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亏是蛮人精心培养的异种鳄鱼,飞掠突袭的速度极快。
哪怕是李烨这样的轻功,也不能完全躲避这些鳄鱼之吻。
还好李烨十三太保横练达到了入圣境界。
这些鳄鱼的牙齿虽然锋利,每每也咬到了李烨的身体,但基本上都是无用功。
除了将李烨身上的长袍撕得有些破烂以外,李烨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身体上全是鳄鱼腥臭的唾液。
一路飞跃,李烨也数不清这里有多少鳄鱼,反正他一路到达岸边,都有无数的鳄鱼背可供他借力。
到达岸边,李烨选了一个高地,这里就基本上安全了。
朝着下面的江面看去,鳄鱼和水蟒,果然已经厮杀起来。
李烨用活羊为饵,又分别撩拨了水蟒和鳄鱼。
没有蛮人在场的压制,这两种性情暴虐的凶兽,不打起来才是怪事。
水蟒鳄鱼围绕着之前活羊入水的位置,一层层展开,相互攻击,这里积聚的凶兽数量,也越来越多。
这样一来,其他水域,凶兽的数量就变少了。
在杨雨翔和泰阁的带领下,一千两百名士卒,都安全地绕过了凶兽战场。
路上偶尔遇到一两只凶兽,也被杨雨翔和泰阁轻松解决,毕竟他们可是先天高手。
等所有小船都靠岸之后,李烨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夜风吹过,李烨只觉得后背有些冰凉,这时才发现,他已经是一身的冷汗了。
战场凶险万分,不是之前纸上谈兵可以想象的。
好在运气不错,一直到现在,水寨和建康城都没有什么反应。
杨雨翔看了一眼大江,又转身看了一眼远处的建康城城。
对身边的李烨说道:“此地如此险要,有三层凶兽防御,若不是李烨兄弟你的计策,我们想要这般轻松地渡江,是绝不可能的。”
“是啊,到现在,我才知道李烨兄弟果真是大才。”
泰阁也跟着说一句,他很少说话,现在这样说,已经说明是认可了李烨的实力。
“计划才成功了一小半,建康城就在眼前,正是我们一鼓作气,攻下建康城的时候。”
李烨挥手,一千两百名士卒重新列好阵型,悄悄地朝着建康城而去。
至于就在不远处的水寨,李烨倒是没有想法。
这水寨上的防御还是有一些的,毕竟是江防第一线。
李烨就一千两百人,攻击水寨,不一定会成功,而且会让建康城里的蛮人立刻警觉起来。
建康城城高墙厚,若是里面的守军不大意的话,李烨手下再多十倍兵力,也很难攻下。
而若是出其不意攻下了建康城,这水寨里的蛮人将士,他们家属都在建康城里。
建康失陷,这些将士自然毫无军心,李烨拿他们的家属稍稍威胁一下,恐怕这些蛮人,就要考虑投降的问题了。
一路上借着夜色的掩护,无人发现李烨他们的动向。
来到建康城下之后,众人没有急着攻城,而是潜伏在城下,观察城上巡逻的规律。
顺便李烨也可以调息恢复一下他之前消耗的内力。
在江上运使一苇渡江的轻功,挪移躲闪,耗费的内力可不少。
好在李烨体内的三转造化丹,不断地发挥药力,李烨的内力恢复很快,更是又有了一些精进。
半个时辰之后,李烨调息完毕,内力完全恢复,而且他们开心地发现,城上的巡逻非常不认真。
江上巡逻,好歹还差不多一个时辰出去巡逻一次。
估计这些蛮人是觉得,前方江边有水军大营,江面上三种凶兽驻守和大船巡逻。
楚军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渡江。
因此在前方没有示警的情况下,这建康城里,安排巡逻的士卒,也沉浸在仲阳节的气氛里,很少有人会去认真巡逻。
城墙上基本上没有人巡视,最多只有三五名士卒偶尔出来转一圈。
李烨略一思忖,对杨雨翔和泰阁说道:“杨将军,你在这里统领大军,我和泰先生进城,看能不能打开城门。”
杨雨翔知道他轻功不好,李烨和泰阁的轻功远在他之上,也就点头同意李烨的安排。
“那李烨兄弟和泰阁先生,一切小心,渡江攻城,李烨兄弟都是身先士卒,此次建康城若是能够被攻下,李烨兄弟,肯定是首功。”
…142平生不修善果…
李烨和泰阁,等到那出来巡逻的三五个士卒回去以后,就运起轻功,双双飞到城头之上。
李烨的轻功自然能够做到,泰阁也是先天高手,他精于刺杀,轻功也甚好。
李烨站在城头,朝着建康城内看去。
只见城内家家张灯结彩,酒肉飘香,欢笑声传出老远。
“哎,此夜过后,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李烨想起了四年前,夏军攻破武威城。
作为这次进攻侵略方的主将之一,李烨唯一能够做得,只能是攻城成功以后,约束手下士卒的行为。
“怎么了?”
