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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助一些鬼火造势,这数百支鬼火箭,一时间吸引妖众的法术,巧妙化解了眼前危情。
见到鬼火,黑无常怒目回视白无常。
“你闪远一点!”
不知死活的妖众们,一招不成,后招又至。
黑无常的铁链终于出手,白无常心里凄哀,恐怕地府无常注定要背负屠妖的罪名了。
霹雳一声震天响,铁链击碎了一面铜镜,碎片如飘雪纷飞,顿时席卷漫天。
“是非曲直,自有公道。”
半空中,突然飘下祥和之音,血衣菩提到了。
他是一方妖祖,却是朗朗少年,眉目清秀,半披霞红僧衣,足下皂袜素鞋。
好一个英俊的少年郎,好一个清爽的小和尚。
血衣菩提对浑身是伤血的妖众施了一个佛礼,口念弥陀:“今日众位仙人,来我西南妖界,小僧未能远迎,万望众仙恕罪。”
“黑君好手段!”
血衣菩提的客套声未落,他身后闪出一个女子,眉目冷笑,谈说黑无常:“你方才打碎的铜镜,是我修炼数千年的法器,没想到在你的铁链一击下,竟然飘扬做尘。”
女子素裙,衣装简朴。
再简单的衣衫,也不能遮掩她如春花般的美丽。
她看着黑无常,眼神中趣味十足,红唇轻笑:“这一链带着阴煞寒气,要是打到人身上,不被你打死,也要被铁链冻僵了。”
她在笑谈时,众妖杀意不能平,血衣菩提走到中央之地,先对黑白无常施了一个佛礼,再转头谈说众妖:“诸位仙人,皆有怒气难平,可否为小僧解惑,为何要与黑白君大动干戈?”
“血衣菩提!”
众妖里一位壮汉闪出身形,他脸上贯穿一道新伤,从右眉头划到左唇角,让本来就狰狞的面目,看起来更加恐怖。
他直呼血衣菩提的法号,不掩饰眉目中的怒火,雷音嘶吼:“我是西北妖祖驾下劈山先锋,万夫莫当,与我兄弟破水先锋共率领西北妖族八十八人,来观礼你退位让贤,却遭到地府黑白无常的截杀,兄弟们尽数被他们杀死,唯有我一人活命!”
话到此处,万夫莫当仰天泣血,怒吼一声,直问血衣菩提:“你既然敢站出来,就说一句公道话,黑白无常该不该杀!”
在他的逼问下,血衣菩提凝起眉目深思,嘴中自语喃喃:“地府与妖界,素来是兄弟相交,怎会突然自相残杀?莫非有小人作梗陷害?”
自语过后,血衣菩提突然冷问万夫莫当:“黑白无常是在哪天截杀你们的?”
………………………………
第三百六十三章 三天
西南妖界更迭妖祖,本来应该是欢天喜地的场面,现在却一塌糊涂。
观礼大堂被毁,酒菜散落一地,躺着几百具尸体,有一些受伤的人。
冰天雪地间,有不可言喻的凄惨与愤怒。
这一切,都因为黑白无常截杀妖族引起。
血衣菩提并不相信这件事,所以他听了万夫莫当的话,问他黑白无常是在何日动的手?
“三天前。”
万夫莫当咬牙切齿,说出答案。
血衣菩提双目放光,紧紧逼问:“是你亲眼见到黑白无常动手的吗?”
“正是我亲眼所见!”万夫莫当,挺起胸膛:“我们行在半途中,他们跳出来就杀人,这笔血海深仇,我今天一定要算!”
即能说准时日,又能说清凶手,此事似乎已经明了。
血衣菩提回手指向黑白无常,再问万夫莫当:“你见到的黑白无常,是不是和这两个人一模一样?”
“就算他们化成灰,我也认得出他们!”万夫莫当双拳惨白,切切恨声:“他们身穿一黑一白,黑的用锁链,白的用羽扇,就算蒙着脸,也逃不过天理公道!”
