一?”
这话大家都听明白了,白胜的意思是这里有人虽然不如灵鹫宫主,却比卓不凡武功更高,这人是谁呢?是段正严还是白胜本人?
但是很显然,此时坐在椅子上都需要梅剑搀扶的白胜是不具备这个能力的,那么就只有段正严了。
卓不凡也把目光看向了段正严,十几年前,同是在这间大殿里,他也曾跟段正严照过面,只不过当时两人之间并没有交手。
当时他只知道这位大理国的皇子拥有一身诡异的身法叫做凌波微步,但事后也曾听人说起过这位段皇子以一套天龙寺镇寺之宝六脉神剑击败了名满天下的南慕容。
能够击败南慕容的人当然不可小觑,他不仅曾经亲眼见过南慕容的武功,而且眼下他的儿女亲家正是这位南慕容的妻子之一!
若不是眼前这位段皇爷将凌波微步步法传给了他的亲家母,且他的亲家母为他讲解了凌波微步的步法,他也无法以逆向思维结合《剑经》研创出来一套卓氏八剑。
所以他对段正严还是很重视的,当即拱手道:“莫非这位段皇爷要赐教在下一二么?”
段正严的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我来这里是为我妻子治病的,不是来比武的。”
卓不凡听后就放下了一颗心,转而看向白胜道:“如此说来,是白少侠要亲自指点老夫几招了?”
白胜道:“你又理解错了,我只是想让我的徒弟指点你几招。”
卓不凡顿时大怒,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冷声道:“白少侠这话说得当真狂妄之极,不知你的徒弟是哪一位,可在这里?”
白胜道:“小凤,你就下场陪卓老爷子走几招,下手一定要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了卓老爷子。”
方金芝立马惊喜地答应了一声,她正愁着跟在白胜身边不能为丈夫排忧解难呢,这个机会简直太好了,可以试一试白猿传授的越女剑法。
卓不凡怒极反笑,说道:“我道令高足是哪一位武林高手,原来竟是这位姑娘,凭她也配与我交手?就让我徒儿独孤鸿出战好了。”
白胜早知道卓不凡自高身份,不可能与方金芝过招,此时果然不出所料,就道:“也行,不过若是你们败了,就赶紧回家再练练,你看如何?”
卓不凡受激不过,想都没想就说道:“就是这么说!”
第520章 重剑无锋
眼见白胜安排他的丫环出来助拳,直接将梁子接了过去,李清露与灵鹫诸女都是又惊又喜。
她原本已经打算跟卓不凡动武了,但是在看见卓不凡露了那一手剑法之后就觉得很没把握,正愁着不知怎样解决这场麻烦才好时,没料到白胜竟然帮了大忙,怎能不铭感心中?
于是就对落座身边的李若兰夸道:“你这个伴儿找的好!不像我家那口子,整天除了念经就是练功,遇见有人来找茬却总是往后缩。”
她是真心羡慕李若兰,更有一点没说出来的是,这白胜人长得英俊,而且正值风华正茂,这样的青年男子正是世间女子的梦中佳婿,真不知李若兰是怎样觅得如此良缘。
李若兰唯有苦笑,心说他如果真的是我丈夫该多好,只可惜没这个可能。
身为西夏军政高层女强人,论及看人之准之毒,整个世间都没有几个能比得上她的,她看得出来白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他对她的一切都是为了达到他个人目的或者是大宋的军事目的。
白胜永远都不可能与她成为鸳侣,只能是你死我活的天敌,所以她根本不抱这种幻想。
当然,暂时还不能把这些话告诉姐姐,必须要先看看白胜还有什么后招才行。
这边方金芝正要下场开练,却听白胜说道:“小凤你过来一下,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徒弟即将与人比武,师父指点一下战术是很正常的事情,人人都能理解。
唯有卓不凡冷笑道:“都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贵师徒倒好,临到比武了现教现学,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方金芝不理卓不凡,径直来到白胜的面前,白胜皱着眉,强忍着方金芝身上神刀带来的不适感,问道:“你准备怎么打?用什么武功?悄悄跟我说说。”
方金芝俯身耳语道;“我就用巨阙剑使越女剑法,如果实在不行,就用移魂大法迷了他,你看如何?”
