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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赵佶跟他翻脸,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这是迟早都要发生的事情。精心培养了一个绝世美女,没等自己下手,却被别人先叨了,这种事儿搁在哪个男人身上都受不了,何况赵佶是一代帝王,一国之君?
他之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吃惊,只是因为他对李师师的处境感到担心。
赵佶绝对不会放过李师师的,尤其是在得到了自己的死讯之后,肯定会蠢蠢欲动。赵佶在这种事儿上很不忌口,王黼的五姨太都能上,何况是怀着孕的李师师?
虽然他提前跟狄烈有过约定,一旦京城风向不对,便派人将李师师送往横山,但说是这样说,真的操作起来也是有着一定难度的,只需赵佶发出一道死命令,挖地三尺也要把李师师找出来,那么再想把这样一个大着肚子的绝色美女运出京城就很难了。
在留在京城的两个准妻子之中,他唯独担心李师师,却不担心赵福金。相比于李师师来说,赵福金身为帝姬,虽然在自由方面会受到更多的限制,但是在安全方面却是毫无可虑之处,而且不论赵佶再怎么好色贪淫,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
然而宿元景最后的一句讨好的提醒却让他担心起来,不仅担心,而且愤怒。
宿元景说得是:“白提举,有件事我觉得我不能不告诉你,官家已经把茂德帝姬许配给蔡鞗了,说是等到童枢密夺回燕云十六州来,就借着普天同庆的时机,给他们大办婚事。”
这桩婚事,赵佶是在朝堂上亲口向文武百官宣布的,如今整座汴梁城人尽皆知,唯有白胜被蒙在鼓里,宿元景当然知道白胜与茂德帝姬之间的种种传闻,此刻透漏出来也算不得是泄露皇帝的秘密,正是惠而不费的讨好手段。
白胜一听就炸了,我擦,你赵佶也忒不是东西了吧?你打了蔡京一巴掌,然后再给个甜枣我不管,可是你也不能拿我白胜的老婆当甜枣不是?
若不是宿元景紧接着说这婚事要在童贯夺回燕云十六州之后再办,他现在就要点齐了兵马直接杀向汴梁城了,至于辽国的老丈人身陷危局也顾不上了,身为穿越者,要是被蔡鞗这样一个酸儒给绿了,那还怎么活下去?
只不过这事儿跟宿元景却是发不着火,就只能阴沉着脸道了声谢,然后喊来门外的军校引领宿元景去吃饭休息。
虽然怒火中烧,但是事情还得一件一件的办,宿元景出帐之后,白胜就命人把昨夜后赶来的朱仝喊来,让朱仝安排梁山的随军大厨置办两桌酒菜,如今朱仝跟他跟的比较紧密,就先用着跑腿。
两桌酒宴,四个人的量。一桌让潘金莲照顾阎婆惜吃饭,自己起身请公孙胜坐在了另一张桌子边。
公孙胜颇有受宠若惊之感,连声道谢。
在公孙胜的眼里,白胜比宋江强太多了,宋江是蝇营狗苟,白胜则是纵横天下,这两人一个在土里,一个在天上,简直没法相比。
尤其是在对待晁盖遇袭,以及一些善后措施中,宋江充分地暴露了他无能的本性,打那时起他便对宋江失去了最后一点希望,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先与晁盖结交的?
白胜给咱脸,咱得接着。
白胜没有客套什么,轻轻按住公孙胜的肩膀让他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了对面,并无尊卑之分,端起酒杯来第一句话就是:“听说公孙先生与我那二哥何玄通是旧识,而且交情不错,有这回事么?”
白胜留下公孙胜来单独宴请,当然不是没事儿喝闲酒。他要拉起一杆子人马来成就大事,就需要识人用人,知人善任。公孙胜是这个世上混迹在江湖中的第一修真高手,绝对的人才,他当然想要结交下来,倚为臂助。
三十六天罡里面对他没有敌意的不超过一巴掌之数,他看得出来,公孙胜对他没有任何敌意,而且两人非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而且还有何玄通这个纽带可以沟通。
除此之外,他还想借着喝酒聊天问问公孙胜,何玄通去哪里了。他之所以询问公孙胜而不是询问别人,是因为他担心宋江把何玄通给害死了。
公孙胜闻言大喜,先是表示了他与何玄通往日的交情,然后就说起临出征的前一夜,梁山大摆宴席,席间何玄通力阻晁盖、宋江发兵,双方大吵了一场,害得他帮谁都不是,何玄通与宋江一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说不服对方,后来这事儿就暂且搁置下来,总不能为了争吵害得全山弟兄都没法喝酒吃菜。
后来何玄通就醉倒了,宋江却没醉,郑重其事地何玄通托付给跟着武松一起上山的灵兴禅师照料,此时若是不出意外,何玄通和灵兴以及武松三人应该就在梁山上。
白胜冷笑道:“宋江这是用蒙汗药把我二哥给蒙倒了,你真以为我二哥酒量那么浅呢?”
这句话若是在攻打曾头市之前说出,公孙胜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听了如何不信?这种事情宋江绝对干得上来,就倍觉惭愧地说道:“都是贫道太过实在,没看出宋江的小人本质。”
第917章 罗真人召回公孙胜
一场酒喝下来,公孙胜死心塌地服了白胜,醺醺之下说道:“贫道今后自当追随白寨主的身后,陪着寨主创出一番事业来!”
只是再醉也不敢忘记师父罗真人的耳提面命,说道:“不过有两样事得讲在前面,第一,贫道从来都不敢违背师父的意愿,万一贫道恩师的要求与白寨主相悖,贫道也只能听从师父的安排;第二,贫道恩师曾经严厉叮嘱,贫道在江湖中行走,不得主动显示法术比如两军对垒,如若对方没有术士作法,贫道就不能祭出法术对敌,还请白寨主见谅。”
白胜听后就想了想水浒里面那些事儿,发现果然是这样,只要对方没有施法之人,即便是公孙胜就在梁山的阵列里,也像是不存在一样。当即举杯笑道:“那都不是事儿,只要你我兄弟同心,何愁大事不成?”
