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卢俊义当然不敢用血肉之躯来挡这两道黑色的剑芒,红圈十三路里固然也有刀枪不入的境界,胜于少林寺的金刚不坏体,但是他却远远没有练到那个地步。
错失先机之下就只能腾挪躲避,这一躲避就落了后手,落了后手就只能被动挨打,一时之间长兵器反而被短兵器克制得狼狈不堪。
中原群豪看到这里就忧虑了起来,看来卢俊义也不比孙安更强,这三场比武貌似大宋一阵也赢不了啊!
然而卢俊义也不是白给的,腾挪了三十招过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枪剑相交,在夜幕下撞出一蓬耀眼的火花,他趁着这一撞之机疾退寻丈,再次反扑时,就把先手追了回来。
由守转攻了,这一次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之前他落后的一招在于刺中了对手要害之后认为对手会因受伤而丧失进攻能力,谁知道孙安并没有受伤。
而现在的情形是他每次进攻之后绝不给孙安反先的机会,只管连续攒刺进击——提颅枪扎不死你不要紧,只要能捅得你止步不前就算成功。
同时,他还改换了枪法,开始以枪尖击刺孙安的周身诸穴!就算你铜皮铁骨,就算你刀枪不入,总不能没有穴道吧?
孙安当然是有穴道的,这世上没有穴道的就只有白胜一人。而且孙安也当真害怕被提颅枪点中穴道,在发现卢俊义改了打法之后,他终于不敢再像从前一样无畏地前进了,而是开始了防守。
第618章 艰难的胜利
这是一场两个人之间的鏖战,所谓鏖战,是指战斗十分激烈,而且时间很长。
种师道被劫持了,教军场也就没人安排晚饭了,人们也没有心情吃晚饭,每个人都等待着卢俊义和孙安之战能出结果,而且是盼望着卢俊义能够取胜。
自从卢俊义将战术调整为枪尖打穴之后,他就一路高歌猛进,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而孙安恰恰是不擅长防守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枪尖刺到肌肤之前的一瞬间晃动一下身体,让枪尖刺偏。
只要不被刺在穴道上,那就啥事没有。
因此孙安虽然陷入了狼狈的境地,却仍能苦苦支撑,而卢俊义也拿他没辙,穴道不是你想点就能点中的,因为对手是活人不是死人,更不是初学者用来练习点穴的木人桩。
白胜在南看台上看得津津有味,卢俊义想出来的办法也是他能想到的办法,他知道卢俊义取胜是早晚的事情,但是在这早晚之间却大有讲究。
如果早一些取胜,那么卢俊义就能留存一些内力应付其它的变数,但若是再打两个时辰下去,那么即使最终赢了孙安,他本人也变成强弩之末了,再想跟松巴较技?那就是个笑话。
他只是有墟怪,孙安的镔铁剑都能发出黑色的剑芒,为何卢俊义的提颅枪不能发出枪芒?若是以枪芒凌空刺穴,那么孙安就没了晃动身躯避开穴道的时间。
白胜能够想明白的事情,卢俊义岂能不知?他原本可以透过枪尖释放枪芒凌空此穴,但是那样太耗内力了,为了后面更为艰难的两场比武,他不得不采用目前的打法来保留实力。
孙安被卢俊义追刺得益发狼狈,这场面像极了之前种师道与白胜之间的对战,孙安总是力求用巨剑去磕碰提颅枪,但是提颅枪根本不跟他的巨剑相碰,如同一条灵蛇一样在他的剑幕中穿插进退。
孙安气得哇哇大叫,索性把双剑一扔,重新改为空手,以拳头硬砸枪身,以空手去抓枪尖,如此对抗反而比手持巨剑时从容了许多,因为双剑总归是身外之物,不如双手运转随心。
如此一来形势又是一变,虽然卢俊义依然占据主动,但是距离胜利似乎更远了。
夜渐渐地深了,两人已经缠斗了将近两千招,卢俊义仍然未能将优势化为胜势,而白胜和李若兰等人的心里都清楚,真正的决战时刻已经来临了。
