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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带着一撇胡子的武官向前,大声呵斥:“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竟敢在闹市斗殴!都给我带回司中!拷上枷锁!”
“诺!”
众甲士拿来枷锁,将叫花子和姜尚一同锁上。
姜尚此时已是鼻青脸肿,大声呼喊:“我被他们痛殴,如何是斗殴!”
“哼,一个巴掌拍不响,”那武官摸摸胡子,冷声骂道:“这几个行乞的为何单单打你?”
这几个叫花子也激灵,一人忙喊着:“大人啊!是他先骂我们!把我们比作那些贱奴!我们可不是!”
“行了!都闭嘴!”这武官颇有威严,大手一招,甲士们推搡着几人同往府衙。
便在此时,高空云上,黄龙道人又对着下方一点,返还了姜尚法力。
但姜尚此时已经被锁铐铐住,如何能逃?
他戴上了木枷,又被两名甲士抓着胳膊,灰白的长发凌乱的垂在脑袋旁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破一块断一块,何来仙风道骨,哪来鹤立鸡群?
不少行人都在一旁评头论足,姜尚羞惭的要钻地里去。
而在人群中有宋家的仆人,见姜尚被巡逻的甲士押住,连忙回去禀告姜尚的贵人——宋异人。
云上,黄龙真人、清虚道德真君、灵宝大法师都是面色难看。
灵宝大法师纳闷道:“为何老师选了这么一个封神之人?”
“莫要质疑老师,”清虚道德真君最得元始天尊喜爱,对圣人老师也是打心眼里尊敬,“封神之人,当与封神之事无关,方能将一碗水端平。故而,老师选了没仙缘却有王侯命格的飞熊吧。”
黄龙道人嘴角一撇,驾云掉头,“走吧走吧,看着心烦。我等竟和这凡人同辈,当真是……唉!”
灵宝大法师翻翻白眼,这飞熊如此狼狈,还不是因为师兄你先前封了他法力?
清虚道德真君忙道:“莫再提了,走走走,咱们去找太乙师兄喝酒。”
于是,三位阐教大佬朝北而去,姜尚这般狼狈,他们也不好意思在南洲久呆。
相对的,截教的诸多门人都见了这一幕,一个个都用留影法器拓下来,大有去洪荒五部洲、三千界扩散的架势。
他们不用嚷嚷什么,便是对阐教圣人无声的嘲讽。
——瞧瞧,这就是圣人选中的封神之飞熊。
两个时辰后,官司牢房中,姜尚垂头散发坐在角落,看着地上的几块石子,心中正有些苦闷。
姜尚喃喃一声:“竟是命犯桃花劫,如今这般苦难,是因柔儿夫人而起?这……却也是说得过去的,唉。”
他闭上眼,犹自看见那温润女子在阳光中,身上仿若散着柔光……
有甲士走到牢房前,开了牢门,喊道:“姜尚!出来!你家人来接你了!”
姜尚苦笑了声,稍微拢起长发,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老了十多岁。
在他想来,必然是宋异人或者自家娘子马氏来了此地。
甲士不耐烦的催促着:“你快一些!想在这里赖着,让我们管饭吗?”
姜尚并未作答,低头迈步出了牢房,朝着牢门走去。
这牢很小,大商的律例,重刑一般都是将犯人贬成奴隶,只有这般因小过进来的,才会关押几日,受些体罚。
姜尚浑浑噩噩的走出牢门,外面已是暮色沉沉,夕阳若车轮,悬挂在街路尽头。
“姜尚先生?”
一声柔美的嗓音在旁响起,姜尚一愣,抬头看去。
晚霞做衣星为眸,柔指百回岂恩候。
浅粉长裙小夹袄的女子站在一辆马车旁,对姜尚低头行礼,长发垂落,当真如那仙子一般。
姜尚张张嘴,竟有些失声,“柔儿夫人?”
