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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无智等了半天却没等到回答,便有些焦躁,耶律大石就在旁边听着看着,只要这三员宋国将领回答出白胜和童贯是一伙儿的,那么自己就可以在契丹八部长老和新皇面前指控白胜狼子野心,欲谋不轨。
如此一来,即便奈何不得白胜,也可把自己犯下的种种过错给抹平了。
这叫人证。
但是宋军三将迟迟不答,却又是何道理?于是沉声喝道:“怎么?你们三人是不想活了么?既然如此,来人”
“等等!我先回答!”徐宁终于沉不住气了,不就是一个问题么?既然不回答就得被砍头,为何拒不回答?回答了至少还有一半生还的希望不是?
于是如实说道:“这白胜乃是我大宋朝廷的反贼,与童大帅势如水火,势不两立,我们此次发动进攻,就是想要将他和他率领的叛军杀灭于此”
徐宁的想法是这样的,既然展人龙说白胜和辽军联手对抗金国人,那么肯定就是投靠了辽国,而自己却曾经拒绝了白胜的招纳而选择追随童贯,如今若是撒谎,必定会被白胜所戳穿,既然如此,索性光棍一些,来个实话实说。如此一旦侥幸生还,回到童贯身边可就飞黄腾达了。
怎么样?看我徐宁,即使是在辽寇的威胁之下,也要与你童大帅保持高度一致,如此忠心耿耿,你童大帅还不提拔我么?我这份胆识难道不比出使金军大营的秦桧更高么?秦桧出使的不过是敌友未明的金国,而我徐宁却是在死敌的刀丛下凛然不屈!
却不料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诸葛无智一声断喝所打断:“一派胡言!”
诸葛无智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就是徐宁所说的答案,所以很是唯心地选择了不信,驳斥道:“既然你说白胜是宋国的反叛,为何他在宋国境内之时从未与宋军发生过任何冲突?反倒是跑到我们辽国的地盘上与童贯作对?还有,你宋国几十万禁军为何不在国内平叛戡乱?却要来到燕京兴此问罪之师?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想骗就骗?你等死吧!下一个”
也不给徐宁解释的机会,就宣判了徐宁的死刑。
潜意识里想的却是:绝不能给徐宁解释的机会,因为若是万一徐宁解释通了,到时候自己可就解释不通了。
徐宁如实回答却换来了一死,展人龙和张俊的心里就都有了数,耳听得塔楼上的辽国高官提问下一个,展人龙立即抢先答道:“我来说,这白胜和童贯其实是一伙儿的,早在征讨西夏之时,他们两人就曾经密谋商议,采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童贯率大军进攻在明,白胜潜入西夏境内颠覆在暗,获取了空前战果,而这一次来到燕京他们故技重施”
“够了!”诸葛无智已经得到了他想得到的回答,生怕展人龙再说下去把事情说拧了圆不回来,便及时打断,说道:“这还差不多!果然不出老夫所料,这白胜就是狼子野心”
话刚说到这里,忽然看见台下平地里冒出来一朵朵红花,在夜幕之中与太乙混天象阵之中成千上万的旗帜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一阵阵热浪从下往上袭来,不禁大吃一惊,这哪里是红花啊?这特么是火苗!哪里来的火?
还没等他喝问手下如何忽视消防条例、导致大阵火起,太乙混天象阵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火海中到处响起了宋军和辽军遭遇烈火焚身的哀嚎。
诸葛无智顿时就懵逼了,且不说在大阵完善的防火措施之下,这些火是怎么着起来的,只说这童贯也太狠了!连他自己的人也烧啊?
第1063章 火海逃生
太乙混天象阵里面的火,自然是红孩儿放的。
就在宋军攻入太乙混天象阵的同时,红孩儿心血来潮卜了一卦,他想算一算白胜是否还在皇宫之中,结果却令他惊喜交加,他竟然没能算出白胜在什么地方。
算不出白胜在什么地方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白胜已经离去,超出了他可以掐算的时空范围;而第二种可能就是白胜已经死了。
第一种可能极小,除非白胜会孙悟空那样的筋斗云,一个筋斗翻出去十万八千里,才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逃出掐算范围。
第二种可能就很大了,因为白胜的肩膊中了火尖枪一枪,除非菩萨使用四海神水琼浆玉露施救,否则早晚是失血过多而死。
算起来白胜从中枪到现在,体内的血液也应该流尽了。
白胜死了算他走运,不然定要将他烧成飞灰!但既然白胜已经死了,那就无需顾忌也无需等待,就帮助完颜阿骨打烧上一把火,帮他灭掉正在互相倾轧的宋辽两军,就算完成了菩萨交待的任务。
同时,只要这一把火放出去,若是他朝完颜阿骨打终究得知自己没能救了完颜宗望,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虽说没能救回你的二儿子,可是我都帮你烧死宋辽两军了,你还计较什么?