混入城内的西夏一品堂武士以及两万名步跋子将在午夜开始行动,而到了那时,城外的十七万大军也将在大元帅李良辅的指挥下开始攻城。
“看来这第四场是不用再打了。”李若兰轻轻地说了一句。
的确,不论卢俊义与孙安的战斗胜负谁属,这第四场都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因为距离发动总攻的时间已经不到一个时辰了。
但是场中对战的两人却不知道这个计划,两人仍在为了荣誉激斗不已,只是孙安已经表现出来了一定的颓势,出拳的威力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恐怖了。
这情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于是绝大多数观众的情绪就逐渐兴奋起来,为卢俊义呐喊助威的呼声也渐渐高涨。
而孙安听了这些呼声就更加焦躁,在提颅枪刺向他左上臂穴道之时,突然不再闪躲,拼着被点废一条左臂,贴着枪身大步上前,右手连续三拳捶向卢俊义的前胸。
卢俊义也似乎没有料到他如此亡命,长枪被隔在圈外撤不回来,竟然僵住了不知闪躲,整个身躯如同化成了一块岩石,就这么呆呆地挨了三拳。
随着三声闷雷一样的声音响起,这一幕惊呆了全场观众,唯有白胜赞许地点了点头,心说你总算是使出“他山之石”了。
这一招在开始的时候不能用,因为那时候孙安的力道势不可挡。如果把“他山之石”的身躯比作一个蓄水池,那么开始时孙安的注水量就太过庞大,会把水池撑爆。
但是现在就不同了,现在孙安的内力和膂力均已消耗大半,剩下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撑爆卢俊义的经脉和丹田。
三拳过后,卢俊义如期使出来了那招“可以攻玉”!他没有用枪,而是用拳,红拳!
这是蕴含“无相”境界的“可以攻玉”,白胜能够看得出来。他不仅能看出卢俊义的“无相”,而且知道这“无相”的境界比他更深!
孙安的三拳叠加起来是多大的力量?至少也能抵得上他刚刚出场时的一拳,而在这三拳的基础上再加上卢俊义本身残存的内力,这力量就太过恐怖了,几乎可以认为是此时孙安的四倍以上!
如此悬殊的巨力打击在孙安的胸腹之间,后者的身体却是纹丝未动,而且也没有出现什么鲜血狂喷的重伤征兆。
人们只看见孙安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有些沮丧,是一种不可置信的样子,仿佛是在奇怪,为什么他打我一拳如此无力?
当然,这只是其他观众们的理解,而白胜的理解则是——孙安一定是在奇怪,为何这如此无力的一拳居然能废掉我全身的力量?
事实上孙安真就是这么想的,因为他发现在挨过这一拳之后,自己的内力已经全然提聚不出,非但内力提聚不出,而且似乎四肢百骸都已经坏死了,他搞不明白是什么力量导致他的身体出现了如此损伤。
他想愤怒,却找不到愤怒的原因,他想悲伤,却又没有悲伤的理由,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已经败了,败局已定,且无力再战。
卢俊义没有乘胜追击,这一拳无相打中之后,对手若是没有什么神药疗伤,那么这条命是妥妥的没了,虽然现在看上去还有一口气在,但是他的五脏六腑和肌肉骨骼都已经到了溃烂酥散的边缘。
卢俊义把长袍下摆放了下来,站在夜风中说道:“第四场可以开始了,你们哪位上阵?”
这就分出胜败了?周围的观众都在莫名其妙,却见孙安缓缓转身,也不去捡地上的那两柄巨剑,就这么一步一步地挪回看台,再无出场时的气势,有如一个垂死的病人。
由此看来,的确是分出胜败了,可是这胜败是怎么分出来的?看不懂啊!