“原来是蒙着脸的。”
血衣菩提轻轻点头,连声再问:“万夫莫当仙人,你遭此大难,为何不回归西北妖界,好请西北妖祖找地府阎罗主持公道呢?”
“只因黑白无常这两个贼子狂妄,他对我说,若敢报仇,他们在血衣菩提的酒席上等着我!”
“原来如此。”
血衣菩提沉下明目,长叹一声:“万夫莫当仙人,你被人骗了,黑白无常不是真正的凶手。”
此话一出,众妖躁动,万夫莫当更是狂怒:“血衣菩提,你敢偏袒贼子吗?”
“我说黑白无常不是凶手,理由有三。”
血衣菩提慢慢徐徐,说出其中的破绽。
理由之一,黑白无常君,在三日前,已进入我西南妖界,怎能有时间分身杀人?
理由之二,有人蒙面杀人,是不想别人认出他的身份,自然不会穿平时惯穿的衣服,也不会用平时惯用的武器。
而杀人凶手蒙着面,却穿着黑白衣,用铁索羽扇,分明是想让人认出他们是黑白无常,那又何必蒙面,岂非可笑?
理由之三,杀人凶手,手段非凡,既然能杀掉破水先锋,也能杀掉劈山先锋,但他们偏偏留下辟山先锋的性命,并且叫嚣,让劈山先锋来我西南妖界相会。
这分明是想留下一个活口,在众人面前指证,好诬陷黑白无常君,就是杀人凶手。
血衣菩提,一口气说了三个理由,全在情理之中,妖众人们顿时疑惑。
难道真有人暗下黑手,陷害地府无常?
几句话过后,众怒渐消之时,人群中飘出一个女子俏笑:“鬼怪多狡诈,也许这是黑白无常故意露的破绽,好让别人以为他们是被冤枉的。”
血衣菩提问了许多,也说了许多,终于要洗刷黑白无常的冤屈时,只被这女人的一句话,事情又回到了迷雾之初。
顺着声音去看,见到了一个美艳女子,她婷婷两步,闪出身形,对白无常一个媚笑,似乎十分熟悉。
白无常见到她,只有低下头,心里泛起酸水,无奈的苦笑。
血衣菩提不认得这个女子,打了一个佛礼,口尊女菩萨:“敢问仙子法号芳名?”
女子骄傲的一笑,艳如玫瑰怒放:“好说,我是正南妖界,香淑仙子,洛玉如。”
报完字号,女子对血衣菩提还礼:“大师不必叫我这么啰嗦的名号,只叫我三妹就好。”
香淑仙子的法号鲜为人知,洛玉如的名字也不响亮。
但正南妖界的三妹现身,众人大惊,不曾想,正南妖祖之一,竟然亲临此地。
见到洛玉如,白无常当然苦笑,昔日西湖花船上,他把玉如剥了个精光,将她每一寸油腻腻的皮肤都摸遍了。
那时,玉如在灵山偷了佛骨舍利,为助小妹玉珠修回法力,却被白无常与疯和尚降龙罗汉坏了好事。
当夜玉如钻到云里逃走时,疯和尚曾做过笑谈,说玉如和地府还有几段渊源,他要等着看热闹。
热闹果然就来了,血衣菩提在奋力洗刷黑白无常的冤屈,玉如却偏偏要和他唱反调。
三妹是正南妖祖,她说的话当然有些分量,众人又陷入疑惑时,血衣菩提微微一笑:“方才小僧说过,黑白君三日前,已在我妖界中坐客,怎能分身杀人?”
“分身也许分不了,杀人却是不一定。”洛玉如笑得明艳,她笑的时候,就要看着白无常,继续巧说:“他们虽然在你这里呆了三天,但你们当中有没有人跟足他们三天,一刻也没分开?”
“这……”血衣菩提紧锁眉目,有几分犹豫,问向自己的部族:“是哪位师兄迎接黑白无常君进我结界门的?”
