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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逗着鸟儿玩,无心作答,却听到半空小妹冷笑:“凭你,也配问她是谁?”
嘲讽过镜花水月,小妹向朱雀讨要小鸟:“姐姐,这只鸟儿你留着无用,送给我吧。”
不过是一只小妖的妖灵而已,在朱雀眼里,也许连一朵好看的花都比不上。
她随手要将鸟儿放飞给小妹,听到白无常一声求:“两位姑奶奶,别闹了,这只鸟儿关系到一场屠妖谜案,我说个人情,把它还给镜花水月吧。”
听他这样说,朱雀星眸冰寒,将鸟儿抓在手里,狠狠逼问:“天杀的,你居然护着女妖,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长长一声叹,说不尽苦和哀:“我如此品行端正的人,却总被你怀疑成朝三暮四,真是千古第一冤。”
“我怀不怀疑你,和你品行端不端正没关系。”朱雀俏笑,扬起得意:“既然你是我的男人,就要被我怀疑一辈子,这是我的道理,你想不听也不行。”
女人的理,何止是道理,简直是真理。
白无常满脸苦楚,转头埋怨镜花水月:“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要不光动嘴不动手,终于动一次手,居然挑了一个最狠的角色。”
小妹心狠手辣,听不了这些啰嗦,红唇冷笑,再与朱雀说:“姐姐不必心软,把鸟儿给我,让我亲手捏碎。”
朱雀与阎小妹相识,是一场误会,在雪山下一战,为各自心爱的男人。
在阎小妹身上,朱雀看到自己的青春骄纵,敢爱敢恨,何必娇柔造作?
所以朱雀对小妹,有莫名的好感,她浅浅一笑,将鸟儿送给小妹。
小妹扬起兰花指,等着鸟儿落入素手。
白无常额间冷汗,如果镜花水月死在阎小妹手里,地府杀人的罪名就坐实了,以前那些不是黑白无常杀的妖,也要算在地府头上。
可以想见的是,自此后,妖鬼不两立,开战万千年。
咽下心里苦水,白无常仰头看向树梢:“小爷,月亮就摆在天上,永远也跑不了,你能不能说句话,留下镜花水月的性命,这和你我的清白有关。”
好讽刺的一件事,镜花水月要摆西南妖阵,为的是猎杀黑无常。
此时她的性命,却攥在黑无常的手里。
黑无常冰寒一句:“天地糊涂,哪有清白?”
收起望月双眼,冷看镜花水月:“黑白无常是杀人凶手吗?”
黑无常的心境,没有人能摸透,镜花水月也摸不透。
但这个问题,镜花水月必须要回答,这关乎她的生死存亡。
鸟儿已经落在小妹指间,她只要反手一抓,妖灵四散,天火焚烧。
本来欢天喜地的接任妖祖,却演变成凄惨的场面。
是或不是,唯有这两个答案。
似乎每个答案都是对的,又都是错的。
想答对,唯有赌。
至少有一半赢的机会,这个机会对垂死之人来说,已经很大了。
是。
这是镜花水月的答案,无论如何,她已经做了选择。
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等着天火焚烧。
黑无常远望明月,苍白阴冷,突然甩出铁索,他要亲手决定镜花水月的命运。
………………………………
第三百七十七章 线索全无
黑无常的索链,是决绝生死的索链。
黑无常的心,是冷漠无情的杀人心。
杀人心与生死索链,却救下镜花水月的性命。
索链自小妹素手间卷出妖灵鸟,打入镜花水月的印堂。
黑无常望月冰语:“我想看看你的西南妖阵。”
西南妖阵,是镜花水月想猎杀黑无常的阵,黑无常还她妖灵,救她性命,却让她来猎杀自己。
这一招突如其来,无人能懂。
白无常抹去额间汗,长出一口气,还好小爷是世间最傲,想亲手破阵,否则镜花水月性命不保,杀人迷案,又该何去何从?
黑无常从小妹手中抢下妖灵,小妹并不与他计较,但有人想摆阵杀她心爱男人,小妹却不能容她半分。
先是对朱雀一笑,小妹说的乖巧:“姐姐,我要做一件事,你可不能拦着我。”
冰眸巧笑后,小妹冷语镜花水月:“疯婆子,你已经来不及摆阵了。”
小妹素袖翻飞,幻化遮天暴雪,一声冥音娇俏:“所有人听着,我要抹平西南妖界,想活命的,立即给我滚。”
暴雪遮星弊月,此地暗无点光。
只等小妹心念一动,暴雪就要吞噬西南妖界。
小妹这一招,更得朱雀的喜欢,心里暗赞一声,好聪明的阎小妹。
既不得罪心爱之人,又能消除心头愤恨。
妹子如此深得我心,我就助她心想事成。
朱雀红唇扬笑,舞袖弄风,卷起黑白无常,同出西南妖界。
只要自己人无碍,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见到三人幻影离去,小妹阴冷一笑,扑下漫天暴雪。
暴雪所及之处,一切成冰。
冻裂,粉碎。
西南妖界残余的十几条性命,在暴雪里纷纷逃窜。
先前看到红衣女人带着黑白无常离去,心知暴雪必将吞没此地,众妖提早逃亡,否则此刻哪有命在?
逃出来的妖,怕阎小妹再施辣手追杀,纷纷四散,躲得不知所踪。
白无常遥望苍茫冰川,心里冬风萧瑟。
几万万年的西南妖界,历经多少人的心血,不过一招之下,全都虚无。
在感慨时,被朱雀挽起手臂,星眸闪烁,红唇扬笑:“天杀的,你跟不跟我回南星?”
