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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将碗向女主人,逞能的强笑:“再给饿添满,饿还能吃哈去。”
一把夺过老头子手里的碗,狠狠的推了推他的头,斥他:“来了人就逞能,饿还不知道你?快莫要跟后生娃聊天咧,人家赶了一天的路,要歇哈了,明早还得赶路尼。”
老汉摸着被她推的地方痴笑,宠爱的看着数落自己的老伴儿。
年轻时,这二人必定也是极尽风趣的欢喜冤家。
数落完老汉,又对白无常说:“炕烧得火热,快去睡哈,解乏的恨。”
老婆子将白无常手里的碗也收走了,率先回屋。
两人起身,同往回走,老汉悄悄对白无常说:“后生娃,将来找婆娘,一定要找刀子嘴豆腐心的,能干活儿,能疼人。”
中原大地,男尊女卑,主妇敢当着外人的面斥责当家的,恐怕真正受到溺爱的,是他的婆娘。
热炕果然解乏,一躺下便让人倦意大生。
细心的女主人,还在炕中间挑挂了一道粗布帘,用以遮挡男女同铺。
屋内的六丁六甲没有骚扰黑白二君,这反倒让白无常有些寂寞。
两个女子悄悄的跑出了屋外好几次,神神秘秘的。白无常全当不知,心里做笑,白天吃了甜瓜,晚上吃了酸辣,再加上火炕助力,肚子里不打架才怪。
她们折腾了几次,估计已经清空腹中残物了,这才呼吸渐重,缓缓入眠。
白无常起身,悄悄出院,走到离院落不远的一株枣树下,倚靠起来。
时节未到,秋枣未结,枝叶浓密。
一般的枣树又细又小,仅有两人多高。
这颗枣树却分外粗壮,约莫需三人合围,估计至少也历经五、六百年的岁月了。
月光透过枝叶,洒在他身上,斑斑点点。
出了沙漠,夜里仍有凉意,却已不再冰冷难熬。
少静了一会儿,白无常轻轻一笑,吟道:“我已披星而至,你为何不来相聚?”
他在等谁?
话音落地,枝杈间传来咯咯一声脆笑。
笑声甜腻,透着风情。
枝叶微晃,有一个女子落在眼前。
纤眉凤眼,美艳无双。
她偎向白无常,葱指划过他的胸口,撩拨说:“郎君,你是个坏人。”
有美在怀,白无常扬眉微笑,眼底划过情欲:“怎么说?”
她嘟起嘴,怨声数落他:“在蛇王院里,你不但不护着我,还让蛇王斩杀我,还不承认你是坏人吗?”
“我若不用这一招,那小爷岂能保你?”白无常解释完他当初用意,又转做一笑:“你毕竟还活着,而且活得很滋润,一路上跟着我们,得了许多便宜吧?”
原来这女子是被黑无常救下的红菩萨。
她一愣,喃喃说:“原来郎君一直都知道我在跟着你们。”
“正西妖界,已经名存实亡,蛇王又有杀你的心,你若留在那里,即不能修行,也不能逃生,不走才是傻瓜。”轻轻摸着她的发丝,继续说:“走,也要选个好去处,我若是你,也会一路跟着我们,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唯一?”红菩萨媚笑:“郎君说的好狂妄。除了正西妖界,还有八大妖界可以存身,我为什么一定要跟在你们后面吃沙子?”
“因为安全。”他出口便道破红菩萨的心机:“你能逃,蛇王就能追,他若执意杀你,你逃不出正西界。不过,聪明如你,你看出蛇王忌惮小爷的手段,你又拿捏住了小爷的执拗,小爷既然想留你,蛇王自然不会轻举妄动,所以,跟着我们,对你来说,最安全。”
“哎哟,郎君。”娇唤一声,转而妩媚:“我一心只想逃命,哪有你说的那么多心机哟?”
不理会她的辩白,继续道破她的心机:“跟着我们除了安全,还有好处。这一路上,你没吃沙子,反而得了沙漠夜里风的内丹,还学会了破门神道场的法门。从今后,你穿房进户,再无阻隔了。”
他竟什么都知道。
狡赖不过去,又故作委屈:“郎君怎么突然提起这些内丹了?夜里风一共留下十九颗内丹,按理说至少也有两万年之功,但要融进我的真灵,也只有两千年而已。夜里风的修行参差不齐,对我的法术也没多少提高……郎君若是想要,我送给郎君就是了,难道我还会不给你吗?”
白无常扬起坏笑:“已经融合的内丹,该如何相送?”
“郎君,你坏!”红菩萨脸上飞红,“嘤咛”一声,扑到了他的怀里,两只柔软的手臂轻轻环着他的腰,耳朵贴在他的胸前,娇羞的说:“我知道,我知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知道,我早晚会和你有这一天。”
艳唇吻上了他的颈项。
一条腿,缠上了他的腰。
两具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她的呼吸炙热:“好人,快点,我等不及了,欢爱过后,我的,还不就是你的?”
情欲起。
她上下其手,撕开他的短衣,露出一副精壮的胸膛。
急促的落下无数唇印……
白无常退后一步,笑说:“别着急,慢慢吃,味道才更好。”
红菩萨是妖,情欲燃起,不能把持。
到了这紧要的时分,她哪肯罢休?