泰阁疑惑地问李烨,他看出李烨情绪有些异样。
泰阁走得是杀手之道,功法偏于邪道,性情冰冷。
不像李烨,就算他本人怎么腹黑,修炼得毕竟是易筋经。
多少有一点影响,心里有些多愁善感。
尤其是佛体带给他的敏锐灵觉,使得他能够更轻易地感知到众生悲苦。
“没什么……”
李烨闻言摇摇头,收回了脑海里思绪。
一将功成万骨枯。
慈不掌兵。
这些道理李烨都是懂得。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
他自嘲一笑,他这样的人,日后注定杀戮天下,假慈悲可笑不可笑?
感概过后,李烨收拾好心情。
李烨打量了城里的布置,然后指着远处的哨楼,对泰阁说道。
“我们先去把这哨楼里的值勤的蛮人,都杀了,然后再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嗯。”
泰阁点头,身形就消失在黑暗之中,刺杀本就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李烨将长刀插在腰间,用起短兵寒月刃,凭借他神出鬼没的轻功,这些普通的蛮人,一个恍惚之间,就丢了性命。
寒月刃在蛮人的脖颈之上轻轻划过,就悄无声息地隔开了他们的气管和声带,让他们一点声音都无法发出的静静死去。
泰阁杀人的效率,比李烨还高。
不消一会儿,城墙之上,所有哨所都被李烨和泰阁光顾过了。
今晚值勤、忠于职守到了这城墙上的蛮人,全部都身死了。
李烨和泰阁走下城墙,向着城门快步走去。
可惜这时候,李烨的好运气用尽了,他皱着眉头,远远的便看见城门洞里有人。
李烨和泰阁闪身躲到阴暗的地方。
这门洞里是何人呢?
谁这么认真,今晚过节,还来守城。
接下来,更是又发生了李烨不想看到的事情。
这门洞里面,分出了一部分士卒,从门洞里走出来,似乎想往城墙上走去。
李烨借着月色,能够看到,这出来的领头之人,是一名黑衣老者。
李烨这边,对于蛮人的情报也有限,只知道黎晟黎虎这些人。
这黑衣老者就是黎乌,不过李烨却对黎乌这个人,一无所知。
“爷爷,今天仲阳节,他们都在大吃大喝,黎晟他们一向瞧不起咱们,咱们何必这么辛苦,他们也不会说一句好。”
“再说楚人也都在过节喝酒吃肉,肯定不会攻过来。”
黎乌身边,一个少年郎开口说道,他身材高大,眼里透露着一股机灵劲。
“烛阳,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为将者,切不可轻浮气躁、轻视敌人。你若这般目中无人,我怎么放心日后将族人交托给你?”