她自以为这套战术万无一失,她的移魂大法用在比她内功深厚的敌人身上是不行的,譬如卓不凡。但是这独孤鸿内力不过尔尔,对他使用移魂大法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不料白胜却异常坚定地否决了这个策略,低语道:“这绝对不行,万万不能使用移魂大法!我告诉你,你就用这根铜棍使用越女剑法之中最简单的招数,中宫直进,只攻不守,只进不退!”
“啊?”方金芝呆住了,用这铜棍如何能够使出越女剑法来?非但使不出越女剑法,其它剑法也不行吧?
所谓剑走偏锋,使剑讲究的是灵动和飘逸,剑随身走,变幻无方,这铜棍如此笨重粗壮,如何能够配合剑招?
白胜却不管这些,稍稍提高了声音说道:“你先预想一下吧,就想一招,记住,一定要用最简练、最直接的一招!”
他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为他在绝谷中见识并感受过大鸟在感悟石壁上的轩辕剑法之后用那块黑石使出来的招法。
那招法曾令他难以招架,最后只有冒着发狂的风险祭出那对魔刀,以庖丁解鸟的招式疯狂对攻、才勉强占得上风。
更何况以洪云长老对武学理解之深刻,见闻之广博,都不得不大赞特赞这大鸟的招式,称之为世间绝学,这岂能不令他记忆深刻?
他当然不懂得轩辕剑法的奥妙,因为他不认识黄帝留下来的那种蝌蚪文。
但是他觉得既然洪云说过那只白猿也是从这块石壁上学的剑法,那么很有可能方金芝所学的剑法也是这一路,只不过因为白猿教授之时不得其法,因此方金芝未能感悟到这套剑法的真正奥妙。
所以他才会让方金芝冒险一试,他相信以独孤鸿的剑法根本破解不了那只大鸟率先玩出来的这种大巧不工!
方金芝就觉得有些无奈,这种打法简直大违武学常理,但是她相信白胜肯定不会坑她,纵然如此使剑落得败局,白胜也定有后招伏于其中。
所以她将巨阙剑还剑入鞘,手持铜棍走到了场中,冲着手持软剑的独孤鸿说道:“可以开始了。”
独孤鸿点头道:“你先进招吧。”
这是他的惯用打法,卓氏八剑与敌过招,向来是后发制人,必须待敌人先暴露招式的意图,才能因招而异找出敌方的破绽施以攻击。
正所谓“拳打膀子晃,脚踢鼻子歪”,敌人若欲出拳,则出拳之前肩头必定先于手臂动作;敌人若欲起脚,在提腿的那一瞬间上身必定偏斜。这就是暴露招式意图的细节。
卓氏八剑抓的就是这种细节,通过这些细节就能知道敌人即将出现的破绽在哪里。
方金芝从来都不是一个懂得客气的女人,既然对方让她先出招,那么她就当仁不让,正好她心中拟定的这一招剑法是少见的中宫直进,乃是全攻之招,若是让她先守一招之后再使此招,她还使不出来呢。
单臂挺起铜棍,就向独孤鸿的胸膛刺去!
这一剑刺出,场中人们不禁纷纷摇头。
这是什么招式?这根本就不是招式。
与其说她这一招是击刺,还不如说她是直捅;与其说她这一招是剑法,还不如说是棍法,可若说是棍法,这一招就该用双手持棍,这也是武功招式么?
白胜在那里耳提面命的就教了这?
包括创出卓氏八剑的剑神卓不凡都看不懂了,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李若兰都觉得这一招太过胡闹,这剑不是剑,棍不是棍的,管什么用?只不过她对白胜始终高看一眼,猜测白胜故意让“萧凤”使用这样笨拙的一招必有深意。
但是,不论是谁都不如场中的独孤鸿感触最深,恰恰是这样的一招令他无所适从了!
卓氏八剑包括“总决式”、“破枪式”、“破剑式”、“破鞭式”、“破索式”、“破刀式”、“破掌式”、“破箭式”。
其中总决式是攻击之法,但境界不到者根本无法发挥其威力,莫说是此时的独孤鸿,就是他的师父卓不凡也还没将总决式练至大成。
既然总决式不行,那么就只有依据敌人的出招来选择另外七式针对性的破解之法。
可是方金芝这剑不是剑,棍不是棍的招式应该如何破解?
用破剑式肯定不行,用包含棍法破解之道的破枪式?好像也不对路。
不论是以破剑式还是破枪式来应对,都找不到这一棍的破绽在何处!
而更加令他难以承受的则是,也不知是这铜棍的重量构成了天然的威势,还是棍上附着的内力沉猛雄浑,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