“他受伤了,伤得很重。”南看台上,灵兴禅师不仅看出了胜败,还看出了孙安的伤势。
灵兴能够看得出来的,李若兰当然也能看得出,她从怀中取出一个铱,拿出来一粒九转熊蛇丸,递给白胜道:“你去给他服了这粒九转熊蛇丸。”
白胜很是服从地接过了药丸,走向孙安,却听见身后的松巴咕哝了一句话,他听不懂松巴说的是什么,但是能听见话语里有“公主”和“白钦”这两个词汇。
松巴说的是:“公主殿下,这人不是白钦。”
第619章 身份暴露
白胜听不懂松巴的话语,李若兰又怎会听不懂?顿时吓得心胆俱寒,颤声问道:“你怎知他不是白钦?”
她没有问冒充白钦的人是谁,这话本不用问。不是白钦,还能是谁?就只能是白胜了,因为他白家的家传武功在那里摆着。
松巴捻起胸前的人骨念珠说道:“老衲这人骨念珠能够感应到此人身上的魔障。虽然白钦的身上也有魔障,却与这人的魔障不同,老衲对这人的魔障记忆犹新,因为在兴庆府一品堂里曾经与他扮成的女人照过面。”
松巴是能够对比出白胜和白钦之间的区别的,因为既曾见过白胜也曾见过白钦。见白胜就不用说了,当时白胜男扮女装化名白凤跟随李若兰去过一品堂;再说白钦,他是和李若兰一起从兴庆府经由横山来到延州城外的,白钦原本也是与他们一路同行,只是在永乐城外分了手。
“那你为何不早说?”李若兰不无责怪地埋怨松巴,旋即想到此事怪不得松巴,因为松巴与这个假白钦直到今天才碰面。
松巴道:“这等事情岂能乱说,念珠有所感应,也还需要进一步验证,直到他与种师道对战之后才能确认,他就是白胜!”
所谓人骨念珠感应到的魔障,其实就是白胜的杀气。而白胜在与种师道对战之后的精气神都与平常不同,杀气格外浓郁,因此被松巴认定。
白胜尚且不知松巴已经揭破了他的身份,他已经走下了南看台,去迎接孙安,若是他不去送药,孙安都无法支撑到看台跟前。
卢俊义险胜一局正自斗志昂扬,看见白胜走向这边,以为白胜也要一人打两场,心头就是一喜,这白钦也是打过一场的,与他相斗当然要比跟松巴相斗容易些。
就喝问道:“姓白的,你是要与卢某比这第四场么?”
白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背对南看台,把怀中的九九还魂丹拿出来一颗递给了孙丹,低声说道:“你先服了这粒疗伤圣药,记住,这药是我给你的,不是别人!”
他把李若兰的九转熊蛇丸截留了,是因为他知道这九转熊蛇丸等同于生死符,这世上也就只有他白胜吃了之后不会受到控制,别人一旦吃了就会成为李若兰的奴仆。
他可不想让李若兰控制孙安,另一时空里孙安既然能够投降宋江,这个时空里就能投降他白胜,如今他占领的地盘极其庞大,正需要猛将镇守,孙安是个好材料,必须收入麾下。
孙安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哪敢怠慢,当即服了药丸,那药丸入口即化,浸润的脏腑里一阵沁凉,怎还不知这是疗伤圣药?立即要想白胜表示感谢,却被白胜用手阻住了,“没什么谢不谢的,他日痊愈了请我喝杯酒就行了。只是此事暂时不可外传。”
救命恩人的话怎能不听?孙安深施一礼之后返回了南看台。
忙完了这些,白胜才看向卢俊义朗声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来与你比武的,你拳棒天下无双,我可打不过你,自有高人来跟你比试。”
卢俊义正要说话,却听南看台上李若兰说道:“现在本宫调整大夏国出阵名单,由白钦出战第四阵!白钦,你就与名满天下的卢员外请教一二罢。”
这是李若兰的临时应变,她在听见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