“我家婢儿胡闹,让姜尚先生受此牢狱之灾,柔儿心中当真过意不去,”柔儿轻声说着,目光有些忐忑,“还请先生府上休息,也好让我为您好好赔礼。”
姜尚精神一震,脸色有些微红,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那什么卦象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啊。
“唉,让柔儿夫人见笑了。”
“先生请,我当好好为先生赔礼。”
姜尚整理下衣袍,低头走了过去。
拐角处,那武官正和几个甲士啧啧称奇,也不知这老头走得什么狗屎运,竟能让这位家财万贯的贵夫人看上。
这武官嘴角突然露出些笑意,大概是看到了在远处跑来的三四个人影。
宋异人、马氏和一位宋家家奴,刚好赶来此地。
“您笑什么?”
武官手一摊,背着手,转身而去,“走吧,下班了。”
下班?
几个甲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这是何意。
第三百四十五章 朝歌城姜尚尘心,临虚空大能激争!
宋异人,姜尚的结义哥哥,家住朝歌城附近,也是家财万贯,颇为仁义
姜尚下山之后别无去处,便投奔了宋异人;宋异人当真讲义气,为姜尚说了一家六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让姜尚成家。
而后宋异人又为姜尚各种出钱、出物、出畜生,让姜尚学做生意;虽姜尚做什么亏什么,但宋异人皆是笑笑,继续支持。
终于,姜尚显露了自己道法,宋异人为他开了个算命的小铺,就在朝歌城中。姜尚也由此有了个营生,在朝歌城有了托身之所。
姜尚今年七十有二,宋异人也已是白发苍苍。
这不,听宋家的家奴回报,说姜尚被甲士拿了,还给上了枷锁。宋异人当下匆忙赶来,生怕姜尚有个三长两短。
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马氏自然也要跟着,故而一路追了上来。
也就看这洪荒之中灵气充沛,凡人大多寿长,马氏这位六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身子骨硬朗,三十里地也硬撑了下来。
可跑到牢房前一看,姜尚正满面红光的站在一位美貌的年轻女子旁,似乎还要上马车而去。
“贤弟!贤弟啊!你这是怎么了?”
宋异人连声呼喊着,跑过来拉住了姜尚的胳膊,“我听闻你和几个行乞的起了争斗,可曾伤到了筋骨?瞧你这脸上的淤青,你这把年纪还斗的什么狠!”
姜尚也不知自己为何有些尴尬,但此时确实有些尴尬,对宋异人拱拱手,道:“劳仁兄奔波了!”
“哼!”旁边传来一声冷哼,却是那马氏。
仔细想想,马氏能在闺房待到年过六十八还未嫁娶,其相貌说不上半点柔美,也没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气质。
她面容不算丑恶,但一张脸有些长了,此时冷着脸,头发灰白、面多褶皱,又喘着粗气……
姜尚暗自皱眉。
马氏一甩衣袖,喊道:“宋伯伯!咱们这是坏了人好事哩!不如现在就回去!”
“弟妹莫急,弟妹莫急,”宋异人毕竟已经年长,见的多了,如何不懂马氏在生什么气?
他笑呵呵的看着一旁的柔儿,道:“贤弟啊,这位是?”
姜尚忙道:“哦,这位是柔儿夫人……咳,柔夫人,也是城中商贾,我今日得以脱困,全仰仗柔夫人相助。”
“如此,多谢柔夫人,”宋异人拱手做礼。
柔儿欠身还礼,轻笑道:“不碍事的,我与姜尚先生一见如故,也都曾修过道法,故而谈的投机,引为知交好友。”
“是极,是极,”姜尚看着自家娘子,心中莫名有些烦躁,道:“还不快过来与柔夫人见礼?”