于是命人悄悄将小火车推到了旗阵的东北角,便即纵火烧人。
虽然诸葛无智站在指挥塔上,可以登高眺远,但是在夜色茫茫之下也看不见大阵之外东北角上那五辆独轮小车。退一步说,即使他看见了,他也想不到这五辆小车才是旗海变为火海的根源所在。
即使认出这种独轮小车是他祖宗诸葛孔明发明的木牛流马的变形,他也猜不到这五辆小车竟然是辅助三昧真火的道具。
三昧真火不同于寻常火焰。
寻常火焰的燃烧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且需要引燃可燃物和助燃物,才能蔓延开来越烧越旺,同时还要看风向如何,譬如三国时期的赤壁之战,若无诸葛无智的老祖宗诸葛亮借来东风,火烧赤壁这个词汇就不可能出现在史书以及词典之中。
但是三昧真火完全不受上述条件的限制,它可以凭空燃烧,无需借助任何可燃物助燃物,更不用考虑风是往哪边吹,只在那五辆小火车附近方圆五里之内,红孩儿的神识释放在哪里,哪里就会有火焰燃烧。
红孩儿的神识是覆盖整座太乙混天象阵的,所以整座大阵同时起火,而且不论是阵中那些防火的沟堑也好,杀人的陷阱也罢,皆在火焰烧灼范围之内,这是一场立体的火攻,大阵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逃脱火焰的烧灼。
“诸葛无智,你这刚愎自用的老匹夫!不听人言,终招大祸!我死后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火海之中,宋辽两军的惨叫声中,一个饱含愤怒的女声格外凄厉,痛骂着诸葛无智。
骂人的是耶律答里孛。
为什么不信白胜?白胜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这太乙混天象阵守不住!可是你们呢?却还在这里自以为是的抱残守缺!现在这场火根本无法扑灭,甚至连扑灭的机会都没有,所有人都将被活活烧死,成为他诸葛无智刚愎的代价,即便诸葛无智在辽国的威望一时无两,答里孛也不甘心。
我都快被烧死了,我还不能说句心里话么?
答里孛的话语说出了太多人的心声,包括耶律大石在内的辽军将领,都觉得诸葛无智实在是太特么无智了。
诸葛无智的心中满是绝望,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去思考如何阻隔甚至灭掉这场烈火,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一场根本无法扑救的火灾,而且疑似天火!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因为自己拒绝了白胜的提议而感到懊悔,难道真的是天绝大辽么?
他觉得他永远是正确的,而眼下他和他的部众即将死于这场无可扑救的烈火之下,他认为这是天意如此。
哪怕是听到了答里孛如此痛骂,他也不认为是他一个人的过失导致了所有辽军的覆灭。
他没有还口,这时候他已经没有机会还口了,更没有机会为他的选择做出辩解,他脚下的指挥塔已经在烈火中消失了,他的身体正在下坠。
最后时刻,他想叮嘱耶律大石一声——若是你能侥幸逃出这场灾难,希望你能带领契丹一族闯出一条生路——但是他已经找不到耶律大石了,在答里孛骂他的时候,耶律大石就已经飞身下了高台,飞向了答里孛的身侧。
耶律大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幡然醒悟,他想要扑倒耶律答里孛,用自己的身体覆盖住这位堂妹的身体,如果侥幸能够换得耶律答里孛的生还,那么自己便是瞑目于地下,也无愧于曾经的知交好友萧龙了。
至于诸葛无智,他已经顾不上去管了,如此固执的老人,谁能说得动他?
耶律大石不是一个死钻牛角尖的人,如果他是那样的人,那么早在西夏的沙漠里,当他确定了从地下钻出来的人就是白胜之时,他就会先下手为强,先杀死这个情敌,然后再对付金国的完颜闍母一行劲敌。
只说此时,他被降龙掌重伤的身体尚未恢复,奋尽最后的余力一跃之下,却是扑了一个空,答里孛明明就站在指挥塔的下方,怎么会扑个空?
没等他想明白原因,就感到周身一片沁凉,这沁凉在茫茫火海之中出现得如此突兀,还没等他看清身体周围是什么东西,就感觉到身体继续下坠,顿时又是一惊,难道不该是坠落在地面么?地面哪里去了?
大地当然还在,只是他这下坠的一方土地已经变成了一个大洞,他的身体坠入了这座大洞之中,而周身那片沁凉有效的阻隔了三昧真火的跟进。
大洞当然也不是无底洞,大洞有底。当他双脚触底之时,听见一个声音说道:“跟我来,赶紧的!”
与地面上火焰烧出来的灼亮不同,洞底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他也只能循着那个声音移动,本能在促使他,距离地面上的火焰越远越好。
他感觉他走在一条隧道之中,隧道并不很长,只片刻便走到了尽头,尽头仍是地面,却是位于城墙以内了,他从洞口钻出来就看见了答里孛,也看见了陪同他和答里孛一起来到城南的张清、琼英等人。这才明白,合着人家白家军的人一个都没死。
一个身材瘦削,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嗯,算你走运,若是你不跳下来,我们还真没法救你”
他认识说话这个人,因为在皇宫中听取白胜的叮嘱之时,他看见白家军几乎所有成员都对这个中年汉子很是尊敬,便也刻意地打听了一下,别人告诉他,这人是白胜的大哥,叫做时迁。
他唯独不知道的是,时迁是白家军地铁工程建设指挥部的总指挥,这条从南城墙内挖到太乙混天象阵的地铁七号线,就是在时总指挥的指导下,由九尾龟陶宗旺率人挖掘出来的。
挖地道的是汴京城地铁工程建设的原班人马,但是跟白胜提出有必要挖地道救人的却不是时迁他们几个,而是神机军师朱武。
第1064章 隔屋灭杀
关于这场战斗的安排,白胜已经考虑得非常全面了,但是他依然没能把准诸葛无智的脉搏,他没想到诸葛无智竟然刚愎自用到了这种地步。
是,你把诸葛无智能够想到且说出的种种理由都提前设好了应对,但是人家就是认死理、就是一条道走到黑,就是不信你白胜,你又该怎么办?
朱武就想到了这一点。
朱武是个很低调的人,在行宫里白胜对耶律大石面授机宜之时,作为听众,他始终保持着沉默,在乔道清提出建议的时候,他自觉地回避了白胜和乔道清之间的密谈。
白胜知道朱武的低调,他更知道有许多后世的现代人很为朱武鸣不平。与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