“可是爷爷,我们族人,都是楚蛮混血,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被那些蛮人真心接纳。”
“楚人真要攻到建康来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到时候楚人肯定会为了压制蛮人发展,优待我们。”
“孙儿总觉得,一开始爷爷尽心为百蛮办事,希望能够获得百蛮认可的方针,就是不对的。”
“哦,那烛阳你说说看,你是有什么方针?若说不出好歹来,你这么大放厥词、公开质疑你爷爷,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
黎乌倒是思想开明得很,他此时还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机。
他会忠于职守的来守城,准备上城墙巡逻,纯粹是一种理念问题,他也不认为,楚人真得能够悄无声息地渡江来到这建康城下。
因此现在,黎乌还很有兴致地打算听听孙子的想法,他也知道黎烛阳这个孙儿,是很聪慧的,平日里很有独到见解,否则他那么多孙儿,也不会就只带黎烛阳在身边了。
“孙儿觉得,百蛮组织松散,看似为国,实则不过是一个部落联盟。”
“仅靠一个百蛮教居中协调,内部矛盾重重。”
“蛮人排外,对于我们这样楚蛮混血,他们不愿意接纳,没有这样开放的心态,怎么能汇聚天下英才?”
“而且蛮族部落之间,也是冲突不断。”
“蛮族和草原,没有区别,只不过草原上出了一个慕容杰,将整个草原凝聚在一起,而我百蛮,却缺少这样的人。”
“哦,那烛阳,你想做这样的人吗?”
黎乌对于孙子的话,倒是不置可否,不做评论。
“孙儿若是有慕容杰那般的天赋才情,自然当仁不让,可惜孙儿没有。”
“在孙儿看来,就算百蛮真出现了这样的人,也没有时间成长了,楚国攻势凶猛,不会给另一个‘南蛮慕容杰’成长的时间。”
“那烛阳是认为,此次百蛮要亡国?”
“此次不会亡国,楚国还未完全准备好,但乐圣女叛逃,据说还救出了盗仙司空摘星,百蛮教担心司空摘星会报复,教中许多高手,都去追杀乐圣女了。”
“乐圣女若是毫无实力,那还没有什么影响。可乐圣女出自东蛮,在整个百蛮东部,影响力非常大,她的银蜂金蚕,遮天蔽日,寻常破碎虚空级高手,都不敢近前。”
“这种情况下,百蛮国高手不足,士卒人心惶惶,东部蛮族不参战,百蛮怎么会不败?”
“之后楚国破了江防,就算不进攻,也不过是让百蛮苟延残喘几年罢了。”
“依孙儿看来,我们融入蛮族,是最为不明智的,最好的路,是投奔乐圣女或者楚国。”
“乐圣女的东蛮,一向不歧视楚蛮混血之人,毕竟乐圣女本身就和楚人司空摘星结合了,他们的女儿司空小蛮,就是楚蛮混血。我们投奔东蛮,爷爷一身大才,才能施展。”
“或者是楚国,现在楚国攻打百蛮,正是需要引路人的时候,若是爷爷愿意做这个人,虽然和蛮人结下死仇,但可以从楚国那边得到很多好处。”
黎烛阳不亢不卑地娓娓道来,思想很开阔,说得大多数话,对于蛮人身份来说,都是离经叛道的话。
PS:先来一发五更,晚上六点,再来五更。
…143逼降半蛮族…
“放肆,越来越胡说八道了。”
黎乌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倒都是笑意,只是黑暗中,一般人看不出来而已。
身边的士卒都是楚蛮混血,他们的族人,所以黎烛阳说话放肆,倒也没有什么。
黎乌心里有些叹息,黎烛阳的想法都不错,可惜不可取。
其实在以前,黎乌就考虑过投奔乐圣女。
只是那时候,他们毕竟是黎族部落的人,乐圣女考虑到维护百蛮内部总体上的和平,没有接收他们。
至于投奔楚国,黎乌暗地里也想过。
不过还是否决了。
毕竟这样做蛮奸,引楚人进南蛮,蛮人恐怕到时候不一定太恨楚人,倒是要恨死他们这些楚蛮混血人了。
李烨在暗中听着这爷孙的交谈,心里将这两人牢牢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