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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呼吸,白无常已经看呆了。
凭蛇王这副皮相,也能诞出如此的绝代佳人吗?
看不得白无常那副色欲攻心的样子。黑无常泼了杯中的残茶,自提茶壶,再续一杯。
这人好生无礼,眼睛不懂规矩,怎敢这样呆呆的直视我家小姐?
在背后踢了白无常一脚,童女嗔斥:“喂,你这人有没有点廉耻啊?干嘛盯着人家大姑娘看这么久?”
深吸一口气,痴痴念着:“袅娜少女羞,岁月无优愁。”
少女扭捏,微微侧身,俏脸藏在蛇王身后,
蛇王心中闷气,这两人究竟什么路数?
一个狂妄无礼,一个色欲薰心。
当着老父面,目光放肆在爱女身上,毫无礼教可言!
难道这两人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
蛇王也不好因为白无常多看两眼,便出声责怪。为免再生麻烦,只好沉声对女儿说:“我儿,去吧,早些休息,明晨赶路。”
刚刚依言落座,又被父亲遣回。
蛇王女儿也不矫揉造作,盈盈起身,勉强对黑白二君点头示礼,走向后院。
月色黯淡,女儿渐行渐远。
只留脚铃声,缠绕心头。
一直目送女子,直到她消失不见。
白无常叹了口气,呆吟:“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说你是疯的,你还没完了,居然都不会说人话了。”童女斥了一声,又自果盘里取了一只香梨,双手抱着啃了起来。
见他还痴痴立着,蛇王皱眉:“道友已经送别小女了,还不落座吗?”
失魂落魄的找了偏位坐下,闻到鼻中异香,这才想起还有两个女子在侧。
抬眼看去,一个异族样貌,一个汉女模样。
虽不如蛇王女儿那样百般风情,也出落的细致可人。
两女不似蛇王女儿那样含羞,目光放肆,回望自己,有说不出的别样味道。
对两女眨眼一笑,转头问蛇王:“敢问这二位姐姐是……”
沾色则迷,再聪明的英雄也难逃美人裙下。
蛇王眯起双眼:“这是我准备给要上路护嫁的英雄的饯行之礼,但此刻天色尚早,等用了晚……”
“谢蛇王美意,小可当受之不却了!”话未说完,白无常一个箭步蹿到了两女中间,伸出双臂,一手搂住一个,只逗得这两个女子花枝乱颤,莺燕作笑!
伸长脖子,左右各亲了一下。
尝过粉颊后,笑对黑无常:“兄弟,按理说,应该分你一个,但你得保住童男身,所以哥哥就先退一步了。”
香艳满怀,岂肯耽误片刻?
紧搂着这两个女子便转向后堂。问左边女子:“姐姐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也懂风情,捏着声音笑答:“我叫母老虎。”
白无常一愣,亲了她一***声:“如果真是母老虎,那可不能留,得第一个给吃了。”
女子作相,伸出两只粉拳捶打他胸膛:“哎呀,你好坏呀。”
已被勾起情欲,呼吸急促。
仰天得意大笑,转头问右边女子:“姐姐你呢?叫什么名字?”
……
三人纠缠在一起,渐行渐远。
这是什么混人?眼中只有女色。
厚颜无耻!
猴急!
瞪着他们的去向,童女气得摔掉梨子,大声骂着:“登徒子!烂色鬼!臭流氓!天字第一号的大淫棍!”
借月色可鉴,童女的小脸已经气红。
难道这小女娃,也倾心与那懒酒鬼?
她才多大年纪,竟已萌动春心?
见黑无常看向自己,若有所思。便将一腔怒气发向了他:“你要是不想保童男身,也去凑凑热闹。”
对她淡淡的回:“只此一次。”
霍然起身,双手掐腰,回瞪他:“说人话!”
“念你年幼,我只容你这一次对我胡言,再有第二次,我便送你归天!”
“你!”
自懂事以来,还从未有人对她如此厉声说话。
他语音冰冷,目透寒光,倒是让她有几分害怕。
童女虽然顽皮,但也懂得分寸。
不肯输了这一阵,不服气的对他耍赖:“大人欺负孩子,男人吓唬女人,很有本事吗?”
谁惹得祸?这两个煞星是你亲自接进门的。
自从来了,就诸事不顺。
还要听你吵闹?
蛇王心烦,责怪童女:“你要是闹够了,也快点回去睡觉。”
“闹不够!”
不帮着我,居然帮着他?
老糊涂!
被她一吼,老脸顿时通红。
童女察颜观色,见蛇王隐生怒意,忙展开笑颜,到他身边,抱着他一只手臂,摇晃着撒娇:“你不许凶我,我就坐在这里吃水果,不说话,行了吧?”
举袖甩开她,童女识趣的躲到其他座位里,拿起了一片西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果然不再多话。只偷偷对黑无常做着鬼脸。
蛇王歉声:“小道友莫要耻笑,老朽殊于管教,府上的人都被宠坏了。”
“不须多言,直接谈事。”
吃了个无趣,轻咳一下,掩饰尴尬:“明晨起行,我已为道友准备了骆驼十二匹,四匹供骑乘,四匹供拉运财宝,四匹供拉运清水口粮。另备骏马十二匹,马车三架,待走出沙漠,骆驼脚慢,就派不上用场了,道友尽管抛弃,它们会寻路自己回家。这三架四挂马车,可以代为行脚、休息,童女与小女乘用一架,小道友与那位道友乘用一架,另一架装运物资。另备路上所用黄金两千两,白银四千两,碎银两千两,供小道友与道友挥霍。所谓穷家富路,万望小道友莫要委屈了自己,一切以安逸舒适为主……”
“我管账!”一听到有这么多钱,童女眼里放光,急忙抢这个差事。
瞪了她一眼,童女委屈的嘟着嘴,又听蛇王继续说:“小道友自然有好手段,但常言道,人不与天斗,小道友初来大漠,不知道沙漠的诡异厉害……这童女虽然顽劣,但对行沙一道,还算内行,小道友如遇险情,不妨就以大让小,听她一言,必不吃亏。”
听了半天,忍了半天,终于按捺不住:“这些都是废话,我只关心如何向东海羽妖交货。”
交货?