又是这件事,千年万年躲不掉。
苦笑下,长叹一口气,白无常皱起眉头:“我被人冤枉成杀人凶手,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真是个大笨蛋,我是笑给你看的。
“杀人凶手就杀人凶手吧,冤枉就冤枉吧,不过是死了几百只妖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说的莺莺燕燕,晃着白无常的手臂,是宠坏了夫君的娇妻:“你要是在乎这个罪名,就搁到我身上好了,我可以转遍其他八大妖界,就说是我心情不好,杀一些妖解闷。”
她在谈生死事,却笑得风里扬花,没有半点怜惜。
有她如此,怎叫白无常不苦笑,轻叹过后,问她一个问题:“如果我随你回南星,再有妖死下去,该搁到谁身上?”
“爱搁到谁身上就搁到谁身上,如果还敢冤枉你,就让他们来南星试一试。”
这个答案霸气十足,透着小女人的任性,却不是解决问题的答案。
白无常刚想张嘴劝,朱雀转头问小妹:“妹妹,你是地府妹君,有些事也能做主,我现在替我们家天杀的辞去白无常的官位,你另找一个吧。”
这就是朱雀,天上地下,只在她一念之间。
不等小妹作答,白无常赶紧抢话:“君王,黑白无常现在分家了,黑无常归你,我归阎老大,你管好你家黑无常就行了。”
小妹斜眼看白无常,一身油滑,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
在朱雀旁边的他,乖得像一只猫儿,真是十足有趣。
小妹当然能听出他话中暗语,是想让自己帮他留在地府,但小妹偏偏一笑,俏声对朱雀说:“勾魂无常的任免,我可以做主,只要姐姐开心,一切听姐姐的安排。”
朱雀笑得百灵欢快,俏眼看白君:“你还有什么理由?”
早知道是这样,女人永远帮女人,怎么会帮我?
恨不能抽自己两个耳光,刚才情急之下,怎么就想着求阎小妹了呢?
还好此地有黑无常,他是最后的救星。
白无常满脸苦楚,张嘴就求:“小爷,这桩连环杀人案,明显是冲着你我来的,我们该查清凶手,还自己公道,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呀。”
黑无常负手傲雪,淡淡一句:“你回南星,我自己查。”
完蛋了,连男人都不管自己了。
朱雀暗自掐着白无常的手臂,脸上笑得比花儿还艳,燕语轻问:“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事吗?”
“有,有,有。”
就算没有,也要说有,白无常脑子转的飞快,思索解脱之法,终于被他抓到一丝光明,急问黑无常:“血衣菩提死了,西南妖界没了,镜花水月也逃得不知所踪,请问小爷该怎么查案?”
这的确是一个好问题,小妹抹平了西南妖界,本来就是一桩无头案,现在线索全无,该如何查起?
“找到镜花水月。”
这似乎是唯一的答案,却又招来白无常的反问:“如果一百年也找不到,我们就要承受冤屈一百年吗?如果一千年也找不到呢?”
这又是一个好问题,似乎现在镜花水月是唯一的线索,若是她从此销声匿迹,此案该何去何从?
黑无常冷冷一笑:“不找镜花水月,你可有查案之法?”
“我有。”白无常得意的点点头,转头看朱雀,苦叹一声:“如果我回南星,此案怕要沉冤大海。”
知道他又不想回家,朱雀蹙起纤眉,有意抓他回去,又怕丢他面子。
在心底犹豫时刻,黑无常出语:“口说无凭,道破原由。”
这……
白无常脸上现出几分为难,被朱雀看个一清二楚。
朱雀满心以为,他之前说有线索,只是不想回家的推脱之词,咯咯一笑后,紧紧逼问他:“你要是说不出个子午卯酉,就立即跟我回家。”
在朱雀和白无常笑闹的时候,黑无常用铁链悄悄在雪地上写下两个字,再用脚踩住。
………………………………
第三百七十八章 兽群
一场观礼,死了几百只妖。
进入西南妖界,却接二连三的死人。
所有人,都说黑白无常是凶手,因为幸存者,亲眼看到他们杀人。
这个说法实在太合理了,因为黑白无常的天职,就是勾人魂魄。
黑白无常当然不是杀人凶手,真正的凶手就藏在幸存者中。
然而,现在已散作鸟兽。
就连嫌疑最大的镜花水月,也不知所终。
无头无绪的杀人案,唯一线索已经扯断。
现在看来,此案已经无法再查下去了,白无常却说,即使找不到镜花水月,他依然有线索。
黑无常不信他,让他说破,朱雀更是起哄,如果他说不出来,就要逼他回南星。
“妖死了以后,妖灵散尽,会遭到天火焚化,这是天道循环。”
若要说清线索,必须从头说起,白无常继续说下去:“但是人死了,魂魄游离,归我地府管束。”
说到关键时,淡淡一声叹息:“死了这么多性命,其中有一个是人,所以他不会被天火焚烧,化作虚无。”
说过这几句话,他终于揭开谜底:“他是最后见到杀人凶手的人,只要找到他的魂魄,就能问清杀人凶手,他是百态观的探云天神。”
的确是这样,在找不到镜花水月的时候,小道士探云天神的魂魄,是亲历杀人凶手的目击者。
这条线索,似乎比在镜花水月身上猜来猜去,还要有用。
白无常说清的线索,转头对朱雀甜言蜜语:“我何尝不想随你回家,恨不能天天把你含在嘴里,但烦心事总是一件接一件,如今杀人案,又关系到我的清白,我怎能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被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