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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白牧丹
热闹的妓院,癫狂的客人。
为了白牡丹,老道披头散发,丑态百出。
这三伙人各执兵刃,就要动起手来。
怕事的客人,都躲到一旁,有的甚至钻到桌子底下。
壮汉掀了桌子,文生掀了桌子,老道也掀了桌子,大堂中间一片空地,好像比武场一样。
白无常对这三个人,是不是要动手打架,并不好奇。
他更好奇的是白牡丹,该有多么倾国倾城,才能让男人们为她生死相见。
已经动手开打了,刀光,剑光,扇风,混在一起,互相厮杀。
将好好的一个牡丹坊大堂,扯成碎片。
腿脚快的人们纷纷逃窜,跑不动的那些人,也各自找到掩护。
白无常在一株富贵树后面,发现了躲藏的鸨娘。
想和鸨娘聊几句,必须穿过战场,白无常信步悠闲的走过去。
八个兵刃混在一起,都使出平生绝学,要置对方于死地。
大堂中央已经密不透风,谁想穿过去,谁就会变成千丝万缕。
白无常偏偏穿了过去,依然闲庭信步,好像走在湖边观景。
正在拼命的三伙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他们好像听到号令一般,停下了手中招式,一同瞪向白衣人。
白衣人转头环视,对他们点头轻笑,略有歉意的说:“你们继续,我随便逛逛。”
直到他走到富贵树的旁边,轻轻坐在台阶上,摆出一副看热闹的姿态,三伙人才又动起手来。
刚刚平静的妓院大堂,现在又是杀声一片。
鸨娘窝成一团,哆哆嗦嗦,像躲在壳里的乌龟,白无常安慰的轻拍她的背,声音很令人安心:“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无论谁在快被吓死的时候,听到这种安慰,都会将出语安慰的人当成救命稻草,所以鸨娘一下子缩在白无常的怀里。
鸨娘并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甚至也过了二十出头的年纪,可她不受风吹雨打,仍然细皮嫩肉,风韵犹存。
当白无常抬起她的下巴时,一双明眸含泪,楚楚可怜。
看到鸨娘细致的五官,白无常一声笑叹:“有如玉美女在怀,何必去争牡丹?”
“我都快被吓死了,客官别说风流话了。”
她越不让白无常说风流话,却欲将一个柔软的身子钻到白无常怀里。
白无常抱着一个香喷喷的佳人,比喝了十八壶酒还醉,他笑得双眼眯成缝,在鸨娘耳边呢喃:“我实在不相信,白牡丹会比你漂亮。”
纤指掐住白无常的胸膛,狠狠转上一圈,鸨娘娇嗔:“死人,说来说去,你不是和他们一样好色?”
“我若不好色,何来香玉满怀?”白无常大方的承认,轻轻咬着鸨娘耳朵,滚烫的呼吸戏弄鸨娘的颈项,似乎想在大庭广众之地,就要做些苟且之事。
鸨娘欲迎还拒,满面春风,说着娇嗔的话:“死人,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受你这个坏蛋调戏,白牡丹比我又白又嫩,你要是能赶跑他们,我让白牡丹陪你睡一百天。”
“这个买卖真好,我似乎捡了大便宜。”白无常将鸨娘搂得更紧,在她耳边细语:“我要改一改规矩,要你和白牡丹,同陪我睡一百天。”
“死人,你想一龙戏二凤?”
“亲亲,我会特别卖力气。”
堂前你死我活,在富贵树后面,却做着风流交易。
鸨娘红透了脸,刚想张口说答应,却听到背后冷冷一声:“这个便宜不必给他,我来赶跑三伙人。”
冷音未落,头顶裙衫烈烈,一个俏丽的纤纤背影落在堂中。
有人搅局,三伙人立即收起招式,细观搅局之人。
白无常只能看到这人的背影,纤细而妖娆,样貌或许风姿天人。
文生展开折扇,看着佳人眉目,轻轻微叹:“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在小小县城里,有如此容貌,已可算天生丽质了。”
佳人轻笑:“你们打了半天,连血都没流,家具倒是拆了一堆,难道只是花架势?”
被她这样羞辱,壮汉们鬼吼鬼叫:“浪蹄子,再敢说大爷一句,大爷现在就扒了你!”
佳人轻轻挥袖,几丝冷光凌风,缠向壮汉们的脖子。
壮汉挥刀反招,却砍不断冷光冰丝。
冰丝勒紧壮汉们的脖子,文生与老道在看热闹,在这一刹那,有一柄细长的剑,刺进老道的背脊。
细剑横着一划,将老道的心挑了出来。
老道闷哼一声,死在当场,白无常看着挑心人,轻轻一笑:“从此后,老兄可以说,历经三百七十三战,从未败过。”
挑心人,就是杀掉两只左眼人,又与撰书人同路的瘦高男人。
道士死了,壮汉们被制住,两个文生已知险情在前,他们怒瞪舞动冰丝的女子:“你是什么人?”
女子收紧丝线,勒得壮汉们不能呼吸,脸色青紫,她唇角轻轻一笑:“白牡丹。”
文生互相交换了眼色,他们没有逃跑,双双展开折扇,劈断勒住壮汉脖子的冰丝,跃到壮汉一旁,大喝一声:“此地有埋伏,合力杀出去!”