这哥俩都喝得有点多,说来说去,公孙胜也不知道白胜所说的大事究竟是什么,虽然他自己也在表示要追随白胜干出一番大事业。
大丈夫在世,当建功立业,跃居于芸芸众生的顶端,才不至于虚度一生,或许这就是他们两人所说的大事。
两人正意气风发,准备接下来推心置腹地讨论一下未来的发展时,忽听帐外一阵惊呼,紧接着有守在军帐外面的卫兵呼喝:“何方妖人,在此装神弄鬼!”
也有人同时喝道:“快拿狗血屎尿来浇他,不然其祸不小!”
只听一个清亮的童声答道:“诸位休要惊慌,在下不是妖人,在下乃是蓟州二仙山紫虚观中修道之士,奉师命来请公孙师兄回山”
帐内公孙胜闻言不禁面露尴尬之色,这特么刚说了要追随白胜一起闯天下,师父就派童子喊自己回家了,这样真的好么?满是歉然地起身,看向白胜说道:“外面是师父的童儿清风,这个”
白胜也不禁苦笑,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外面的弟兄不要惊慌,让那童子进来说话。”
他这一吩咐,外面的嘈杂立马消失,帐帘掀起,一个眉清目秀的道童走了进来。
“清风,你怎么来了?”
“师兄请了,师父命我喊你立即回山。”
“恩师可曾说过所因何事?”
“师父没说”
不管是罗真人真的没说,还是这童子不方便说,白胜都能猜得出来,罗真人这是不让自家孩子跟坏孩子一起玩了。就好像后世的家长教育孩子——你不能跟某某某一起玩,这孩子太野,你跟他在一起玩早晚有一天把你连累了
若是按照另一时空的轨迹,在这个时段罗真人是不可能急招公孙胜回山的,他得让公孙胜陪着宋江征战辽国,逼着辽国狼主签下城下之盟,再帮助宋江灭了王庆,然后才把徒弟招回去。
(按:这里的狼主一词,是宋人对辽国皇帝的别称,一方面是因为北方民族的性格桀骜如狼,另一方面,或许跟契丹人的胸口都刺有一颗狼头有关。)
但是这一世的世界格局却因为他的穿越而变得面目全非,并不仅仅是梁山不再姓宋而改为姓白那么单一,而是各国的形势都有剧变,不论是田虎势力、王庆势力、方腊集团,还是大宋、辽国以及金国,都或多或少的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了历史的走向。
在这种动荡且看不清未来的局面下,罗真人一改初衷把徒弟召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他却不知道,他恰恰揣度到了罗真人的想法,几乎没有任何误差,罗真人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让公孙胜跟着宋江混,虽然混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关键时刻却能急流勇退,保住二仙山的香火和传承,但若是跟着白胜混可就不好说了,混好了或许二仙山从此可以在红尘俗世的各个教派中独领风骚,但若是混不好,混不好会怎样?罗真人都算不出来。
因为他算不出白胜的过去和未来,却能算出白胜这个人将会是佛门严厉打击的对象。前一段白胜眼看就把西夏灭了,结果就遭到了佛门的干涉,吕洞宾下凡来找白胜,事后也被他推算出来了。
金国也是信佛的,金国要灭辽国,乃是大势所趋,无可逆转,你白胜又跟金国杠上,这不是找死么?
就连太上老君都只能韬光养晦地跟佛门和平共处,你白胜何德何能,敢做那逆天之举?
就在刚才,白胜和公孙胜结交的那一瞬,罗真人一阵心血来潮,占了一卦,立即算出了梁山的权力变更,于是果断命黄巾力士送了童子清风过来。
让黄巾力士直接找公孙胜是不行的,那样有悖于紫虚观的原则和底线。
几句对答之后,即使童子不说,公孙胜也明白了师父的意思,就很是为难地看着白胜,意思是你看这可怎么办?师命难违啊!
白胜就笑道:“你不要过意不去,刚才咱们不是说好了么,只要是你师父的意愿,你谨遵师命就是了,我这里没什么,早晚咱们都是朋友。”
他还能说啥,只要公孙胜不给站在他的对立面给他添乱就行了,因为除了公孙胜之外,这世上还活着的几个牛逼法师基本都在他的手下了,像那高俅的堂弟高唐州的高廉、方腊手下已经死去的包道乙的徒弟郑魔君、再有就是林灵素的徒弟郭京以及辽国的贺重宝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了,自己用樊瑞和马灵就差不多能对付的了,更不要说自己手下还有一个跟公孙胜相差无几的乔道清。
当下将公孙胜送出帐外,帐外的天空上漂浮着两方手帕,一青一红,这两块手帕似乎长了眼睛,看见公孙胜和清风出来,立即落了下来,平平地铺在了地上,公孙胜向白胜打了个稽首,道:“兄弟你多多保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白胜也抱拳为礼。
道别之后,那两方手帕忽而变大了许多,宛似一青一红两朵云彩,将公孙胜和清风托了起来,缓缓升入天空,在一片晚霞中隐没。
第918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难道这就是黄巾力士的法力?
看着隐没在天边晚霞中的公孙胜和清风童子,白胜有些敬畏。
水浒原著里就是这么说的,一青一红两块手帕,飞在天上时,有黄巾力士在旁护持,以保证手帕上的人不致摔落下来。
如今亲眼目睹,果然不明觉厉,“不明”之处是,如果罗真人与自己为敌,使出这样的法术来,自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