上前一步缠住他,仰头问:“郎君不喜欢我这张脸?我可以变幻,只要你说出来,为你耗费多少真气都值得,都给你,我的真气都给你。”说话间,她已换了五、六张精致的容貌,或天真可爱,或内敛含蓄,或娇美羞涩,或妩媚放浪……
她的心,是一只发了情的野兽,挡不住。
他双手搭上红菩萨的双肩,撕开她的长衫,露出粉色的肚兜。
凉风抚过嫩肤,起了粟粒。
香肩皎洁,像明月。
她是柴,他是火。
她要让他点燃。
牵起他一只手,引向脖颈,滑向藏在粉色肚兜下的一对高耸。
抬起腿,她的神秘就要为他开启。
这一刻,终于来了。
………………………………
第三十八章 佳人去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只要有月,管它是枣树还是柳树,只要有人,管它是黄昏还是深夜。
月弯下,枣树旁,有一对男女纠缠。
白无常的手,贴住红菩萨油腻的肌肤,已滑至她的胸口。
她迷离的笑,闭起双眼,凑近红唇,双手环在他的腰,正在享受情人的抚摸。
微风起,吹不散风情万种。
温柔的手掌突然曲指成勾,拿住了红菩萨的心经脉。
顿时浑身无力,心跳如兔,真气全被压制。
欲火熄,她惊恐。
白无常微微一笑:“只要我的手指再动一动,就能直接问你的心了。”
鬼手摘心!
她慌乱,强作笑颜,问:“郎君,你这是何意?”
看着她,已软弱的像待宰的羔羊。
他放开了她的心经脉,弯向背后,牵出红菩萨环住他腰的手。
将细手合在掌间,轻轻抚摸,叹说:“如果我稍慢了一丁点儿,此时已做了你的裙下鬼了。”
咬着红唇,慢慢抽出被他合在掌间的手。
细手脱逃,在白无常的掌心里留下一枚戒指。
他捏起戒指,借月色寻看。
精致,藏着一点尖锐,火红。
通常,火红是鲜血,是剧毒,是死亡。
尖锐细小,小过针芒。
即使摊在手掌里观瞧,也未必瞧得出。
却偏偏被他看到。
把玩了一会儿,将枚戒指还给红菩萨,笑说:“挺精致的,别弄丢了。”
把戏已被看,红菩萨合起长衫遮体,犹豫了几次,终于鼓起勇气,接过戒指。
他还在戏弄,微微皱眉:“干嘛穿起衣服?刚才不是挺好看的吗?”
红菩萨不怕他调情,只怕他不调情。
借机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顺言说:“郎君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舍得伤郎君?戒指确实是喂过药的,但只是迷心药,我是想迷住郎君,以后只对我一个人好。”
假话里也要藏着情。
白无常轻轻拍手:“有趣,有趣,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像你这么有趣的了。”
这话听不出好歹,他信了吗?
再想跟他讲几句好听的,他却抢着说:“迷心药也好,毒心药也罢,我不在意。既然约我来了,就聊聊你想聊的事吧。”
不管他信没信,总算没有杀意。
稍稍心安后,戴起戒指,媚笑:“明明是郎君来找的奴家,怎么说是奴家约的郎君呢?”
扬眉笑问:“下午,卖瓜虎子翻了几百个跟头,是你捣的鬼吧?”
愣住,没有回答。
他摆了摆手:“谁约的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了,你也来了,该聊的,就应该开始聊了。”
微微叹了口气,与他撒娇:“郎君本来就要教训那个卖瓜汉,我不过一时起了玩心,顺着郎君的意,微微助了一些隔空摄物的小法术,没想到就用了这一点点真气,却被郎君发现了。郎君真是好心念,什么都逃不过郎君的法眼。”
我这么夸他,他总该消一点气了吧?
他笑,摇头:“你也莫要夸我,我也没那么好的心念。一切都是凑巧。
将事情原由讲给她听:“你之所以被我发现,是因为你会错了我的意。我本想让他一个跟头也翻不成,但你却让他翻个不停,我若再不知道是你在捣鬼,你今夜岂非约错了人?”
真倒楣,用力用错了方向。
转眸一笑,与他甜腻:“天注定,你是我命里的克星。”
“也好,也好。”白无常连连点头:“既然是天注定,你就莫要违逆天意。我已如约而至,还要催你几次,才能得你的真心?”
轻轻呸了一声,耍赖说:“我的心,岂非早就给了你?”
表白、勾引、撒娇、甜腻、耍赖……女人对一个男人能做的,她已用了全套。
轻轻走近白无常,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直接问他:“我不信你对那个道法童男子没存一点私心。”
他装傻,回问:“我该对他有什么私心?”
“郎君,跟我还需藏奸吗?”她撇嘴一笑:“我亲眼见到道法童男子诛杀夜里风,连站都不用站起来,只用了两招,就灭了夜里风全族。他的真灵,至少有十万年的道行!”
“十万年!”白无常惊诧,倒吸冷气:“真有那么厉害?”
她笃定的点头:“郎君,你好好想一想,这份真灵已能与上古大仙祖媲美了,再加上他的童男身,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已听傻,抹着额上冷汗:“幸亏我一直对他礼遇有加,否则,动起手来,我岂非早已死在他的手里了吗?”
“郎君聪明,不必和他硬碰硬。”红菩萨走近,轻声:“若是你、我联手分了他的真灵,从此后一步登仙,天上地下,还不是任咱们快活吗?”
仔细想了想,又连连摇头,犹豫不决:“你既然已经见识过他的手段,还敢打他的主意?”
她再贴近一点,嫩脸已碰到下巴。悄声说:“光凭我自己,当然不能成事,但若加上郎君你,就不那么难办了。”
“说起来容易。”白无常叹气:“若无好计谋,却是难以周全。”
他已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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