临阵结盟,的确是好计策。
壮汉们高叫一声好,立即手起刀落,斩下了文生头颅。
高瘦男人甩掉了剑尖上的心,对白无常轻笑一声:“兄弟,我早就对你说过,隐身大法,就是障眼小术,是搬不上台面的东西。”
白无常点了点头,立即解读他的意思:“从来就没有隐身大法,白牡丹和壮汉们,是你的障眼小术。”
“兄弟,你错了。”高瘦男人很得意,说出真正的答案:“整间妓院的妓女和客人,都是我的障眼小术。”
他话音一落,白牡丹舞袖弄风,手中突然散出万千冰丝,将没逃掉的客人,尽数刺穿在冰丝之下。
满堂血气弥漫,枉死冤魂几十。
白无常一声长叹:“老兄对我说过,要让水玲珑做一件蠢事,难道是想将满堂死人,栽赃给她?”
“兄弟,你又错了。”高手男人更得意,没有说破计划,而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要想让水玲珑做蠢事,就要给妓院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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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天开眼
妓院是风月场所,充满了花天酒地和虚情假意。
来妓院的客人,在缠绵风流后,都能获得心满意足。
今天在妓院的客人,没有心满意足,只得了个解脱。
此刻,满堂死尸,不报地保不报官,高瘦男人却说要给妓院搬家。
妓院搬家这件事,是高瘦男人的计策,是和水玲珑要做的蠢事有关。
现在鸨娘还哆嗦在白无常的怀里,所以白无常疑惑的问高瘦男人:“老兄想给妓院搬家,不需要问鸨娘的意见吗?”
“你怀里的鸨娘,是我的老婆。”
这是高瘦男人的答案,实在出乎意料,吓了白无常一跳。
急忙撒开手,白无常立即赔笑:“所谓不知者不罪,刚才兄弟和嫂子说的话,只是顺嘴胡说,我心如止水,对嫂子绝无半点邪念。”
鸨娘没了白无常做依靠,只能慢慢起身,整理好衣衫上的皱褶,对白无常风流的一笑:“你刚才说想要陪你睡百日的人,一个是他的老婆,一个是他的妹子,他的这点家底儿,被你一句话全都占去了。”
白无常唯有苦笑,高瘦男人的障眼法的确厉害,老婆演鸨娘,妹子演妓女。
这比他演撰书人,摘月演择月公子,要能豁得出去的多。
既然鸨娘也是障眼法之一,那么妓院搬家已成定局。
白无常走下台阶,轻问高瘦男人:“老兄打算把妓院搬到哪儿?”
“水玲珑住的客栈。”
客栈的大通铺房间里,坐着水玲珑和择月公子。
油灯火苗细微,烛影摇曳,将两人的倩影映在木板上。
水玲珑挨着择月公子坐着,不吝啬身上的芳香被他闻去,可依然低着头,说话的时候娇羞婉转:“你怎么总跟着我?”
其实摘月现在很紧张,她怕招惹了相思,又给不出结局,紧张的不知该怎么回答水玲珑,只能机智的反问:“你为什么甩了我?”
水玲珑看着自己的鞋尖,轻轻一笑:“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杀人,因为杀人的事,总是太难看了。”
烛影灯下,公子佳人,水玲珑却在说如此血腥的事情。
听水玲珑将杀人事说得这么温柔,摘月想笑。
也许水玲珑的法术很厉害,但她是如此娇羞的人儿,摘月怎么也不相信她是会杀人的人。
“你这几天要杀人吗?”摘月随口问。
水玲珑回答的很认真,也很凄婉:“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人,但如果有人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却不能放过他。”
“行侠仗义,正是我辈情怀。”摘月轻轻赞,微叹如兰,细问水玲珑:“此次仙鬼一战,你加入战局,是因为地府的人该杀吗?”
“我不知道。”水玲珑轻轻摇头,无奈的一笑:“我只是听师父的命令,不过我会弄清楚其中的缘故,如果只是误会,我会阻止这场战争。”
还好,看来水玲珑并不是一个糊涂人,她有非凡的手段,也有善良的心胸。
“你难道不是来阻止这场战争的吗?”水玲珑轻问择月公子,星眸闪烁。
摘月不敢妄答,怕这是水玲珑在套她话,唯有低眉轻笑,再问先前的问题:“你刚才提到有人要伤天害理,到底是谁?”
水玲珑似乎对摘月毫无防备,她微蹙纤眉,有问必答,轻轻说出其中原由:“这次地仙暗聚,要与地府决战,本来是秘密行事,却一定有人走漏风声了,因为在小镇子里,我看到了妖。”
妖能幻化人身,所以可以混入人群,这并不奇怪。
但能一眼看穿妖的本尊,这需要练成天开眼才行,而炼成天开眼的境界,神通已经非同小可了,是一般的神仙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
难道娇羞温婉的水玲珑,已经练成了天开眼?
摘月在怀疑的时候,又听水玲珑说:“除了有许多妖,还有一只鬼。”
这些妖和这只鬼,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混在地仙堆里,也不怕被人揪出来,当场被碎尸万段。
“哪些人是妖,哪个人是鬼?”摘月顿时好奇。
“难道你不知道吗?”水玲珑反问择月公子,轻轻摇头:“你收的那个仆人,他……”
话刚说到这里,突然传来莺莺燕燕的笑语欢歌,隔着漏光的木板也知道,此时外面已经灯火通明。
住在如此简陋的客栈,店家小气的连火把都不愿意点,怎么会突然点亮这么多盏明灯?
事发突变,必是有人作乱,摘月拔出五常斩,一束冰蓝耀目,将水玲珑挡在后面。
她刚要冲出门去看个究竟,却被水玲珑拉住手儿。
回头望,水玲珑对摘月轻轻一笑:“姐姐,稍安勿躁,该送上门的自己会来。”
姐姐?
被水玲珑一声轻唤,摘月顿时红了脸,原来她早就看出我是女儿身,否则她也不会任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不会挨着我坐这么近。
这也难怪,她有天开眼的境界,任何仙佛鬼怪,无论怎么变化,都逃不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