“哼!”马氏扭头不理,显然颇为气愤。
宋异人拉了下姜尚,对姜尚使了个眼色,又呵呵笑着,“贤弟,今日天色已晚,不如请柔夫人明日来府上小聚。”
柔儿掩口轻笑,轻声道:“此事因我而起,本该是我赔不是。便这般,明日我备上礼物,去姜尚先生府上赔罪。不知贵府所在何处?”
宋异人忙报上家门,柔儿也将自家落脚之地言说,三言两语,她也不久留,便告辞登上了马车。
进马车时,柔儿扭头看了眼姜尚,又对宋异人轻轻点头,喊了声:“伯伯,明日再会了。”
宋异人一愣,那马氏闻言便是一副要当场炸了的模样,强忍怒意。
姜尚反倒是温和的笑了,心想,这应是见宋兄太年长了,所以柔夫人喊了声伯伯,这又如何?
待柔儿走后,姜尚站在原地轻轻一叹,目光久久未回。
宋异人面色有些不好看,叹了声,让仆从租来马车,也没说什么,就道:“贤弟、贤弟妹,咱们也上车回吧。”
“回去?回哪?”马氏反问了句,瞪着姜尚,在街路上大喊大叫,“我还回得了那府上吗!姜尚你到底那般意思?这是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勾搭上了,就想将我甩开吗!”
姜尚皱眉,看了眼街路上的重重人影,道:“上车吧,这些我在车上解释。”
“解释?呵,你还解释什么?”
马氏利齿当真不饶人,“我嫁与你这才多久?可有过一日恩爱?今日你出事,我更是跑断了我这两条腿过来,却看你和那般狐媚女子勾三搭四!”
“弟妹,莫要这般……”
“柔夫人如何狐媚?”姜尚瞪着马氏,“闹够了没?先回去!”
马氏还要分说,姜尚却已经抵不过周围行人那异样的目光,将马氏直接用法力裹了塞进马车。
马车起行,姜尚铁青着脸,坐在那怫然不悦。
这一路,宋异人各种劝说,这才勉强稳住了马氏,也把这位老哥哥累的满头大汗。
空中,一道几乎透明的身影注视着这辆马车渐渐远行,身上还是那身武官的衣袍,但面孔已经恢复成了原貌。
杨戬。
今日这堂戏码,便是杨戬在暗中一手操持,非但一众大能大神通者被他瞒了过去,就连在局中的柔儿,也并不知一切都是他在谋划。
对付姜子牙,杨戬想出了一招简单又有效的办法——美人计。
也是受九尾狐迷帝辛的启发,弄了这一处兔子精惑姜尚。
那柔儿,或许姿色比不得那些绝色女子,但胜在气质娇柔、性情温柔;姜尚如今郁郁不得志,怕是抵挡不住这般的女子连番示好。
迷惑帝辛,或许要一具绝美的肉身;但拴住姜子牙,却需才情与气质兼备。
当然,这也只是杨戬算计姜子牙的始端,远非全部。
从今日,到姜子牙去磻溪钓鱼,还有差不多两年半的时间。
而这两年半,已经足够杨戬做几件事,既用美人消磨姜尚的志向,又去弄垮姜尚在俗世的名声……不对,姜尚此时还没半点名声,赖以扬名的‘火烧琵琶精’早已无缘。
那兔子精此时姓李,名李柔儿。
“这也算是文贿吧,”杨戬摇摇头,披上淡黄袍,悄然离了朝歌。
此事急不得,他也不能离着这是非之地太近;种子已经种下,他在一旁看着便可。
今日让他想不到的,是黄龙师伯的突然出手,封住了姜子牙的法力,让姜子牙被痛殴了一顿。
显然,姜子牙在阐教之中,也没几分人缘。
杨戬其实并不打算亏待姜尚。
若一切顺利,他会让兔子精李柔儿一直陪伴姜尚,再让李柔儿给姜尚纳几个人族女子为妾,为姜尚添个一儿半女延续香火,也会在封神之后,让姜尚圆他封侯拜相的美梦。