对黑无常万分敬仰的迎门小妖站了出来,面色有几分为难,不得已的说出实情:“黑白无常君自进我妖界后,黑君四处游走,行踪不知,白君将自己反锁在屋子里睡觉,直到今天我去请,他才走出来。”
洛玉如笑的春花灿烂,直接问向白无常:“也就是说,你们虽然来了,但却没人能见到你们,所以你们可以说自己在哪儿就在哪儿,对不对?”
“对的简直不能再对了!”
白无常手摇羽扇,走到玉如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到她一身光鲜。
转头问向受了伤的妖众:“诸位师兄身上都负了伤,也是遭受了黑白无常的截杀吗?”
众妖激昂,有的悲怆,有的愤怒,纷纷说说出各自遇到的惨案。
他们来自其他妖界,还有地仙中人,都是收到了西南妖祖的请帖,前来观礼。
却没想到在路上险遭不测,同伴们尽数被杀死,唯有自己死里逃生。
杀他们的人,一黑一白,一条锁链,一叶羽扇。
留下一地尸首和狂妄的话,若想复仇,就在血衣菩提的酒席上见。
所有人说的经历,都与万夫莫当说的一模一样。
而且杀人事,就发生在这三天里。
刚好这三天,是别人看不到黑白无常的三天。
………………………………
第三百六十四章 瓮中捉鳖
刚出了北冥雪山,还没消停几天,又进入西南妖界。
在西南妖界,不过呆了三天耳耳,黑白无常,已经成为妖界里万恶不赦的凶手了。
这么多人亲眼见到他们杀人,有死里逃生者在指证,再加上洛玉如捣乱,恐怕神仙也难自圆其说。
三天时间,西南妖界的人,没有见过黑白无常。
而三天时间,恰巧能做许多事情,杀几百只妖,当然不在话下。
凑巧的是,这几百只妖,就是死在这三天时间里。
血衣菩提说的有理,也许黑白无常是被冤枉的,但洛玉如说的也不错,是鬼怪狡诈,故意留下破绽,这是欲盖弥彰之法。
万夫莫当身负血海深仇,但也是一条铮铮好汉,他虎目欲裂,喝指黑白无常:“你们堂堂正正的说一句,到底是不是凶手?”
声音震天,带着妖灵凶气。
黑无常侧首孤傲,完全不视,声若寒冰:“就算我是,你奈我何?”
此言一出,血衣菩提大惊,口念弥陀,慌忙相劝:“此事关系妖界生死存亡,如果不是黑君做下的,请黑君切莫要乱认。”
看黑无常那副冷傲的模样,众妖怒气难平,此时几百个兄弟的尸首躺在地上,不管他是不是杀人凶手,却不肯说一句真话,只顾卖弄狂妄,未免太目中无人。
有些妖又举起了手中利器,正要与黑无常殊死一战时,听到白无常一声笑,转头问向洛玉如:“三妹远路而来,没有丝毫尘土气,似乎也没负伤,是没有遭遇黑白无常的截杀吗?”
“白无常,我是和你拜过堂的人,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洛玉如笑得艳浪,波光流转:“就算黑无常想杀我,恐怕你也舍不得。”
听音的众妖,纷纷倒吸冷气,正南妖祖三妹,竟然和地府白君是夫妻?
如此惊天消息,却从未听说过。
被三妹调戏了几句,白无常并不脸红,随口笑谈:“所有来观礼的人,非死即伤,只有黑白无常和你,安然无恙,从这个角度说,也许你是我们的同谋。”
你!
他反口栽赃的本事真厉害,洛玉如顿时气极,一掌劈过去,娇声喝骂:“你们做下了大案,还想拖我下水,找死!”
这一掌,携着妖术之功,如果真挨中了,不死也是残废。
掌风劈到白无常的额顶,硬生生的停住了,因为洛玉如的细腕,被一根冰寒铁索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