你当我们是什么呀?
童女又要呛声,蛇王已经发问:“小道友是说行嫁之礼?”
黑无常点头。
“东海岸边有黑礁两百丈,礁石上不生活物。每逢初七潮水退到最底处,在礁根处有一朵红珊瑚。小道友只需铲掉那朵红珊瑚,羽妖自会现身取人。为怕那羽妖生疑,在场之人只能留下小女、小道友与童女,莫要再多一个人,切记,切记!”
“这段话,还算有用。”
他终于有了好脸色。
后堂脚步声急促,后厨已来人送上餐食。
十几盘子色香俱美的佳肴,里面有白无常点名要的烤羊肉串儿。
老远就闻到了羊油香气,小孩儿嘴馋,童女见羊肉串儿端了上来。抢了一串大吃起来,吃的烫嘴,又舍不得吐掉,面相十分滑稽。
蛇王轻问黑无常:“菜品已备,是不是差人唤回道友?”
还未回话,童女气哼哼的说:“不唤!他有一只母老虎呢,够他吃的了。”
抓起一串羊肉,分给黑无常,笑说:“不馋你了,也分你一串儿。”
小孩子有了吃的,立即满心欢喜,再大的火气,也瞬间消失了。
接过童女递来的羊肉串儿,放到鼻下一闻,果然油香扑鼻,滋味十足。
看来,那懒酒鬼倒真是个会吃的。
………………………………
第二十五章 谁懂
白天烈日灼人,夜里天降寒冰。
无处寻水源,随时有风暴。
毒蛇黄蝎要命,海市蜃楼迷人。
这便是沙漠。
一片黄沙,有生有死,有情有泪。
埋葬过年华,成就过英雄。
丝绸之路的故事,流传至今。
沙漠行脚,凶险多变,是当世无二的苦楚。
白无常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想抬手取水,发现不能活动,扭了扭身子,才知道手脚被缚。
长出一口气,强睁一只眼。
看到一个刺目的烈日,晒得他几欲皮开肉裂,百般难受。
宿醉渐醒。
耳边传开驼铃脆响,这才心下恍惚,难道自己已被人绑在了骆驼上?
忍着浑身酸疼,翻了个身,不一小心摔到地上。
黄沙松软,没有摔疼了他,环顾四周,果然已经身处在无际大漠中了。
前后看看,好大一只驼队。
驼队在行脚,载满了各色行囊。后面跟着十数匹油亮的骏马。
马儿身形虽然高大,在沙漠里却显不出神勇,艰难的拔蹄苦行。
抬头见到一个俏皮的红衣女孩儿,骑着一匹神气的骆驼,路过自己。
骆驼神气,女孩儿更神气。
看到白无常摔在沙里,满脸狼狈。
侧目不理,扬着小脸儿,哼着小曲儿,只顾驾驼前行。
头痛,宿醉刚醒。
认得红衣女孩儿是童女。
灰头土脸都被她看去了。
苦笑,刚要张嘴招呼,又见到后面一驼载着蛇王女儿。
身着白纱,袅袅婷婷,斜坐在一只白驼背上。
急忙抖了抖头上沙土,扬起笑脸,巧言相顾:“姐姐不认得我了吗?昨夜梦里还曾见过。”
见他摔在地上,本就犹豫该不该扶他。
刚好他出声,蛇王女儿驻停了白驼,招呼走在前面的童女:“哎,哎,他,他摔下来了。”
“不管他,把他自己留在沙漠里渴死。我们接着赶路。”童女对蛇王女儿回话,狠狠瞪了白无常。
驼铃急促,童女催动骆驼再进一程。
看她那副决绝的背影,好像真的要把白无常丢在大漠中。
蛇王女儿依旧一袭异族装扮。有白纱遮面,看不清她的面目。
语声却透出焦急,替他求情,再唤童女:“咱们的马也渴了,也该停下来喝点水了。”
回头看了看蛇王女儿,童女皱眉,气说:“小姐好没出息!对这种色狼凭什么心软!”
嘴上虽然厉害,童女还是回转了骆驼。
见事情挽回,白无常对蛇王女儿嬉皮一笑:“谢姐姐美言。”
童女落在他身边,从牛皮腰带上抽出一把牛耳尖刀,抵住白无常的脖子,立起纤眉,喝问:“再问你一次,这一路上,你到底听不听我们的。”
刀压在脖子上,点点头都会划破喉咙。脸上一副懦弱的模样,连声承应:“这还用问?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算你识相!”
割断了缚住他手脚的绳索,收回尖刀。不屑的讥讽他:“折腾了一夜,脚都软了吧?”
昨夜香艳事,怎能对人言?
就算脸皮再厚,白无常也不会对童女谈床笫。
故做羞臊,举手遮面:“惭愧,惭愧。”
解开了绳索,他还坐着!
童女心头有气,厉声催他:“别装死,快起来,饮马去!”
好叫人笑,阴曹厉鬼使,与人做奴才。
起身拍打全身的沙土,白无常走向马队的方向。
几步过后,驻足转身,笑问童女:“妹妹叫什么名字?”
“别叫的那么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